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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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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岩岛西部是小山,东部是海港,鲜花是这座小岛上随处可见的元素。zicuixuan

    阙绿幼时照顾过她的奶奶,就住在西部小山的山脚下,家门口便是一块热烈且招摇的花田。如今因为家主人突如其来的死亡,小院的门口摆上了许多缟素的花圈,为这春光融融的景色增添了几分哀戚。

    站在小院入口处的男人一身板正的黑,海岛的风吹日晒,为他的脸平添几分苍老。

    见阙绿与楼炎彬慢慢走来,男人有些麻木的眼在眼眶中缓缓转动,目光最后锁在阙绿身上。他迎上前来,颇有几分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个……您是,本家的小姐吗?”

    话音未落,他便有几分无措地抓了抓脸:“您见谅,我听说本家的小姐耳朵不太好,不知道我这么说话您能不能听到。”

    “没事,你正常说话就可以了,她有自己聆听世界的方法。”

    楼炎彬扫了眼面前的男人,他那张过分苍老的脸,让楼炎彬有些猜不透他的具体年龄:“你是?”

    男人紧张地搓了搓手:“我是穆秋娘的大儿子,我叫钱穆伯。您是小姐的保镖吗?小姐有心了,我娘要是知道小姐今天会来,非得骂我没能好好招待小姐……啊,瞧我说的什么话,我这人嘴比较笨,二位先请进吧。”

    楼炎彬跟在钱穆伯的身后,低头在手机上打字问阙绿:【这家伙认识你?】

    阙绿接过手机,回答他:【钱家很多代以前就是负责服侍阙家人的,你可以理解为古代小说中的家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钱家人才搬到了重岩岛上,留下穆秋娘在静海市照顾我,因为当时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保姆。】

    原来如此,又是阙家的条条框框,规规矩矩,是他最讨厌的那些东西。

    了解完前因后果,楼炎彬收起手机。死者为大,如今到了灵堂,他还是要保持最起码的尊重的。

    重岩岛虽然是静海市周边知名旅游地,但也只有每天早晚各一趟的船运连接外界。穆秋娘死得突然,钱家人也只能临时把住所的一楼大厅布置为灵堂,用作吊唁。

    漆黑的棺材摆在正中央,花圈下是一名笑得很慈祥的老人的黑白照。阙绿从钱穆伯手中接过三柱燃烧的香,缓缓走上前去。

    楼炎彬站在她身后,视线沉默地跟着阙绿。

    她今天扎的是低马尾,一枝纯白的山茶花静静别在发绳上,伴随着大小姐的走动轻轻摇曳。她好像很喜欢花——楼炎彬后知后觉地这样想,他总是能看到阙绿带着各式各样的花束,无声地行走在喧闹的人世中。

    而她走过,她离开,却连一片小小的尘埃都未曾沾染。

    他也问钱穆伯要了三柱香,上给穆秋娘老太太。见大小姐似乎想要在灵堂再待一会,楼炎彬很识趣地率先告辞,去附近瞎转悠几圈,留给大小姐独处的时间。

    楼炎彬站在路边,手又下意识地摸向口袋。他平时不抽烟,但心绪复杂的时候,总是不知道该如何排解。

    昨天他去局里请假的时候,刚好碰到梁若在大门口徘徊。见到楼炎彬,她眼前一亮,言辞恳切地请警察放了她的丈夫——她的丈夫怎么可能涉嫌杀害她的好友和好友的未婚夫呢?一定是有哪里搞错了。

    楼炎彬告诉她,证据确凿,不存在警方搞错的可能性。

    而梁若茫然的眼和被背叛的难以置信,又在无形中加深了他对婚姻的恐惧。他和阙绿即便只是未婚夫妻,但是如果有朝一日……

    几声争执打断了他的思绪。楼炎彬抬头望去,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站在道路的尽头,正大声嚷嚷着些什么。

    这两个年轻人实在有些没素质,声音大到甚至会扰了逝者清净的程度。楼炎彬正想去让他们安静点,阙绿就从钱家小院里出来了。

    那两个年轻人注意到这附近的动静,也选择闭上嘴巴走远了。

    阙绿有些恹恹的。大小姐心情不好,楼炎彬自然不会多问,只是难得贴心地问她,想要去哪里玩?阙绿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兴致。如果可以,她只想尽快回别墅休息。

    楼炎彬自然说好。

    阙绿回了别墅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觉睡到天黑,傍晚时分才睡眼朦胧地从房间里出来。大小姐没有游玩的计划,楼炎彬这个陪同人员也就待在客厅里,看了十集《亮剑》,还为大小姐烹饪了一顿应该勉强能算美味的晚饭。

    ——至少大小姐吃的时候没有皱眉头!怎么能不算勉强美味呢?

    楼炎彬向来是很擅长自我排解的,吃完晚饭,他甚至十分主动地邀请阙绿去散步。阙绿也明白楼炎彬这是想要她散散心,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暮色四合时分,楼炎彬站在别墅门口的马路上向下望。大小姐还要换一套散步用的衣服,他选择站在门口吹吹风等她。

    这幢别墅的视野确实好,从这里向下望去,几乎将整个重岩岛的风景都尽收眼底,他甚至还能很清楚地看到今天他们去过的钱家小院,正徐徐升起炊烟……等等?

    楼炎彬睁大眼睛。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是不是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后门的位置溜进了钱家小院?

    天色渐渐地有些暗了,楼炎彬只能勉强看清有个人影,却看不出那人影任何更具体的特征。恰好阙绿换好衣服出来,楼炎彬赶紧把自己方才的所见告诉大小姐。

    阙绿若有所思:【在这个节骨眼吗?那确实需要去看看。】

    楼炎彬开着车,一路火花带闪电,从山顶疾驰到山脚,只花了十分钟时间。他带着阙绿敲开钱家的门,谁知来开门的居然是今天上午,那个很吵闹的年轻男性。

    青年满腹狐疑地打量着楼炎彬和阙绿:“你们……谁啊?找我爸讨债来的?那他现在不在家,你们等我爸有钱了再来吧。”

    青年作势要关门,楼炎彬一把抓住门沿,另一只手向他出示自己的警官证:“不好意思,我刚刚看到似乎有一个可疑人士溜进了你家,方便让我进去查看一下情况吗?”

    面对楼炎彬的警官证,青年瞬间涨红了脸,试图把门关紧,力气却撼动不了楼炎彬分毫:“哪里来的假警察!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那些催债的家伙假冒的吧!我都说了我爸不在家!”

    “那你倒是告诉我,钱穆伯上哪里去了?”

    楼炎彬试图狐假虎威:“阙家的人来找他,他都敢不露面了?”

    不料这青年听了楼炎彬的话,反而是一声嗤笑:“阙家?我爸一个人在岛上打鱼过苦日子的时候没见阙家人来,现在我奶奶死了阙家人又活了?阙家跟我有什么关系,别拿那封建老一套来压人了!”

    楼炎彬碰了一鼻子灰,没想到第一次用阙家身份来行事就失败了:“那你爸呢?你爸总不会不见阙家人吧?”

    青年使出了吃奶的劲来关门,却还是和楼炎彬僵持不下,只能声嘶力竭地大喊:“但是我爸真的不在家!”

    楼炎彬被他这一嗓子吼得耳朵疼。

    身后的阙绿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楼炎彬回头:“大小姐有何吩咐?要不要我来强闯民宅?”

    阙绿打出手语:【我们先走吧。他应该不会让我们进去的。】

    “行。”

    楼炎彬干脆利落地松了手,大门瞬间砰然关闭,门内还传来了那青年因惯性而跌倒的吃痛声。

    阙绿继续道:【钱穆伯在外面欠了赌债这件事,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他明明可以要求本家帮他还债的。】

    楼炎彬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啊?你家做慈善呢,赌债都帮忙还吗?”

    阙绿摇头:【不是,只是钱家确实情况特殊,本家有对不起他们的地方。或许钱穆伯沾染上赌债,都有阙家的一份责任。我家老爷子……很看重这个。】

    楼炎彬对此有些无语:“好吧好吧,你家也确实有这个帮忙的资本。那刚才的人影怎么办?我敢打包票我没看错。”

    阙绿想了想:【你看到的人影是从什么位置溜进去的,从后院吗?】

    “大概……是这边吧。”

    楼炎彬领着阙绿沿阙家小院的边缘向后走,停在木篱笆的东北角:“我从山上往下看的时候,就看到有人从这个地方跨过篱笆,进了院子。然后那人的行踪就被房屋挡住了。”

    阙绿问:【你看到的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男的女的?】

    “天太暗了,我只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感觉有点胖,但是我也不能确定我看到的就是对的。”

    楼炎彬低头看了眼时间:“……我们先回去吧。这里的晚上还挺冷的,你别冻感冒了。明天白天我们再来找钱穆伯,问问他最近有没有得罪人,赌债又是怎么回事。”

    阙绿点头,目光却牢牢锁定了钱家院子里的一棵冬青树。

    她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又望向灯火通明的钱家。这幢三层小楼十分安静,半点声音都没传出来。

    楼炎彬已经在催促她了:“快点大小姐,你穿得这么单薄晚上海风又这么大,啧,我就不该让你外套都不披一件就出来。”

    阙绿回了他一个【来了】,跟上楼炎彬的脚步。

    次日清晨,大小姐还在睡。

    楼炎彬的生物钟让他睡意全无,瞪着天花板两分钟后,他决定先去钱家找钱穆伯,把事情说清楚,免得大小姐在钱家睹物思人,缅怀起去世的穆秋娘更加伤心。

    可等他到了钱家,却发现门口围着一圈看热闹的附近村民。楼炎彬好不容易挤进人堆里,却发现钱家的大门口拉着警戒线。

    不祥之感油然而生,楼炎彬随便找了个看热闹的村民:“大伯,这家人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们都围在这里?”

    摇着蒲扇的大伯神秘兮兮地告诉他:“小伙子,你刚来旅游不知道吧?这里昨天又死人啦!”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今天坐车一天从奶奶家到外婆家。山路十八弯坐的我想吐。以及好久没有在有话说开展手语小知识了。花:一手五指撮合,指尖向上,随后手上移并打开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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