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番外七
殷鹤觉得自从和师尊住在一起之后自己简直太丢人了,就没有一天是不出丑的!
救命,这手忙脚乱的破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第二天起来后,他竭力遗忘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在师尊好像也看出他尴尬,这时候没有提起,只是自然而然的将熬好的药放在他面前:“阿鹤喝完后再去练剑吧。”
殷鹤望着眼前的一碗药,这时候甚至不觉得这药苦的要命了,迅速地一把拿起灌了下去,才若无其事的塞块蜜饯道:“我喝完了。”
“师尊我先走了。”
看见他急匆匆的转身离去,谢弃云微微勾了勾唇角。
“嗯。”
正好他今日也有事情,在殷鹤离开之后这时目光望向了山下。
殷家的长老和殷鹤父母在被请来悬剑峰之后还有些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段时间忙的不见人影的陈长老会突然跑到殷家的山庄来请他们。
殷家大长老心里咯噔了一下,一路过来看见这郑重的架势,还以为是殷鹤出什么事了,就连殷父殷母也这样认为。
几人面色凝重,坐在悬剑峰的议事堂之后心神不宁,见陈长老只是礼貌的倒茶,并不开口,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询问。
“不知陈长老今日将老夫几人叫来是有什么事?”
“刚才看了一圈怎么没见殷鹤?”
陈长老自然知道眼下这场景看着有些诡异,只是尊上不来他也不敢发话,这时候只能尴尬笑笑:“殷长老不必着急。”
“殷师侄这几日很好,此时大概在练剑。”
“这次并不是老夫和殷师侄要见你们,而是尊上。”
他话说到这儿,就看到殷家那位大族长脸色变了些。
没想到是尊上找他们。
好端端的,尊上怎么会找他们过来?
大长老心里诧异,这时候看到陈长老的表情大概也知道不是什么坏事,只是心中仍然有些不安。
一直到过了会儿后,忽然见陈长老脸色微变肃穆地看向前方。
殷家大长老连同其他人连忙反应过来这时候站起来行礼。
“尊上。”
谢弃云回过神来,看了几人一眼。
虽说阿鹤和殷家并不亲近,这两年更是只见了寥寥几面,但是成婚这种事情多少还是要告知殷家一声的,毕竟阿鹤现在还算是殷家的人。
他微微颔首,在坐下之后才看向其他人。
“坐吧。”
这……
殷家大长老微微一惊,谁敢在尊上面前落座,往常众人都是站着的,此时他心下一沉大着胆子抬头往上看了眼,就看到尊上平静坐在上首,并无什么不妥。
陈长老也有些惊讶尊上对殷家这些人的优待,不过一想到是看在殷师侄的面子上倒也能理解。
这时候转过头去笑道:“殷长老,坐吧。”
“尊上是有事和你们商量。
毕竟是婚事,陈长老难得用了个商量两字。
殷长老虽然不知道尊上能有什么事情和他们商量,这时候还是听话的坐了下来。他身后殷家族人全部听他的,这时候自然也是一同落座,只是心中忍不住都有些惊疑不定。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大事和他们有关。
谢弃云倒不知殷家这些人这么怕他,这时候望向那位曾经请求他收阿鹤为弟子的殷长老道:“今日叫你们来不必紧张。”
“只是这件事事关殷鹤,多少还是要和你们商量一句。”
他顿了顿,没有给下面的殷家众人消化的时间,直接道:“本尊和阿鹤下月月首便将成婚,举行道侣大典。”
“这件事殷家还是要提早知道。”
他声音平静,却无异于在殷家众人之间投下一颗巨雷。
殷长老只觉得被炸的晕晕乎乎的,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尊上说什么?
什么成婚……他们是听错了吗?
他下意识看向殷鹤父母,却见殷鹤父母也是同样的神色,这时候满脸茫然。
修真世家之间的血缘关系并不亲密,殷鹤自小在殷家时长在弟子堂之中,到了悬剑峰又是自己一个人,和殷父殷母的关系甚至还不如大长老亲近,因此两人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甚至比大长老还要茫然。
这时候只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殷家长老嗓音艰涩,这时候看向陈长老,陈长老也知道这件事的震撼程度,想当初他第一次知道反应可不比这几位小。
这时候轻咳了声道:“就是你们听到的那样。”
“尊上从不开玩笑。”
过了半天,大长老才找回话来,确认他说的都是真的,只是却还有些头脑发懵。
“这……可是阿鹤和尊上是师徒啊。”
同为男修不说,修真界现今也有了男子之间结为道侣的,可是师徒之间却寥寥无几,所以他们才震动。
那位可是高高在上的剑尊,多年高居云端,谁也没想到他会和年龄小了他那么多的殷鹤结为道侣。
他心神震动说不出话来。
陈长老却叹了口气,悄悄道:“你觉得这种事情能拦得住尊上吗?”
那可是剑尊,当年一剑镇压正魔两道,无人敢冒犯的天下第一人。现今魔族北境的那一道剑痕仍旧还留在地面上,谁不要命敢置喙。
殷长老回过神来:“那阿鹤意思如何?”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问殷鹤的意思。
谢弃云这才看了他一眼,这群人虽然以世家利益为重,但倒也不算是完全不在意阿鹤的想法,他眼眸中冷意散了些。
“阿鹤与本尊自是两情相悦。”
“此事悬剑峰已经开始筹办,只是通知你们一声。”
“本尊不希望阿鹤心情不好。”
他提起殷鹤时语气很明显的同其他人不一样,叫一直提起心的殷家大长老松了口气,心情有些复杂。今天任谁来
得知这件事震动都不会亚于他。
殷长老知道尊上这是要他表态,看了殷鹤父母一眼,这时候躬身道:“尊上放心,我们知道了。”
谢弃云淡淡颔首,在几人起来之后道:“那便好。”
“阿鹤正在练剑,若是你们想见他,可以等他练完剑。”
殷家众人茫然点头,一直到尊上离开之后,才回过神来。
陈长老笑道:“几位坐吧。”
“老夫去通知殷师侄一声。”
殷鹤正修炼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收回灵力来,这时候就察觉到手边的传音符亮了。
嗯,陈长老?
这时候找他做什么?
虽然有些疑惑,殷鹤还是拿起了传音符,结果就听到了殷家大长老还有他父母来了悬剑峰正在议事堂等他的消息。
这时候怔了一下,还有些奇怪他们怎么会来,不是说殷家这段时间一直要封闭府门吗?心中这样想着,在收了剑之后殷鹤还是打算下山去看看,毕竟来都来了,他不去好像也不礼貌。
殷家几人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一身红衣的殷鹤从门外走来。大长老灵识更敏锐一些,这时候一眼看出殷鹤刚刚下来的方向是主峰。
等等,殷鹤已经和尊上住在一起了?
他心中震动,等到殷鹤进来之后就看到陈长老站起身来。
“既然殷师侄到了,老夫就先离开了。”
“殷师侄和殷长老好好聊。”
“多谢陈长老。”
殷鹤道了声谢看着陈长老离开,总觉得大家都怪怪的,见他好像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人一样。
殷鹤:?
大家干嘛用这么奇怪地眼神看着他,看的他怪不自在的。
“我身上有什么不合适?”还是那身红衣,没什么不同啊。
大长老摇了摇头,神情复杂,在殷鹤走过来挨个问好坐下之后才忽然道:“刚才尊上来过了。“
一句话叫殷鹤瞬间跳了起来像是被烫到一样。
等等,师尊来过了?
怎么没有人告诉他?
他表情震惊,声音有些艰难:“师尊和你们说了什么?”
看大长老的样子明显是师尊说了什么,不然不可能这样。
还有他父母。
殷鹤目光转过去就看到了对方复杂的眼神,心底顿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大长老道:“剑尊说,你们下个月即将成婚。”
“这件事是真的吗?”说实话,到现在殷长老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像是一场梦一样。无论是陈长老请他们来,还是那会儿尊上的话。
殷鹤眨了下眼睛,没想到师尊直接就说了,还有些紧张。
救命,师尊见家长怎么不和他商量一下啊,还有他们下个月就要成婚了?
他怎么不知道?
对上大长老的眼神,殷鹤只觉得尴尬无比,恨不得当场
抠出一座地宫来,然而这时候不说却不行。
在大家都看过来时他只好道:“就是师尊说的那样了。”其实他也是刚知道成婚的时间的,但是这时候只能装作全在预料之中的样子。
“到时候会在峰内举行大典。”
是吧是吧?
应该是这样吧?
对道侣大典流程不太熟悉的殷鹤这样想着。
陈长老心终于落实了,只是这时候头脑还有些发懵,望着殷鹤忍不住道:“有什么是我们需要准备的?”
这种事情饶是他们也是第一次经历。
殷鹤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
“应该也没有吧。”
“你们到时候就来参加就行。”
看师尊的样子应该早就准备的差不多了,殷鹤想到下个月成婚的事情还有些紧张,微微抿了抿唇。
大长老回过神来心神还有些恍惚,不过看向殷鹤,还是忍不住道:“尊上看样子对你是真心的。”
即使是他很难将这些凡俗的词语用在那位剑尊身上,这时候还是叹了口气。
“剑尊说如果外界有议论,便说是他强求你。”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他当初听到这句话时也是震惊,没想到尊上会做到这个地步。
外界剑尊的声望如何没有人不清楚,天道之下第一人,高高在上的剑尊,此时却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可见对殷鹤的爱护。
这一点殷家自身是做不到的。
大长老知道,无论再怎么疼爱殷鹤,一旦牵扯到这种事关家族利益的事情上像他们这些世家之人永远会以家族为首,但剑尊却将殷鹤放在第一位。
眼中只有他。
他神色复杂,殷鹤听见这句话后也怔了怔,没想到师尊会这样说。
强求他?分明不是。
是他自己愿意的。
可是师尊为了不让他担负议论,居然这样说,他就不怕自己声名有损吗?
不染凡俗万万年的人为他这样,殷鹤心脏紧绷着收紧手,眉头却皱了起来。等到回过神来招待了家人一下午回去主峰之后,才去找师尊。
谢弃云这时候正在看医书,自从殷鹤腹中有了胎息之后,为了保护他的安全,谢弃云便拿起了之前不曾看过的医书,每日分出些时间来认真的研读。
旁人虽然有精通医术的,但他却不放心,只有亲自看护着阿鹤才能叫他始终紧绷着的心神松懈一些。
此时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就看到殷鹤气势汹汹的进来了。
红衣青年眉眼昳丽,此时逆着光生气时眉梢光影跳动,叫他不自觉多看了一眼。
“阿鹤怎么如此生气?”
不是去见殷家人了吗?
难道是他们说什么了?他神色微冷。
殷鹤摇了摇头,有些憋气,到这个时候了师尊还不肯和他说,是觉得这是一件小事吗?
眉头紧皱着,走到师尊身侧一把拿开了他手中的医书,盯着谢弃云一会儿,眼眶忽然突兀地红了起来。()
他自己也不想红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师尊温和望着他时,忽然就有点忍不住。谢弃云眼底的温和淡去,此时轻轻摸了摸殷鹤脑袋。
南辿星的作品《爱哭体质给炮灰有什么用》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
“怎么了?阿鹤。”
“有人欺负你了?”他以为他的态度已经足够明显,悬剑峰上下应该没有人会敢欺负阿鹤。
殷鹤气死了,没想到自己话没说出来还没质问呢就这样,在师尊手指落在了发间时忍不住将头埋在了师尊怀中,尴尬的不想抬起头来。
只是被刺激出来的眼泪这会儿却像是犯了病,忍不住一滴一滴的停不下来。
谢弃云指尖顿了一下,察觉到衣服上微微的热意。
——阿鹤在哭。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谢弃云只觉得心脏被拧了起来,这时候微微垂眸,将埋着头不肯看他向的人双手捧了起来。
“抱歉。”
殷鹤:……
“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就抱歉了?”
他半阖着眼,谢弃云道:“无论如何让阿鹤难过,便是为师的错。”
他本就年长殷鹤许多,只想让自己的小道侣开心一些,却不想今日竟惹得他哭了。
指尖的眼泪滚烫,和之前羞耻时哭泣又有些不一样,叫他心神晦涩。
殷鹤也知道师尊是为他好,只是却不喜欢师尊为他牺牲的模样,此时闷着脸调整了半天之后才道:“你跟陈长老他们说——是强求我。”
“我都知道了。”
他都能想到这句话一出修真界其他人怎么想了。
谢弃云没想到是因为这个,轻笑了一声。
“阿鹤很在意这个?”
他微微俯身,额头抵住他额前,声音温和像是哄着脆弱的猫儿一样:“为师并不怕。”
上古时候什么诋毁恶语没有听过,只是外界的看法而已,同他并无干系,他只想叫殷鹤平安喜乐,不必受这些闲言碎语。
即便是以他的震慑没有人敢在面前说,但是那些心底的想法他也不想殷鹤触及。
殷鹤只需要永远做一个心中有自己道途的剑修便可。
殷鹤听到师尊的心里话死死收紧手,脸色都红了,忍不住抬起头来,直直看着师尊。
“我也不怕。”
他之前总是不自在觉得尴尬,只是因为觉得太快了而已。和师尊一起面对其他人,面对那些流言碎语,他也不怕。
“师尊不必让陈长老这样说。”
他顿了顿:“我若是连这些都害怕,还怎么修剑。”
他道心稳固的很,那些小垃圾要是敢在他面前嚼舌根,他见一个打一个。
定定望着他,察觉到殷鹤是真的这样想着,没有一丝勉强,谢弃云才低声应了声。
“好。”
“现在不掉珍珠了?”他指尖轻轻拭去殷鹤眼尾的红痕。
()殷鹤耳朵烫了烫回过神来,想到自己一进门就哭的样子有些无语。
“这是那个什么先天阴母体质的事情,和我无关。”
“我是来理论的,根本没想哭!”他义正言辞。
谢弃云微微颔首。
殷鹤说完之后才发觉师尊没反应,不自觉看过去。
谢弃云挑眉:“阿鹤说的对。”
殷鹤:……
怎么感觉师尊一点儿也没有信的样子?
他真的是没想哭的!
然而对上师尊目光,殷鹤就有些不自在了,这时候胡乱用袖子擦了擦脸。
“总之,师尊不必将我当成什么脆弱花朵。”
“我一点儿也不在意。”
他可是在剑修大比上被打的吐血都反败为胜的剑修,身为万剑归一的继承者怎么可能会怕这些。
骄傲的猫儿眼睛都亮起来了,殷鹤刚说完便听到一声轻笑,随即便察觉到一个吻落在了他眼睛上。
谢弃云垂眸,过了会儿才道:“好像没有询问阿鹤便亲了。”
实在是……阿鹤太可爱了。
殷鹤:……
这种事情……说出来做什么啊,不对,师尊是在心里说的。
他耳朵通红,这时候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能听见师尊心音了,他眼睫飞颤,察觉到上首的冷松气息,只觉得浑身发麻。
谢弃云心中道:耳朵红了。
殷鹤不自觉的摸向耳朵,反应过来后立刻收回手来,整个人轰地一下热了起来。却不知道上首的人看着他的反应,眼眸微深了起来。
……
众人这几日都发觉悬剑峰上下都忙了起来,就连执法堂这些时日也不得空闲,秦镜之在看到殷长老准备的请帖时,指尖微顿了一下。
没想到还是到了今日。
月首……也只剩几日了而已。
只剩几日,殷鹤就要和师尊结为道侣了。
他们还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他自嘲的笑了笑,这时候收了手,见陈长老望向他收回了目光。
“这些帖子准备好了吗?”
“到时候尊上要亲自去写。”
陈长老这时候还没说什么喜事,只是他觉得以秦镜之的聪慧应该是能够猜出来的。
秦镜之垂下眼:“长老放心,全部都已经备好了。”
陈长老点了点头,继续转头去忙。而来帮忙的庶务堂弟子们则有些奇怪这请帖是给谁的,刚刚从蓬莱回来,最近修真界好像并没有什么大事啊。
只是几人的疑惑却都没有人能解答,只能暗自猜测着估计是什么……喜事?
这一筹备直接筹备了好几天,等到陈长老将东西整理好,拿到主峰去上呈给尊上的时候,殷鹤正好也在。
他刚刚练完剑往回走,正好就遇上了陈长老,两人一碰见都有些尴尬,殷鹤目光落在了陈长老手中的东西上。
“长老拿的是
什么?”
他隐约感觉这些东西有些眼熟,只是一时之间却有些想不起来。
陈长老笑了笑:“是殷师侄和尊上此次婚宴的请帖。”
“老夫送上来,殷师侄和尊上等会儿看着写吧。”
殷鹤:……早知道他就不问了。
面对陈长老的目光,他轻咳了声:“这样啊。”
“我帮你拿吧。”
他伸手接过来,陈长老松了口气,说实话,每次上山见尊上他都有些害怕,今日能不用过去实在是太好了。
这时候不得不用感激的目光看向殷鹤:“那就劳烦殷师侄了。”
“这次真是太谢谢殷师侄了。”
殷鹤:“啊?”
他本来只想帮陈长老顺手拿一下而已,陈长老怎么误会自己要替他上交了?
然而自觉完成任务的陈长老这会儿还擦了擦头上的汗,亲口道谢,叫殷鹤不帮忙好像也不行了。
这时候只得答应下来,在师尊看书时将东西拿了进去。
只是自己拿着自己的婚帖到底有些尴尬。殷鹤在进来之后拍了拍脸,假装自然的想要将东西放下来,却不料师尊正好抬头。
“阿鹤拿的是什么?”
殷鹤:怎么早不抬头晚不抬头的,偏偏这会儿发现。
他耳朵红了一下,不太自然。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陈长老送上来我顺路拿过来而已。”
“师尊知道吗?”
他故意将话推过去,谢弃云看了眼,没有回答。
到了午后时殷鹤若无其事进入内间,沐浴完刚出来就看到站在桌前写着什么的师尊停下笔。
“阿鹤不是想知道这是什么吗?过来看看。”
其实早就知道了的殷鹤慢吞吞的移动步伐过去,便见师尊抬起头来:“阿鹤要不要试试?”
“也行吧。”
殷鹤以为是让他来写一张,谁知道当拿起笔之后,下一刻师尊却握住了他的手,顿了一下。
“阿鹤介意吗?”
“不、不介意。”殷鹤结结巴巴的回应,低下头时便看到师尊的手握着他的手,一字一句的写——“喜结良缘,共赴大道。”
他红着脸,这时候写下下一句:“年年岁岁,朝暮不移。”
谢弃云顿了一下,忽然轻笑:“这是阿鹤在表明心意吗?”
心中热意涌上,手中的笔也不知不觉的掉落,殷鹤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写下这一句的,好像鬼使神差的就已经落笔了。
他指节蜷缩着却被师尊握住,这时候转过了身。
“刚刚那一张好像作废了。”谢弃云瞥了眼,在殷鹤羞耻到头顶冒烟的时候,钳制住小道侣下颌,忽然吻了上去。
周围就是喜帖,还有师尊亲自写的吉语,可是就在这样严肃的氛围之下殷鹤被亲的眼睛泛红,这时候心跳都快要蹦出来,抬起眼时对上了师尊晦暗不明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