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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背影。
看不清却很熟悉一样。高大冷漠的背影只出现了一瞬间,随即一阵冷风拂过,殷鹤完全和那背影同步,挥出了这一剑。
剑锋刺入饕餮人面之中斩下头颅,彻底断绝了这饥饿凶兽的生机。
看着滚落在地的凶兽尸体轰然倒塌,殷鹤怔然的握着剑,下意识地还继续沉浸在刚才的状态里,就这样直直的站了很长时间。
感觉到自己金丹之中烙印了生机的剑意之下忽然茁壮发芽,一粒种子破土而出。
他身边分出的剑影已经归位,只在身侧牢牢的守护着这位剑主,殷鹤只感觉到一股庞大恐怖的剑意自头顶倒灌而来,直直进入到了他刚刚生出的剑种之中,将那代表着剑道的种子催发的愈发迅速。
等到这股几乎叫人颤栗的剑意灌注消失之后,殷鹤再次睁开眼来,却已经到了石碑之外。
周围还是熟悉的石柱之林,不过刚才的异兽饕餮却像是梦境一样,醒来便已经消失不见。
“恭喜。”
一直没有说话的系统先生忽然开口。
殷鹤下意识地看向石碑,发现石碑之上在来时看到那抹剑气已经不见了。
这是……被他化作剑种吸收了?他低头看向掌心,还有些不可置信。
“系统先生,就这样结束了,我得到剑尊的剑种传承了?”他忍不住疑问。
谢弃云勾了一下唇角:“还不够吗?”
九死一生,甚至多次性命垂危,已经足够了。
殷鹤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回过神来后忍不住捏了一下自己右手,从掌心之中催生出无形的剑气来。
这小小的白色淡芒叫他忍不住新奇的左看右看,却又看不出什么来。殷鹤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忍不住对着石柱轻轻一挥,之前无论如何也摧毁不了的石柱之上竟然裂开了一道缝隙,殷鹤睁大眼睛看着石柱从中“轰然”粉碎,下一刻化为乌有。
“这么厉害!”
他简直惊呆了,盯着自己的右手都有些不敢触碰了。
淡淡的生机从地上生出,殷鹤只要心中想着随时都能控制。
谢弃云瞥了一眼,感觉到他的剑种和殷鹤的剑种融合,就好像是……他们两个的道途彻底交缠在了一起。
冥冥之中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建立在他心中,却并不叫他排斥,反而有种异样的情绪。
这又是由二徒弟带来的感受,他静静地体会着。在殷鹤兴致勃勃的在周围试验了一圈之后,才开口提醒:“该走了。”
地上的沙漏已经流到了底部,不久后就会彻底结束。殷鹤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眼沙漏,这才发现已经剩下最后两天了。
对哦,得马上出去。
他握着剑回过神来,走出石林之后却有些茫然。
“该从哪儿走啊。”
来的时候前面的路程是跟着队伍一起过来的,大家都不知道方向只是往前走而已,而分别的时候殷鹤则是根据系统先生的指示往石林走。
现在刚一出来,眼前天旋地转,和进来的时候方位已经不一样了。
谢弃云淡淡道:“剑尊的剑意已经被你得到,所以石林剑冢也会随着新的剑主离开而自动销毁,这里的地势自然会改变。”
其他人也是一样。被拿走剑意的剑冢都会在试炼者离开之后自毁关闭,剑冢之内的时空也会自动修正一切。
这也太、太超前了吧!
殷鹤找了半天才从脑袋里找到这么一个词。没想到剑冢之内居然像是活着一样,一切都会修复。
而他们就在这样一个会动的空间中行走。
殷鹤看着前面的瀑布有些无言,记得他来的时候印象中根本没有这么一个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不过不要紧,他都已经战胜饕餮了还会害怕区区一个会动的剑冢?
自信满满的剑修提着剑,根据卜卦随意找了一个方向就进去了,谢弃云看他找的方向虽然有些误差,但是一直走也能走到集合点,便也没有开口。
在得到剑种之后,外面的剑意便不会随意招惹他了,危险比刚来时少了不少。他这才缓缓闭上眼睛进入入定之中。
而殷鹤在走了半天之后终于在草丛之中看到了脚印。
嗯?这里刚才有人来过?
他有些疑惑,不过随即也松了口气,证明他寻找的方向没错嘛。
拿着手里的钱币随意扔了两下,看见落下来的方向后殷鹤顺着小路走进去。这段时间的战斗经验告诉他卜卦这种神神秘秘的东西还是有用的!他有一次遇到一个擅长预知占卜的凶兽还差点在对方身上吃亏了呢。
不过殷鹤看着从那只凶兽身上扒拉下来的钱币,微微挑了挑眉。这家伙自己对付的时候很讨厌,但是拿来用的时候却很不错。
随着沙漏一点一点的流逝,殷鹤钻入丛林之中走了半天隐约看到一块平地,刚准备过去休息一下继续占卜方向,就忽然感觉到了乾坤袋里的绿柏虫疯狂发出预警。
嗯?有危险?
殷鹤一下子惊醒起来,眯起眼睛目光观察着四周。
高大的不知名树木遮挡着空地,头顶上遮天蔽日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隐约听见几声鸟叫声。
殷鹤手放在剑柄之上灵力已经不动声色的笼罩了附近。随着灵力一点一点的探出去,他忽然鼻子动了动,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瞬间抬起眼来毫不犹豫握着剑往闻到血腥的地方去。
绿柏虫的预警越来越迅速,殷鹤眼神冷静,拨开树叶之时脚步轻缓无声。也不是殷鹤冲动,只是这段时间的经验告诉他在察觉到危险并且对方就在附近的时候一定要主动出击,坐以待毙只会越来越被动。
随着他动作头顶上的怪鸟“嘎”地尖叫了一声,扑棱着翅膀离开。
而殷鹤也在绿柏虫的预警忽然停下时看到了危险的来源。
——一个浑身是血,躺倒在草丛之中的剑修!
欸?
这是哪个倒霉蛋?
因为进入剑冢的都是悬剑峰弟子,殷鹤很快猜出来是有人受伤了倒在这儿,只是也不知道是谁。
他皱眉走过去用剑柄拨开对方身上的树叶,却突然睁大眼睛。
秦镜之?
居然是他!
这人怎么这么狼狈了?
秦镜之还穿着来时的那一身玄色剑袍,只是这时候剑袍之下已经全是血了,就连脸上也有一道深可见骨的鞭伤。
殷鹤:……
谁敢这么对悬剑峰首席啊,这可是未来的九仙尊之一啊!
殷鹤都惊呆了。
地上的人呼吸微弱,这时候连有人来了都没有发觉,要是附近有其他同门弟子在殷鹤才懒得管他,但是此时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方圆百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殷鹤尝试着发传音符发不出去后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