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消失的证物
“照我的指令做，不然，就杀了你。mwannengwu”
“打劫的？”这是张文轩的第一反应。
这条路此时几乎没有行人，仅有的几盏路灯也是半明半暗，更别提什么监控之类的了，压根儿就没有。
“那个我所有的钱都在我的右边口袋里……”，他试探着说道。
如果是打劫的，那么拿了钱应该就会走人吧？
“闭嘴！跟我走！”
然而身后的人却不吃这一套，他用刀逼着张文轩跟他一起移动。
张文轩无奈，只得跟着他走。表面上看起来很顺从，内心实则在疯狂思索着脱身的办法。
强行挣脱是不可能的，毕竟刀就抵在自己身后，手机虽然带着，但是在书包里，一时也拿不出来。
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身后的人带着他来到一条阴暗的死胡同。
“大哥，放过我吧！我真的没有多少钱，我所有的家当都在右边口袋里，你拿去吧我不会报警的。”张文轩佯装很害怕地说道。
其实他现在非常镇定，自从双手粘过血之后，这点小场面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少废话！双手抱头！靠墙站好！”
身后的人把他按在前面的墙上，一只手用刀抵着他，另一只手却开始在他身上翻找起来，奇怪的是，那人翻到钱包时，看都没看一眼就扔在了地上。
身上搜完了，那人似乎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又盯上了张文轩的书包，他把包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东西呢？”
那人在地上的一堆杂物里翻了许久，最后一把将张文轩转过来，提着他的领口，另一只手用刀尖抵着他的脖子质问道。
张文轩看着眼前的人，此人全身上下都是黑色服饰，戴着一个大口罩和兜帽，只露出一双眼睛。
“什么东西啊？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文轩有些奇怪，这个人到底在找什么？
“少装蒜！那块石头呢？”黑衣人恶狠狠地问道。
张文轩的心里咯噔一下子，心脏差点停跳。
“石头？什么石头？”
“还给老子装！就是你早上拿在手里的那块石头！”
张文轩心里的最后一丝侥幸被无情地打破了。
“在在学校。”
“我艹你马！”
黑衣人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他疼得弯下了腰。
“你敢耍老子？信不信老子在这里捅了你？”
“真的是真的在学校里”
张文轩的大脑里此时一团混乱。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知道贤者之石？难道他也是发现了传送门的人？他要贤者之石有什么目的？
正想着，黑衣人一把揪起他：“给老子把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学校是吧？好！老子陪你去，如果没有的话，可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他用刀逼着张文轩把地散落一地的东西都收进书包里，押着他来到学校大门外。
下了晚自习的同学们已经全部回家或是宿舍了，但由于学校有教师宿舍的原因，所以大门一般都不会关闭，门卫大爷此时正在门卫室内打着盹儿。
“别出声，敢耍花样，就捅了你！”
黑衣人用刀架着他，二人快步走了进去。
“就是这里”
张文轩把黑衣人带到了老师办公室外。
“妈的，要是没有，看老子不剁了你！”
黑衣人掏出一条绳子，将张文轩的双手反绑在背后，又把绳子的另一头系在自己的左手上，办公室的门上是一把简易的挂锁，黑衣人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根铁丝，拨了两下，锁就开了。
“就在这抽屉里面”
张文轩把黑衣人带到了班主任的办公桌前，黑衣人一把拉开抽屉。
然而，抽屉内除了一些纸张文件之外，别无他物。
“你敢耍老子？”
张文轩的瞳孔猛地一缩。
东西呢？
……
时间回到中午。
“喂？王局？哦好好，我马上到！”
凌天三两口吃掉碗里的饭，拿起一个文件夹就准备出门。
“小天，这就吃完了？”
“是啊，宋姨，局里临时有点事，我得赶紧过去一趟，晚上应该也回不来了。”
“路上小心”
“知道诶呦！”凌天刚准备开门，门却被打开了，他一个趔趄，手中的文件夹掉在了地上文件散落一地。
“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琳琳回来了啊，这不局里有事吗，局长刚给我打的电话，饭菜就在桌上，你跟宋姨一起吃吧。”
凌天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散落一地的文件，凌琳见状也帮他收拾起来。
“那个案子，还没有进展吗？”
“别提了，已经成了僵局，都一个多星期了，人还是没抓到，更别提东西了。”
凌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局长找我就是为这事儿呢。”
就在这时，凌琳注意到了文件里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小袋红色的石头。
“咦？这不是”
“哦，这个啊，这个就是丢失珠宝中的一部分，据说是还没有切割的天然红宝石。”凌天瞅了一眼照片，解释道。
“不是，我是说我见过这东西。”
“什么？”
凌天猛地站了起来。
“你在哪里见过？”
……
“哥，怎么可能？这种概率太低了吧？应该只是看着比较像而已。”
凌琳有些不安地猜测道。
“这个时候哪怕有一丝一毫的线索也不能放过，如果是真的呢？”凌天一手抓着方向盘，另一手掏出手机，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喂，王局，是我，我是凌天，关于那件案子，我可能发现了一点线索，现在正在前往确定，晚点才能到……好的好的。”
“应该只是比较像而已吧？张文轩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就算是真的，也可能只是阴差阳错捡到的而已吧应该是这样。”凌琳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在心中默念。
车行至校门口，已经有一个人在那里等着了。
“您就是罗老师吧？我是市局刑警队副队长，凌天。”凌天向他出示了证件。
“幸会幸会，你就是凌琳的哥哥吧？果然，兄妹二人都是如此优秀。”
“不敢当，不敢当，我这次来的原因您大概知道了吧？”
“嗯，到我办公室里坐一坐吧。”
“好”
……
“所以，你认为这可能是失窃的珠宝之一？”
罗老师看着凌天手中的红色石头，有些怀疑地问道。
“不错，太像了，您看看。”凌天反复打量着手中的红色石头，将一张照片递了过去。
约摸一个星期前，一家珠宝店的老板家中失窃，一批价值不菲的黄金珠宝被盗，经过调查确定嫌疑人有两名，其中一名在次日被抓获，另一人下落不明。
可是，在被抓获的嫌疑人藏身处，并未找到那批失窃的珠宝，据其交代，那批珠宝在另一人手中，二人分散逃跑，计划风平浪静时再分赃。
但是，至今还没抓获另一名嫌疑人，那批珠宝也下落不明，案件的侦破陷入了僵局。
“确实很像，但是仅凭一张照片，你应该也无法确定吧？”
“对，所以我要将它交给专家进行检测，如果是真的话，那么我们会采取一些必要措施。”凌天严肃地说道。
“就算这是真的红宝石，你们又怎么确定就是失窃那一批的其中之一呢？”
“这个不劳您费心，专家会根据其颜色，净度，折射率，以及是否有切割痕迹来进行判断，一定不会出现差错。”
“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因为我相信张文轩那孩子不是这样的人，就算确定这宝石是真的，那么也可能是另有隐情。”
“放心，我们人民警察一定会彻查到底，绝不会冤枉任何人，不过，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还希望您尽量不要与那孩子过多接触，也不要告知其家长，以免打草惊蛇。”
“好的，我知道了。”
罗老师点上一根烟，深吸了一口，他的脸色有些沉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凌天将那块石头装进一个证物袋，小心地收好。
“那么，告辞了。”
“好的。”
……
“拿到了？”
“嗯“，凌天脱下手套，发动汽车，“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再把东西送到专家那里去鉴定。”
“我能看看吗？”
“小心一点，不要打开袋子，隔着袋子看就行了。”
凌琳接过袋子，轻轻摩挲着，这块石头红得十分妖艳，就像是恶魔的眼睛，来自深渊的凝视。
“我相信你”
……
“你说不说？”
黑衣人拿刀比划着。
“我都说了，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上午还在这儿的。”
张文轩被他绑在了一把椅子上。
“好，那算了，我换个问法。”
黑人的口气突然变得缓和了。
“说说，你是从哪儿搞到那块石头的？”
“路上捡的……”
“路上捡的！？？”黑衣人把刀狠狠地插在了桌上：“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了你？”
“不是……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块石头是什么东西？很值钱吗？”张文轩开始装傻。
“什么东西？哼！既然如此，我就明说了吧，知道上个星期的案子吗？就是我做的！”
听黑衣人这么一说，张文轩开始有点印象了，上个星期好像确实发生了一起盗窃案，两名嫌疑人盗走了一批价值不菲的金银珠宝，其中一人已落网，另一人和赃物都不知去向。
“难道”
“没错，我就是他们要抓的人，现在快说东西在哪儿？你既然有红宝石，那么其它的东西你也应该知道在哪儿吧？”黑衣人又拿起了刀。
听闻此言，张文轩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原来这家伙是把自己的贤者之石当成红宝石了，可是贤者之石现在又在哪里呢？
“等一下，你的那个同伙不是说东西都在你这儿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放他马的屁！那个王八蛋就是想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好自己独吞，当时，他带着东西，我们俩分开跑的主意就是他出的，马的，现在倒好，自己被抓了，东西还不给，不过看来你是知道东西在哪了，快说！”
“bealive……”
张文轩刚想说什么，只听一阵铃声响起。
“什么东西？”黑衣人警觉地看了看四周。
“是是我的手机”
黑衣人从他的书包里翻出手机，直接挂断，刚准备关机，铃声又响了起来，他想了想，把手机递到张文轩面前。
“接，给我表现的自然一点，要是敢耍花样……”他晃了晃手里的刀。
张文轩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愣住了。
凌琳！？
这个时候，她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
说不定这是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