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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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さとる（悟），你再说一遍？”夏油杰笑眯眯看向门口的白毛少年，语气十分温和。chuoyuexs
“咳咳，”五条悟却大感不妙，但……他选择继续招惹，他推了推眼镜，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嘻嘻，“すぐる，我这不是听说你有了个女儿吗，是那位吗？”
手指向夏油杰身侧的少女。
随后，五条悟露出一个非常迷惑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惊讶的事情，瞳孔整个地震，“等一下！这这这这，这是你的女儿？”
真的假的？
五条悟想象中杰的女儿：两三岁大小，白白嫩嫩，可可爱爱。
实际上杰的女儿：年芳十八，貌美如花，天使脸蛋，魔鬼身材的大美女！
墨镜背后的蓝眼睛瞬间亮起来，一把推开杰跑到少女身边，和少女搭话：“这位漂亮美丽的お嬢様，我是五条悟，很高兴认识你哦~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夏油杰：“……”
阿真一愣，往后退一步，下意识去看少年，像在寻求他的帮助。
湿润的眼神带上信任和孺慕，看得夏油杰心跳都停止一瞬，心里有一个角落微微塌陷。
他挂上一贯温柔的笑，上前一步，毫不温柔地把挡在前面的五条悟撞开，迎上少女清润的眼神，伸手揉了揉少女毛茸茸的发顶，教少女说话：“来，阿真，叫妈妈~”
诱哄的语气把五条悟吓了一跳，往后大跳一步，“你是すぐる吗？不不不，不对，你绝对不是すぐる！”
すぐる虽然平时总是装得很认真，但能和他五条悟一起混的，哪会是什么正经人物，是问题儿童二人组啦！
可是，现在的すぐる和少女说话的声音太亚撒西，亚撒西到五条悟完全不敢相信这是和他一起制霸高专，世界最强的夏油杰。
“……”这个活宝。
夏油杰晕倒，他是造了什么孽才被这家伙拉上贼船？
他略过搞怪的悟，回身认真问：“阿真，有没有被吓到？”
阿真摇头，红宝石般剔透的眼睛紧紧盯着少年，歪头不解地拉了拉少年的衣角，小声问：“papa，那是？”
捡到的小孩儿真的把我当爸爸了，还把我的好友当成妈妈，怎么办，挺急的，在线等。
夏油杰反省，他就不该在小孩面前乱说话，该打。
不过解释还是要的，“阿真，你可以叫我杰（すぐる），那个也不是妈妈，是悟（さとる）。”
“papa，すぐる？”阿真乖乖重复。
“阿真做得真棒！”夏油杰再次揉上阿真的头发，笑眯眯夸奖，“阿真做得对，以后就叫我杰哦。”
被夸奖的阿真也弯了弯眼睛，眉尾飞扬，用力点头，看向和她一样是白色头发的少年，加大声音：“他是さとる！”
五条悟本悟忽视杰不理他的事，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叫做阿真的少女喊出来，一个跨步出现在她面前，“没错，我就是五条悟！”
得到应声的阿真笑得更开心，撒开扯住杰的手，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悟的白色头发，指给杰看，“杰，悟的头发和我的一样诶！”
五条悟奇怪地看一眼夏油杰，这少女给他的感觉……怎么哪哪都不对劲？是智力发育迟缓患者？还是……
墨镜后的眼睛微眯，试图从阿真身上看出异常。
然而……
失败，失败，失败！
连试几次都不能发现异常，但他了解杰，杰虽然爱大发善心，对普通人尤其是他认定的弱者非常关照，但不会轻易把普通人带入高专。
所以阿真一定有异常，看上去很正常。却也正是看上去越正常，问题越大。
夏油杰任由悟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始终没有说话，他也想看看悟的眼睛能不能看出阿真的问题。
但，一看悟的微表情他就明白了，悟的眼睛也看不出来。
他更加好奇阿真的身份，她到底是什么生物呢？
心里想了很多现实也只过去一瞬，夏油杰耐心回答阿真天真的话：“阿真观察得真仔细，阿真可以在房间里等我吗？我和悟有话要说。”
他没有和这么大的小孩相处过，只能自己试着和阿真相处，尽量找出合适的方法。
阿真乖乖点头，等杰和悟离开房间后，她唰唰唰从少女的形态变回团子状，在房间里蹦跶，把自己的味道糊满整个房间后才伸出触手摸了摸有点瘪的肚子。
“咕噜咕噜……”肚子也应景发出声音，小团子垮垮脸，下一秒又变回少女，盯着房门望眼欲穿。
强烈的想要进食的欲,望仿佛要透过房门传达到杰的身上。
papa，饿饿，饭饭。
屋外的夏油杰和五条悟相对而立。
五条悟一别在阿真面前胡闹的模样，脸上没有笑意，话音冷静，“すぐる，那位少女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嘞，さとる你也没有看出来吗？”夏油杰脸色未变，笑吟吟说着玩笑话。
“す—ぐ—る—，认真一点，我在说正经的事好不好！”五条悟没好气埋怨，“我的眼睛没有发现咒力的流动……”
随着悟的开口，夏油杰渐渐敛去玩笑，变得正经起来，认真听悟说话。
“没有咒力，不是咒灵……看上去就像一个普通人，すぐる，她到底是什么东西？”
夏油杰摇头，“我不知道。”
“怎么会？”五条悟不相信。
“我叫她""异常""，除了她身上的味道，我也不能发现她的奇怪之处。”
味道？什么味道？假如说话的人不是夏油杰，五条悟会以为是谁在骗他。
因为他没有从阿真身上看到闻到任何异常！
夏油杰瞧见悟的反应，明白过来，自言自语：“奇怪，难道这股味道只有我一个人能闻到？”
显然如此。
事情越来越奇怪，两人相顾无言，对阿真都有了莫大的兴趣。
“呀嘞呀嘞，既然这样的话，那杰，你要多关注一下。另外，杰你把事情上报给夜蛾老师没？”问题暂时解决不了，五条悟也不替未来多操心，双手枕在脑后，恢复了吊儿郎当模样。
夏油杰也想学悟这样，但是他把人给带回来的，自然要对阿真负责，“和夜蛾老师说过，他让我先把人带回来，但咒术师找不到她的存在。”
反正事情都有他们操心，五条悟现在不想思考复杂的问题，每天光是学习术式以及祓除咒灵已经够他忙的了，他没有时间去思考另一个生物的问题。
尤其是在这个不知名生物貌似和杰绑定的情况下，去插一脚。
这件事交给杰就好了。
五条悟龇牙，和杰分享消息：“对了，杰你不知道吧，夜蛾老师过几天就要升任成校长了哦。”换个轻松点的话题。
这事儿夏油杰还真不知道，“我们要换老师了？”夜蛾老师变成夜蛾校长的话，还有时间教他们吗？
“不清楚……嘛，反正我们也用不到老师。”五条悟咧嘴笑，说得漫不经心。
夏油杰耸耸肩，反正他已经习惯悟动不动的自大，虽然他也很赞同这句话就是了。
“行了，悟，我先回去了，还要想想怎么处理那小孩呢。”他怕阿真等久了，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先一步告辞。
五条悟望着杰的背影，唔，总感觉杰以后会变得很不一样，有这么一个大小孩在，杰还能和他一起当最强吗？
夏油杰一会到房间正好对上阿真亮晶晶的眼睛，一切藏在背后的小心思都在这双眼睛里消失殆尽，他低声问：“阿真，怎么了？”
“饿了。”还没有学会人类各种套话的阿真有什么感受就直说。
唔，阿真饿了要吃什么？咒灵？他现在总不可能表现得很了解她吧？
要不，装作不知道？
夏油杰本想带阿真去食堂，但考虑到。高专突然多出一个人，对其他同期而言似乎是一件很怪的事，决定暂时不去挑战同期的心理承受能力。
绝对没有想挽回形象的想法。
那么吃什么呢？动手做也不是不行，只是宿舍缺少了必背的食材，之前囤积的食材在出差前都消化完了，现在刚刚回来，还没有来得及去采购。
宿舍里的冰箱空空如也。
他干脆把话题抛回去，直接问：“阿真，你能吃什么？”
阿真从那些食物的记忆里窥见过很多人类的食物，有些负面感情在消散的时候会想起让它们记忆深刻的食物，这种食物吃到嘴里会变得很甜。
她想吃甜的东西。
“糖果是什么味道呢？”阿真坐在杰的床上，身体一晃一晃，直白问出声。
阿真的回答让夏油杰一愣，他都做好，阿真说要吃咒灵，然后他召唤出来给阿真吃的准备。不料阿真竟然只说要吃糖果。
狭长的眼眸中泄露出一丝笑意，他松一口气，只是糖果的话就好办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颗花花绿绿的糖果，“给，阿真吃吧。”
所幸他为防止自己祓除咒灵时，被咒灵球的味道导致犯恶心，在口袋里预备了一些糖果，此刻也算用到了。
阿真看着夏油杰宽大的手掌里小小一个的糖果，一动不动，像是在确认是不是安全的食物。
——她并没有从糖果上闻到食物的味道，这个真的可以吃吗？
夏油杰见阿真警惕的小模样，把几颗糖果搁在桌上，随即取出一枚，当着阿真的面剥开糖纸吃下，含糊道：“看吧没事，很甜。”
阿真才将信将疑，学着杰的动作剥开糖纸，拎起小小的果实，看了好一会儿才把糖果塞进嘴里。
一刹那，甘甜的味道在舌尖绽开，阿真眼睛一亮，这个味道不像其他食物那样吃了有饱腹感，但糖果吃下去，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好。
阿真含着糖果开口：“杰，我的心里好像在冒泡泡，糖果真好吃！”
可爱的小模样看得夏油杰忍俊不禁，算是理解普通人类为何这么热衷炫娃——换他有这么可爱的女儿，他也炫！
下一秒又听阿真继续说：“可是我觉得，糖果没有杰好吃，杰要更甜一点。”
如果这个味道是甜味的话，杰要比最甜的糖果还要甜！
夏油杰：“……”
啊喂，不要用这么魔鬼的身材，又用稚嫩的语气，说这么令人误会的话啊！
他别开脸，倏然想起阿真在他脖子上留下的痕迹，湿漉漉的。
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