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疑似患上狂犬病
周三早上。
顾言一夜没睡好，早上起不来，只能继续补眠。
姜玺先陪顾北北去麦当劳吃油炸早餐，而后送顾北北到幼儿园，最后来到公司。
马副总跟他的两个儿子昨天晚上喝醉了，又睡得晚，手机还被姜玺搞得没电，上午没来公司且电话打不通。
姜玺趁机召开全体员工会议，承认自己在昨天的大品牌代理权谈判中缺席，导致公司没能拿下这个大客户，负有主要责任。
她自愿降职为副总经理，扣三个月奖金，同时任命马副总为总经理。
任命书随后下发。
众员工震惊不已。
顾氏商贸能起死回生靠的都是她。
她不当总经理了，大权旁落，顾氏商贸还能活得下去？
会议结束后。
姜玺亲自招聘的那些员工排队见她，向她投诉马副总以权谋私、打压不听话的员工以及马副总的两个儿子性骚扰。
她认真听完后表示，她对他们的遭遇深感同情但无能为力。
有几名员工表示再这样下去，她们只能离职了。
姜玺没有挽留她们，只是叹着气道：“我和马副总的任命书还没有下，我现在还是公司的总经理。”
“如果你们今天离职，我可以马上批准你们，让你们领三个月的工资。”
那些员工一听，今天不离职的话，改天向马副总申请离职，马副总能给她们发三个月的工资？
说不定连当月工资都拿不到。
于是，正在犹豫要不要离职的员工纷纷跑回去写离职申请，直接递到姜玺面前。
姜玺全批了。
批完后正式下达任命书，让马副总那个废物担任顾氏商贸的总经理。
忙到下午四点。
她关掉手机，开车去接顾北北。
然后她很满意地看到顾北北又被打了，身上的衣服还沾满了灰尘，估计是被小霸王推的。
顾北北从出生起也是倍受宠爱，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头？
他见到姜玺就哭：“老师把我调到了其它的班里，但小霸王下课和放学后还是跑来打我，其他同学都不帮忙，老师也不管……”
姜玺只能安慰他：“你们马上就幼儿园毕业了，忍完这个月就好。”
顾北北抽抽噎噎地道：“我想请假在家……”
姜玺叹气：“你月底也要考试，考试成绩会影响你读小学后进的是快班还是慢班。”
“你不去上课的话，考砸了怎么办？”
顾北北委屈：“可是小霸王不会放过我的，难道我要天天被他打吗？”
姜玺露出心疼的表情，将他搂在怀里，摸着他的脑袋道：“大嫂也很气愤，恨不得报警让警察叔叔将小霸王抓走，可是12岁以下的小孩别说打人了，就是杀人都不犯法。”
“而且小霸王没有把你打残或打伤，我们连要求他家赔偿都不够标准。”
“这种事，我和学校都没有办法，你只能尽量躲着他，忍到毕业了。”
顾北北又哭了：“现在离毕业还有好多天呢……”
姜玺叹气：“男子汉大丈夫，没有什么不能忍的。”
“如果忍不了，就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让自己开心起来。”
于是她又带顾北北去商场吃麦当劳，吃撑后又带顾北北去玩电玩。
玩到天色暗了，她才打包好吃的带回去给顾言。
顾言看到顾北北又被打了，再次恨铁不成钢，说他连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都不会。
顾北北低着头不说话，脸上却是不服。
姜玺在边上看了一会后让顾言赶紧吃饭，而后陪顾言复习功课。
复习到晚上十点。
姜玺的手机响了。
她走出书房，当着顾北北的面接电话：“小黑还好吧？”
“你说什么，小黑患了狂犬病？”
她惊得脸色煞白，声音拔高了好几度：“天啊，昨天晚上十二点左右我被小黑抓伤了，手背都出血了，没有打疫苗。”
“狂犬疫苗必须在被猫狗抓伤、咬伤后的24小时之内打，否则就没救了！”
“我现在就去医院打针，希望赶得及！”
她边说边抓起沙发上的包包，快步往外面跑，根本不给顾北北开口和跟上的机会：“小言，北北，我昨天晚上被黑猫抓伤了，我朋友说那只黑猫正式确诊狂犬病。”
“狂犬病是绝对治不好的，必须要在24小时之内打疫苗才有救，我没有时间了，得赶去打疫苗了。”
说完她就冲出玄关。
关门的时候，她用眼角余光看到，顾北北脸色惨白，身体颤抖得厉害。
毕竟，顾北北被黑猫抓伤的时间已经超过24小时。
在她出门溜达的时间里，顾北北经历了怎么样的心理折磨，她不知道。
只不过，她在凌晨零点回到顾家时。
顾北北还没有睡着，一听到她的脚步声立刻从房间里跑出来，惨白着脸问她：“大嫂，你、你的狂犬病治、治得怎么样了？”
姜玺捂住胸口，心有余悸：“我跑了两家诊所都没有狂犬疫苗，还好，我赶在最后半个小时冲到大医院，及时打了疫苗，医生说我应该没事了。”
顾北北抓着右手手臂，几乎是哭着道：“被狂犬病猫咬伤超过24小时，真的会没救吗？”
“绝对没救了，不信的话你可以上网查。”姜玺摸着手背上的伤口，严肃地道，“狂犬病不仅治不好，潜伏期也很长，大部分病人都是在一个月内发病，小部分病人可能要一两年甚至十几年才发病。”
“狂犬病发作的时候有点像感冒，会出现头痛、发热、恶心、吃不好睡不好、出现幻觉幻听等症状……”
顾北北听得冷汗涔涔。
他今晚就感觉肚子不舒服，老是犯恶心，吐又吐不出来，拉也拉不出来……
还有，他感觉房间里的灯好亮，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不会真的患上……狂犬病吧？
在姜玺去打疫苗的时候，他上网搜索狂犬病的视频，越看越觉得自己的症状有点像……
姜玺观察顾北北的表情，雪上加霜：“得了狂犬病，还有可能会传染给别人。”
“我小的时候，我们小区有一位小哥哥患了狂犬病，每天都是神经兮兮的，怕光怕水怕风吹，还总是说他看见了魔鬼，听到了狗叫声，全小区的人都不敢靠近他，生怕被他咬伤，然后被他传染。”
“所以，很多得了狂犬病的病人都会故意隐瞒病情，不让别人知道。”
“北北啊，”她语重心长地道，“如果你遇到患了狂犬病的人，一定要离他远远的，不然被他咬到了，或者跟他一起吃饭的时候碰到他的口水，有可能会患上狂犬病。”
顾北北真的哭了，眼泪“叭嗒叭嗒”往下掉。
但他不敢哭得太明显，更不敢说出他昨天晚上被黑猫咬了，生怕别人知道他患了狂犬病。
“你怎么哭了？”姜玺疼爱地摸摸他的头，“不要担心，我真的打过疫苗了，你看，这是狂犬疫苗证，不会传染给你的。”
虽然黑猫确诊狂犬病的事情是她瞎编的。
但她真的去打了狂犬疫苗。
演戏就要演全套，不然怎么骗过这么多的反派？
顾北北只能哭着道：“你、你没事，真、真的太好了……”
姜玺笑笑，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小言马上就要高考了，我也要天天工作，你赶紧去睡吧，不要影响了小言高考。”
说完她就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顾北北忍着恐惧和眼泪，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