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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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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为衫和宫子羽对视一眼,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却听雪长老继续说道:“尚角,此次你平安归来,我与诸位长老已商量过了,要将你和上官姑娘的婚事提上日程,下月初八是个吉日,你看如何?”

    宫尚角垂眸:“一切皆由长老安排。”

    雪长老又转向宫子羽:“子羽,你如今尚在孝中,你与云为衫姑娘就等除服后再议吧。”

    宫子羽也并无异议,点头称是,同时握紧了云为衫的手。

    角宫。

    满院子的白色杜鹃都已绽开花苞,花色如雪,与深绿色的叶片相得益彰。

    宫尚角一回宫门就去长老院了,连角宫的门槛都未曾踏足,自是还没看到这些花。

    上官浅知道他是去审云为衫,只是不知结果如何,更不知云为衫要是暴露了,会不会将自己也供出来。

    她心绪不宁,只能借由浇花来缓解,等待着宫尚角归来。

    上官浅蹲在花丛之间,耐心地给每一簇杜鹃花浇水,她身着白衣,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容华艳若桃李,竟比那些花儿还要美上几分。

    宫尚角一入角宫大门,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他不禁驻足停留,不忍上前破坏这幅美人图。

    还是上官浅发现了他。

    她放下手中的工具,站起来给他行了个礼。

    “角公子,你回来了。”

    宫尚角只点了点头,便抬步离去,并未提到有关云为衫的只言片语。

    回到宫门,他好像又变回了从前那个眼里只有宫门的宫尚角,冷漠,疏离,甚至不愿和她多说几句话。

    上官浅抿了抿唇,还是追了上去,跟进了屋子。

    宫尚角却没拦她,顾自在案前坐下。

    “公子,云为衫姐姐她是”

    “她是。”

    宫尚角并没有打算隐瞒,直接将云为衫的身份说出口。

    上官浅蓦然一愣,突然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

    上辈子,他很早就得知了云为衫的身份,也得知了她的身份,却选择假装不知,和宫子羽联合起来一起欺骗她。

    他们所有人都知道那个计划,却唯独将她蒙在鼓里。

    他骗得她好惨,从未坚定地选择过她,却将她的一切都要走。

    没想到这辈子,他轻而易举地就将一切和盘托出,倒让上官浅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你们都是。”宫尚角抿了一口茶,一派云淡风轻。

    这句话将上官浅的思绪拉回,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所以,云为衫被抓了吗?”

    “没有。”

    “既已知道她是无锋,为何不抓?”

    宫尚角盯着上官浅的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勾起了唇角。

    “你不也是无锋?我为何不抓你?”

    上官浅一愣,争辩道:“我已背叛无锋,再不算是无锋了。”

    宫尚角修长的手指握住茶壶,不紧不慢地给上官浅倒了一杯茶。

    “她也一样。”

    “她在后山试炼的第二关发现了半月之蝇的秘密。半月之蝇,其实就是宫门的蚀心之月。”

    “无锋用来控制人的毒药,其实不过是个骗局。”

    “既已无需解药,又何必被要挟?”

    “她承认她爱上了宫子羽,从此以后再也不会为无锋效力。”

    宫尚角从来都只会权衡利弊,上官浅并不相信宫尚角会因为这样的理由放过云为衫。

    她几乎是难以置信地开口:“就这么简单,公子就选择相信她?”

    但宫尚角却好整以暇地揭开了香炉的盖子,默默点了一块檀香,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甚至都没有问上官浅,她是如何得知半月之蝇是无须解的。

    檀香之气袅袅升起,烟雾中的上官浅微微垂了头,语气冷然:“无锋控制人心的方法,从来都不是半月之蝇。”

    “那是什么?”

    “而是每个人都有的软肋。”

    “哦?”宫尚角显然被勾起了兴趣:“比如什么?”

    “每个人都有所爱之人他们,才是一个人最大的软肋。”

    “那你的软肋是谁?”

    宫尚角直视着上官浅,像是要从她眼中看出什么一样。

    上官浅垂眸,避开了他灼灼的目光,思考了良久。

    “我没有软肋。”

    自从孤山派满门被灭,她在这世上就已无亲人,又谈何有能被无锋拿捏的软肋?

    从前她的软肋是自己的命,但后来发现那不过是个骗局,自是再也不用受无锋威胁。

    她没看到宫尚角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

    “在无锋,很苦吧。”宫尚角转移了话题。

    上官浅猛然抬眸,有些诧异地望向宫尚角。

    无锋的苦,从来只有她们这些女孩自己知道。

    她们从小便被教导,所吃的苦都是为了提升自己,所以所有的苦果都只能咬碎了牙往下咽。

    没人问过她们苦不苦,哦不对,是根本没有人在意她们苦不苦。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她这个问题。

    上官浅想起,宫尚角也曾说过,嫁入宫门受苦了这句话。

    他好像总是觉得她在受苦,其实她自己倒并没有觉得。

    但她只是摇了摇头,并未答言。

    宫尚角没有抬头看她,低垂的视线不知落向何处,低沉磁性的嗓音干净动听。

    “以后,不会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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