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渡雷劫!
林雾很清楚一点,有文明被影响控制的地方,那里的诡异等级绝对不会低。gaoyawx
林雾直接拍板道:“先去这个什么渡仙山吧,渡仙?嘿,我倒是挺想看看他们那渡的是什么仙!”
做好决定,林雾便领着一行人走向了“门”的所在。
杨琛他们这次是跟着蒋宇龙他们来搞“团建”的,全程也只有当跟班乖乖听话的份,甚至还得听从陈凤年和蒋宇龙他们的指挥。
不过杨琛他们倒并不觉得不服气,毕竟蒋宇龙他们也是实打实地有过战斗经验的。
通向诡城的门明显比先前缩小了好几倍,就这进度来看,恐怕过不了多久他们通往诡城的通道就要被关闭了。
杨琛和楚邵林一行人不由发现,这门和林雾用黑雾所开的传送门很是相似,就连穿过那层迷雾时的感觉几乎都一样。
随着一行人穿过“门”在一片黑雾中前行了好一段,脚下平坦的道路似乎变了,几人清楚地感觉到脚下变得有些凹凸不平,布满着石砾。
钻入鼻中的空气很潮湿,并且带着植物的甘青味。
啪嗒啪嗒!
一颗颗冰凉的水滴砸落在鼻尖,也砸散了黑雾,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噼里啪啦地砸了众人满身。
头顶大雨倾盆,雷云滚滚。
伴随着山间回荡的雷云吼叫,不过几秒,出现在这片山间的蒋宇龙一行人便已经被淋了个透心凉。
“卧槽,一来就在下大雨!还打雷!”
林超赶紧抬手遮挡在了头顶,周围时不时闪烁的电光伴随着仿佛要开天辟地般的爆裂声,让站在山坡上的一行人浑身发毛。
“嘿嘿,好好玩!”
前方突然传来林雾欢快的声音,陈凤年一扭头就见林雾站在原地两眼兴奋地上抬着,而他头顶的浓密碎发此刻全都根根炸起,跟烫了个爆炸头似的。
“卧槽!”
陈凤年一惊,忙抬手摸上自己的头顶,果然他的头发也炸了起来。
“卧槽,赶紧下山,小心被雷……”
咵嚓!
犹如天柱碎裂的尖锐轰鸣声就在几人头顶响起,从黑云中劈下的电光像是天柱从天幕到地基迸裂的裂纹,仿佛要将空间给撕裂。
粗壮的白色闪电直插陈凤年的头顶,离得较近的蒋宇龙和孟凡根本来不及躲闪,直接被那冲击的力道给掀飞了出去。
陈凤年只觉得一股说不上是疼痛还是舒爽的刺痛感从头顶瞬间贯穿到脚底,脑袋里瞬间嗡了一下,而后他便觉得浑身从汗毛到细胞都一阵发麻。
皮肤上并没有那种灼烧的刺痛感,反倒是那些附着在身体上的水银好像活过来了般。
原先像是僵硬地镶嵌在皮肤上的水银如今却像是有磁力的流体,陈凤年竟能操控着朝一处汇聚而去。
“卧槽,陈哥,你被雷劈了?你没事吧?”
蒋宇龙和孟凡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自己满身的泥水忙朝陈凤年询问着他的状况。
陈凤年还处在身体发生的奇特变化中,林雾却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水银斑操控的比之前更强了。
撑大着眼睛,带着一股子兴奋劲儿道:
“哎哎哎,你就留这,多被劈几下哈!”
说着,林雾笑嘻嘻地就往山坡下走,就在朦胧的雨幕中,远处的山坳里坐落着一片村镇。
林雾快步朝山下走着,见楚邵林一行人还站那发呆,无语地开口:
“你们不走吗?准备在这一起挨劈啊?”
“快走快走,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被雷劈呢!我得下去找个好位置!”
噗呲!
看着林雾乐颠颠地跑下山坡的身影,蒋宇龙忍不住喷笑了出来,抬手拍了拍陈凤年的肩膀,却被那一阵酥麻的刺痛给惊得猛缩回了手。
“嘿嘿,陈哥,加油被雷劈!”
陈凤年狠抽了一下眼角,头顶的雷云又再次轰鸣了起来。
原本前方还缓步向山下走的骷髅一行人赶忙加快了脚步。
山坡上一阵噼啪咵嚓的,那闪烁的雷电时不时就会落在陈凤年的身上。
林雾笑哈哈地冲元清打趣道:
“哎,渡雷劫是不是就跟这差不多?”
元清略显无语地沉默了片刻,道:“应该还是有些区别的吧。”
又被劈了三下,陈凤年似乎实在扛不住了,赶忙猫着身子朝山下跑。
这片山坡基本都是梯田,没什么树,光秃秃一览无余。
众人早就被淋成了落汤鸡,急需找一个地方避避雨。
于是,众人便快步朝着远处山坳中的村镇走去。
石铺的路面一路延伸向远处的村子,木头和黄土黑瓦搭建的房屋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风格。
一行人来到一处篱笆院外,屋门关着,里面亮着昏黄的灯光,篱笆一角的木棚下窝着几只母鸡,咕咕咕地在里面叫个不停。
似乎是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屋门从里面咿呀一声打开了,紧接,一身型佝偻穿着蓝色布衣的大娘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她身躯很矮小,后背高高隆起的凸起将她的身形都压迫得弯了脊椎。
她只是站在门口的屋檐下,一双绿豆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视着院外的一行人。
林雾站在人群的最后面,雨滴在落到离林雾身体一公分的地方便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
蒋宇龙站在最前头,扒着篱笆冲院子里屋檐下的大娘喊着:
“那个,大娘,能让我们进来避个雨吗?”
屋檐下的大娘指了指旁边的一间屋子,那屋子看起来有些破败,似乎也没怎么好好打理。
蒋宇龙点点头,“谢谢啊大娘!”
他抹了一把脸上湿漉漉的雨水,赶紧来到了院口,篱笆门并没有栓,只是轻轻一挪就打开了。
一行人进了院子,走在最后的陈凤年将篱笆门关上,跟着蒋宇龙的脚步走向了一侧的破屋。
那老太站在门口背着手扫视着蒋宇龙一行人,略显无神的绿豆眼给人感觉有些发毛。
看了许久后,那老太才缓步走回了屋子关上了房门,似乎没有要理他们的意思了。
破屋的木门并没有锁,稍稍一推,随着刺耳的咿呀声响起,木门大敞,灌入屋中的风卷起了满屋的烟尘,看样子这房子已经许久没有人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