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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葛谷主几人的。”
他顿了一下,在走时还是抬头道:“此次上山本来只是担心殷师弟的状况,现在见殷师弟没事便放心了。”
秦镜之的话实在听不出什么其他别的意味来,殷鹤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却有些不相信这家伙真的这么好心?
两人目光相对,看出殷鹤眼里的戒备,秦镜之怔了一下,却只是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他和殷鹤之前是有误会,秦镜之知道或许他也该弥补一些。
看着人离开殷鹤才收回目光来。
好怪,秦镜之这伪君子到底什么意思?他微微皱了皱眉,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干脆也不想了。
管他呢,反正也不关他的事。只是等到殷鹤回去之后却发现静室里的气氛有些不对。
尊上本来是该在树下看账本的,但是此时却闭着眼睛。静室里的温度也降了很多,莫名叫人感觉有些冷。
殷鹤:……这又是怎么了?
他有些疑惑,偷偷瞥了眼,看不出尊上是入睡了还是没有。本来准备回房子里的,这时候脚步一拐却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树前。
这棵玉兰树原本是没有的,还是昨天的时候尊上亲自栽种在这里又用灵力才催发的。
坐落在雪山上的玉兰和他庭院里的很像,叫人恍惚还以为在山下一样。此时见到尊上闭目,殷鹤也有一瞬间恍然觉得这是系统先生,只是走到面前时他才骤然回过神来。
谢弃云半阖着眼却无法集中心神,思绪全都落在了山外。
看着殷鹤与大徒弟相谈甚欢的样子,他低眸手中停了下来,龙尾竟也不知不觉的露了出来,苍白锋利的龙鳞埋入雪中,隐约有些危险。
直到谢弃云嗅到熟悉的味道心中才渐渐平息下来。
殷鹤慢慢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毫无所觉的人族被龙尾包围,此时似乎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过来。谢弃云等着他惊醒离开,却见到殷鹤在清醒过来之后定定望了他半天,不知在嘀咕什么。
“睡着了?”
他自言自语,这时候忍不住凑近了些,近距离看到了师尊过于冷漠的面容。在闭上眼睛时,锋利的线条却丝毫没有显得柔和,好像是龙族天生的英俊深邃一般。本来只是在心里想着的,殷鹤看的却有些手痒,心里忍不住偷偷想:如果这时候碰一下师尊,师尊会知道吗?
他心脏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一样,有些想作乱。眼神也不知不觉地落在了微冷的薄唇之上,此时动作先脑子一步,偷偷伸出了手。
谢弃云察觉到他的动作,一动不动,只有深埋在雪中的龙尾知道他此时血液滚烫。
冷血的动物此时身上热了起来,一点一点的看着殷鹤靠近,像是在静谧的捕捉猎物一样。一直到猎物主动将脆弱的羽翼停靠在了他唇上。
好冷。
殷鹤都不知道是这会儿静室冷还是师尊身上冷了。偷偷触碰了一下师尊之后感觉心脏像是被电了,吓的飞速地收回手来下意识左右看了看,好像是在担心有人发现。
面前的人并没有睁开眼来,给了殷鹤一丝底气,这时候竟也没有吃到教训,而是偷偷的叫了一声。
“师尊?”
“尊上?”柔软的声音响起,像是小猫试探一下。却未曾想过以谢弃云的修为无论是不是入睡,在他靠近时早就应该醒了。
对面的人没有动作,只是掌心的指尖微微蜷缩,殷鹤松了口气,像是猫儿一样鬼使神差的靠近师尊,这时候将脸贴到了师尊掌心之上轻轻蹭了蹭,过了会儿后才身体一僵,偷偷远离了一些。
嗯,他刚刚只是……被冻的脸有些冷而已,才拿师尊的手暖暖,才没有想亲近师尊的意思。
师尊又不是他的系统先生,他口是心非的想着,悄悄放下手远离了玉兰树。
隔着远远的,身着白衣淡漠如神祇的尊上还在闭目入定,殷鹤回头看了眼后悄悄地跑进了静室之内。
一直到殷鹤离开之后谢弃云才摩挲着指尖睁开眼来,没想到殷鹤最后会做这个动作。指腹上柔软温暖的触感仿佛还停留着,他微微收紧了手,龙尾倏然从雪地穿过。
殷鹤回去之后没敢再看院子,只是摸了摸脸,察觉到自己这动作像是在回味师尊的温度一样,立刻收回手来。只是滚烫的热意还是由脸颊弥漫到了耳后。分明刚刚还觉得温度降低,此时却一瞬间热的就连暖萤飞过来都有些受不了了。
他挥了挥手,趴在榻上时还有些心不在焉。
系统先生是师尊,是高高在上的天下第一人。
可是……他好像对他的态度也没变,还是那样。心里乱糟糟的想着,殷鹤本来打算疏远师尊的,此时又有些犹豫。
可是剑尊也会动情吗?
他并不清楚师尊对他是否也像是他对师尊一样。高高在上的尊神会因为一个普通人而动摇道心吗?
他心跳一声又一声的,又紧张又有些不自在,竟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
殷鹤脖颈上的银线与谢弃云血液相连,因此隔着一扇门的呼吸起伏谢弃云也能感知到。察觉到猛然跳动的心脏,他微微一怔忽然笑了一下。
原来他和自己一样也是有感觉的。并不是猫儿一样无知的撩拨,殷鹤或许比他想象的更加敏锐。
龙尾缓缓收起,谢弃云伸手触碰了一下唇角,眼神莫名。
殷鹤翻来滚去,只觉得自己脸颊热的不像话,心里一团火燃烧着,这时候猛地闭上了眼。
不想了不想了,不能再想了!殷鹤,自作多情想什么呢,还不如睡觉,睡着了脑子就放空了,就没有那么多胡思乱想了。
自己说服着自己,他死死闭着眼睛半天,还刻意收敛了呼吸想要让自己睡着。只是或许是昨晚睡得太多了,梦里那道被盯着的目光又如影随形,殷鹤半天居然没有丝毫睡意。这时候只能在心里默念着道经。
身体缓缓放松下来,这才慢慢有了些困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好似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风雪进来一瞬便被拂去,殷鹤隐约嗅到了些熟悉的气息。
是雪松?
他忍不住以奇怪地状态想着,这时候迷迷糊糊间竟也不知道自己是睡了还是没睡,睡了为什么还能思考,没睡为什么又睁不开眼。
他只能闭着眼睛恍惚地听着耳边的动静。
谢弃云进来之后看向了静室之内,过了会儿后缓缓走了过来。殷鹤紧张着心神等着,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在师尊坐在他榻边之后只听见自己心跳震耳欲聋。
师尊怎么……过来了?
他茫然地想着。
下一刻只感觉一只手摩挲着他下颌,似安抚又似是钳制,他整个人都仿若被掌控在师尊手中。
谢弃云克制了半天,第一次发觉自己也不是那么能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