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院子里的战斗
在听到余年年耳机里的声音之后,张以秋第一时间冲到楼下去。
不管怎么说,楼下的米切尔先生是个普通人,张以秋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
“你们拿到你们想要的东西了?”老米切尔正倚靠在一个豆袋椅上,一手拿着一根劣质卷烟,一手拿着一瓶新的龙舌兰。
“嘘。”张以秋将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压低脚步,向着前门旁的窗户走去。
他用刀鞘轻轻把油腻无比的窗帘掀开一个角,透过极小的缝隙朝前院看去。
前院的草地上,已经站了四个身着暗红色的西装的男人。
“前院四个,后院两个,日落大道的两个进出口各有两个。”余年年在耳机里报告着情况,但语气依然淡定,“有效信息获取到了吗?”
“拿到了。”
“哦,那你和楼队从后院突围吧,把后院的两人处理掉后,只需要从一个十多米的悬崖跳下去就可以到达圣詹姆斯街道。”
“跳崖是没问题,但是屋子里还有一个老人,我没法不管他的安危!”
“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这么一个种族歧视者还管他干嘛?”
“不说了,我自己想办法把。”张以秋走到老米切尔的身边,轻声说道,“米切尔先生,你现在是否还具有自主行走的能力,你现在处于极度危险之中,我要想办法带你出去。”
“啊?你说什么?”显然老米切尔在尼古丁和酒精的影响下宛如一摊烂泥,能拥有一点意识已经不错了。
楼夜琐此时也从楼上下来,看见张以秋仍在帮助老米切尔,微微摇了摇头。
“米切尔先生,造成拉克兰失踪的人可能就在外面,他们的力量很强大,您必须得站起来了!”张以秋见说不动他,直接强行将老米切尔从豆袋椅上提溜起来。
但老米切尔听到拉克兰这三个字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他跌跌撞撞的跑向客厅的一角,同时撞倒了一大片酒瓶,每一声玻璃碰撞的声响都仿佛凿在张以秋的心上,高度的紧张让他瞬间拔刀出鞘,护在身前。
反观楼夜琐仍是双手抱胸,淡定无比。
老米切尔哆哆嗦嗦打开一个带着锁的箱子,从箱子里居然直接掏出了一把猎鹿用的大口径猎枪,下一秒就端着枪朝着门外跑去。
而且跑得很快,根本没有一点醉酒之人那趔趄的步子,这出乎意料之举让张以秋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老米切尔已经一脚踹开了前门,开了一枪!
“你去前门,我去后门。”楼夜琐说道。
张以秋果断开启塞上风,瞬间冲出了房门之外,老米切尔的猎枪里还有一发子弹,随着又一声枪响,大口径猎鹿子弹以每秒钟千米的速度射向为首的西装暴徒。
那西装暴徒不躲不避,仅仅伸出一只手掌,子弹在手掌前失去了速度,仿佛撞上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垂直坠落下去。
张以秋冲上前,一把将老米切尔拉到身后,这几个西装暴徒的气息并不弱,怎么说也有三品的实力。
于是他开口对耳机里的余年年说道:“帮我放首歌。”
远在五公里以外的作战基地里,正在聚精会神看着卫星影像的余年年被张以秋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吓了一跳,但她还是问道:“放什么歌?”
“十面埋伏!”
余年年眉头一皱,这首歌她从来都没听过,不过她很快将这首歌搜了出来。
余年年按下了《十面埋伏》的播放键。
随着琵琶的第一声煞弦,张以秋微微一笑,左手紧紧握住秋梦的刀刃,狠狠一划!
垣下曲的效果让他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再配上塞上风的加持速度,秋梦携着劲风劈向为首那人的脑袋!
只见那西装壮汉不闪不逼,双手在空中一抓,竟活生生地将张以秋出刀的轨迹变向,与此同时张以秋也感觉腕部有极大的阻力。
同时。
剩余的三个壮汉,一左一右杀来的手里各拿着一把军用匕首,而还有一个从那控刀壮汉的背后凌空跃出,手里的一把银色手枪“砰砰砰”开出三枪。
张以秋念头一动,红色的气甲瞬间覆盖了全身,大喝一声。
手中长刀先是将朝着头部的那发子弹一分为二,借着身上气甲硬接剩下的两枚。
自从上次的腿部力量强化之后,张以秋的弹跳及冲刺能力有了大幅强化,他也是靠着腿部力量从水芝楼的地下一点一点爬出去的。
他右腿猛地一蹬!整个人朝外几乎是甩出去一样,同时长刀在手上一抖一转,左边那西装男以为张以秋的刀已经杀出,连忙举刀格挡。
可那长刀宛如溪流一般,随着张以秋手腕一转一翻,直接绞住那把匕首,崩飞出去,直射那持枪男子。
那西装男还在惊诧之时,长刀已似攀附在身上的毒蛇找到了脖颈上的最鲜美的动脉,将其狠狠划开。
而后。
张以秋仿佛长了眼睛一般,来头也没回一下,单手持着长刀回身狠狠斩去!
这西装男也不是等闲之辈,硬是用手中匕首拦下了这一势大力沉的横斩,但他此时下路门户大开,张以秋穿着加了铁块的马丁靴朝着小腿上的胫骨狠狠采取。
“啊!”
一声惨叫撕裂了天际,不过下一秒钟,长刀就从他的下颌插入,天灵盖穿出,这惨叫声持续了半秒就戛然而止。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电光火石,为首男子双手摊开,将那射向持枪男子的匕首调转轨迹,朝着张以秋激射而来,与此同时,穿着棕色牛津鞋的脚迈出极为魅惑的步伐,贴了张以秋的身,以此来制衡张以秋的长刀。
张以秋哪能如他心愿,在他眼里这动作简直太慢了。他脚尖轻轻一点,就留够了出刀的空间,双手握住刀柄以挑刀的方式连续挽了三四个刀花。
这头领被这刀花所迷惑,根本不知道哪一刀才是真正要出的刀,便每一刀都用念力去改变其轨迹,很快,头上就汗珠密布。
此时,那持枪男子也终于恢复身形,正要开枪。
“嘭!”
老米切尔的猎枪冒出一股白烟,猎枪子弹狠狠灌入了那持枪男子的脑袋里。
张以秋本来还有所顾及那放冷枪的家伙,现在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他左手捏住长刀刀背,将长刀招式硬生生地变化为了短刀的招式。
那头领还要再使用念力时,却发现对手的发力点已然从刀柄处变成了刀身,等到他意识过来之时已然太晚,张以秋按刀一劈一刺,先是豁开了那人的肚皮,借着朝着仍在跳动的心脏狠狠刺去!
头领西装男无力的倒下,张以秋把刀上的血清理干净,准备带着老米切尔去和楼夜琐会和。
但他听到一声枪响。
这声枪响从他的身后传来。
老米切尔的猎枪不知道何时变成了一把纯银色的猎枪,而楼夜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张以秋的背后。
“楼楼队长!”张以秋的声音在颤抖。
因为楼夜琐的腹部已经被射出一个碗口大般的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