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
少女被告知名唤中原凛, 根据她从多方得到的(其实有些混乱)的信息, 她是现任五大干部(虽然没有凑齐五个)之一的中原中也的妹妹,因为拥有和兄长媲美的强大异能,被港黑所庇佑,她这一次的“事故”也是因为异能暴动了。
……听起来有点像是隔壁魔法界的魔力暴动。
前不久一个干部叛逃了, 她外出的兄长姑且不提, 剩下的尾崎红叶对她很好。
…凛第一次感觉, 当一名关系户感觉还挺好。
凛并没有去担心什么所谓的“原身”去哪儿了, 或者说之后要是“原身”回来了, 她要怎么办……反正她已经确认过自己是“已逝”的人了, 并没有什么执念, 若是她之后注定要消失……那就消失好了。
她只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若是之后回来的中原中也要指认她并非是他的妹妹……
凛手摆弄着窗台的花, 眼神平静。
她也没有办法不是吗。
……毕, 毕竟,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扮演一个对兄长抱有非分之想的妹妹啊。
然而现实并没有时间给凛烦恼太久,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 凛正捧着一本画集坐在床边看, 从窗外照射进来的太阳光却突然被遮住了。
凛眯了眯眼,抬起头以为是窗帘被风吹开了,却赫然地发现曲着腿一手扒开了窗台玻璃的是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赭发青年,他“嘶”了声,轻轻松松地跃了进来,动作熟稔。
身形不高, 但比例倒是意外的好……
她疑惑带着些迷茫的目光对上了来者蔚蓝色的眼眸。
……眼睛也挺好看的。
嗯……好像没什么缺点。
只是,为什么要爬窗户呢?再而……凛转头看了看窗外。
她这里是……五楼吧?
“凛,你没事吧。”虽然来之前已经确认过了她除了记忆出了问题外没有任何其他问题,但是中原中也还是要这样例行公事般紧张地问一遍。
“我觉得……我应该没事。”凛思忖着点了点头,“唯一的事情大概是……你介意自我介绍一下吗?”
她的神情礼貌而疏离,语气温顺几乎引不出人半分讨厌,连疑惑的程度都恰到好处。
中原中也怔了怔,浑身都僵硬了,却还是呼了口气,撑起了架势。
“啊……嗯,你知道你是谁吧。”
“他们说我是中原凛。”凛点头,在说法上投了个巧。
中原中也点头,抬手想碰一下她,却在她澄如明镜的眼神下停了下来,有些颓废地抓了抓头发。
“嗯,我是中原中也……你的丈夫。”
却不曾想,凛的反应突然懵住了。
凛:“啊?”
…不是,你们这,怎么回事,就算是口供别人也要对一下的呀,你们这,这说的不一样啊???
中原中也同样被她的反应震了下。
“怎么了?你不是都知道……”他忽感不妙。
这和他想的也不太一样。
下一秒,病房的门被破开了,闲院先生和一干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亦或是刚刚就在门外等待的港黑成员们目瞪口呆,眼里带着强烈的质疑与痛心,其中以闲院先生最甚,他的眼里饱含着最为复杂的“没想到中也先生居然是这样的人”“我想象中的事情终于他妈还是发生了”“我就知道会这样”“中也先生您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失忆的妹妹呢”,旁边的人或多或少只占了几条。
凛手中的书因为她下意识地松开了而往下坠落,下一秒被中原中也抬手接住了,两人共同看向门口的众人。
场面气氛一度很迷惑。
中原中也表情空白了半秒,感觉自己的头前所未有地大了起来。
“中也先生,你这样是不对的啊——!”震声。
中原中也按着头:“……你们…”
“凛小姐,不好意思明明你现在失忆了不是很清楚状况却要面临这样的状况……”闲院先生感觉自己思路清晰却又感觉好像哪里都不太对,开始胡言乱语。
凛无言望着他们。
没,她现在思路清晰心无波澜,请问你们口供对好了吗?
“闭嘴!!!你们知道什么,你们全部都误会了,她就是我的妻子,合法的!”中原中也感觉青筋都要抽搐起来了,他瞪着他们,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
他是真的在生气,不是平时的打闹玩笑,眼里的神情正经到不能再正经了。
以至于门口觉得他们才是处于善意一方的港黑成员懵了下。
“中也先生,你不能因为一时冲……”
“闭嘴。”中原中也一下子按捺下来,面无表情地指着他,接着抬手轻松地将一只手套咬着扯掉,露出了无名指的银色戒指。
“这是结婚戒指,有问题吗。”
凛略微睁大了眼,没想到他真的能拿出证据,这样子看来前面说他们是兄妹的人一下子立场就奇怪了起来…她抬手摸了摸自己无名指的位置。
他们的目光也一下子盯向了凛的手上,她无名指的位置空荡荡的,毫无一物。
只是凛陷入了失忆状态,再加上她不可能进观察室还戴着戒
指,至于被放到了哪里……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如果真的有的话。
“所,所以……”
“她姓中原,是因为结婚了之后随我姓,她原来……是个华人,姓贺。”
凛愣了下,对上了中原中也的眼。
她真的不记得她原来叫什么,只是……她原来确实是个华人。
“是吗…原来我结婚了啊。”凛转过身,表情带着几分思索,倒是没有门口瞩目着她的几个人想象中的惊愕,从容得不像话,好似从他们告知的“兄妹”到“夫妻”的过度并没有让她感到难以接受。
所以这到底是归功于凛小姐本质上的强大还是失忆后对所有事物的理解力都不一样的原因呢。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中原先生,姑且让我这样叫你吧,这个身体…不,我是说我,和中原先生的年龄……合法吗?”
中原中也对于她的称呼并没有半分感想,她失忆前也是这么叫的,但是他没想到她最后一个问题居然是问年龄……即使她看上去并不像是很在意这个,只是单纯的有几分疑惑。
好像只是在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年纪轻轻就结婚……
“在日本是足够了。”他点头道,其实不够对于港黑来说也没什么影响就是了,只是……
中原中也突然皱起眉。
等等,如果凛突然问起来她为什么要和自己结婚怎么办?她当初说的理由是不想上学………………
…………嗯?他怎么说?
好在凛并没有问出这样让中原中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问题,她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在门口还要整理一下混乱思绪的人被中原中也转手关在了门外,并且警告了他们“离门远点”。
中原中也此时还不知道,凛已经佛了,她感觉自己的人设已经变成什么类似于被天降打败的青梅的升级版,所谓的未来的“前妻”…啊……
“中原先生,你确定‘我’是你的妻子,中原凛吗?”
中原中也挑起一根眉,似乎没想到她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只是她现在失忆的特殊情况……嗯……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接着他笃定地点了点头。
“没有错。”
“是么。”凛叹了口气,接着真挚地看着他,“不过现在的我觉得,我应该无法正常的履行作为一名正常妻子的义务……嗯,我是说各种方面的,我对您真的…很陌生。”
“没关系,还有不需要敬称。”中原中也抬手摸了摸凛的头,在她思索的目光下僵了僵,意识到自己真的是顺手,但她现在应该还很不习惯,又想即刻收回,却被她接下来的声音打断了思路。
“可以哦。”凛眨了眨眼,声音清如流水,“只是这种程度的话我不至于接受不了,而且……我并不讨厌中原先生,这是事实。”
中原中也心下一跳,看着她澄金色的眼瞳,大脑空白了一下,接着立刻回过神。
她的眼里没有半分情谊,只是清澈又认真,好像在完成什么作业一样。
“……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问题。”
即使中原中也有千万种理由可以解释,但结果终究没有变,她仍然……变成了现在这样,并非是不好,只是在她出现这样危机的时候,他不在。
他不在。
…就仅此,巨大的混杂着痛苦与愧疚的情绪就要排山倒海的席卷而上,将他淹没。
所以中原中也没有注意到,在他垂着眼表情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自责与悔意的时候,凛的表情空洞了一个瞬间,接着抬手按在了心口的位置。
……咦。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仿佛从心底传达而来的讯息,诉说着并非是他的问题。
……
对于凛来说,穿越后的夫妻关系绝对是古往今来最复杂的问题之一。
因为……说到底,她根本就不觉得中原中也是她的另一半,所以她再次向他本人确定,她到底是不是“中原凛”…没有意外的,他肯定了。
嗯……虽然责任上推脱干净了,不过根源上的问题……
……
其实解决的也很快。
凛在中原中也回来之后就被他带回了家,就像是密室解密一样,甚至于这个家里并没有那么复杂的需要探索的结构。
她在摸索到钥匙之后,在卧室的床头柜里翻到了一沓纸——不算厚,比起她原来为了考试而花费的练习量来说,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但即使是这样,也令人动容。
每一张,每一幅,看着线条比较潦草,但一定注入了执笔者的心意。
如果说音乐家的音乐能引起部分人的共鸣,那么凛就真切的从这些画里感受到了“她”的心思。
上面画的自然是中原先生,全部都是铅笔稿,想必大部分都是随手抽了张纸拿起笔就开始画下的,无关任何其他,只是心血来潮。
这么多的心血来潮。
穿着西服拿枕头按着头倒在床上的中原先生,在阳台上穿着衬衫愣神地回过头的中原先生,在街道上带着桀骜不驯的笑容冲着她伸出手的中原先生……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一个人。
……
这是
她的画。
毋庸置疑,是她本人的。
中原先生没有错,错的只是至今拿着画突然感觉到内心那份异样悸动的凛自己。
明明没有那份记忆,明明对于手中画的内容毫无所知……即使是这样,她仍然为此心动。
凛轻轻地将刚才不经意间捏着纸的角落按平,像是放珍宝似的放回了抽屉里,接着按照原样锁上了——将她的这份心意也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她心动的是原来的自己在画中倾注的感情根本不是对chuya【迷惑行为】
她内敛不主动,可以想象她这辈子受了什么苦,让她不得不变得主动和激进,不然……
环境造就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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