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歧心歧语，恰似鸡汤叩心门
所以？
我这是算什么？
自己给自己灌鸡汤吗？
好像也是吧？
能治愈自己的，和伤害自己的？
大多……不都是自己吗？
不灌鸡汤，怕是早死了！
……
呵呵！这个鸡汤……可真毒……
……
“姑娘，你是属么斯的？”
“哦，那你是……”
“你家里几口人？”
“哦！蛮好……”
“你……”
当我回神时，就听着母亲和徐冰冰，你一言，她一语的聊着……
我感觉……两人聊着聊着，似乎就把我给忘了一样？
直接到了忘“我”的境界……
她俩好像成了知心好友一样……
只是……
我听着听着，似乎的感觉不对味……
妈？您这是搞人口普查吗？
莫名的，我想到了母亲的未来……
未来，母亲爱给人做媒……
没事就喜欢给人牵线搭桥……
每次都是她觉得合适，就给人说两嘴……有意向的就给交换个号码……
可就是这样……成功率也是高到离谱……去掉我，就是百分之百！
偏偏……她还没个做媒人的自觉……
她既不用这个谋生，也不以这个牟利……
她事后说“我就是当时说了一嘴，哪知道……”
只是，后来，她改掉了牵红线的毛病……
因为，按照地方风俗……说是……她一个寡妇当媒人，晦气……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听到了传言……然后怄了好长时间的气，
偏偏她还说着“我才不会放在心上！我又不是媒人！”
之后，她就再也没做过牵红线的事情了……
反倒是之后，她求媒人的次数倒是更多一些……
……
听到母亲和徐冰冰的对话，我的第一反应就是……
妈？难道您是准备……
一时间，我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
于是，我睁眼看了一眼母亲……
发现母亲已经恢复了正常，正一边给我推食物，一边和徐冰冰聊的火热……
只是……我一睁眼，母亲就把手伸到我的额头上，并问道：“老大，你怎么样？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我把介个推慢一点？
介个……要是不舒服，你就眨两下眼睛……”
她说的是鼻饲管……
我……
一时间……我哽住了……
我在考虑……我要不要眨眼？
妈……您的选项有点少………
您能不能加一个，我眨三次眼，您给我加一吨食物的选项？
……
好吧……这个有点强人所难了……
……
先不说一吨食物多少钱？
只要是正常人，估计都会觉得这个选项有够离谱！
一吨食物……吃进肚子……能产生多少排泄物？
如果某葛姓青年，当初被剑魔阿托用剑插在地上的那几个月里，用这个吃法……啧啧！
……
呵呵！也就我当初傻了八叉的信了她们的鬼话！
……
可是啊……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恢复啊？
想了一下，也没个头绪……
……
我一时无言，只是定睛看了一下母亲，
也没眨眼！
只是，我又闭上了双眼！
……
妈，你讲的我能听见，我想的，你却不知……
我在内心叹了一口气！
母亲，却是真的叹了一口气……
一声叹息过后，是一阵沉默！
“阿……”徐冰冰似乎准备说些什么，但最终也沉默……
母亲也不再说话……
直到食物推完了，两人才又说了几句……
在徐冰冰离开后，病房内除了母亲的呼吸声，又恢复了安静……
母亲似乎是下意识的抚着我的额头，也不再说什么……
一时间，我有些压抑，也有些抗拒……
想了一会儿……
我想睁眼传递一些什么……
但思考一会儿，又觉得毫无意义！
我不会所谓的摩斯密码！也不会眼神打字！
所谓的母子连心，也被证明过是不科学的！
天知道我传递的信息，又会扭曲成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一时间，我感觉这世界似乎在针对我！
我不知道这是因为她们？
还是因为冥冥中的莫名存在？
我不清楚！
我也不理解！
又或者说？
现实本来就是这样？
理解你的人？可能对你有所图谋？
不理解你的人？却是对你掏心掏肺？
算了！
妈……
误会便误会吧！
伤心便伤心吧！
反正，都是成年人嘛，事情过后，都会调节过来的嘛……
如果一切顺利，事实能解决一切……
如果不顺利……好像我也无能为力……
呵呵，到那时，我就只能哭一场，然后提前下班了……
最坏的结果，我已经想到了，而且，似乎也能接受……
至于其它的，也无所……哦……就是现在的状态让我难以忍受……
浑身上下哪都有感觉，……
我尝试过，我现在除了脸和眼睛，仍旧哪也控制不了，包括呼吸！
我以为我的回归，会改变这种状态……
结果……还是这样！
也许，大概……可能，也就是全身瘫痪的人士的状态吧？
我不知道其他的全身瘫痪人士是怎么度过的……
我只知道我自己是度日如年！度秒如世纪！……
我也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心绪，也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思维……
我可能唯一比别人强一点儿的地方，可能就是我知道我这不是病，我这只是成神缺资金，导致的烂尾罢了，等能源充足了，我就能恢复了！
嗯，对，就是这样的！
我也努力的回忆着她们曾经的话语，希望能有解决我现在困境的办法……
我试图再一次在脑海里构建他们的幻像，以便找到她们所说的所谓心灵力量……
结果，我闭上眼，感受到的只有黑暗……
我能记起她们的形象，却无法让她们像先前一样，在我的脑海里活灵活现……
一时间，我又不禁怀疑……她们……是否只是我脑海里的幻想？
不过，当我睁眼瞥见刚进病房门的徐冰冰后，我就知道……她们不是幻想了……
她们都是书中人……没道理徐冰冰能真实的出现在我视线里，他们就不能真实的出现在我脑海中？
……
而当我看到徐冰冰的时候，她也看到了我看她……
她怔了一下，冲我礼貌的点头笑了一下，我却木着脸又闭上了眼……
徐冰冰的声音实时的响起：“阿姨，这有点吃的，你先吃一点儿吧……”
“诶呀，介怎么好意思捏！姑娘啊，这几多钱啊？我给你钱啊……”
“阿姨，不用，这也没多少……”
“哎呀，你介姑娘才刚工作，手里才有几多钱啊！你要是不要钱，那介个我可不要！”
“呵呵，阿姨，真不用，这个可以报销……”
“哦，介……唉！算了……也真麻烦你们了……姑娘，我其实带了……”
母亲忽然压低声音说：“好多钱的……”
然后又正常的说：“唉，我娃……你们救了我儿子……我儿子住院你们也不收钱……还给我弄吃的……诶！我都不晓得怎么感谢你们嘞！”
“阿姨，您也别想其他，其实，也不瞒您说，我们其实也是有所求的，我们其实都希望您儿子能尽量快点儿好起来……您儿子很可能掌握了一些重要线索……所以才导致他们……”
“那……”
“诶，阿姨您也别担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算了……先吃东西吧……”
“哦……唉……好吧！那介麻烦你了啊……徐警官……”
“呵呵，不麻烦……我们应该的……”
“辛苦你了徐警官……一起吃啊……”
“嗯……好……”
听着她们你一言她一语的对话，我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能感觉到母亲的焦躁与不安！
我也愿意提供必要的线索！
但是！现在外界的所有信息都是错开的！
我不知道我的折腾和挣扎，以及传递的信息会被误解成什么样！
别的我不怕！
我现在就怕那些个专家给我做检查和治疗！
虽然，这之后可能是避免不了的！
但是，哪怕晚一分钟也是好的！
我的确厌恶现在的身不由己的状态！
但也比他们在我身上瞎折腾强！
我不怪他们的不行！
几万年的神河科技，没道理短时间就能被现代技术给破解了吧？
方向信息都是错的！
就知道对着一些机器找答案！
能得出正确的答案才叫怪事！
想到这里，我便打定主意，先看看！不折腾！
然后，我眼观鼻鼻观心的数着自己的呼吸……
一，二，三……十……
慢慢的，我的心也就恢复了平静……
这个方法好像经久不衰……
许多时候，我改变不了环境时，我就想办法平复自己的内心心！
只是……平着平着，我就慢慢的改变了自己的心意……
然后，改着改着啊，我就忘了我最初是什么样子的了！
用三十多岁的眼光看曾经……
十八九岁的我，迷惘，冲动，悲伤，激烈却也单纯！
用十八九的眼光看未来……
三十多岁的我，淡漠，理性，虚伪，阴狠，隐忍，心思也复杂许多！
却没了那股冲劲个……
思维不同，处事态度不同……
两个我放在一起对比，我都感觉是两个不同的人……
可偏偏十几年之间的经历告诉我……我们就是一个人！
我无法得知，这到底是一种成长，还是一种扭曲……
我……
……
这时，病房门又出现了开启的声音……
我的心，一时绷了起来……
专家来了？
……
“呵呵，大姐，小徐，吃着呢？”
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