第96章 陌生的故人
“我想见见盖勒特和哈利。chuoyuexs”
“黛玉，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会选择哪一边？”
“哪一边？”
“你会选择感情还是正义？”邓布利多问，“这是我迫切想要知道的问题。”
“二者有冲突？”
“当然。如果你选择感情，我会带你去见盖勒特。如果你选择正义，那么，我可能会给你一些更加困难、更加危险的任务。”
“盖勒特不能出来吗，上一次……”
“不能。”邓布利多回答得异常决断。
黛玉不肯放弃：“可是上一次……”
“上一次，我还活着。”邓布利多焦枯的左手明晃晃地露在袖子外面，“而这一次，我的寿命最多到本学期结束。”
黛玉脱口而出：“也许会有办法……”
“不！”邓布利多打断她，“我的寿命一定在本学期内结束。这一点，我非常确定。”
“为什么？”
“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原因。”
“他呢？您不在意他了吗？”
“说到这个，我很感谢你，黛玉。在另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我拥有现在的我不敢想象的幸福。”
不能见格林德沃，但是可以去看看戈德里克山谷。
再一次取出格林德沃埋下的戒指，黛玉心绪难平。
邓布利多：“这是给我的吗？”
“您要吗？”
邓布利多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黛玉把装着戒指的小盒子放到邓布利多手里。
外祖父留下的房子灰尘满布。
黛玉捡起掉在地上的羊皮纸。
羊皮纸上字迹颤抖，泪痕斑斑。
“对不起，阿不思，我宁愿是阿不福思对我使用钻心咒。”
可惜，太晚了。
“我可以让一个家养小精灵来打扫。”
“不。”黛玉轻声说，“不用打扫了。”
邓布利多点点头：“你有做任何选择的自由。”
教堂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戈德里克山谷没有她的墓地。
小天狼星和她一起看过的地方，一起商议过的细节，在这个世界，全都不存在。
没有她的墓地，也没有小天狼星的。
小天狼星已经永远跌进了神秘事务司的帷幕里。
“先生，我想去魔法部。”
“不可以。”
“我一定要去。”
邓布利多叹息：“黛玉，我希望你能再想想。主动去死固然勇敢，但相比死，活需要更大的勇气。”
“您是说，您为自己规划死期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没错。”邓布利多说，“黛玉，伏地魔还活着，哈利时刻都有危险……”
“格林德沃可以杀伏地魔！我可以帮他！”
“谁来杀格林德沃？”邓布利多问，“谁来杀离开纽蒙迦德再没有任何牵制的格林德沃？”
“我明白了。”黛玉说，“您从来没有信任过他。”
“我信任过他，代价是阿利安娜的生命和整个巫师世界的和平。”
还有，他一生不得安宁的灵魂。
伫立在詹姆和莉莉、坎德拉和阿利安娜的坟墓前，黛玉问邓布利多：“我能为您做什么？”
“你已经为我做得足够多了，黛玉。”
“莱姆斯呢？他还好吗？”
“不太好。”邓布利多说，“他去了狼人社区，和格雷伯克一起。”
这个世界，可真是和狗屎一样。
“你还会再来吗，黛玉？”
“会！您放心。”
黛玉拜别邓布利多，走进厄里斯魔镜。
先暗后明，黛玉这次没有跌倒。
“姑娘！”
“林姐姐！”
几个人一起搀住她。
紫鹃雪雁，晴雯探春，她们都眼巴巴地看着她，好像她从什么遥远的地方跋涉回来似的。
黛玉：“这是哪儿？”
“是老太太上房后头的屋子。”紫鹃回道。
探春：“老太太把那面镜子要回来了。”
既然回来，自然要去给贾母请安。
贾母房内没有旁人，宝玉正坐在贾母榻前的凳子上，绘声绘色地描述神奇的霍格沃茨。
“老太太，我还想去！”
贾母哄他：“等你妹妹回来，让你妹妹和你一道去。”
黛玉：“他不能去。”
“为什么！”
“那边不太平。”
黛玉把伏地魔的事详细告诉贾母和宝玉：“我略收拾收拾就要去了，二哥哥和三妹妹都只安心在家等着，等以后……”
贾母：“你也不准去！”
黛玉百般说自己有本事，能去。
贾母只是不肯：“你好好地跟我在家！你二舅舅已经点了学正，过了中秋就要赴任。你回南祭扫的事儿已经铺排妥当，到时候你跟你二舅舅一道走！什么事情能大过你回去祭扫？”
“老太太，我要去的。”黛玉说，“我的夫君被伏地魔的人杀了。”
贾母动了真怒：“你满嘴胡说八道什么！”
“我夫君留下一个义子还没成年，我得回去替我夫君把孩子养大。老太太，我得去。”
黛玉把前后事情和盘托出。
她上辈子怎么死的，后来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去的那边，在那边做了什么。
“老太太，咱们家没几年好日子了。我若不去，咱们家就躲去那边，也没太平日子！姐妹们怎么办？二哥哥怎么办？难道都等死吗？”
贾母喃喃：“你外祖打了一辈子仗，落得了什么？”
黛玉：“外祖后来醒悟了，所以才在那边给家里留了后路！哪怕是背井离乡，也比早夭的强！”
宝玉：“老祖宗，我也想去！”
贾母不理宝玉，只看黛玉：“你一个女孩儿家……”
黛玉笑道：“我外祖杀伐征战，我父亲诗书传家，我若一辈子只在后宅吟风弄月，岂不是太辱没祖宗了？”
贾母摩挲着黛玉，只是个舍不得。
“老太太，我和二嫂子一道瞒了老太太两件事。”
“何事？”
“赵姨奶奶勾结马道婆坑害二嫂子和宝玉的事，是我发现的。赵姨奶奶偷走宝玉的玉，是我寻回的。我知道此事太过匪夷所思，所以请二嫂子帮我遮瞒。”黛玉说，“老太太，我有我的本事，不会出事的。”
贾母叫来凤姐，黛玉回房整理东西。
紫鹃雪雁都眼泪汪汪，探春也欲言又止。
黛玉笑：“这回不行，等以后，我一定带你们去逛逛。”
琥珀来了，说贾母请黛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