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彻底自闭的汉克皮姆
第221章彻底自闭的汉克·皮姆
“我、我……”
斯科特一副欲盖弥彰的模样，在皮姆面前扯东扯西。
“我怎么可能是变种人呢？我要是变种人，怎么还会是这副倒霉样。”
皮姆表情不善，对斯科特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点。
事实上，他虽然替斯科特进行了简单的治疗，但始终对他防备心很重。
好在斯科特身上的伤做不得假，他现在确实动弹不得。
“你现在落在我的手里，最好说实话。”
皮姆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斯科特面前，“如果你不是变种人，那你改变体型的能力是从哪来的？”
在原本的计划里，斯科特是皮姆选中的用来摧毁黄蜂战衣的执行人。
皮姆自然也将斯科特调查得一清二楚。
这家伙虽然在监狱里呆了三年，但归根究底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甚至不客气的说，他本人的性格外在表现有点怂，在日常的生活之中很容易被人欺负。
所以皮姆才会选中他。
比较好控制。
现在斯科特想在皮姆面前说谎，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斯科特，我不知道伱有没有想过一点。”
皮姆耐着性子说道，“变种人的基因具有遗传属性，子代的能力会接近于亲代，你如果是个变种人，那你女儿很有可能拥有和你一样的能力。
“你现在被人追杀，肯定是惹到了对付不了的敌人，你觉得如果你出了意外，你女儿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觉醒能力的可能性有多少？
“我可以很负责任告诉你，一个小孩子拥有了强大的力量，最后的下场一定是被别有用心的大人所利用！”
“凯茜？”
斯科特没有时间去质问皮姆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女儿的事情，但他这番话，确实点中了斯科特的软肋。
他自己很是很清楚的，自己这个变种人不是什么正常的变种人。
在他的身上，有着战斗到死的宿命。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这种宿命会遗传到凯茜身上，斯科特都是不愿意看到的。
“我……”
想了想，斯科特觉得也差不多了。
小托马斯虽然跟他详细制定了如何取得皮姆信任的计划，但更多的只是指明了一个大方向，其他的让他随机应变。
现在根据斯科特判断，可以承认自己的身份了。
“好吧，我向你承认，我是个变种人。”
斯科特低沉说道，“大概是一个星期前吧，我被上一份工作辞退，情绪激动中觉醒了能力。”
果然。
皮姆嘴角不易察觉抽动了一下。
这家伙还想在自己面前隐瞒，实在是太年轻了。
自己曾经交手过的敌人，比这家伙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最后的胜利者依旧是自己。
“那现在，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皮姆看着斯科特，一字一顿说道，“你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斯科特老老实实向皮姆交代了自己的能力。
控制物体的体积和重量，能够通过某些方式控制昆虫，比如蚂蚁之类的。
皮姆面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心中越听越是沉重。
这小子，简直就是一个强化般的自己！
当初他化名蚁人执行各种任务，还要穿着特殊的制服，依靠皮姆粒子。
控制蚂蚁为自己服务，也是通过信息素。
这都是科技与外力。
但斯科特却不同，他只凭自身的能力，就能轻易做到这所有的事情。
皮姆看着斯科特的眼神越来越不善。
他的存在，简直就是对自己这一生研究最大的嘲弄。
要是知道会出现变种人这种生物，当初自己还研究皮姆粒子做什么？
直接研究变种人不好吗？
“变种人这个物种，简直就是上帝对科学开的最大的玩笑！”
皮姆在心中愤愤不平，他实在想不通，变种人究竟是怎么拥有这些千奇百怪的能力的。
“你先好好休息吧。”
皮姆站起身，没有继续和斯科特交流下去。
他现在实在是需要先找一个心理医生治疗一下自己。
不然自己很有可能控制不了情绪，一气之下掐死斯科特。
这个混账！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随意觉醒的能力，自己是付出了多少努力才做到的。
当年为了不交出皮姆粒子，汉克·皮姆几乎和自己所有的伙伴都闹了矛盾。
现在看来，全部都是泡影。
自己的坚持一文不值。
“哦好的，您慢走……”
斯科特坐在床上，看着皮姆耷拉着脑袋离开了房间。
小托马斯还真说对了。
当皮姆知道自己能力的时候，确实会陷入巨大的自我怀疑之中。
既然如此，小托马斯的后续猜想也一定会实现。
皮姆会有短暂的消沉，但也会很快振作，然后对斯科特产生浓厚的研究兴趣。
“这样一来，我也算是尖端科研核心人员了吧？”
斯科特在心中思考着。
没有自己，这个研究项目根本推行不下去。
……
皮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合影。
那是他年轻时一家人的照片。
合影中，他的妻子珍妮特抱着还是个婴儿的霍普，自己站在一旁，露出幸福的笑容。
当时的自己，是那么意气风发，哪里会想到自己之后的人生会这么坎坷。
“珍妮特，你告诉我，我的坚持，难道都是错误的？”
皮姆抚摸着照片中妻子的脸，语气已经带上了一丝颤抖。
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他这个老年人已经有点跟不上了。
变种人不需要皮姆粒子就能随意变化体型，那自己坚守这个秘密还有什么意义？
而且在斯科特昏迷期间，皮姆特意对他做了一项检查。
检查他的能力有没有副作用。
结果是没有任何副作用。
这让皮姆更加泄气，这说明超能力已经凌驾于他的科技之上。
皮姆粒子是有副作用的。
皮姆做了那么多年的蚁人，皮姆粒子已经对他产生不可逆的影响，现在他已经不能再穿上蚁人的战服，除非自己的技术产生革新。
这绝不是简单说说就能做到的。
几十年如一日的研究，他对自己的公式没有任何改进，就好像它已经趋近完美了一般。
但皮姆心中清楚，皮姆公式并不完美，是自己没有找到方向。
现在斯科特做到了。
就只是因为变种人的超能力。
皮姆敢打赌，斯科特对自己能力的原理毫不知情，可他偏偏就是做到了。
真是不值得任何期待的人生。
皮姆坐在房间里，整个人就像是垮掉一样一动不动。
直到客厅里忽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是用钥匙开的门，霍普回来了。
“汉克，你在吗？”
霍普在客厅中喊着皮姆的名字，然后径直走向了他的房间。
打开门，她就看到皮姆如同失了魂一般坐在房间里，看着过去的全家福。
“汉克，你怎么了？”
霍普皱眉，走近了自己的父亲。
对于女儿的呼唤，皮姆充耳不闻，没有任何反应。
霍普坐到了皮姆身边，扶住了他的肩膀。
“汉克，你是在担心达伦的事情？放心吧，只要你让我穿上那身战服，我绝对能毁掉他全部的数据！”
当霍普说完这句话后，皮姆眼皮终于动了一下。
“没有意义了……”
他用细弱蚊蝇的声音无力说道。
“什么？”
霍普一时间没有听清皮姆在说什么，她还以为皮姆只是在一如既往否定自己。
“你放心吧，我能完成任务的，只要你将那件衣服交给我！”
霍普伸出手，接过了皮姆手中的全家福。
看着照片中妈妈的脸，霍普也有些失神。
时至今日，她依旧不知道妈妈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
“珍妮特当年其实不用死的。”
忽然之间，皮姆说出了一句让霍普心中翻起惊涛骇浪的话。
皮姆就像是老年痴呆了一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当初我的调节器坏了，无法继续变小……”
皮姆喃喃说道，“这就是科技的弊端，如果我不是坚持研究皮姆粒子，而是研究超能力方向，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发生。
“我可以随意变小，不需要珍妮特替我牺牲。”
替皮姆牺牲……
霍普这是第一次听到父亲说出母亲当年的意外，她抓住皮姆，语气激动不停追问。
“什么替你牺牲？你说清楚，当初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回答。
皮姆根本没有理他。
“你们当初果然是去执行任务了！”
从皮姆口中透露的信息，已经让霍普大致能猜想当年事情的框架。
他们应该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遇到了什么需要继续变小的情况，但父亲的调节器坏了，最后这个任务只能由母亲来执行。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悲剧。
但霍普不明白，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隐瞒的，如果母亲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牺牲，那是一件值得光荣的事情。
为什么皮姆要对自己隐瞒到现在？
这其中到底还有什么不能让自己知道的隐情？
“汉克，你说话啊！”
霍普的声音气急败坏，她实在不知道皮姆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抱歉，我想这都是因为我的原因。”
霍普回过头，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脸色苍白，身上缠着绷带，正扶着墙一步一步往这边挪过来。
“你是谁？”
霍普皱眉，心中想到了一个可能。
还在皮姆科技公司时，她与皮姆商议黄蜂战衣的事情，她提出由自己变成蚁人，来执行摧毁黄蜂战衣的任务。
当时皮姆毫不犹豫就拒绝了她。
他的原话是，他已经有一个人选了。
难道就是面前这个家伙？
霍普用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斯科特一番，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废物。
不如自己半点。
汉克究竟是为什么选中了这个人？
“我叫斯科特·朗，很抱歉突然出现在你家，发生了一点意外，是这位先生救了我。”
按照事情的发展，斯科特现在还不应该知道皮姆的名字。
“朗先生是吗？”
霍普毫不客气说道，“你刚才说汉克是因为你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是的。”
斯科特点头说道，“他在和我聊完之后就失魂落魄离开了房间，紧接着就是你回家，然后他变成了这样。”
现在就连他也觉得，皮姆的反应有点过于激烈了。
整个人直接自闭了可还行。
难道自己的能力，不仅仅是让皮姆感觉到了研究的白费，其中还有更深刻的隐情？
“你们聊了什么？”
霍普问道，“我不觉得有什么话题，能让这个老头变成这样。”
除非是关于母亲的。
想到汉克刚才的喃喃自语，霍普愈发想要知道斯科特和汉克之间谈话的内容。
为什么会让父亲联想到去世了二十多年的母亲？
“其实也不能算聊，主要是他在问我在答。”
斯科特不好意思说道，“我们的话题，是关于我的超能力。”
超能力？
“你是一个变种人？”
霍普还是想不通，变种人虽然是现在社会关注的焦点，但出现也有大半年了，不是什么新闻。
汉克有什么好自闭的？
她继续问道：“那你的能力是什么？”
“我给你演示一下吧……”
斯科特随手拿过陈设的一个花瓶，心念一动，花瓶立刻缩小，变得只有水杯大小，被斯科特托在手中。
看到这一幕，霍普直接脱口而出：“皮姆粒子！”
“什么？”
斯科特满头雾水，“什么皮姆粒子？”
此时，霍普终于明白，为什么皮姆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一生的心血，被一个变种人轻易做到了？！
“看样子还真是我的能力让这位先生变成这样的。”
斯科特叹了口气，无奈说道，“但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自闭。
“恕我冒犯，我的意思是，你们住着这样的房子，一看就是功成名就的人，简直就是所有人羡慕的对象。
“如果换做是我能有这样的人生，根本就不会把任何烦恼放在心上，只会快快乐乐享受人生。”
他这番话，确实是发自真心。
他承认自己的能力，确实打击到了皮姆。
但那又怎样呢？
皮姆这些年的成就是真实的啊，他获得的名气和利益也是无法被夺走的。
斯科特不能理解皮姆在自闭什么。
他当然不知道。
因为就在这时，皮姆忽然抬起头，整个人恢复了生机。
他的嘴里不停重复着一句话。
“对！对！太对了！”
他猛然看向斯科特，然后语气急迫问道，“小子，你告诉我，你的能力有没有极限？是不是不管变得多小，都能够变回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