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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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快起床了。czyefang”
“嗯~我要睡觉~”床上一个男生把被子蒙在头上,想要隔绝阳光和声音。刚刚拉开窗帘的女人走到床边,温柔地拍拍被子,把他的头从被子中捞出来。
“乖儿子,今天是你的18岁生日,很重要的,快起床看看我和你爸爸给你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床上的男生没有办法,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知道了妈,我这就换衣服下楼。”
“好。”妈妈看着男生坐起身,帮他整理一下蓬乱的头发,露处一张青春阳光的脸,催他动作快点,才离开房间。
男生看了看窗外刺眼的阳光,眯着眼想看清远处的建筑物上的大钟的时间,都已经十点多了啊。接着,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修长的身体上清晰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下仿佛被镀了金光,走进浴室洗漱时抬起胳膊,在镜子里欣赏着自己的肌肉。磨蹭许久,终于走出了房门。
灵敏的嗅觉让他不仅闻到了老妈做的美食的味道,还闻出家里有了一个陌生的味道。他急匆匆跑下楼,看着父亲身前站着的一个“小豆丁”,大喊:“爸,这是谁?”
对着走出厨房的妈妈说:“这就是你们送我的生日礼物?一个小屁孩?”
“胡说什么!这是你李叔叔家的儿子,叫李轻沅,要在我们家住一个月。小沅,这是楚啸野哥哥,比你大三岁,你跟着他玩啊。”
“不要!”楚啸野立刻出声反对。楚爸刚才还和颜悦色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转头看着楚啸野。在威压下,楚啸野闭上嘴,瞪着李轻沅。
那个长相清秀,甚至有些女相的男生有点害怕,却还是乖巧地喊了一声:“哥哥好。”
“哼!”楚啸野转头坐到沙发上,拿起手机和朋友聊天。大家都在祝贺他生日快乐,想约他一起去玩,顺便送他生日礼物。看了一眼厨房,楚啸野让朋友等等晚点回复。
楚爸带着李轻沅则去了楼上,让他看看自己的房间。李轻沅跟着楚爸进入一个卧室,没有太多装饰的房间里一面窗户正对着一张单人床,床边放着一张书桌,上面的书架上摆满了图书。
看见李轻沅的目光落在书桌上,楚爸说:“这些是你小野哥哥以前看的书,你喜欢也可以看。自己整理一下行李吧,整理好就下楼。”
“好的,谢谢叔叔。”楚爸摸摸他的头,走下楼,准备再去叮嘱楚啸野要好好照顾李轻沅。
李轻沅留在房间里,安静地打开行李箱,把里面叠的整齐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挂在衣柜里。等到行李整理好,再下楼时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楚妈已经把饭菜摆在了桌上。
“小沅快过来,刚好今天是你小野哥哥的18岁生日,你和我们一起庆祝啊。”楚妈拉着李轻沅的手站在餐桌边,看着桌上一个大蛋糕上插着1和8的数字蜡烛被点燃。跟着唱“祝你生日快乐”,跟着鼓掌,跟着笑。
等到楚啸野吹灭蜡烛,楚妈问他许了什么愿望。“希望我今晚觉醒的能力可以超级强大!”楚啸野举起两只手,做出万岁的样子,被楚爸拍了一下手才收回来。
“诶呦!”楚啸野揉揉自己的手,才想起来问爸妈,“我的生日礼物呢?”
楚妈已经笑着从身边的椅子上拿起一个大盒子递给楚啸野,他接过来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一双黑色手套放在中间,楚啸野疑惑地带上,手套就好像活的一样立刻紧密贴合在他的手上,楚爸从桌上拿起蛋糕刀猛地扎上去,吓得李轻沅全身僵硬,瞪圆了眼睛,好像一只受了惊的猫。
却不想手套竟没有被扎破,反倒是刀尖发出一声脆响,断了。楚啸野这才发现这双手套的神奇之处,惊喜地抬头。
“哇!这也太厉害了,谢谢爸妈!”
“它的材质类似于非牛顿流体,可以抵御这种猛烈攻击,但是慢慢施加的攻击是无法抵御的。”楚爸解释道。
“明白了。”楚啸野头也不抬地回答,看着盒子里还放着一副金属护腕,扣在手腕上发出“咔嗒”一声,闪着银色的光,与“柔软”的手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大家准备动筷子吃饭的时候,李轻沅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小的透明音乐盒,腼腆地放在桌上,推向楚啸野。楚妈看见他的动作,问道:“这是小沅送给哥哥的生日礼物吗?”
“嗯。今天才知道哥哥过生日,所以没有提前准备礼物,就把这个送给哥哥。”李轻沅小心地观察着楚啸野的反应。
楚啸野看见李轻沅推过来的小音乐盒,虽然心里想着真是小孩子玩意儿,却还是说着谢谢接过来,转动发条,听着滚筒和簧片发出的乐声也怪好听的,随即放在了一边。看着楚啸野露出的笑意,李轻沅也低下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好了,我们开始吃饭吧。”楚妈给李轻沅夹了些菜放在碗里,看着他吃得很香,才放心地开始吃饭。
吃完饭,楚啸野就提出晚饭要和朋友一起在外面吃,楚爸立马提出反对,“不行,万一你在那个时候能力觉醒怎么办?那会很危险。”
“我会在那之前回家的,你们不是说这都发生在午夜吗?”楚爸还想提出反对,就被楚妈安抚住,“18岁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就让他去吧。”
转头,她又和楚啸野说:“你要保证早点回家。毕竟不是一定会发生在午夜的。”
“好嘞,谢谢妈!”楚啸野开心地抱了一下楚妈,拿着手机就跑上了楼,和朋友约着晚上吃饭的地点。
李轻沅看着楚啸野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有点向往,突然听见楚妈的话收回了目光。“小沅,你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吗?”
“没有,谢谢阿姨。我上楼去做作业了。”
“嗯,去吧。”楚妈看着李轻沅走上楼,回到厨房收拾。
到了晚上九点多,李轻沅在房间里听见外面汽车快速驶来急刹车的声音,隐约还有一点痛苦的□□声。接着听见楚爸楚妈开门、关门的声音和惊呼声,李轻沅想发生了什么事,也急匆匆地跑下楼。
“啊!”楼下,楚啸野正在痛苦地扭动着,好像有东西要冲破自己的身体。吃完饭在桌游室玩的楚啸野突然倒在地上,朋友们觉察到他的觉醒提早了,急忙把他送回家。
此时的楚啸野被爸妈紧紧地按在地上,看见站在楼梯口的李轻沅,楚妈叫他:“小沅帮阿姨拿块新毛巾。”
李轻沅赶紧跑进卫生间,拿来毛巾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你把毛巾卷成卷,塞进小野嘴里。小心别被他咬到。”楚妈费力地控制着楚啸野不断挣扎的双手,大颗汗珠滴落下来。
嘴里被塞上毛巾的楚啸野发出痛苦的呜呜声,脸色惨白,当一切渐渐归于平静时,他整个人已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已经放开控制的楚爸楚妈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看着楚啸野轻盈地从地上跃起,问他:“你有什么感觉?觉醒了什么能力?”
“我觉得腿上很轻,还有想奔跑。”楚啸野说着,轻轻一跃就跳上远处的餐桌,以狼狗的姿势蹲坐在上面。
楚爸站起来,和李轻沅一起扶起楚妈,“以后慢慢寻找你的能力吧,今晚先去休息。”
接下来的一个月,李轻沅除了上课的时间,总会静静地坐在楚啸野身边或身后,看着他慢慢恢复体力,在院子里奔跑、探索自己觉醒的能力。很快就到了李轻沅要走的时候,楚啸野才觉得这个安静的“小豆丁”还挺懂事的。
转眼到了四年之后,有点阴天的十月已经有了凉意。楚啸野为自己下了一碗长寿面,吃得津津有味。面前放着一个小蛋糕,点燃蜡烛,双手握在一起,低声说:“爸妈,我已经独自过了四个生日了,希望23岁生日可以有人陪我过。”说完,吹灭了蜡烛。
拿下蛋糕上的蜡烛,正要切就听见敲门声响起。楚啸野看着墙上已经晚上十一点的钟表,小心地站起来,悄悄走到门口,打开一条缝。透过缝隙看到房子外面的各家花园都已破败,路上只有昏暗的一两盏路灯亮着。
四年前,整个地球陷入浩劫,无数人类在这场灾难中死亡,其中也包括楚啸野的家人。活下来的人大多身怀突破人类极限的力量,而这也让大家人人自危,毕竟其他人的能力都可能伤害自己。
楚啸野正在门口观察,突然一只带着血的手扒住门,“啊!”楚啸野被吓了一跳,就想关门。而这只手却用力伸进门里,“救我……”
“喂,醒醒,你要死也别死在我家啊。”楚啸野拍拍这个男人的脸。他刚刚把男人拖进家里,剪开身上的衣服,看着这个男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十分头疼。包扎好之后,楚啸野试了一下男人还有呼吸就坐在旁边,纠结着要怎么处理他。
听着耳边熟悉的音乐声,李轻沅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楚啸野坐在旁边盯着手里的音乐盒。
楚啸野过完18岁生日就将这个“小孩子玩意儿”忘在脑后,没想到四年前家人离世,自己收拾东西竟然翻出来了,从那以后,楚啸野每晚都会听着音乐盒的声音入睡。想起四年前和家人过的最后一个生日,还有父母说那个男生的家人也已经离世了,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想着想着,楚啸野有点困了。正打算起身去睡觉,突然发现地上这人醒了,赶紧跑到旁边,“喂,你现在怎么样?”
“我没事了,哥哥生日快乐。”李轻沅的声音仍有些虚弱,脸色却在温暖的室内好了些。楚啸野吃惊地看着地上的人,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李轻沅?你这是怎么了?”
“想来陪你过生日,没想到这一路要经历这么多困难,还好没有迟到。”李轻沅说完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