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可能性
“哦，这个啊，也难怪你问，毕竟术者着实不多。mwannengwu”
约瑟夫听到张文轩的提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术者的“术”是与生俱来的，而魔法师则是经过后天培养而成的，你应该知道，普通人只有到十八岁时才能知道自己的魔法属性，并判断是否适合成为魔法师，但是术者从出生起就拥有“术””。
一个与生俱来，另一个后天培养吗？原来如此，那么，所谓的“术”就是类似于异能的东西吗？这玩意儿自己是不可能有了，不过魔法自己可是还没成年呢！
张文轩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张文轩问道：“那魔法和术二者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闻此言，约瑟夫的眉头皱了起来：“要说这个，似乎还没有人进行过系统的研究，不过据我所知，魔法和术二者似乎没有直接的关联，使用魔法需要借助咒语或者法阵来激发元素力量，可是术似乎不需要媒介。还有，魔法师主要依靠各种不同的魔法，但是术者似乎靠的是对自身单一能力的灵活运用。”
听到这里，张文轩忍不住问道：“大师，您的术究竟是什么呢？”
约瑟夫摸了摸胡子道：“我的术其实我自己也不敢说完全弄明白了，大概是一种作用于大脑和精神方面的力量，效果最显著的就是向别人的脑海里传输一些东西，当然，这不同于洗脑，更多的是类似于精神共享，我也在不断开发其他的作用，已经成功的有用意念传递信息，就像这样。”
张文轩突然感觉到约瑟夫的声音在他的脑海内响起，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看看约瑟夫，约瑟夫正笑着看着他，没有开口说话却能清楚地听到声音。
“这个厉害了，在一些方面很有用处。”张文轩情不自禁地称赞道，不知为何他想到了考试，有了这种能力，在考试中岂不……
“但这种传递只是单向的，也就是说，你不能通过精神与我交流。”约瑟夫仿佛看出了张文轩的小心思。
“对了，大师您有没有尝试过用这种能力去查看别人的记忆？”张文轩突然有点担心，如果刚见面的时候约瑟夫对他使用了类似读心术的能力，那他不就暴露了吗？
约瑟夫的神色变得凝重了：“你也有这种想法吗？确实，我曾经尝试着去读取别人的记忆，可是，大都失败了，唯一成功的一次，还是在被读取人允许的情况下完成的，所以说想强行读取别人的记忆几乎不可能，换句话说，以我现在的能力，不可能。而且当我使用术的时间过长时，我的身体会先吃不消。”
“贵国的魔法师和术者都很多吗？”
张文轩有些紧张地问道，如果成为魔法师的门槛太高，那自己岂不是没希望了？
“哈哈哈，小子，你这个问题就问的有些奇怪了，众所周知，一般人在成年的时候都会表现出元素感知能力，所以可以分为两种人，适合成为魔法师的人，和不适合成为魔法师的人，二者的比例是均等的，所以魔法师的数量自然不少，但是术者”
约瑟夫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据我所知，我们王国记录在案的术者，一共不超过二十人。”
“没想到术者竟然这么稀少，不过看来我还是有很大希望能够成为魔法师的。”
张文轩闻言又开始激动起来，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问道：“您刚刚说记录在案，难道还有没被记录在案的术者吗？”
“应该是有的，术者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尤其是一些具有特殊术的术者，其价值不亚于一支军队，所以一旦有术者出现，王国就会记录在案，但不排除有一些性格孤僻的术者，他们因不愿意被束缚而隐居。”
“您也是记录在案的术者吗？”
“是啊，不过我的术对王国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实用性，听说王宫里有几位实力可怕的术者坐阵，我就只能在这小镇里教教书，这就够了，但是每隔一段时间还会有王都使者来确定我的状况。”
约瑟夫自嘲地笑笑：“能够教书育人，我已经很满足了。”
张文轩有些感动，大概这就是奉献精神吧。
“哦，对了，还有一点忘了跟你讲，那就是术者是不可能成为魔法师的，不知道为什么，术者没有元素感知能力，这大概是一种平衡机制吧。”
告别了约瑟夫，张文轩独自走在镇里的街道上，经过约瑟夫的一番讲解，他大概明白了，所谓术者就是类似异能者的存在，确实，这样的人才对于一个国家的意义是重大的，所以国家才会这么关注他们。还有，自己在高考后不久也就成年了，不知能不能成为魔法师呢？
“哟，这不是文轩先生吗，您的魔导器真好用，还有没有？我还想再买一个。”
“是啊，是啊！那手帕也不错，我女儿可喜欢了。”
渐渐地，有路人认出了张文轩，经过昨天晚上的那件事，他的名气算是在镇里传播开了，而他实用的商品和实惠的价格也赢得了众人的一致好评。
“哈哈，你们过奖了，这次带来的商品都卖完了，下次，等下次吧。”张文轩礼貌地回应着。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从不远处的一家店铺传出，他走近一看是，原来一家铁匠铺。
“这就是那个西蒙的铁匠铺？”张文轩想着，走了进去。
屋子正中间是一个大火炉，炉膛内火苗直蹿，旁边有一个风箱，一个瘦小的老头儿正在拉着风箱，风箱一拉，风进火炉，炉中的火便越发的旺盛。
张文轩没有打断老人的动作，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老人将一块铁料放到炉中烧至通红，然后移到大铁墩上，手握大锤进行锻打。老人一手拿着铁钳，一手拿着大锤，在锻打的同时不断地翻动铁料，渐渐地，一把短刀的形状显现了出来。
张文轩在一旁看呆了，他觉得打铁真的好像一支交响曲。风箱拉起，曲子奏响。随着加热的需要，那风箱会在平缓匀称的节奏中加速，强力的节拍中充满希望，那灶中的火苗，一起随风箱的节拍跳跃，在劲风的吹奏中升腾，待铁器热至彤红，铁钳快速夹至大铁墩上，一番铁锤上下，一串钉铛声响，一阵汗雨飘下，那铁件便成为匠者的理想器物。有时需要，师傅会把铁器放入水槽内，随着“呲啦”一声，一阵白烟倏然飘起，淬火完成。
“呲”，一阵白烟腾起，将张文轩拉回了现实。他见老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忍不住上前问道：“老师傅，这把刀打造好了？”
“哈哈哈，傻小子，哪有这么容易，这才仅仅是第一步，离这把刀打造好还远着呢。”老头儿哈哈大笑，又问道：“你来是要买什么东西吗？”
“啊，我先看看，您忙您的，不用管我。”张文轩在店内溜达了起来，店铺的一面墙上挂着许多打造好了的铁器，有农具也有刀剑，他看到了火炉旁边一堆黑黑的石头。
“这是什么？”他指着那堆黑石头问老人。
“这个啊？”老人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这是乌晶啊，烧炉子用的。”他顺手将那块石头扔进了炉膛里。
“乌晶？我记得约瑟夫好像说过，洛林王国有不少乌晶矿，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就是煤炭啊，不过确实，挖煤很赚钱啊。”
张文轩来到了一排长剑前，取了一把挥舞了两下。
“我去，还真重，霍克用的就是这种剑吧，连样子都一样，怪不得他说我的唐刀那么轻。说起来，唐刀断了，我是不是应该买一把防身的家伙？”
他在一排武器面前仔细的挑选了起来，感觉不错的就取下来试试，最终选中了一把短刀，说是短刀，其实叫匕首更合适，这把短刀长大约三十厘米，配有一个刀鞘，刀身看起来虽然不怎么光滑，但是却十分厚重，刀刃也非常锋利。
“老师傅，这把刀多少钱？”
“这个啊，三个银币，贵是贵了点，不过我老西蒙打造的东西，质量绝对有保证。”老人拍着胸脯说道。
张文轩把钱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您这里，有没有魔法加持的武器？”
老人闻言哈哈大笑：“你小子调侃老夫我啊？我要是会做那种武器，怎么可能会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小镇里？那种武器你以为是随便谁都可以做出来的吗？虽然我会一点魔法，但并不是会魔法加上会打铁就可以做出魔法加持武器，就像我不会做魔导器一样，小子，我是铁匠，做那种东西的人，叫魔匠。”
“魔匠，听起来也很牛的样子，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碰到，真想弄一把有魔法的武器，哎！只能随缘了”
天已经快黑了，又开始下起小雨，从约瑟夫那里出来已经是下午，再加上在铁匠铺待了半天，这会儿已经是傍晚了。张文轩这才记起来自己连午饭都没吃，他把短剑别在腰间，向旅店跑去。
“文轩先生，您回来了”，可能是因为下雨的原因，旅店里没有客人，只有艾露一个人在吧台里。
“是啊，这鬼天气，突然就开始下雨，幸好下的不大，不然我就要湿透了。对了，晚饭什么时候能好？我中午没吃饭，这会儿饿死了。”
“我这就去准备，请您稍等，马上就好。”艾露说着，跑进了厨房。
“麻烦你了”，张文轩回到房间里，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渍，拿出手机开始记录一些信息。
不一会儿，艾露的声音在楼下响起：“文轩先生，晚饭做好了”
张文轩把手机找了个地方收好，刚下楼就看见了睡眼惺忪的霍克，这家伙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不客气地一屁股就坐在了桌边。
“喂，小子，愣着干嘛？你再不过来我可就都吃完了。”
张文轩无奈，只得与霍克同桌坐下，他看着正在一旁擦桌子的艾露，道：“艾露，你应该也没吃晚饭吧，来，一起吃点算了。”
艾露的脸红了起来，“不，不用了”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哎，这有什么好客气的？”张文轩却没注意到艾露脸色变化，他走过去将艾露拉到了桌边坐下。
“小子，你这是什么东西？”霍克注意到了张文轩的筷子，非常好奇。
“这个是我们那里的餐具。”张文轩说着夹起来一块肉，“看，就这样用。”
“不就是两根棍子嘛，花里胡哨。艾露，吃完饭就把店门关上吧，看这样子今天是不会有客人了。”屋外，雨越下越大。
“好的”
艾露应了一声，或许是由于猫的天性，她喝汤的时候会用舌头去舔，看起来十分可爱。
“我说大叔，你店里住宿的客人不会就我一个吧？”张文轩问道，他之前就觉得很奇怪，好像除了自己之外没看到其他住店的客人。
“是啊，就你一个，镇上的人都不会住店，只是吃饭喝酒，住店的一般都是旅者和商人。”霍克淡淡道。
“那也不应该呀，除了我以外难道你们镇上就没有外人来？”张文轩还是觉得有些怪。
“不，之前不是这样的，那时镇上还有不少外地的商人和旅者，但是这段时间由于某种原因，几乎没有人来了。”
“什么原因？”张文轩的背上渗出了一层冷汗，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霍克张张嘴，正想说什么，突然，一阵急促的钟声响彻整个小镇，原本平静的小镇像是被投入石块的湖面，突然躁动起来，叫喊声和奔跑声不绝于耳。
霍克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这就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