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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要》上。
殷鹤其实是大部分按照他的方式来的,不过是述写比较松散,对于第一次写的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他眸光微顿看着丧气的猫儿,有些无奈。
“不想写了?”
殷鹤:……“嗯嗯。”
“都已经发愁了一个晚上了。”
因为时间紧迫,剑尊的通知又来的突然,陈长老让他们明天下午之前就要将修改版的交上去,殷鹤简直改到头秃。
众所周知改东西比重写难多了,他宁愿自己再写一份也比改的强。
红衣剑修精神萎靡,眼巴巴遮着脸时不自觉的透出一股撒娇的意味。谢弃云盯着他看了会儿,在殷鹤似有所觉时才淡淡开口:“去睡吧。”
殷鹤:“可是还没有修改欸。”
按照他这个进度如果今晚睡了,明天下午肯定是改不完的,因此即使是困的眼睛都发晕了,殷鹤还是撑着没睡。他这时才体会到以前单纯的练剑是有多么快乐,根本不用想这么多好吗,讲道就不是人干的事!
见他还打算撑着笔,谢弃云最终还是道:“明天起来,我说你写。”
一句话,叫殷鹤瞬间一个激灵清醒了,猛地抬起头来:“系统先生你说的是真的?”
他这时候又惊又喜,简直就像是遇见救命稻草了一样,没想到系统先生居然会这个。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确定,谢弃云应了一声,挑眉:“不相信我?”
殷鹤连忙摇了摇头。
“当然相信了。”
他回过神来,咳嗽了一声试探道:“既然系统先生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真去睡了?”
谢弃云看了他一眼:“明早太阳升起时我会叫你。”
“不要拖延。”
这段时日相处,他显然已经有些明白殷鹤的毛病了。
殷鹤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好好好。”
“系统先生放心,我一定准时起来。”
说完他就迅速地爬到了榻上,好像晚一刻钟都不行了一个,动作风卷云残。叫谢弃云看的顿时有些好笑,不由摇了摇头。
在殷鹤离开之后才转身一道灵力闪过,将刚才的《道经述要》重新整理了一遍。
因为有系统先生的承诺,殷鹤整个人好像放下了心,彻底放松下来,躺在榻上没多久就困的不行睡着了。
房间里的烛火跳跃到他额头前,微微映出两道印子来,叫他白日里的锋芒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样,变得乖巧听话起来。
谢弃云过了会儿后慢慢现出了身形走到了殷鹤榻前,看着榻上的人,伸手将被子替殷鹤拉了上去。
室内静谧无声,只剩下了帘帐内的红衣剑修和不远处书桌前正在翻阅的身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殷鹤才恍惚听见了点声音,在梦中朦朦胧胧的侧过身,便听到了书页翻动的声音。
这么晚了……是谁啊。
脑海中奇怪地想着,只是没多久他就陷入了更深的睡眠之中,来不及多想。
而不远处的谢弃云却翻阅着殷鹤写的笔记,目光认真平静,像是在看……一手带大的猫崽的成长痕迹一样,时不时地驻目停留了一会儿。
……
不只是殷鹤一个人为剑尊出关这件事头秃,悬剑峰几乎所有弟子今夜都没有睡好。
那可是剑尊啊,多少年闭关在主峰之中,修真界无大事几乎不出,除了他座下的几位弟子入门时曾经应该见过剑尊几次之外,山上的绝大部分弟子都从未见过尊上。
但修真界中谁没有听过剑尊的威名呢。
谢弃云的名字震慑四方,也是因为有剑尊在悬剑峰,那些妖魔鬼怪才不敢与人族争锋。
弟子们在山上活动愈加小心,而几位长老也忙的和陀螺一样了。猝不及防之下便只能连忙准备尊上出关的各种事宜。
唯独秦镜之心情有些复杂。
若是以前,得知暗自仰慕的师尊出关,他肯定心生欢喜。可是今日在听闻这个消息之后他只是恍惚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心中所想的那么激动。
尊上对他来说就像是多年仰望的一个高塔一样,他因为当年的救命之恩一直牢牢记着,以为自己别有他心,此时却又有些恍惚。
夜里秦镜之皱眉处理峰务,这时候听到身旁弟子说殷鹤的《道经述要》也被打回去之后,动作微顿了一下。
“什么时候打回去的?”
他忽然开口,叫旁边师弟吓了一跳。因为最近首席身体恢复了,再加上剑尊出关事情繁多,今日陈长老就叫人重新接手了峰务。
而燕骁则是暂缓了几天,终于有了休息的时间。不过燕骁完全没有一丝不满,这时候只庆幸终于能放松了,十分轻易的就将峰务还给了秦镜之。
叫以为能看到两人相争的其他弟子还可惜了一阵子。
此时听见首席出声,那师弟下意识道:“今天下午吧。”
“毕竟讲道的时间不同,估计要重新大改一遍了。”
本来殷师兄的述要其他时候讲都没问题,但偏偏是剑尊出关这时,陈长老就不得不更加提高一些要求了。
毕竟万一尊上那天去巡视呢。
那可是多大的荣耀啊!
秦镜之的述要倒是没有太多问题,只需要再加长一些就行,却没想到殷鹤的这么严重。这时候莫名皱起了眉,想到殷鹤写第一次都愁眉苦脸的样子,这一次时间又有些紧迫,一晚上时间能写的好吗?
他想的多了,眉头都皱了起来,却忘了自己此时还在庶务堂。
见其他弟子听到他问话之后都疑惑的看过来,秦镜之蓦然回过神来,遮掩住了眼底的深思。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来问了一句。”
“毕竟是我帮殷师弟交上去的。”
原来是这样啊。
几个师弟点了点头,不由有些感慨不愧是秦师兄,对同门就是照顾。这几日燕骁在庶务堂当值,他们可算是明白了杀戮道剑修和凌风一道的剑修的区别了。燕师兄的性情真是太过暴躁了。
弟子摇了摇头,与之比起来就算是一直傲慢跋扈的殷鹤好像也不是不能忍了。
秦镜之不知道他们想法,只是压下念头。
“快处理吧。”
“明日一早还要做功课。”
几人都点了点头,又低头继续了起来。
……
一夜很快过去,殷鹤一觉睡醒时都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他这是怎么来着……?
昨晚的记忆一闪而逝,在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身上时,他下意识地想要翻个身,这时候却察觉到了自己脸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嗯?
温温热热的帕子盖在脸上,还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殷鹤睁大眼睛还有些茫然,耳边就听到了系统先生的声音。
“还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