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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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外婆。zicuixuan”
金蜜有点醉，把刚才餐厅里拍的照片发过去。外婆问是不是同事跟她在一起过生日庆祝。
“对啊，很热闹吧。”
只不过没有生日祝福和蛋糕，但金蜜一点都不在乎。
她抱着手机跟外婆讲话，撒娇，抱怨，完全变成小时候的样子。
下车的时候，外婆说：“我让你妈给你寄的东西该到了，记得拿回家就放冰箱里，要吃啊，别坏了。”
酒精作祟，金蜜眼眶莫名就湿润，刚抽了下鼻子，被耳尖的老太太听见了，骂她多大点事就哭鼻子，没出息。
一下给金蜜骂笑了。
“那等过年，我回去时你也别哭。”
有次金蜜将近两年多没回去，趁出差的机会悄悄回去一趟，当时老太太眼睛都哭红了，又好面子不让人提。金蜜老拿这事逗她。
“唉，是外婆真的老了，以往不觉得，现在真希望你今年就能给我带回来个人，我看看才放心……”
“您当是上街买萝卜呢，挑一个就给你带回去了。”
外婆嗔怪：“臭丫头，萝卜也没见你给我带一根啊。”
俩人互相打趣，聊了一路，金蜜在小区里取了东西，老太太才放心。听出外婆声音里的疲惫，金蜜让她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她一个人拖着快递箱上楼。
这沉甸甸的“乡愁”足足二十公斤，也不知都装了些什么。
本来就喝的有点小多，脚底发虚，再加这么重个快递箱，进电梯金蜜废了一翻功夫，出电梯又好一顿折腾。
扶着墙喘气，第三口气吐出时金蜜抬头，然后愣住。
正前方，已经有小半个月没见的向野，正塞着耳机，靠着他家门框，皱眉看她。
瞪着眼干看，也不知道帮忙……
腹诽的同时，金蜜调整好自己姿态，拎着快递箱往自家门口走。
开门时那股视线仍在后背灼烧，她也没转身，依旧扭着门锁：“你有事？”
“你有事吗？元旦别人都放假，就你加班啊？”
向野语气里的烦躁莫名其妙。把东西搬进家，金蜜转头瞧他时，眼神分明写着“关你屁事”的意思。
而他已经又开启了新话题：“你还喝酒了？”
大半夜的，这不纯属没事找事吗。金蜜反手就要关门。
“等会儿，你还欠我顿饭记得吗？”
关门的动作慢下来，金蜜择了择记忆深处，好像是这么回事，当初开他车被追尾了嘛。
但是……
她从门缝探出头，眯眼，然后指楼道的窗户：“小鬼，现在可是凌晨十二点，哪家饭店还开？你时差没倒过来吧？”
“又不是让你现在请我吃饭。”
向野说：“我锅里煮东西，但燃气灶坏了，又找不到人来修，所以想借你家的用一下。这样就算扯平了。”
他这几句话相当流利，像背过几遍，但并不妨碍金蜜理解起来吃力。
“等会。你家的燃气灶坏了，然后，你要借我家的燃气灶做饭吃？”她又眯眼：“……你不会到现在还没吃饭吧？”
向野略显尴尬：“谁知道你元旦还加班，这么晚才回来……”
“那你就这么傻等到半夜啊？”金蜜肚皮要笑破，“这不是有病吗。”
被她笑话，向野深敛眉头：“到底借不借？”
“借啊。”
金蜜豪爽地一开大门：“来，姐姐我今天心情好，借你用一回。顺便也让我见识见识，大少爷下厨是怎么个鸡飞狗跳法。”
充耳不闻她的嘲讽，向野开始从自己家往她家运输食材。
“看在你元旦还要加班的份上，等会可以分你一碗吃。但前提是，你别再在这里冷嘲热讽。”
“行啊。”
金蜜笑容狡黠，“前提是，你也不要把我家的厨房给炸了。”
向野：……
面对她家几乎崭新的厨房，向野发出疑问：“你平时不吃饭吗？”
而在得到她“外卖啊”的回复后，他看她的眼神充满恨铁不成钢：“你是真一顿饭都不做。”
……
夜晚使人迷离，而酒精让人亢奋。
从金蜜放向野进家开始，这个夜晚就有些不同了。
看着他进进出出的身影，以及耳边那根本不可能属于她家的切菜声和滚水声，金蜜坐在沙发上，拖着腮帮子犯瞌睡。
趴在茶几上的时候，她留意到向野的手机就在她手边。
耳机孔上还连接着耳机线，屏幕亮着。
既然她都同意借厨房给他了，她看看这小子耳机里每天在听什么，也没问题吧。
一旦突破心理防线，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金蜜嘴角歪着笑，伸出手。
她指尖还差一点碰到机身，机主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
“你能吃辣吗？”
瞬间闭眼，金蜜心底骂：这个小鬼，什么时候问不好，偏偏赶到现在……
“鬼啊你，走路能不能有点动静。”
迅速收手，金蜜先发制人白他一眼。
但向野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已经绕到茶几前，按住自己的手机，他笑容顽劣。
“你刚刚，是要偷看我的手机吗？”
“没。”
手机在手里转了两圈，向野在琢磨什么：“你真想看？”
“我想死。”
把手机往她眼前递，他诚然，“你看啊，我不介意的。”
“拿走。”
“机会难得。”
“你有完没完？”
向野为她的嘴硬而摇头，明明就很想看。
把手机收起来，向野从厨房端出两只碗放在茶几上，他抱怨她家连像样的碗都没有，把筷子递给她。
——连筷子都是外卖附赠的那一种。
接了筷子，金蜜才认真看碗里的内容。
是面。
不是泡面，更不是她当年敷衍了事的青菜挂面一锅煮，而是相当有排面的骨汤面。
骨汤热腾腾的香气，鲜艳的小番茄和芦笋点缀着颜色。
她喝口汤：“哇。”
即便因为刚刚的事情而心情不爽，金蜜依旧被这碗面惊艳味蕾。
“你为什么会做饭啊？”
其实她对向野的刻板印象挺严重的。
在她眼里，向野就是个被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孩，他就应该骄傲、以自我中心，以及十指不沾阳春水得缺乏自理能力。
屈腿坐在茶几对面，向野假模假式地思考：“大概是因为某人说，这辈子不会给男人做饭的原因吧。”
筷子停住，金蜜视线看向他，目光直截了当。
向野被她注视，从笑嘻嘻变得谨慎，最后避开她视线低头吃面，说锅里还有，如果不够可以添。
而瞧着那颗低头的脑袋，金蜜的惆怅不断胀大。
窗外夜深，已经没几家还亮灯。
客厅有长达十分钟的安静吃饭过程，向野率先吃完放筷子，又等她吃了会，说有个东西要给她。
东西放到茶几上，金蜜视线挪过去。
没有任何包装一眼看到底，是一只鞋盒。
她用筷子顶开盖子，里面躺着的一双女鞋，运动款，看着就很柔软合脚的那种。
“赞助方送的。”向野说，“不介意的话，你留着穿吧。”
又是面啊，又是鞋的，金蜜终于反应过来向野今晚的不对劲。
她喝一口汤，等被酒精刺激到紧张的胃温暖下来，放下筷子，直接开门见山问他：
“向野，你这是在给我过生日吗？”
作者有话要说：
向·心机小狗·野：糟糕，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