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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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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二公子,放我下来。nianweige”

    吃了一嘴风,谢青嘉佯装的心荡然无存,自己未发觉,嗓音冷致。

    身后的人微微蹙眉。

    不知是否是错觉,这一瞬间的语气为何又让他觉得是贺姑娘?可声音不一样,这位谢家二小姐的声音更脆,更柔,不似贺姑娘的低沉清稳。

    崔曜本是来赴苏沢铭约来踏春宴,如今兴致全无。都尉府就在附近,他翻身下马,仰视又对上那双与某人相似的眼眸。

    他本就不满于自身婚事,对在吴家村贺嘉的不告而别复杂情愫,像是全然倾洒到谢青嘉身上,谢青嘉在人眼皮底下“艰难”下马。

    临走时,崔曜拉紧缰绳回头,

    马上的人,居高临下时笑得像在狱房那时,似曾相识的味道。

    “某突然想起有都尉府有要事处理,前方不远便是谢府,姑娘请自便。”

    裕兴武馆开在街道中央,周围人流涌动,商贩走商吆喝。

    秦十三其实一早就收到师妹要来的消息,只是不太确定到底是何时来,放下与身旁男子切磋。

    少女是走来的,且脚踝处走姿略微不对劲。

    “没事,师兄先忙。”

    谢青嘉难藏懊悔,现在骑马没骑成,反倒被某人害的积了一肚子气。他不想娶谢青芜,他以为自己很想嫁吗?

    遣散了众人以后,秦十三携着谢青嘉去了内室,替她吐了些跌打损伤的膏药,边将调查到的消息简单告诉了她。

    “师兄替你调查好了,三年前,此香原是一位叫做邱明的外域药师贩卖,后来这位合香师离奇消失的无影无踪,也就断了线索。”

    谢青嘉:“师兄可知礼部尚书苏承,今日我遇见他的女儿苏沢棠,她的随身帕子上就是用的这种香。”

    秦十三敛眉后,顺着她的话道:“你是说,香现在出现在了苏家,这苏家里极有可能埋伏着凶手?

    “或许,过几日,师兄可否与我同去一趟尚书府?”

    有些真相还是得自己去发觉的。

    师妹许久不恳求,秦十三自然是乐意。

    谢青嘉用裙摆盖着脚踝后,借这次出府的机会和师兄确定了最新线索后,迎面正巧遇到几位来武馆训练的练家子第,她与师兄就此告别。

    -

    崔曜回到都尉府后,却发现鹅黄色的少女正坐在正堂等着他。

    少女一双丹凤眼清灵威严,笑眯眯得和身旁的副校聊着天,却又显着一丝俏皮。

    此刻,他的左膀右臂,屡拿奇功的林副校正被人当下人一样使唤,

    他的姐姐,崔韶禾。

    崔曜咬牙,前脚踏进一步,后脚就准备踏出。

    “站住!”

    崔韶禾垂眸,慢条斯理得摇晃着杯中清茶,叹气道:“崔子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宿在这都尉府的用意的为何,我可都听寇白衣说了,你做梦都想要的人不要你,你又不想娶人家谢小姐,便躲进这一片狭小之地,日日颓糜。”

    前面的人捏紧拳,到底没反驳。

    不错,他不愿意回府确实是为了逃婚,当然还有不想回去见那磨人的老头子。

    “说够了?够了就滚。”

    “啪嗒--”

    崔韶禾放下杯盏,面容随了几分王夫人,眉梢不怒自威站在他面前,

    “崔二郎,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不成,敢和你姐姐这般说话?”

    想像儿时那样拧他耳朵,却发现仅仅三年不见的弟弟就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了,轮廓也越发俊郎。

    她恼得甩了下手,瞪他:“和你明说吧,你的婚事将近,爹回府后知道你不回来很生气,家里吵了一团乱,所以娘才装病邀你回来,又把我找来劝你回去。”

    崔曜绕过她,毫无被撼动得继续向前走。

    “崔子容,若是大哥还在这,一定会觉得你是个懦夫的!”

    谈及大哥,姐姐的声音使他停步伐,像是一根刺一样,使他有些麻木的心境体会到了一点别样的感受。

    崔府灯火幽暗,门廊前的灯笼被吹得东倒西歪。

    崔曜紧随着崔韶禾进了书房,他们的父亲崔仁卿正端坐下书案前,案上放着一副字帖,墨香浓厚,字迹飘逸倜傥,如何看都会觉得书写这字的人性子此刻定是沉稳镇定的。

    但他知道父亲表象下藏着波涛暗涌。

    自他进屋以后,父亲笔下的力道就变重了。

    气氛凝重。

    崔韶禾与崔仁卿亲近,为了调和他二人的关系主动开话,凑到他面前,含笑晏晏:“父亲,弟弟给你带来了。”

    崔仁卿没有抬起头,眉目微拧,继续书写。

    “父亲。”

    少年破天荒的,在僵局之下低头喊了自己一声。崔仁卿有些讶异,那蕴藏的怒气看似消减了几分,却在他下刻开口之时破裂。

    崔曜本换上一身白衣,脸上毫无表情,身姿像松竹岿然不动,此刻却忽然跪在面前,为得是他心中所想。

    “儿心中已有心上人,请求父亲与谢家退婚。”

    “若父亲不退,那儿子以后就只能常居都尉府。”

    王夫人赶回来时,发现家中早就一团乱麻,自己平常寡言的夫君捏断了一只竹笔,案牍上的笔顷刻裂成了两端,半截滚落到了地上。

    她本来看着儿子回来,眼中一喜,却不曾父子矛盾要闹成这样。

    夜半,崔曜跪在祠堂中,嘴唇泛白,滴水未进。身上伤口不止,又添板子印。

    崔仁卿让夫人与崔韶禾谁也不许去看他。

    正厅内,王夫人心疼儿子,在旁抚慰着夫君,说他年纪尚小,不懂事也正常的,

    崔仁卿沉声冷哼:“年纪小,他可知道退婚的后果就是在忤逆圣上,是在抗旨!他要是还念着那个姓贺的姑娘,以后就别说是我崔仁卿的儿子!”

    晨时,屋外乌风斜刮,蹭蹭细雨扑打到那跪着人的肩背上,染湿了他的肩背,人却像是屹立不倒的小山。一夜未合眼,一夜未睡,崔曜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跪了一夜。

    “喂,崔子容,吃点东西。”崔韶禾蹲在他身旁。这八珍糕还是她趁着父亲上早朝的功夫,偷溜出来给崔曜买了糕点。

    崔曜只是看了一眼,目视着灵堂牌位,一副死坳劲。

    崔韶禾自己啃了块糕,望见他们的大哥崔玦的那一块牌位后。

    她收敛了几分随性味:“崔子容,我特意打探了你口中的那位贺姑娘,不说她是不是随意编排身份在骗你,就算真有这么一个人,她心也不在你这。可你生来就是崔家的人,肩子上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的意愿,爹为了庇护崔家走到这一步不容易。”

    见弟弟的眸中高墙到底几分撼动。崔韶禾抿唇托腮,又恢复那一脸郁闷样子,

    叹息:“如果哥哥在的话,如果我是个男孩,你就可以更肆意点了。”

    屋外云出雨歇,初阳映射进屋子。

    崔韶禾起身离去同时,身后传来急迫闷言:“阿姐。”

    她回首。

    崔曜睫毛斑驳轻颤,像是经过深思熟虑般最后决定,道:

    “我娶。”

    --

    三日后。

    谢府梨花苑内。

    这半月谢青嘉为了当好这闺秀懒歇惯了,浑身骨头松软不对劲。她在沧州时候常常和武馆子弟们,编拳打拳,如今也领着阿环一块在僻静不见人的地方晨练身子。

    可今日这小丫头早起便不见了人影,说是又给她去集市珠宝店添一套珠花,珠花这东西她不太熟,就让阿环代她去了。

    谢青嘉活动了筋骨后,净身换了衣服坐在石凳上心情尚好,却被阿环风风火火得唤声给打乱了心绪。

    小姑娘的脸上喜难皆存,复杂得让谢青嘉眉头微蹙:“慢慢说。”

    阿环喘气两下,倒是缓过气来:

    “小姐,小姐,崔家的人来了!”

    也要来了,来退婚的。

    还以为是何事呢,她知道是崔曜的手笔,崔曜厌恶自己得很,恨不得一日就将婚事退了,这已过三日,怕是已经让他忍到极限了。

    “小姐,你真的不急吗?”

    “不过是崔家人来了,为何要急?”

    退婚呢,她欢喜还来不及。谢青嘉声音也带了份雀跃:“崔家的人来退婚,我二我爹是什么反应?”

    阿环眸子一愣,她怔怔得望着小姐清冷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笑意,已经预想到自己降下来说的话会让她失望。

    她慌乱摇头,瓮声瓮气道:

    “不是退婚,是提亲!不止崔大人来了,崔二公子亲自射了一对大雁来了!”

    许久,谢青嘉手上的汗巾掉落在地都未发现。

    崔曜这人难道真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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