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男骗得负债千万的小可怜（二）疯狂工作，疯狂摆摊兼职
用excel把负债的清单列了下来，想到目前就是月薪三千的办公室后勤，负责档案整理的工作，岁晚捂着自己的胸口，饱经风雨如她岁大总裁，感觉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但，呵呵，人在恶劣处境的时候，真是喝水都塞牙。
“小岁，小马这几天请假，我跟你们后勤的赵经理说过了，这几天你跟着我一起出差。整理一下，明天跟我去a市谈个单子。具体出发的信息我会发给你，你订一下飞机和酒店，我的个人信息和具体的注意事项你问下小马。”
“之后别忘了把飞机票信息和酒店信息发给我，谢谢！”
岁晚刚到她上班的公司，就被叫到了另一个部门的办公室，被告知要出差——但是，欠债987万的她，身上没有钱，垫付不起飞机票，也因为欠债被列入失信名单，坐不了飞机。
岁晚上去就是一个鞠躬婉拒，满是歉意地看着徐经理，主打一个真诚，“徐经理，很感谢您的看重，愿意给我这次机会，但是我不方便出行。因为之前被骗，欠了很多钱，我身上没有钱，也不能坐飞机和高铁。”
市场部的徐经理放下手中的文件，很惊讶的抬起头，“怎么欠下这么多钱的？”
“被前男友刷爆信用卡，签了空白的合同，就……这样了。”岁晚笑得有点无奈。咱也不知道，原身有这么蠢啊。
“好，这回不用你跟我去出差了，机票也不用你订。”徐经理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岁晚满是无奈地再次鞠躬，“没能达到您的预期，浪费您时间了。”原身这个小蠢货，要不是被渣男骗成这样，从一个混日子做档案的，有机会跟着市场部经理做事，这多好一个机会啊。
岁晚再次鞠完躬就打算要走——
“等等，市场部这边还缺一个文案，月薪多少看出稿水平，也看出稿量的，最不要专业水平地流水线稿，努力的话一个月也能有个八九千收入，比你现在的月薪高，你做不做啊？”徐经理突然出声。
岁晚震惊地看向眼前这个放在人群中再普通不过，有些发福也有些谢顶的中年男人，此时竟浑身发起光来，迅速地鞠躬，“谢谢您！我一定会努力工作，不会让您失望的！”
也是之后的一次做代驾，接到应酬喝醉的徐经理的单子，被碰上而时候，岁晚才知道，徐经理会这么帮自己的原因，是因为他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蠢，真是蠢啊！岁晚，你可真蠢！被一个男人骗到今天这个样子。”
“我也一样蠢！哈哈。她说她身体不舒服，我刚应酬完胃被刀割一样疼，还是打车穿过整个城市去陪她。
她说她的梦想就是穿上欧奥新款的白裙子，我就拼命争取出差的机会，每一个有补贴能赚钱的机会都不放过。七年，整整七年，我自己吃着馒头和面包店里做面包剩下的边角料配着烧开的自来水，她要几万的包几万的裙子，我是眼都不眨，我是一分钱都没给自己留哇。
连公积金，父母给娶媳妇的半辈子攒下的老本儿，我都买房全花了。写了她的名字。结果呢——她是拿了房本，第二天要登记的时候就不见了。新房都给半价转手了，人都找不到，就只有一条“对不起”的短信。
我倾家荡产，我一无所有，我就是天底下头一号蠢蛋。”
“哦，不，还是你更蠢一点。做代价辛苦吗？那么多债，你得还到啥时候哇”
坐在后排的徐经理絮絮叨叨。
“您骂您自己就骂，别顺带着我好吧，我已经很惨了好不啦”，岁晚翻着白眼，再说了，做这蠢事的是原身，又不是我岁大总裁。
“呵，你这小姑娘气性儿还挺大，说你更蠢还有意见。”
“我还只是被骗光了积蓄，没了人还在，你呢，欠了九百多万呢，把你浑身器 官挖了卖了你都还不上呢。你不是比我更蠢吗！”
“行行行，我更蠢就我更蠢，您家几栋几户啊，我先给您送回去。”
……
这天晚上，因为徐经理是顶头上司，岁晚没敢顶嘴，但是转头就在摆摊直播的时候骂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欠九百多万怎么就不能活了？”
“一份工作不够我就做代驾，做代价不够我就摆摊，摆一个摊不够我摆两个，我圣诞节卖苹果，我儿童节卖气球，天热我卖冰棍四果汤，天冷我卖炒栗子，平时还去体育广场捡水平，去奢侈品门口翻垃圾——就怎么不能活了？”
——结果倒是没想到，这段直播被录屏，然后岁晚开的“负债千万的倒霉野菜”的这个账号也在一夜之间火了。
连带着她每天在各大奢侈品商场门口的垃圾桶翻垃圾，比如丝带、袋子、丝绒衣架或者小装饰品卖给二道贩子的行为，也引来了很多粉丝模仿和围观。
她的夜市卤味小摊也更火了。早上5：00—7：30买菜、做的卤味，晚上8：00摆到十二点的小摊，现在销量直接往上翻了三倍。每天的营业额好的时候居然可以达到九千。
傍晚五点到六点的放学时间，岁晚还会专门到附近的中学门口摆铁板豆腐和铁办土豆的摊。
但是出人意料的，她的出稿量，居然是整个部门里最高的，而且高得其他九个文案毫无不快之心。
因为岁晚选择的是最基础，最没有技术含量，毛利最低的简单宣发稿——基本是提取一下网络上类似文章的要点和爆点，稍微改改就能发的那种。
一篇稿子公司赚一百块钱，给岁晚十三块。但是岁晚一天到晚，几乎一刻不停，像机器一样写，基本保障一个差不多的质量的情况下，半小时就能出一篇，快的话十分钟，这样她一天就能出20—30篇，一个月的稿费就可以做到一万一到一万五，加上基础薪资二千五——
那也是他们公司文案的底层。
因为他们公司的文案，高级的话，一个案子就能做到七八万了。所以所有文案都往高提成的案子上挤，压根就不想做这种“文字民工”做的事。如果不是公司不肯放弃这个“基础业务”的话，每个月每个文案都有固定分到量的话，他们根本就不想做这样基础的事。
但是岁晚一来，就给他们分担掉了很多这样基础的事，给他们腾出了更多时间去接大一些的案子。他们心里乐着呢。
“你真的安心，就这样做着最基础的，可替代性最强的工作任务吗？”徐经理看接近半年了，岁晚的工作内容还是这样重复性强的改稿工作，几乎没有接什么创作任务，还找了一天专门问了一下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