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可有委屈
周云山瞬间觉得这顿饭吃的索然无味,但是看在他家小小的份上,他愿意再给他们一个机会。yywenxuan
“京城终究是皇城的脚下,说道皇城,再过几日,就是我母亲的生日,父皇每次在母亲生日这天,都会燃上烟花庆祝,今年的烟花,好像就应该预备好了,到时候,二位兄长就算是家里,应该也能看到。”
苏平威左手捏着酒杯的手都险些把酒杯捏碎,最终还是僵硬着脸,把酒一饮而尽,就连一旁的苏时泽跟苏怀远脸色都不是很好。
“德妃娘娘,确实甚的皇上的心意。”
思虑再三,苏时泽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如果皇上真的这么做了,那恐怕就真的是昏庸到头了,前面德妃娘娘克扣安和公主的嫁妆,后面就禁足几个月,如今又要为她在放烟花,那禁足,还算是禁足吗。
皇上如此冒天之大不谓,可真是足以看出对德妃娘娘的宠爱。
而周云山之所以会这么说,就是给他们在选择一次的机会,让他们知道,如今就算是我母亲犯了错事,那也是最受皇上宠爱的,我也是父皇最喜欢的皇子,是周云亭不能相提并论的。
只是,苏时泽跟苏怀
远的反应,注定要让他失望了,两个人不但没有投诚的反应,反而还脸色黑了几分。
周云山小的时候是千娇百宠,长大了也是幕僚围着,还从未见过如此冷面,当即就脸色黑了下来,只是碍于礼制,所以才接着坐着吃饭,若是在其他的场合,恐怕早就摔桌子走人了。
“二位公子还真是栋梁之材,不过孤的幕僚里,也有几个堪比的人,若是有机会,孤定然邀请二位比试一番。”
周云山现在是气的兄长也不喊了,直接就将两个人跟自己的幕僚放在了一个地位,直接挑明了,你们就算是再厉害又能怎么,那也不过跟我的幕僚一样。
“自边疆回来不过数日,军中事务繁忙,还有许多的事需要去处理,恐怕就不能答应三皇子的请求了。”
这下不等苏时泽拒绝,苏怀远就僵硬着脸拒绝了,脸色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恐怕周云山已经千刀万剐了。
这等生硬的拒绝,让屏风另一边的林夫人,感觉就是如坐针灸,他们家小门小户,自然掺和不到夺嫡的这种事情里面,但是就算不参与,也知道其中之凶险。
单
看现在几个人的氛围,她就觉得十分的不适了。
“夫人,请。”
只能端起酒杯,尴尬的跟萧清姿对饮。
不过这一切,似乎都跟苏若烟没有什么关系,她正抱着被子睡觉呢,等到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小姐,您终于醒了。”
“怎么了?”
苏若烟揉了一下睡得惺忪的双眼,然后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才慢悠悠的看向一旁着急的春锦。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左右不过是下午了,又不用出去,何必拿这么多衣服过来,穿的随意一点就好。”
苏若烟刚刚坐起身来,就看见春锦正拿着一大堆的衣服摆在一边,就连首饰盒都一一打开了。
“小姐,太子殿下来了,眼下冬霜正在睡觉,秋意去厨房盯着晚膳了,夏曦昨晚当值也在睡觉,所以只剩下奴婢了,可惜奴婢对于这些搭配一窍不通,不如您选选今日要穿什么?”
“太子殿下来了?”
对于周云亭的到来,苏若烟其实并没有太过惊讶,毕竟这件事可以说是关乎于他的夺嫡之路。
当下就准备起床,刚穿上鞋子,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太子
殿下来了多久了?”
春锦在衣服里挑挑拣拣,正拿着一套正红色的交襟衣裙准备递给苏若烟,听到苏若烟这么说,就立马诚惶诚恐的回答道。
“小姐,太子殿下已经等了两个时辰了。”
苏若烟嘴里的茶水直接就呛在了喉咙里,整个人都尴尬的看着春锦。
“你说他来了多久了?两个时辰,我睡了这么久吗?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现在已经是申正过半了,太子殿下从您刚睡下就来了,不过他特意吩咐了过了,说要等您睡醒以后再告诉您,小姐,太子殿下对你好好啊。”
春锦说着,又拿出一套紫色的衣服给苏若烟,被苏若烟放到了一边,又从一旁的衣服里面拿出一件深蓝色的衣服递给苏若烟。
“小姐,您看这件怎么样?”
苏若烟自己将头发随手挽了一个发髻,就将手中的簪子插到头发上。
“颜色太浓了,换那件淡色的吧。”
“好的,小姐。”
春锦将那件淡色的衣裙给苏若烟穿上,又觉得穿的可能有点少,毕竟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外面都已经吹上了凉风。
“小姐,再加一件外套吧。”
春
锦又拿出一件绣着兰花的对襟外套给苏若烟看。
苏若烟点点头,春锦就立马将这件外套给苏若烟穿上了,又仔细的将她后面的头发拿了出来。
“行了,走吧,再擦脂抹粉的话,太子殿下只能半夜回去了。”
苏若烟拿开了春锦准备给她上脂粉的手,直接就走了出去,刚进到正厅,就见到周云亭,一身青色的衣袍,只在衣摆处绣了竹叶。
看起来文雅清俊,只是静坐在哪里,就像是画里的公子。
周云亭看见苏若烟过来,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立马就带上了几分惊喜。
“烟儿,我听说你今日……可有受了委屈?”
周云亭本来有很多想要说的,但是千言万语,只剩下了最后一句,可觉得委屈。
苏若烟原先并不觉得委屈,只是突然被周云亭关心,不知道为何,眼泪下意识的就流了出来,但还是是嘴角含笑,温柔的跟周云亭说。
“太子殿下,烟儿不委屈,烟儿……”
只是为将军府觉得委屈,为征战多年的父亲母亲觉得委屈,只是为自己那未出世的侄女觉得委屈,他们都是无辜的人,却平白的蒙受了不白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