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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过来,这件事事关重大,问药谷中盘查了多日才有结果。当年的千蛛毒确实是被盗了,而且是被问药谷内毒门一派的内门弟子所盗,流传出去的那一份便落在了秦家手中。当初他在胎中便检测出了先天灵根,秦岳山心生觊觎,想要抽取他的灵根来弥补自身,结果却被他生身母亲发现打斗了一场。
最后事发败露,秦岳山便假死离开,秦家为了名声将这件事遮掩了过去再也没有人提过。只当秦岳山是历练失踪,而他母亲是难产而亡。丝毫没有提及当初秦岳山离开之前恼羞成怒给他母亲胎中下了千蛛毒的事情。
才叫生母难产,而他也一直不能修炼到成年。
心绪波动之下,他缓缓地握紧了手,一瞬间身上杀意浮现。
谢弃云只淡淡看了他一眼。
“勿要入魔。”
一句话冰冷彻骨,叫秦镜之顿时清醒过来低头应是。
“报仇是你自己的事情,这件事悬剑峰不会插手。”
师尊的声音高高在上从上首传来,秦镜之抿了抿唇。
“多谢师尊。”
他回过神来,闭目想到殷鹤当日说的话,压下了对于秦岳山那个畜牲的厌恨。
他说的对,为这种不值得的人。确实不必费心,他已经是悬剑峰的首席,一步步走到今日,迟早会报仇而已。
事情已经结束,也得知了仇人在哪儿,秦镜之脸色恢复本是应该离开的,但是这时候心中却还牵挂着此次上山来的目的。虽然有些意外得知了正在追查的事,但他还是对殷鹤上山有些不安,迟疑了一下才道:“不知殷师弟是否还在山上?”
“可否让弟子见殷师弟一面?”
同门弟子相见本没有那么多规矩,可这是在主峰之上,师尊的地界。
秦镜之语气斟酌。
然而上首的尊上却只是神色莫名,眯了眯眼后淡淡道:“你可以询问殷鹤,他想不想见你。”
谢弃云本是想直接拒绝的,但是在开口的一瞬间却克制住了。想见谁不想见谁,是殷鹤的自由。
他不能……将他逼急了。
秦镜之没有多想,毕竟他和殷鹤关系平常整个师门都知道,这时候只是恭敬告退之后走出了石门。
他这时也发现了自己全程没有了从前那种想要留在石门附近,与师尊能共处的时间长一些的想法了。
自然而然地便退下,好像心中一直悬起的那块重石落了下去,竟也没有什么失望。
站在雪山上过了会儿,秦镜之才握起传音符给殷鹤发消息。
殷鹤躺在榻上正无聊呢,就发现手边的传音符亮了。
咦,谁啊?他奇怪地拿过来,有些疑问这时候会是谁找他,谁知道冷不防的却看到了秦镜之的名字。
这家伙发消息给他做什么?
因为实在太无聊了,殷鹤还是点开了传音符,结果就听到了秦镜之想见他的事情。
静室之内的一举一动都在谢弃云眼中。他此时静静地看着,在看到殷鹤点开传音符后一瞬间竟有些后悔了。
不过只是刹那,他就闭上了眼睛,听见殷鹤咕哝了两句:“什么事?”之后又趴了回去。
秦镜之听见殷鹤声音一切正常,眉梢才微松了下来。
“只是有关问药谷两位药童的事情而已。”
“不知道殷师弟有没有时间出来一趟。”
一听是关于白术和天冬的,殷鹤动作停了一下,坐起身来。
那还是去听听吧。
反正在山上秦镜之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心里想着,他穿上靴子就跑了出去。秦镜之正在山外等着,远远地就看到了一道人影。
红色鲜艳的颜色在空旷的雪山之中格外显眼,叫人忍不住神色晃动了一瞬,随即才回过神来。
秦镜之眼底此时满映着热烈的红衣,在殷鹤过来之时微微瞥过头去。
“殷师弟在山上可好?”
当日事发突然,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不由有些探究。
“殷师弟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和师尊回了主峰呢?”
“师弟们都还有些惊讶。”
殷鹤还以为秦镜之是嫉妒他呢,想到原著中他暗恋师尊的事情,神色不由有些怪异岔开了话题:“就是出了点意外而已。”
想要去偷师尊衣服不成反被抱回来这件事怎么能说。
这也太丢人了!
他含糊了两句,又忍不住看了眼秦镜之。
秦镜之被看的抬起眼:“殷师弟看我做什么?”
“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殷鹤:……“没什么。”
“对了,你刚才说问药谷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白术和天冬有消息给他?
秦镜之见他关心,便道:“我今日早上刚刚接到葛谷主的来信,上面正好附带了一封信封,是给殷师弟你的。”
他伸手拿出信来,看到殷鹤只矜持了一下就快速地伸手接过去,便知道他心中期待。
殷鹤和问药谷的那两个小药童确实关系很好,只不过才认识了不到一个月而已,却已经这么关心了。
殷鹤心里也奇怪,昨天才走怎么今天就有信了?
他三下五除二的拆开信封,认真看完之后这才发现是白术和天冬他们去南天海的时候正好遇上了玉寰城的船队,顺路搭乘了一程所以才提前到了地方。
趁着葛谷主给秦镜之这个病人回信的时候,两个小崽子连忙给他也写了封信报平安。
殷鹤眉梢松了些,微微眨了眨眼。
“还挺快的。”
他低语了一句。秦镜之抬眸看向他,本来只是打算用这个当借口,见殷鹤一面确认他无事就可的。
此时却见殷鹤收了手,看向他不自在道:“劳烦师兄了。”
他顿了一下,又想起什么。
“你能不能稍等一下,我给那边回个信?”
秦镜之还没说话,就看到殷鹤在身上找了两圈之后没找到乾坤袋,嘴上抱怨了两句又跑了回去。
刚刚来的时候他还没有发觉,等到殷鹤往回走的时候秦镜之才发现那方向是师尊的静室。
——殷鹤一直住在尊上的静室之中?
脑海中这个念头冒出来,叫他微怔了一下,心头似乎有什么灵光闪过,叫他觉得有些古怪。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
师尊带殷鹤上山,又让他住在静室这样的地方?
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只是因为想到尊上的身份,饶是以秦镜之的深沉心思,也没能想到这儿来,这时候只是莫名的疑惑。
没过多久,殷鹤就拿着一封新的信来了,他在山上来去自如,显然是能随意进出静室。秦镜之压下疑问,就见殷鹤将信递给他。
“谢了。”
对面的青衣剑修扯了扯嘴角:“殷师弟不必这么客气,我会如实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