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番外二
听见师尊要求后殷鹤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还没有主动亲近过师尊呢,除了那一次的醉酒之外。
对上师尊眼眸,他脸色红了一下,忽然凑上去在师尊颊边轻轻亲了一下,就像是害羞的小猫一样迅速地缩了回来,若无其事转过头去。
假装自己刚才什么也没有做一样。
很轻柔的一个吻落下来,带着殷鹤唇上软软的香气,却叫谢弃云眼眸深了些,压制住心底的悸动抬头:
“我不过是想要阿鹤坐过来一些,原来……阿鹤是这么想的?”
他转头望过去。
倏地一下殷鹤的脸就红了。
什、什么啊,只是让他坐过去?
怎么不早说啊。
早说他就不自作多情了!
他恨恨地锤了一下木头,正有些尴尬,这时候就看到了师尊眼底的笑意,这才意识到师尊是在逗他,不由有些恼羞成怒。
“亲都亲了,师尊快说吧。”
“再不说我就生气了。”
之前还是系统先生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师尊性格居然这么恶劣啊。
啊啊啊,气死他了!
谢弃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逗逗殷鹤,尤其是看到殷鹤可爱的磨牙的样子。
龙族骨子里恶劣的因子偶尔冒出,叫他挑了挑眉,看着殷鹤一头钻进被子里时,这时候才开口:“阿鹤怎么不猜猜,本尊是告诉他——悬剑峰上将会有喜事了。”
悬剑峰上将会有喜事了……钻进被子里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的红衣青年脑子里又是一炸。
喜事,是指的他和师尊吗?喉头微微滚了滚,殷鹤嗓子有些干涩,这时候心跳快的像是要蹦出来一样。
谢弃云垂下眼,轻轻摩挲着他发丝。
“阿鹤知道蓬莱岛岛主的真身是什么吗?”
像是知道殷鹤需要时间消化,他贴心的转移了话题。
“嗯,什么?”
钻在被子里的殷鹤这时候心神紊乱,都没有听清刚才的话。
只觉得太快了,他都还没有完全准备好,才刚刚和师尊在一起现在就要快进到办喜事了?
而且,他低头摸着腹部总感觉自己年龄还小,居然马上也要有崽子了……
速度快的就像是做梦一样,殷鹤一会儿不自在的想着当时师尊是怎么和那个老岛主说的,一会儿又回过神来茫然的顺着师尊的话猜测。
师尊刚刚的问题……“难道不是人吗?”
听见师尊的意思,他微微反应过来。
谢弃云漫不经心讲解:“蓬莱岛的岛主是千年人参化形,只是知道的人不多。”
毕竟像这种珍奇化形都会将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的,生怕被人抓了练成补品。
“那师尊是怎么知道的?”殷鹤有些疑惑地问,他见面时完全看不出来那位岛主的身份,而且这种事情应该是很隐秘的吧,毕竟师尊的真身除了他就没有人清楚。
谢弃云勾了一下唇角:“阿鹤忘了我真身是什么?”
作为上古应龙,天下一切妖魔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自然也不存在隐瞒一说。
殷鹤怔了一下,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回过神来后又忍不住觉得师尊好厉害啊。他耳朵悄悄红了红,刚刚听到喜事时的纠结不自在好像消退了一些。在师尊轻轻看过来时翻了个身,遮住脸。
“好了,不说了不说了。”
“我要睡觉了。”他嘀嘀咕咕的,只是耳侧却红的明显不知道又是想到什么了。
十分可爱。
谢弃云在夜色中注视着他,只想着要是阿鹤真是一只小猫儿便好了,叫他随时随地带在身边,一直都能看到。
他刚这样遗憾地想着,刚准备起身,却忽然察觉到手边的衣袖被轻轻拉了一下,不由回过头去。
刚刚转过身的红衣剑修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只手来,拉住他衣袖。
“师尊也上来休息吧。”
此时烛火昏暗,殷鹤说话时声音紧绷着,显然还有些不自在,在说完之后就立刻闭上了眼睛。
谢弃云指尖微微一顿,这时候忽然轻笑了一声。
……
第二日,蓬莱岛事宜结束,各大门派整理行装就要离开了,殷鹤也一大早的就回到了飞舟上,这时候看着来来往往的同门,不由想着一个严肃的问题:自己要不要练剑。
本来按照往常的日程他这会儿已经在船上开始修炼了,但是自从腹中好像多了一道灵息他就有些迟疑……担心自己动作过猛会给这东西造成伤害。
在纠结迟疑了半天后,殷鹤也不好意思去询问师尊,这时候只好咬牙打算继续询问葛谷主了。
反正上次是葛谷主介绍那位师叔给他的,现在诊断出来了,葛谷主肯定也是知道了,他也不必再藏着掖着了。
殷鹤又绝望又庆幸的想:这世上恐怕就没有什么是能瞒的过医者的。
他偷偷发了道传音符过去,装作打坐的样子在原地坐着,没一会儿就收到了葛谷主的回应。
毕竟是他介绍殷鹤去看诊的,基本情况也需要了解的,赵师弟回来后也将情况告诉了他。虽然两人都不清楚剑尊过去的目的,但葛阳想到这件事尊上知道了,也更叫人放心一些。
毕竟他也不清楚悬剑峰的门规对于弟子生子有没有要求,此时见到一切正常便放下心来。
在听到殷师侄的询问之后安抚道:“殷师侄其实不必太过担心,修士腹中的灵息比普通人要坚韧很多,不会因为修炼斗法便被波及到,反而正常的活动更有利于灵息成长。”
“殷师侄一切正常便好。”
听到葛谷主的话,殷鹤这才松了口气。
没有影响就好,他还害怕出事呢。他嘀嘀咕咕了两句,忽然觉得肚子里的这个龙蛋好像也不是那么的麻烦了。
只是殷鹤刚这样想着,腹中就像是在回应他一样,在他放下手时小腹就微微跳了一下,吓了
他一跳。
等等,怎么又动了啊,现在怎么办?上一刹那才被葛谷主安抚好,下一刻殷鹤脸就白了。
谢弃云刚刚听陈长老汇报完,就忽然看到了殷鹤脸色苍白,这时候不由皱了下眉,走了过去。
陈长老眼睁睁地看着尊上抬手,还有些惊讶,顺着目光看过去便发现是殷师侄在那儿。
殷师侄这是怎么了?
殷鹤向来骄傲在外面一直十分矜持,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惊慌的样子。
谢弃云走过去之后便见他手放在腹部,表情着急,心下不由一沉低声安抚:
“怎么了?()”
殷鹤回过神来抬起头,没想到师尊也过来了,要是在往常他肯定是要顾忌一下这是在外面的,但是刚刚腹中的动静还是叫他本能的有些头皮发麻。
这时候在见到师尊之后便忍不住道:它刚刚好像……动了。★()”
只是一道灵息而已,现在就会动了吗?
该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他心中意外。
谢弃云也有些诧异,不过却没有开口,而是先伸手在他腹部用灵力查探了一番,才脸色好转了一些。
“只是胎动,不用担心。”
龙族的子嗣同其他种族不一样,在腹中之时便十分好动,刚刚应该是那灵息因为感觉到殷鹤心情而跳动了一下,回应着他。
殷鹤听到是胎动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我把它弄出问题了呢。”
“不过师尊刚才感觉到了吗?”他想到刚才跳动的触感还有些微妙,竟然隐隐觉得有些亲切。
谢弃云却摇了摇头。
“并无。”
他望了殷鹤腹部一眼。
龙族之间亲属关系向来冷淡,他对子嗣并无什么亲近,那龙蛋身为龙族,对他同样也是这样,在谢弃云刚刚伸手查探时那胎息就自发沉寂了下来,像是在避讳一样,唯独对殷鹤十分热情。
可见只是喜欢他。
他轻轻挑了下眉,见殷鹤注意力都在腹部,这时候才收回目光:“不必担心它。”
“这胎息十分强劲,不会出事的。”
这话已经不止是一个人说了,葛谷主说过,师尊现在也这样说。殷鹤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时候见师尊手还放在他腹部才连忙拉了下来。
“嗯嗯,我知道了。”
“师尊快去忙吧。”
因为今日回程,飞舟侧边甲板上的人并不多,即便是有也不敢看向剑尊这里。唯独陈长老因为之前是在和剑尊汇报事务,刚好就顺着尊上的目光望了过去,睁大眼睛就看到了这不可置信的一幕。
一瞬间陈长老还以为是自己心魔入侵心神,所以看错了?
不然怎么会看到尊上伸手放在殷师侄的腹部,温和安抚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即使是检查身体这举动也太过亲昵了些,不像是师尊和徒弟,反倒像是……他咽了
()咽口水,理智告诉自己不应该再想下去了,可是这时候望见尊上毫不掩饰的神色,却很难不多想。
尊上和殷师侄……竟更像是一对道侣一般!
谢弃云察觉到了陈长老的目光,抬起头来并没有遮掩。
只是一眼陈长老便知道自己没有猜错,真的是……他脸色震惊恍惚,在剑尊眯眼时立刻低下头去不敢多看,只是心中却震惊无比。
殷鹤不知道刚才亲密的动作已经被陈长老发现了,这时候还在催促着师尊离开。
谢弃云想到刚才陈长老的眼神,垂下眼。
“就在甲板上练剑,不要去太远的地方。”
甲板上就在师尊的视线之内,殷鹤仰头点了点头。
“师尊放心吧。”
一直到师尊离开,他才松了口气低头忍不住触碰了一下腹部,这才收回手来自言自语:
“咳,既然你这么顽强,那我就练剑了。”
“你要是有不舒服,记得告诉我。”
他话音落下,感觉一切正常这才拿起了剑。
谢弃云回来之后看到陈长老一头冷汗津津的模样,不由挑了下眉。
“不必如此震惊。”
“尊上,您和殷师侄……”他忍不住抬起头来,心里还有最后一丝幻想觉得自己可能是误会了。
然而尊上却直接打破了他的想法,淡淡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陈长老:……
他一瞬间想起之前尊上让他准备的上古结契的神物等等东西,所以那些东西也都是给殷师侄的?
心情说不上来的复杂,他其实万万没想到师徒相恋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悬剑峰中,而且还是尊上和殷师侄,这时候还有些古怪。
只是看到尊上和殷师侄刚才的模样,便也知道大抵是两情相悦的。
这样其实也好。
若是殷师侄不喜欢尊上,而尊上强求,那他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这天底下有谁能拦得住剑尊呢。
在震惊之后,陈长老回过神来苦笑:“这件事若是告知出去,恐怕修真界都得震动。”
不说修真界,恐怕悬剑峰内都是不可置信,或许说出去还会有人觉得……尊上疯了。
谢弃云看向他,忽然道:“所以便对外说,本尊强求殷鹤。”
一句话叫陈长老怔了怔:“可是尊上的名声?”
这样说众人都不会去苛责殷师侄,只是尊上这些年的名声怕会受到影响。
谢弃云并无所谓:“我并不在意这些虚名。”他从上古到如今一路弃道入道,岂会怕这些闲言碎语。
只是殷鹤……他总想着将他拉入深潭,能再保护他一些。
他说起殷鹤名字时声音平和了些,和别人全然不一样,或许只有见到尊上眼神的人才明白。
陈长老心中动容,叹了口气。莫名觉得自己眼瞎,居然过了这么久才看出来,之前怎么就没有察觉过呢。
他心里
震撼的想着,拿着账册退下时只觉得自己恐怕得好好缓上好些时日才行。()
陈长老听命离开,回飞舟时碰到了不少同僚,看到他精神恍惚的样子都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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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这是怎么了?”
关系好的云长老见他神色奇怪,拍了拍肩膀,不由有些疑问。
陈长老回过神来,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叫云长老还有些不解。
这是什么大事叫他都成这样了?近来也没有什么震动修真界的大消息啊。
他皱了皱眉,陈长老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第一次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不由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要是后面老云知道震惊的绝对不会比他少,不知道尊上什么时候公布,这伤害还是早点让其他人一起分担吧。
没想到他还这么神秘,云长老抽了抽嘴角。
“不说算了,反正到时候也清楚。”
“不过看你这模样,还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嗯。”
陈长老抹了把脸看向镜子,这才发现自己震惊地脸都白了,不由眼皮跳了一下。
倒是秦镜之,一见陈长老脸色便知道他是清楚什么东西了。只是饶是他也有些意外师尊竟会这么早暴露出来……
他以为师尊会给殷鹤一些时间再适应一段两人关系,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秦镜之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只是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到。
难道是他多心了?他扯了扯嘴角,过了会儿后才收回了思绪,只是在启程离开之前,飞舟却遇上了玉寰城的人。
玉寰城此时也要从蓬莱离去了,一辆飞马法器停留在海边,李玉溪在看到不远处的悬剑峰首席之后眯眼颔首示意。
他昨日对剑尊与殷鹤的关系多有猜测,此时心中不由心惊,即使是看到了悬剑峰的飞舟这时候也没敢凑上去,毕竟也不是谁都能接的住剑尊一剑的。
想到之前只是接近殷鹤便被警告的教训,李玉溪更加恪守距离。只是在看到另一个悬剑峰弟子时,他难免还是有些好奇。
这些人知不知道剑尊和他师弟的关系?
殷鹤怀孕应该也瞒不住吧?
他心里若有所思,只等着悬剑峰昭告天下的消息了。
而秦镜之则微挑了下眉,在李玉溪离开之后回望过去,总觉得这位玉寰城的大小姐刚才好像是在避讳着什么?
是殷鹤?
说起来秦镜之忽然记起这几日在飞舟上殷鹤出现在人前的次数隐隐变少了些,就是连练剑也很少找人切磋了。
之前这段时间在蓬莱岛他几乎每日都会和同门对练,但是这几日却很少,更多的是自己一个人修炼,好像是在刻意小心什么。
这种感觉在看到殷鹤吃完饭后拿出杯子来喝药时达到了顶峰,即使是知道自己不应该关心殷鹤,师尊肯定不会放任殷鹤有事,秦镜之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
()“你身体不舒服?”
殷鹤刚偷偷摸摸的喝完药没想到就被发现了,不由愣了一下,抬头看到是秦镜之后下意识地收回了杯子。
“没有,你看错了。”
然而修士耳聪目明,怎么可能看错。
他分明看出那里面的是汤药,而不是什么清水,忍不住皱了下眉。
“殷师弟不要说笑了。”
殷鹤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认真,有些噎住。
“让让,我先走了。”
然而对面的人却道:“殷师弟若是不说的话我去询问师尊。”
询问师尊?他有毛病吧?
殷鹤总感觉秦镜之对他的态度怪怪的,他这段时间也发现这家伙好像并不怎么执着于师尊,反倒和师尊关系冷淡,隐隐有些敌意。这时候跑去问师尊,他只觉得脑子有病。在秦镜之坚持不让开之后他才勉强道:“我身体不舒服,行了吧!”
秦镜之顿了一下,神色莫名看向他:“师尊没照顾好你?”
殷鹤本来只是随意找了个借口,这时候却越听越奇怪。
什么叫师尊没有照顾好他?
等等,这家伙知道了?
因为秦镜之语气,殷鹤瞬间意识到这家伙好像知道他和师尊的关系……不由睁大了眼睛。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镜之垂下眼:“在妖魔坊市劝诫殷师弟之前?”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还要说什么,殷鹤就尴尬的打住了。
“反正我不管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不准说出去。”
“不然你就完蛋了。”他恶狠狠地威胁了一句,见秦镜之怔了一下,转身就走了。收起杯子后心里还在想着下次喝药一定要找个更隐秘的地方,不然又被人撞到了。
真是倒霉,他骂骂咧咧的回去,一路上遇到陈长老,却见他目光奇怪,看着他像是在看什么欺骗孤寡老人的混小子一样,不由满头问号。
这都是怎么了啊?
一个个奇奇怪怪的。
心里持着怀疑,殷鹤暴躁的只觉得这几人都莫名其妙的。
谢弃云想到拦住殷鹤的秦镜之,神色冷淡,思索着或许该派一些弟子出去历练了,成日里呆在山上,看得也心烦。
他握着书的手顿了一顿,压下了心底的思绪,这时候更留意的反倒是殷鹤。
总觉得阿鹤这几日筑巢反应好像……更严重了些。
殷鹤自己没有发现,但是谢弃云却发觉了,阿鹤今日好像有些焦躁。
他微微抚了抚书,到了下午的时候却没有见到殷鹤,而是一低头在衣袖边看到了一只……猫儿。
殷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被秦镜之撞破喝药之后总感觉呆在哪儿都不安全,老是有一种天下鼠辈都是要害我的感觉。
在飞舟上巡视了一圈之后回到房间这种感觉不但没有压下去,反倒还更浓烈了。往常只想着这里是师尊的地界,自己也在师尊的注视之中
(),不会有事的()_[((),可是今日好像连注视也不管用了。
殷鹤莫名的想要和师尊贴贴。
只是他这么大一个人大庭广众之下跑去和师尊一起也太奇怪了,殷鹤都能想到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到时候会有多么怪异地目光向他看来。
这时候左思右想,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既然人形不能和师尊贴贴,那变成别的东西呢?
化形术不就是这么用的吗。
只不过变成什么呢?
乐器?脑海中一浮现出古琴的样子,殷鹤就摇了摇头。
不行,太僵硬了,变成古琴到时候一动不动简直是为难他,一整天下来腰酸背痛的,肯定比练剑还累。
那还有什么呢?
师尊身边有什么眼熟的东西?
想来想去,殷鹤无语的发现师尊身边的好像都是死物,脑袋一痛干脆也不想了,转身关上门后就变成了一只猫儿,从窗户里打开窗子跑了出去。
谢弃云袖子微微一沉,就看到一只长毛柔软的白色狮子猫出现在了腿边,这时候扒拉了两下就跳了上来。
即使是光从气息谢弃云便能一眼认出这是殷鹤,只是不知道他怎么变成了这副猫儿的样子。
一人一猫面面相觑,看着没有人注意,殷鹤张嘴喵喵喵了两句,等到反应过来时才发现:等等,他刚刚是想说话的!
怎么被猫语影响了?
谢弃云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伸手轻轻挠了挠狮子猫下颌。
“阿鹤慢慢说。”
“为师不着急。”
殷鹤“呸呸呸”了两下嘴里的猫毛才不满道:“谁知道变猫会被影响啊。”化形术原来有这么多缺点,难怪用的人不多呢。他毛茸茸的长尾巴摇来摇去的,这时候被挠的舒服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也眯了起来,懒洋洋地半趴下来,这才想起来正事来。
“师尊,秦镜之好像知道我们的事。”
“嗯。”
谢弃云应了一声,揉了揉他下颌。
殷鹤:……师尊怎么这么淡定啊!
似乎看出他筑巢本能的不安,谢弃云垂眸:“不用害怕阿鹤,没有人能伤害你。”
只是平静的一句话,却叫殷鹤渐渐淡定了下来,也不再着急的乱蹿了。只是不想离开师尊,想和师尊贴贴的本性还是没有变。
这时候忍不住用毛茸茸的大尾巴勾了一下师尊手指。
他被形体影响浑然不知,等到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身体一僵,脸色立刻爆红起来。这时候第一次庆幸猫脸上全是猫毛,不然他肯定脸红的能上天去。
毛茸茸的尾巴拂过手背,谢弃云没有拆穿他,只是随手将猫儿抱在了怀中。
“阿鹤怎么今日想起来变成猫过来了?”
刚才都已经闹了个大红脸了,想要贴贴这种事情怎么能再说出来。
殷鹤顾左右而言他,这时候喵呜喵呜的伸出爪子来,四爪开花。好像自己真
()的是一只无辜的小猫咪一样。
小猫咪能知道什么呢,不过是随意乱跑,跑到了剑尊这里而已。
来来往往的剑修们远远地望见剑尊怀里的东西都吓了一跳。一开始还以为是看错了,最后发现在尊上怀里的居然还真是一只猫?
“陈长老,尊上这?”
听到文陆结巴的声音,陈长老心中一凛还以为尊上和殷鹤的事情被发现了,这时候一转头却发现文陆看的不是殷师侄。
而是一只猫?
哪儿来的猫儿?
文陆眼馋地看着剑尊帮那只猫顺毛,只觉得好久没看到过长的这么漂亮的猫了,简直是猫中绝色啊。
“这种品种听说是狮子猫,只是很少出现在蓬莱这边,也不知道尊上是怎么遇上的。”
因为之前弟子们都没有见过尊上养猫,此时骤然多出了只猫来还以为是尊上偶遇的,唯独陈长老看着那只漂亮至极的猫时越看越眼熟,在看到剑尊低头温柔的哄了一下猫之后忽然如遭雷击,明白过来什么。
等等,这不会是殷师侄吧?
他越看那只猫的神色越像,尤其是对方被顺毛的舒服扬起脑袋的时候,简直和殷师侄一模一样!
心里五味陈杂,陈长老第一次觉得自己果然是老了,都看不懂现在年轻人在玩什么了。
这就是现在道侣之间流行的吗?变成猫玩什么奇怪的趣味?
看着陈长老震惊望着那边,文陆回过神来有些奇怪。
“长老,你怎么了?”
陈长老:……
“老夫只是觉得,自己真是老了。”他顿了顿,转过头去看着文陆。
“别打那只猫的主意。”
“那是尊上的。”
他就怕这死小子不知道猫的真实身份,跑过去自告奋勇想要替尊上照顾猫,忍不住警告了一下文陆。
文陆只是感慨一句而已没想到陈长老这么严肃,这时候抽了抽嘴角,心里暗叹。
长老果然是老了,他就是感慨一下而已,哪儿敢去找尊上啊。
过了一会儿,不止是他们,不少人都发现剑尊身边今日多了只猫,而且还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尊上听着下属禀告峰务时带着,看书时也带着。这会儿那只猫儿偶尔调皮的钻出来,尊上也不怪罪,反而还亲昵的给那只狮子猫揉脑袋和耳朵。
殷鹤众目睽睽之下被师尊揉着耳朵,猫毛简直都要炸了,察觉到四周隐秘的目光望过来,这时候摇了摇大尾巴,忽然转身一溜烟钻进了师尊衣服里想要躲藏起来。
柔软的猫毛擦过皮肤,谢弃云指尖顿了一下,伸手抓住了还想往里跑的猫儿。在殷鹤不满的用爪垫拍他时眼眸深了些。
殷鹤不满的扬起脑袋,非要进去,却被捏住后颈轻轻摩挲了两下,察觉到师尊声音忽然低哑了下来,危险的有些熟悉: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