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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阴母体质。
谁家的修士入海之后还会因为体质而不适应啊,都是这个该死的体质害的!
心里嘀嘀咕咕了半天,殷鹤半趴在了桌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疲惫了,边吐槽边打瞌睡过了会儿居然睡了过去。
外面海风徐徐,半开的窗户映出他闭着眼睛的样子,模糊间居然叫殷鹤又短暂的做了一个梦,回忆了一遍自己穿书的剧情。
梦里一会儿是原著里师尊是万人迷独美的场景,一会儿又是燕骁今天古怪地和他告白的场景。
靠!
过于割裂的梦叫殷鹤眉头紧皱着,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这时候在微风吹过时才冷汗津津的抬起头来,这才发觉自己还是在蓬莱的岛屿上。
吓死了。
外面的夕阳渐渐落了下来,殷鹤小声嘀咕着,遮着眼睛。
“都是燕骁吓我。”
他刚想把这场梦忘掉,就听到了师尊的声音:“做噩梦了?”
殷鹤这才猛然发现师尊居然在房间里,放下手愣了一下就看到了面前的人。
谢弃云本来是端来清心草给殷鹤来压制春天期的躁动,却无意间听见殷鹤在睡梦之中叫了他的名字。
声音低低的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样,动作不由微顿了一下,将殷鹤从噩梦之中叫醒。
醒来的剑修骂骂咧咧依旧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昳丽的面容之上有些苍白,甚至还自言自语了几句。
他伸手不由轻轻抚了抚殷鹤长发,指尖微凉的灵力叫殷鹤心神镇定下来,才从刚才的梦中走出。
殷鹤确实是因为今天燕骁天差地别的反应记起了之前觉醒的原著剧情,这时候心情不由有些古怪。
不管自己穿书的剧情原本是什么样的,现在好像都不一样了……
是被他改变了吗?
他若有所思,望着师尊只迟疑了一下,忽然有些好奇,将自己穿书的剧情当做是梦讲给了师尊,想要看看师尊的反应。
谢弃云认真的听着,没有打断他。
在殷鹤说完之后思索道:“你是说,梦中你会被逐出悬剑峰,被人掳走凄惨而亡?”
他说到凄惨而亡时眼眸深了些,心中戾气一瞬间涌动。
殷鹤察觉到师尊眼瞳变化,连忙抬起头来:“只是一个梦而已。”
“可能是我最近天太热了,没睡好吧。”
他眼睫飞眨找了个借口,毕竟书中只是原著中的师尊,并不是他的师尊,原著里的殷鹤也不是他。
他想到这儿觉得罪魁祸首还是燕骁。
那家伙好端端的和他告什么白啊,弄的他都吓了一跳,现在梦里还有些混乱。
谢弃云手指落在殷鹤头发上,此时看着做噩梦而眼神游移的青年,沉声问:“殷鹤,你相信我吗?”
相信师尊或是……系统先生?
殷鹤仰头望入那双龙瞳之中,愣愣的点了点头。
他此时刚刚睡醒,因为刚才乱七八糟的梦眼尾都已经红了,甚至在体质的作祟下眼睫湿漉漉的,只是他本人却没有察觉。
这时候只听见师尊道:“无论秦镜之,燕骁,悬剑峰其他人如何。”
“何时何地任何情况之下,殷鹤,我都不会对你无动于衷。”
只因为那个人是殷鹤,是所有见过他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让他动情了的殷鹤。
被那双温柔的龙瞳注视着,在殷鹤忍不住微怔时,忽然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轻轻吻落在了他眼睫上,亲昵安抚:
“只是一场梦而已。”
第五十九章
外面人群吵嚷起来,殷鹤渐渐的回过神来,才看到似乎有人过来了,而他的窗户还开着。顿时“啪”的一下伸手,迅速隔空关上了窗户。
正好路过殷鹤门外的陈长老:……
殷师侄在里面啊?窗子开的那么大,他还以为里面没人呢。
被吓了一跳的陈长老回过神来,就听到前面有人叫他,这时候抬头回应了一声走了过去。原本还准备询问殷师侄这会儿过不过去晚宴的,一拍脑门也给忘了。
殷鹤紧张的听着门外的声音,一直到脚步声渐渐消失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吓死了。”
“还好陈长老被人叫走了。”
他都要感谢刚才出声相助的同门了,刚才陈长老的脚步声分明是向他这边来的,殷鹤身体都下意识地僵住了。他嘀嘀咕咕死死握紧了手,都忘了两人现在的姿势。
谢弃云在听到殷鹤的话后有些好笑,却只是问:
“还害怕吗?”
殷鹤回过头来望见师尊,想到刚才安抚似的亲昵喉头滚动了一下,结结巴巴道:“不害怕了。”
他顿了顿又忍不住嘴硬:“我本来就不害怕,只是个噩梦而已。”
他本就是喜欢师尊的,只是乱七八糟的顾虑太多,如果师尊只是系统先生的话殷鹤之前好像还没有考虑到那么多,可是骤然得知系统先生便是师尊,他才总是忍不住想多一些。
不过现在,在被师尊那样温柔的安抚之后殷鹤收紧手,也彻底分清了剧情与现实。
原著剧情是原著剧情,现在是现在。
就连燕骁那个十级嘴臭怪都改变了,他干嘛还要害怕原著剧情啊。他又不是书里的殷鹤,师尊也不是书中那个无欲无求高高在上的尊上。
师尊是喜欢他,心悦他的。
这就是最大的不同。
而且他已经是个堂堂元婴期的修士了,难道还有人敢对他不敬不成?
心跳“砰砰砰”的跳着,想到这儿殷鹤就理直气壮起来,忍不住抬起头。不过一对上师尊,他就想到什么,目光闪躲着急道:“对了,宴会快开始了。”
“师尊还不走么?”
这次的晚宴是专门为尊上准备的接风宴,刚刚他看陈长老他们都要走了,师尊竟然还在这里。
时间已经不早了,谢弃云确实是要离开了。他本是过来送汤药,只是看殷鹤做噩梦才留下,这时候见他没事便也放心下来,轻轻拭去他额角的水珠。
“去喝药吧。”
“哦。”殷鹤被师尊亲近的举动弄的恍恍惚惚的,这时候顾不上多想清心草就接过来喝了下去。咽下去之后才发现……这不是自己之前说苦的要命的那个鬼东西吗?!
怎么又是他!
他脸色一下子就绿了,扭曲着脸差点苦死,瞥见桌边的蜜饯这才三两口塞下去。对师尊没有提前跟他打招呼就给他药这个行为气的牙痒痒。
桌边的小猫气愤地瞪着他,谢弃云眯了下眼,临走前顿了一下忽然道:
“阿鹤要和本尊一起出席吗?”
一起出席的意思不是像是悬剑峰其他人一样和同伴们坐着,而是……和师尊相并在一起。
殷鹤耳朵倏地一下红了,这时候结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