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超常发挥的郡王
“藏红花”,碧桃一字一顿地念出三个字:
“藏字原来是这样写的,笔画好复杂。”
小小年纪的她,虽有些莽撞,但颇为好学,时时留心,认识了不少字。
“这个字有两个读音,既是藏红花的藏,也是藏猫猫的藏。”
说着,登记药材的宋暖暖又取来一张纸,写下“藏红花”和“藏猫猫”六个字。
她把纸给了碧桃,让这个爱学习的小丫头照着练习。
“五姐!”宋蔓蔓刚刚给郡王送药,顺道看了一会儿正妻“选秀”:
“宫里送来的大家闺秀画像,有整整十二幅!
其中八个是皇后选的,家世背景都不一般,从祖爷爷那辈就有爵位或官职!
另外四个是淑贵妃挑的,也是官家小姐,出身不算显赫,但有温厚贤良的美名!”
宋暖暖拿笔的手一顿,突然醒悟——
淑贵妃那日绕着弯子说了一大通,原来是这个意思!
郡王是皇帝的宝贝疙瘩,皇后和淑贵妃各显神通,都想通过婚事,把他拉入自家阵营!
淑贵妃的赢面,明显比皇后小。
所以,她才会用玉镯收买宋暖暖,想借助枕边风的力量,为自己增加胜算!
宫斗局王者,果然有手段!
宋暖暖不禁好奇:“郡王最终选了谁?”
郡王既准许她收下镯子,是倾向于淑贵妃的意思吗?
还是说,郡王想玩一把叛逆,收礼但不给脸,偏要挑皇后的人?
“郡王说等身体好些了,再慢慢选,不过…”宋蔓蔓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
“有一幅画像,郡王盯的时间最久——
那位小姐,是齐院使的孙女,还是淑贵妃的亲戚,不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懂医术呢!”
“太医院的齐院使?”宋暖暖对这个顽固老头子愈发鄙视。
郡王又虚又萎,齐院使十分清楚,可他还是把亲孙女往守活寡的火坑里硬推。
归根究底,这个时代的女人,无论身在哪个阶层,都身不由己。
齐家想攀附郡王,齐小姐就必须牺牲。
别说守活寡,捧着夫君牌位出嫁,把一生活成一座牌坊的女人,也不在少数。
就连当小妾的宋暖暖,都被郡王提前安排了守寡。
守他个大头鬼的寡!
郡王的婚事一定,府里上上下下忙碌起来,正是她出逃的大好时机!
收整药盒时,她看到妹妹左手的中指上,戴着一枚金镶红宝石的戒指:
“蔓蔓,你怎么戴上戒指了?”
两年前,郡王闹脾气砸了药碗,飞溅的碎瓷片划伤了她的脸。
事后她得到的补偿,是一对镯子和这枚戒指。
这三样东西是一套,都是小小巧巧的,金子的分量不重,红宝石也不大,但成色相当好。
镯子已被她悄悄卖了,一对三十两!
这戒指上还有一圈金丝装饰,少说也值五两。
像蔓蔓这样刚进府的丫鬟,月钱只有五百钱,戴一年工资才能买得起的首饰,实在不合适。
“我觉得好看,就戴着玩一玩”,宋蔓蔓自小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看到漂亮的衣裳首饰总想试一试:
“五姐你不是说,匣子里的首饰,我都可以随便戴的吗?”
“你天天熬药,戴着戒指不方便”,宋暖暖不想让妹妹太高调:
“而且你如今是丫鬟,穿戴的太扎眼不合适,银的那几样你戴一戴就好了。”
因为是宠妾的妹妹,蔓蔓很受关照,从不用做重活粗活。
若再打扮的花枝招展,更会惹人嫉妒,难免生出祸端。
“哦。”宋蔓蔓不大开心地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摘下了戒指。
蔓蔓远不及小碧桃懂事,宋暖暖只得再次提醒:
“郡王房里,都是一等侍女在伺候,你送完药就出来,别停留太久,也不要总跑出去玩。
平时有空,就多就看看医书,或者和碧桃一起练练字,知道了吗?”
正说着,紫苏过来找她:
“宋姨娘,郡王想练剑,您过去陪着吧!”
哎呦喂,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即将迎娶正妻的郡王,弱鸡聊发少年狂,又有了舞刀弄剑的兴致。
老板难得英姿勃发一次,打工人除了当观众,多少得尽一尽拍马屁的义务。
宋暖暖照搬前啦啦队长秦喜儿的台词,违心奉承道——
“这一剑,好英武!”
“这一挥,好厉害!”
“这一转身,横扫千军!”
“啊~~~郡王您是我们永远的神!”
其他人也没闲着,花式鼓掌、欢呼加喝彩,堪称世上最强彩虹屁军团!
其实,宋暖暖真实想法是——
“这一剑,和公园大爷一个水平!”
“这一挥,和舞剑大妈有的一拼!”
“这一转身,留神别闪了a4细腰!”
“老板,真夸假夸都是情,加点奖金行不行!”
忽然,林寒停下动作,深邃鹰眸定格在了她的身上。
宋暖暖蓦地紧张起来——
咋地了?
难道…我嘴瓢喊出心里话了吗?
林寒敏锐感觉,小暖炉的夸赞之中,隐隐透着一股不走心的敷衍:
“你过来,陪我一起练!”
宋暖暖懵在原地:“我…我不会…”
她不是不会,只是不想。
这小妾真他喵的那当!
晚上要陪睡觉,白天得陪练剑,业务跨度实在太大了!
这年头的钱,这么难赚吗?
林寒板着脸强她所难:“不会就学!”
他记起小暖炉挣脱挟持时的情形,感觉这丫头有点功夫在身上。
魏彬立刻按老板的命令,将最轻巧的一柄剑送到宋暖暖的手边。
魏大管家办事极其周到,东西带的齐齐全全,刀剑都备了三、五把。
宋暖暖无法,只能糊弄着学。
摸鱼,是每个打工人的必修课。
可很快,林寒就发现了不对劲。
尽管宋暖暖挥剑慢悠悠、轻飘飘,可挽剑花的动作像模像样。
林寒停剑询问:“你从前练过挽剑花吗?”
前世学过武术的事,宋暖暖自不会告诉他,随口编瞎话:
“妾身爱看武侠话本,常拿树枝转着玩。”
林寒剑眉一挑:“你多转几下我看看!”
宋暖暖手腕轻转,挽了三个简单的剑花,就故意脱了手,还假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哎呀,剑掉了,让郡王见笑了。”
不能涨工资和奖金的才艺,都不值得她用心表演!
林寒看出她有点子天赋在身上:
“以后,你和我学剑术吧。”
练剑和书画一样,红袖添香亦是乐趣。
又一项学习任务从天而降,宋暖暖差点被压弯了腰,恨不能狠狠吼回去——
林寒,请端正你的身份!
你是老板,不是全科老师!
教国画和围棋还不够,你怎么连剑术也要教?
教学的瘾头这么大,你去国子监当个老师不就得了!
烦死了,学就学吧,权当强身健体了,对日后逃跑也有好处。
这几日调养的好,林寒的精神头大得很。
午后练了一个钟头的剑,晚上也不甚疲乏,状态神乎其神——
二十八秒!
这波发挥,超常的可怕!
有些事,习惯也没法成自然,宋暖暖每次都本能地干呕。
可这一回,诧异完全战胜了本能!
男性疑难杂症,实乃玄学本玄!
她依旧跪趴着,以不正经的姿势,思考很正经的学术问题——
萎郡王突飞猛进的缘由是什么?
持续的针灸?
新加的汤药?
还是运动有奇效?
“傻丫头,发什么呆!”林寒一把将她拉了上来,亲住了红嘟嘟的的小甜嘴。
这嘴,宋暖暖嫌弃的不行。
狗男人倒是不介意。
这也正常,便宜都是他占,他自然不介意!
狗郡王今日,很有如狼似虎的劲头,唇舌恣情肆虐,啃过暖融融的小腹,还在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