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七章 弃车保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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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红立即否认,说道:“不会,倘若有灵异现象,我应该会有所察觉。但,我千真万确,当时,只有我和他。”
莫夜朗只淡淡瞧了眼那匕首,对竹红说:“把剑刃收起来吧。”
竹红将剑刃重新包好后,对莫夜朗说:“我是趁着祁府今日大乱,才潜入进来。最近,祁冠霖对祁府的监控很严,四周都埋伏了人,但人脸很生,好像不是祁府的人。”
北北说道:“所以,祁冠霖有帮手。”
竹红想了想,稳妥地说:“说是帮手,似乎也不是。祁冠霖对他们说话时,态度很客气。”
莫夜朗对竹红说:“你跟我来楼上。”说着,便起身,往楼梯走去。
竹红紧随在他的身后,单留下了北北在一楼。
北北手扶着楼梯,仰头对着莫夜朗说道:“下次,你给我一个眼神,我可以主动给你们腾地方。”
莫夜朗站在二楼,透着木栏间隔,眉眼一弯,说道:“刚刚是谁说自己不想问,只默默在旁看就好的吗?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你相信我,很快,你就会知道全部了。”
北北从布兜里掏出一粒石子,高高抛起,跃过莫夜朗的眉尖,在要下落时,被莫夜朗一把抓住。
莫夜朗手里盘着她的小石头,望着她一笑,便带着竹红进了二楼书房。
北北抖了抖满满的布兜,对着书房说道:“我还有好多呢。”
这声音传入刚落座的莫夜朗耳中,不由得嘴角上扬起来,手中细细把玩着那石头。
等着竹红对他开口时,他的表情像是装了一个开关,笑意自动关闭了,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竹红说:“我守在祁门附近时,发现颜友鬼鬼祟祟从后门出来,摸上了后山的小路,从一处密林里挖出来一个黑皮箱子,又走小路返回了祁家。”
莫夜朗说道:“那和咱们预计的一样,祁冠霖的确是想今晚动手。”
竹红问道:“那我们要使用出最后的王牌吗?”
莫夜朗摆了摆手,说道:“不急,君子有成人之美,咱们不如先圆了祁冠霖的梦,等着他幕后的人出来,再收网。”
竹红点头,说道:“是,莫先生,那我回去先告诉那个人,也请他莫要心急。”说罢,她从口袋里拿出一道平安囊,上面的针脚缝得很密而细致,说道:“莫先生,这是那人托我送来给您的,先行答谢救命之恩。”
莫夜朗接过平安囊,里面放着一道崭新的符篆,隐隐散着金光。
他淡淡说道:“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差你给他送去了一封密函而已,他真正应当感激的人是阿二。如果不是从阿二的记忆中获取到事情缘由,我也推测不出他可能会遭人暗算。”
莫夜朗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正是那日在林中,从阿二身上搜出的纸条,“你把这张纸条也物归原主吧。”
竹红小心接来,谨慎放好。
莫夜朗手指旋转着那枚石子,沉默不语,脑中不断排闪过阿二生前的那段记忆,忽然,漆黑的深眸里透出一丝光。
他将石子收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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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对着竹红说道:“你把纸条交给那人后,护送他去一趟天山吧。在那里,应该有个人一直在等他。”
竹红一一记下,把那柄断剑插回腰间,对着莫夜朗说道:“莫先生,那我先去了。”
竹红退到了窗边,跃窗而出,刚落下一楼,听见一层后窗内传来北北温暖的声音,嘱咐着:“竹红,你一定要万事小心,保护好自己。”
躺在病榻上陷入昏迷的祁冠霖,正在与阎王对赌,他的命,就算是地府也收不走。
恍惚中,他的魂魄从躯壳中飘出,他看着围绕在床边的大夫,还有眼睛红肿的祁极翁,想唤他们时,魂魄被吸入一个黑洞之中,飘落在一条没有尽头的小路上,眼前漆黑一片,身体仿佛受到不知力量的操控,只能朝前走,不能回头。
他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伤口完全愈合了,胳膊的血也止住了,常年握剑的双手上的老茧也消失了,整个人焕然如初。
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崭新的青色道袍,带着清新的皂香。
他独自走了许久,忽踩过地上的一个石块,膈疼了他的脚掌。
“疼吗?弟弟。”一个稚嫩男童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祁冠霖朝前望去,看到两个身着道袍的小男孩在不远的前方。
年长些的男孩蹲在地上,手里拿着碘酒和棉花,擦拭着另一个男孩受伤的膝盖。
那是小时候的他们,祁冠霖紧紧碾压着石块,站在原地,默默看着
受伤的男孩拉起年长男孩的手,央求着:“阿宇哥哥,你教我用法剑好不好,我也想跟着你们一起去道场。”
小冠宇仰起头,口吻认真,慢条斯理地说道:“霖儿,父亲教导我们,凡事要循序渐进,半分勉强不得。你现在还小,只需要练习基本功就好。”
小冠霖嘟起嘴巴,甩开了冠宇的手,生气得说:“那些基本功,我早就学会了!你们就觉得我是外来的孩子,都不愿意教我!”说完,便一把推开祁冠宇,拖着那条受伤的小腿,跑掉了
。
身后的小冠宇想要叫住他,急得面红耳赤,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嚷着:“不是这样的,阿霖,不是的,你多想了。”
祁冠霖嘴角抽搐了下,不耐烦得把石子踢到了一旁,撞到了石墙上,发出一声响。
惊到了那边的小冠宇,他回头望向祁冠霖,很有礼貌地站了起来,看见他穿着与自己颜色相同的道袍,立马拱手作揖,行礼道:“师叔好。”
祁冠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隐隐有些扎手,但也不至于被人唤为师叔。
祁冠霖看着保持不动,一直弯腰行礼的小冠宇,没好气地嘟囔道:“怎么在幻境里,你也这么一根筋,惹人烦。”
祁冠霖轻了轻嗓子,对他说道:“我要是不让你起来,你是不是就一直站在这里。”
小冠宇一本正经地说:“父亲教导我,要尊重师长。师长之命,不可违,倘若师叔不让阿宇起身,那一定是阿宇哪里做的不对,应当好好反省。”
祁冠霖的头不禁疼了起来,绕过他,说道:“那你就待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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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了几步,忽听见小冠宇的声音,“师叔,请留步。”
祁冠霖心中暗笑,“你不过就是嘴上说说罢了,肯定要向我寻个台阶下了。”
祁冠霖转过身去,见他依旧保持着拱手行礼的姿势,纹丝不动,低着头,慢慢说道:“师叔,您往前走时,若要碰见一个同穿青色道袍的小男孩,请帮我告诉他,让他去祁家后院第六棵柳树下等我,他腿上有伤,不能乱跑。”
祁冠霖听着这话,一股莫名的火气冒了上来,他踱步冲向小冠宇,一把揪起他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怒骂道:“你假惺惺的样子,到底是装给谁在看!你们本来就是竞争对手!不是你死,就是他亡!你不争不抢,凡事谦让给他的样子,是对他的侮辱,让他恶心至极!”
小冠宇脸上不惊不怒,望着祁冠霖的眼睛,说道:“可他是我弟弟啊,父亲说,作为兄长,要照顾好弟弟。他想要的,我当然要给他。”
祁冠霖脑中嗡的一响,那团无名的火烧到了他的心口,只见他用力一摔,把小冠宇扔到一旁,怒气冲冲地转身时,觉得神经一阵抽搐,胸腔很疼,仿佛肋骨快要折断
病榻上的祁冠霖忽然咳嗽了起来,一股气憋得他猛然睁开眼睛。
大夫喊道:“二爷,二爷,醒了!”
祁冠霖刚想起身,腹部却传来一阵撕痛,被纱布缠住的胳膊变得沉重异常,他想要开口说话,而嗓子如被刀割,喉咙被卡住。
祁极瓮按下他的肩膀,让他好好平躺在床上,感天泣地道:“上天保佑,你没事。倘若你要是出了事,还让我怎么活下去。”
祁冠霖疲惫得用手拍了拍他那布满皱纹粗糙的手背,清了清嗓子,沙哑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抚慰道:“父父亲”
祁极翁反握着他的手,说道:“好孩子,究竟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为父这就帮你去报仇!”
祁冠霖摇了摇头,只问道:“爷爷爷爷呢?”
祁极瓮说:“他在闭关,我我没有敢把你重伤的消息告诉他。”
祁冠霖握紧了祁极翁的手,每个字竭尽全力,咬得很重,“恳请父亲,把爷爷请来我我有话要跟他说。”
祁极瓮见他执意如此,便唤来守在门口的小相师,说道:“去请门主来。”
门外的长老们看到苏醒的祁冠霖,舒了一口气,在长眉长老的率领下,走进了屋内,问祁冠霖:“你今日去了哪里,怎么伤成这样。”
祁冠霖忍着腹痛,直起身子,对着长老们谦卑地说:“此事重大,关系到祁门兴亡,请恕晚辈暂且不能告知,等晚辈禀明门主后,再做定夺。”
长眉长老听后,思量片刻,对着身后的众人说道:“既然霖儿已经醒了,那咱们也别聚在这里影响他休息了。不如先散去,静候门主的安排。”
众人听后,纷纷赞同,对祁冠霖说道:“有什么话,你就放心讲给门主听,莫要有所顾忌。”
祁冠霖一一点头,眼睛却望向在人群后躲闪的新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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