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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性柔化五官。殷鹤的五官更加英气明丽些,带着丝俊秀的少年气。在穿上清冷的白裙之后衬托着纤细的身形,竟然有种可怜巴巴的感觉。
谢弃云对上镜子里青年无辜丧气垂下的凤眸,目光在像是小扇一样的浓密睫毛上停留了一息,脑海中竟浮现出一个词来。
“我见犹怜。”
他微闭了一下眼睛,在殷鹤还在纠结的不敢出去时淡淡道:“没有难看。”
“什么?”
殷鹤诧异地抬起头来,愣了一下就听见系统先生道:“很漂亮。”
他低沉的声音一贯是冷漠冽然的,此时却微微有些淡,叫殷鹤一瞬间竟然差点没听清。等到反应过来后莫名的就轻咳了声。
糟糕,又想脸红了怎么办。系统先生的声音太好听了,每次这种时候就很叫人容易心跳加速啊!
殷鹤定下心神来深吸了口气,拍了拍脸颊。
“那个,既然好了我就出去了,该让那个羊夫人帮我上妆了。”
鬼祟又不是傻子,男女光靠衣服分辨也不行,妆容也是要变一变的。在殷鹤走出去时,犹豫了一下在门外还是提起了裙子。
他毕竟是第一次穿女装,走路总害怕踩到裙角。
秦镜之他们在外面等的无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燕骁刚想轻嗤一声怎么这么慢,就看到面前的木门被推开了。
殷鹤提着白裙走出来,在出现的前一刻,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就褪去了,面对秦镜之他们扬起头来。
他才不会在秦镜之他们面前不自信呢,反正只是穿一次女装而已。谁没有过黑历史啊,唯一叫他尴尬的就只有系统先生了。
心里想着,殷鹤看向几人。
“穿好了。”
“可以开始画了。”
逆着光线推开门的青年身形雌雄莫辨,微微扬起的白衫被风吹的拂起。
燕骁目光在他秀气漂亮的眉眼间望了眼,看着转过头来云鬓雾鬟,清冷柔弱的美人,心中陡然一跳。
殷鹤穿女装居然是……这个样子。
对方肌肤极白,又被殷家养的好,此时站在阳光下都不知道是他皮肤更白,还是那身雪衣更白了。
燕骁有一瞬间竟然觉得这身在普通镇子上订制的衣裙配不上他。
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后,他迅速回过神来,只是握紧剑却下意识移开了目光,不敢与殷鹤对视。
院子里静悄悄的,殷鹤等了半天也没有听见有人回答,不由将眼神重新看向了秦镜之,希望他回应。
毕竟他是这里主事的。
秦镜之和殷鹤目光对视,看清其中疑惑的神色,心神一怔后回过神来。他也没料到殷鹤女装会如此合适,只是简单的将头发披散下来换上衣裙而已,就叫人忍不住多注视几眼。
他微微皱了皱眉,克制住心神中的怪异,对羊夫人颔首道:“麻烦夫人了。”
羊夫人点了点头,走了出来,只是目光却还是忍不住放在殷鹤身上。这青年当真是她见过颜色最盛的,之前还未注意,此时所有人却都忍不住偷看他。
她带着殷鹤坐在铜镜前端详了一下眼前青年脸庞。
青年颌线清晰却又柔软的面容还泛着些朦胧的乖巧,一双眉毛秀气如远山,只是往常大概总是飞扬起来的,才显得有些跋扈。
最漂亮的是那双眼睛,清澈分明,眼尾又微微上挑,像是天生泛着红一样。
她拿着脂粉,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画了。最后勉强在殷鹤脸上点了两下,轻轻给那唇上添了些颜色。
“殷公子。”
“这个颜色怎么样?”
燕骁买了好几盒唇脂,颜色有深有浅,殷鹤低头看了眼也有些分辨不出来,下意识就在心里问系统先生。
“系统先生,你觉得哪个好看?”
他这个样子就像是和心上人约会,在出门时询问心上人穿什么好,叫谢弃云微微怔了一下,目光不由看向桌上。
过了会儿淡淡道:“海棠色。”
清淡的海棠色鲜妍又不过分浓艳,十分适合殷鹤。
殷鹤立马就听系统先生的选了这个颜色。
羊夫人见状,也点了点头。
“殷公子好眼光,这个颜色确实不错。”
她伸手轻点了点,落在殷鹤唇上。
淡淡的花香气从唇上蔓延开,叫殷鹤有些新奇,下意识笑了一下又克制住。
镜子里青年的眉眼霎时生动了起来。谢弃云盯着那唇色看了会儿,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殷鹤没有再出声,等到画完之后又任由羊夫人给他拿了两对耳坠来。白色珍珠莹润光泽,但却没有他肌肤细腻。
因为没有耳洞,他干脆就施法定在了耳后,好在被头发遮掩也不太看的出来。
等到一切弄好之后已经晚上快要到子时了,上一次羊五小姐被吸走灵根大概就是这个时间。
殷鹤躺到了羊五小姐的冰棺里后,皱眉看向其他人。
“那就开始?”
“哦,行。”
被殷鹤女装看愣了的同门弟子们尴尬地点了点头。
秦镜之也看了眼时间。
时间到了,现在刚刚好。他在殷鹤躺进去后又叮嘱了一遍需要注意的事情。
“殷师弟,等会儿我会出手模糊你身上的阴气,让你的阴气与羊五小姐无异,你需要在入梦时保持清醒。”
“如果在梦中那鬼祟出现,便想尽办法将这血符贴在对方身上。”
这样他们就能通过血符连通梦境,找到那鬼祟踪迹。
这是之前早就商量好的,不过在开始前秦镜之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这次要殷鹤直面一个元婴中期的鬼物,并不简单。
殷鹤握着剑点了点头,为了不让目的太明显,血符被他藏在宽大的袖口里,这时候牢牢压在手臂之下。
“我知道了。”
燕骁见状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了旁边,目光始终诡异地没往殷鹤这儿看。
随着月色移动,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殷鹤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
他现在无论是身形还是气息都和羊五小姐很像,在缓慢放慢了呼吸之时就像是昏迷了一样。
众人静静地等着,没过一会儿殷鹤就感觉到身上有些冷了。
冰棺之中温度本来就低,只是现在的温度比之前还冷些,好像是忽然之间就置身于森寒鬼域之中了一样。
耳边冷风呼啸着,殷鹤克制着长睫颤动,一动也不动。只能茫然地嗅着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也分不清是唇脂上的海棠花还是他自己衣服上的了。
随着眼皮渐渐沉重,在不知不觉间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心神便已经不在原地了。
冰棺外的人没有发现殷鹤面色不对,他从躺进去到现在便一直是这样,只有殷鹤本身能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