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晚餐
小天狼星眼里布满血丝：“我没想到你会来。mwannengwu”
“我一定会来。”黛玉接过小天狼星手里的魔杖，“我看着，你睡会儿吧。”
“那我不客气了，我真的很困。”
不等黛玉拉他上来，小天狼星跌到地上立刻睡着。
黛玉把他挪上来。
小天狼星警觉地睁开眼。
黛玉握住他的手：“是我，你睡。”
小天狼星看了她一会儿，闭上眼睛又睡了。
黛玉一手握着魔杖，一手握着小天狼星的手。
这里还是布莱克家的老宅，但不是小天狼星的家了。
这里现在是伏地魔的居所，他附身的那个巫师叫巴蒂·克劳奇，一个被人们以为早就死在阿兹卡班的食死徒。
小天狼星甚至曾经眼睁睁地看着摄魂怪们把巴蒂·克劳奇的尸体拖了出去埋葬。
谁能想到，被拖出去埋了的是喝下复方汤剂的克劳奇夫人呢？
到底还有多少人喝着复方汤剂，大摇大摆地扮演着别人？
邓布利多能信任的人，急切之间，大概也只有他一直看着的这几个了。
小天狼星一直睡到克利切请他去用晚餐。
晚饭，巴蒂·克劳奇正常吃饭。
附身在他身上的伏地魔像是睡着了，没有出现一个头两张嘴吃饭的怪异景象。
巴蒂·克劳奇不怀好意地问小天狼星：“我注意到你们的卧室施了防窃听魔法，你们有什么话怕被人听到？”
小天狼星：“你想听到我未婚妻因为欢愉而发出的声响？”
黛玉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没把叉子插进小天狼星的头上。
巴蒂·克劳奇毫无顾忌地扫视黛玉和小天狼星。
黛玉：“如果你不懂起码的礼貌，克劳奇先生，请恕我不能接待你留在布莱克家做客。”
“这里是……”
“这里是布莱克家！”黛玉厉声，“不要打着黑魔王的旗号对我们指手画脚，我的未婚夫效忠的是黑魔王，不是你！”
巴蒂·克劳奇眯起眼睛。
“用不着嫉恨，巴蒂。”小天狼星平淡地说，“先找到主人的人是你，自愿献出身体的人是你。你一直都是主人忠实的追随者，我只是后来的加入者，这一点主人很清楚。”
“对斯莱特林的后裔要客气一些，巴蒂。”巴蒂·克劳奇脑后那个细细的声音说。
“是，主人！”巴蒂向黛玉道歉，“对不起，女士，我刚才失礼了。”
黛玉没接话。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小天狼星和巴蒂·克劳奇在客厅，黛玉去找地下室卢平。
卢平的卧室被安排在一个很阴暗的房间，一打开，潮气扑鼻。
黛玉皱眉。
真的要这样吗？
就算是要做戏给伏地魔看，做成这样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没有关系的，黛玉。”卢平温和地笑，“已经很好了。”
黛玉不知道该说什么。
门外突然传来惊恐的哭声：“女主人？是不是女主人？”
黛玉：“克利切？”
“克利切害怕！”
黛玉看卢平。
卢平去开了门。
“肮脏的狼人……”
“出去！”黛玉一把拍上了门。
克利切的哭泣和咒骂都没了。
黛玉：“他……”
卢平竖起食指，让黛玉噤声。
黛玉叹气。
明明共处一室，却连话都不能随意说。
难怪小天狼星要给她安个未婚妻的名头。
除了这个名头，还有什么理由能设置防窃听的魔法？
卢平的手像鱼一样游了一下，黛玉没懂。
卢平对黛玉做无声的口型：蟒，大蛇。
黛玉还是不明白。
卢平拉起黛玉的手，在她手心写：蟒，他的。
“晚安，黛玉。以后，不要再来这里。”卢平说，“这里是下人该在的地方。”
“既然是下人该在的地方，那你更不应该来这里！”
卢平拍拍黛玉的手，指指自己的眼睛，示意她对自己摄神取念。
黛玉领悟到了卢平的意图。
他之所以住在地下室，不是因为伏地魔只允许他住在这里，而是为了能够长时间地脱离伏地魔的注意。
伏地魔轻视狼人，轻视一切魔法生物。
这种轻视，是他们的可趁之机。
只是，委屈卢平了。
卢平对黛玉笑笑。
不委屈。
他还活着呢，哪委屈了？
黛玉含着泪，抱了抱卢平。
卢平开玩笑：“小天狼星会不高兴的。”
“他敢！”
“他肯定不敢。”卢平玩笑地说，“布莱克家一向是女性厉害，男人只有俯首帖耳的份儿。”
黛玉：“那我今晚要试试他会不会对我俯首帖耳。”
对卢平道过晚安，黛玉离开地下室。
客厅里没人，小天狼星应该是和巴蒂·克劳奇一起在小天狼星父母的卧室里聆听他们主人的圣训。
帷幔拉着，布莱克家的肖像都心满意足地保持着安静，生怕吵到他们尊贵的客人。
哪怕那客人被他们唯一的继承人恭敬地称呼为“主人”。
卢平说他不委屈，可明明是很委屈的，比在阿兹卡班坐牢、比在野外当狗、比到处打零工都委屈。
楼上响起说话声，小天狼星下来：“闷不闷？我们出去走走？”
黛玉：“可以？”
“当然！”小天狼星笑，“你没带行李来，我带你去买几件衣服。”
出了布莱克的家门，小天狼星的笑容刷一下消失。
街道两旁霓虹闪烁，映衬得他们身后的格里莫广场12号越发陈旧黯淡。
小天狼星拉住黛玉的手，默默向前。
感觉到楼上有审视的目光盯着他们，黛玉笑：“我想吃上次那个冰激凌。”
小天狼星会意：“那得走好长一段呢，我们打车？”
“不要！”黛玉撒娇，“我好久没和你散步了。”
小天狼星搂住黛玉，两个人慢慢往前走。
过了一个又一个路口，直到进了甜品店，小天狼星买了两客冰激凌，黛玉手帕盖着魔杖施了防窃听咒，两个人才不约而同地长出了一口气。
小天狼星：“黛玉……”
“不用劝我。”黛玉把冰激凌拿过来浅浅尝了一口，“挺好吃的，你要不要？”
小天狼星张开嘴。
黛玉直接把她那个给他了。
“真没情趣！”
黛玉不理会小天狼星的抱怨：“到底怎么回事？”
“没办法，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