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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殷师弟一声道歉。”
他抬起头才道:“当初你筑基期灵力暴动的事情是我处事不公,此事我一直未曾再提过,现在想来并非一句道歉都能了事的。”
他忽然开口提起这件事,叫殷鹤停下脚步眼神这时才有些变了。
这家伙是脑子出问题了?居然主动提起这个当初的污点了?
“也不知道当初是哪个伪君子做错事了还那么理直气壮的压下去。”
他撇了撇嘴,只觉得秦镜之这话简直假惺惺的,这么久都没提过现在居然想起来了,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阴谋。
秦镜之心中一顿,却并没有否认殷鹤的话。他那时候一心不想让师尊知道他处理峰务出了差错,却不想误会了殷鹤,此时听到讽刺也没有变色,只是道:“殷师弟说的对,我确实不是好人。”
他目光看向殷鹤:“只是,殷师弟了解尊上吗?”
一句话叫殷鹤皱起了眉,不知道秦镜之说这个做什么。
秦镜之本是想要叫殷鹤远离师尊的,毕竟师尊那日看他的眼神……实在不清白。只是他还未开口这时候天边一道剑光划过,承载坊市的岛屿被一剑从中劈开,骤然向下陷落了下去。
外面弟子聚集,秦镜之转眸便对上了飞舟之上远远望来的目光,微淡的眼神警告意味十足。随着岛屿被劈开,大家都回到了飞舟之上调息,剩下几位长老们善后。
殷鹤刚才也被突如其来的剑光惊了一下,等到抬起头时便看到了师尊。
众目睽睽之下,师尊望向他开口:“殷鹤,过来。”
上首的声音响起时所有人都看了过来,没想到尊上会在这时候叫殷鹤。
殷鹤也心中一凛,有些茫然:师尊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大家都看过来,他有些不自在的走了过去,却感觉眼前轻轻一拂,身上的血迹伤痕便全都消除了。
谢弃云没有收回手,只是道:“都下去修整吧。”
其他人这才行了一礼回去。
秦镜之临走前回过头来,殷鹤却没有看向他,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中。
不知道怎么的,现在心情不太好的师尊莫名叫他觉得有些紧张。
只是他却不知道师尊为何心情不好,殷鹤忽然又想起秦镜之刚刚问他的话来——你了解尊上吗?
在察觉不到师尊情绪之后他忍不住多想起来。
谢弃云手指落下:“在想什么?”
殷鹤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发现我好像还不了解尊上。”
他什么都不清楚对方,师尊真的会动心吗?
谢弃云望着他,忽然眼瞳深了下来。
“殷鹤,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他愣了一下抬起头来,不知道师尊为什么会这样说。
谢弃云挑眉:“我出身于哪里?”
“上古时候。”想到上古禁地战场,他下意识道。
谢弃云:“我真身是什么?”
殷鹤:“应龙。”这是他最早就知道的事情。
谢弃云俯下身,轻轻地望着对面的红衣青年。
“这些其他人全都不知道。”
“殷鹤,你不了解我吗?”
“你修炼的是我曾经修炼过的剑道,万剑归一是我亲手教导。”
“我第一次心神不宁,产生嫉妒是因为你。”
“夜里默念清心经也是因为你。”
“你为何会认为”谢弃云顿了顿:
“——我不会心悦你?”
第五十八章
冰冷的手指落在唇上,轻轻摩挲着。殷鹤微微愣住,忍不住抬起头来对上那人目光。
高高在上的尊者此时眼眸深沉,定定地看着他,那双淡漠的龙瞳之中只看到了他一个人的身影。
殷鹤缓了缓才悄悄的眨了眨眼。
师尊说……他喜欢他?
几乎像是做梦一样,殷鹤微微收紧手,嗓子在这时候也有些干哑起来,只觉得一股热意从心底升起叫他脸色红的要命,整个人像是要炸开一样。
师尊、师尊也太直白了吧。
他喉头微滚,忍不住想着。
谢弃云手指按进他唇上:“还有什么要问的?”
“没、没有了。”殷鹤结结巴巴道,这时候移开了目光,完全不敢看师尊,只觉得自己得好好消化消化。
不行,脸太烫了。
殷鹤,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啊,不就是师尊说喜欢你吗?
怎么红的像是傻了一样。
不能这样了,再跟师尊呆下去他就要疯了,殷鹤伸手遮住眼睛,这时候瓮声瓮气道:“师尊,我刚刚回来有点累了。”
“那个先去休息一会儿。”
听见他说话断断续续的,谢弃云挑了一下眉,没有再步步紧逼,只是蜷缩着指尖缓缓收回手来。
“去吧。”
他声音好似恢复了不少,殷鹤一直到恍惚的走出室内之后才想起来:他好像还是忘了问师尊为何生气?
算了算了,下次吧。他拍了拍脸,这会儿完全没有勇气再回去了。一想到师尊刚才的话他就浑身发烫,这时候同手同脚的回到了房间里,一头栽进被子中,唯一的念头就是用被子把自己蒙住,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他脸红成什么样了!
其他人早已经离开,秦镜之回身之后就对上了燕骁目光。
看到师尊叫其他人退下唯独留下了殷鹤,燕骁纵使再迟钝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只是却说不出来哪里。
他没想明白师尊为何如此看重殷鹤,这时候不由将目光看向了秦镜之。这家伙一直关注着尊上,应该知道的比他多吧。
而且刚才的剑光……燕骁总觉得像是警告秦镜之一样。
他抱臂停了下来,看见秦镜之收回目光后直接开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耳边的声音叫还想着殷鹤的青衣剑修回过神来皱了皱眉:“燕师弟指的是什么?”
对上那人目光,燕骁烦躁的“啧”了一声也有些说不准,只是直觉感觉有些不对劲,此时不由想起了另一件事:“殷鹤前日晚上是去哪儿了?”
他想起之前撞到殷鹤红着脸跑开的样子,忍不住看向秦镜之。
秦镜之:“我不知道。”不过他看燕骁着急的样子,大概也能猜到,只是却没说出来。
“你不知道?你不是一直盯着殷鹤吗?”燕骁一听这话就忍不住有些嗤笑了,这家伙说不知道,他怎么不信呢。
秦镜之听见对方的嘲讽也不生气只是淡淡收回目光来:“燕师弟若是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若是好奇殷师弟的事,你可以直接询问殷师弟。”
他身上的伤势不轻,在岛上时本是想要提醒殷鹤却被警告,这时候和燕骁争锋相对也索然无味起来。
他原本以为燕骁是敌人,现在看来对方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