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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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云没有直接离开学校,而是在无人的地方陷入沉默。mbaiwenzai
山姗的话历历在目,毁了房彦,精神病,疯子?
这都是些什么形容词啊?
“哟哟哟,还不错啊,魅力不小,这个女生据说还是校花。”
“屁校花,就这样还是校花?”拿云无语,“一脸奸佞。”
“一点风度没有,有这么形容女孩子的?”
拿云没好气:“怎么了,坏人还需要区分性别的?”
“那是你无形中认为殷刺玫是正方,因此对她有意见的你便认为是反方,这可是不对的哦。”
“我真是这样的?”
“对啊。”
拿云陷入沉思,他可能还真是一步一步被带进这个故事里了,这样不行,毕竟旁观者清,陷进去可就不容易区分正反了。
“怎么样,想明白了吧?”
拿云一本正经:“想明白了,我觉得对比之下,山姗说的话是假的概率,会比较高。”
飍魂:“……”
“谭一房,你还打电话给我干嘛,要不是你太花心,我能刺激殷刺玫那疯子给你一刀吗?”
“我说过,我山姗决不容许谁背叛我,那会毁了我的名誉。”
这一次算给你个教训,那个疯子捅你一刀算少了,后会无期,哼!”
挂掉电话,山姗望着天空地朵朵白云,心情极佳:“殷刺玫,十足的疯子,受点刺激就帮我出恶气,真是痛快,你的房彦,再也回不来了,你也不会好过,哈哈……”
尖锐女声伴随着高跟鞋哒哒地逐渐远去而慢慢消失。
一切恢复宁静,可打算回来再套话的拿云无意听到这些,心情有点不平静。
公开课还有几分钟开课。
拿云刚进去,便听到提前来的几人在闲聊,他本来没有兴趣,但在听到谭一房被捅的时候,还提到了殷刺玫,便竖起了耳朵。
一戴眼镜地男生一本正经地说道:“据说今日校长接到了警局来电,下午就来抓人,想不到殷刺玫这样一才女,也做出此等事件,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正在玩着手机的拿云顿了顿。
这时另一个人冲进来,一留着寸头的黑黝黝的男生气喘吁吁加入聊天:“我敢肯定,谁是凶手,而且证据确凿。”
众人忙投去敬听下文的目光,寸头男生这才缓缓道来:“殷刺玫她退学了,而且还是警察要来抓人之际,退学申请刚批,电话便来了,你说巧不巧,我觉得……”
话还未说完,几人只觉一股飓风迎面扑来,刚进来的一个同学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了个狗趴水泥地。
回神来时,只听见某人冲下楼梯所发出的“噔噔”巨响,忍不住抓狂。
“你是要投胎去啊你……”
拿云漫无目的地在校园寻找那个身影,她应该还没有离开吧?
不知不觉走到了千香园,园门微微虚掩着,花香幽幽扑鼻。
伸出手推开园门,顺着路牌望去,熟悉地身影,既陌生又熟悉地笑靥,仿佛一阵清风吹拂了他的万千思绪。
殷刺玫正在为蔷薇花儿浇水,非常恬静。
拿云冲出千香园,刚跑到校门口,就见到校长与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正朝教学楼走去,而那为首的警察叫徐刚。
飍魂悄然给他说。
“你现在可以上前去询问,但不能打扰他们办公务,这回违反规矩,他们是人界执法,不能逾越。”
“五分钟倒计时开始。”
徐刚刚打电话通知校长尽量将殷刺玫留在校内,谁知自己还是晚了一步,那女孩退学申请已批,真是费心思。
刚想着,突觉手臂一紧,被人拽到了一边。
“你哪个班的,没大没小的?”
徐刚甩开拿云的手,有些失面子地愤慨。
一个响指过,徐刚态度缓了一些:“想问什么?”
“你是来抓殷刺玫的吗?”拿云开门见山,一脸严肃。
闻言,徐刚也直截了当:“没错,谭一房已经确认了,据说她退了学,我正要调查一下她在校情况。”
见校长与同来的几名警察站在那儿直愣愣地盯向这边,拿云只好再把徐刚拉远了些后,才低声说:“你应该去找高三(2)班的山姗,她也有嫌疑,是主谋,我能证明殷刺玫清白,她或许,或许是精神有了些问题。”
不得不这么暂时性认为了。
徐刚拍了拍拿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小子,山姗我会去找的,我帮你查了下,殷刺玫父亲早已去世,母亲服刑出狱不久,且只有一个女儿,没有什么双胞姐姐,因此,殷刺玫就是房彦女友,与他的死可能有千丝万缕地联系,至于精神状态,需进一步证实,你可以去找房彦母亲潘秀衣,她精神状态如今良好。”
说罢,便径直朝校长处走去,神情非常严肃。
几人身影很快消失在教学楼楼梯拐角处。
这一下轮到拿云惊愕了,她没有姐姐,为何凭空捏造呢?
还有,全家福以及与房彦合照,让她反应太过偏激,一定有隐情。
当即拿云就去了房彦家,潘秀衣依旧一副恍惚状态,他忍不住心里嘀咕起来。
不过当提到房彦的女友殷刺玫时,她整个人顿了顿,眼神变得极其复杂。
我就知道徐刚说得没错。
这时,衣袋里的飍魂开口。
“他们已经找过山姗问话了,她的态度反应有些可疑,只是暂无证据……”
“随后也再去找了谭一房,他表示不提出起诉,似乎早已知晓其中的事实,是山姗刺激精神状态不好的殷刺玫,因此,她或许不会有事,还有,必要时,你还得找到她精神方面确实有问题的证据。”
“我知道。”
挂掉飍魂,拿云心情不免有些糟糕,她到底去了哪里?
潘秀衣突然拉着拿云手臂,一脸地悲伤:“阿姨求你件事行吗,孩子?”
“您说。”“不要去作证,不能抓殷刺玫,彦儿的死与她,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闻言拿云有些讶异:“阿姨,我没有说去作证学长与殷刺玫的事,还有,为何不能抓她,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见到潘秀衣又陷入沉默,拿云就知道有戏,于是道:“若您不说,殷刺玫,又怎能清白?”
过了良久,潘秀衣才深深地叹了口气,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自私,造成的悲剧。”
十八年前,潘秀衣因不满丈夫陈百生生意频频失利的惨境,出了轨,与当时颇有家底的房川走到一起,并生下了房彦。
后来因害怕担心遭人口舌,选择了离婚,陈百生把将近三分之二的财产给了潘秀衣,当时他并不知道房彦的身世。
十多年后,房川赌博成瘾,把公司财产及家底全数赌光,还欠下巨债,因此被人打死。
潘秀衣母子只能东躲西藏度日,直到再次遇见陈百生。
那时的他已是业界大亨,家大业大的富翁,而他的现任妻子,竟然就是自己的昔日好友殷婉,他们有一个女儿陈刺玫。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样子,潘秀衣心里很不是滋味,更多的是不甘心。自己自小到大什么都比那殷婉强,凭什么她过得比自己舒坦。
于是带着房彦找到了陈百生,想以父子亲情再次与他在一起。
可没想到,陈百生即使对潘秀衣母子万般关切,偿还巨债,买房,使他们母子衣食无忧,可却拒绝了复婚之念。
他说自己十多年来与殷婉相互扶持走到今天,是谁都无法替代的,只是儿子房彦他会尽量弥补。
纸终包不住火,房彦一次生病需要验血,陈百生才知道当年潘秀衣背叛他才因害怕离的婚,这让他极其地愤怒,当下愤然离去,任是潘秀衣如何求都无用。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拍到了殷婉与一男子并肩嘻笑照片,潘秀衣明明知道那是殷婉长兄,故让人把相片弄了下,寄去给陈百生,并提醒他殷婉与他结婚不足七月却生下足月婴儿的可疑性。
这是她托私家侦探查到的,因为陈百生正处于气头上,因此挑唆很成功,使得他忘了自己与殷婉婚前早已同居的事实,性情冲动的陈百生一时脑热,酿下了苦果。
那一夜的惨剧,潘秀衣跟在围观人群中听闻一切,陈百生玷污了亲生女儿,与殷婉争执之下被对方错手捅死,凶器正是一把蔷薇刃。
当见到有人把沾满血迹的白色蔷薇花清理出屋,以及那仅有11岁的陈刺玫失焦无助的眼神,让潘秀衣从此噩梦萦绕,自己的一时冲动,毁了一个如花女孩的一生,更毁了一个好好的家。
带着惧意领着房彦远走他城,谁料想,房彦后来考上了这个城市高中,并很坚持。
没办法,潘秀衣因早已无依,才又与儿子回到了s城。
更没想到的是房彦喜欢的人竟然就是陈百生与殷婉的女儿,即使她改了姓,那眼神她依旧记得,这真是孽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