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本来我是没证据的！
面对审判长吴军的提问。
秦致远还是坚定地回答出了和前几次同样的结论。
死刑！
立即执行！
今天谁来做这个审判长，都留不住他！
我说的！
说完之后，秦致远还看了看李天，露出了一道人畜无害的微笑。
但看在李天的眼里。
这就是阎王的催命符！
他第一次感到害怕！
之前都只是不爽、郁闷的情绪。
这一次和秦致远眼神交汇，他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想法！
他真的要杀我！
“我知道，大家都认为李天是未成年人，最终能够逃脱死刑的制裁。”
“但审判长，如果李天不是未成年人，他还有机会被判处死刑吗？”
秦致远看似一个合理的疑问。
却像在李天的心里投放了一颗深水鱼雷！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在他眼里，是赤裸裸的！
“如果是成年人，以他的所作所为，有比较大的几率判处无期徒刑、或者死缓。”
“想要立即执行，还是比较困难。”
“一般来说，死刑立即执行的判处是非常严苛的。”
“死刑的对象必须是罪行极其严重的犯罪份子，其所犯罪行对龙国和龙国人民的利益危害特别严重和情节特别恶劣的！”
审判长吴军又抓住机会，给直播间的观众科普了一番。
这也是他之前再三让秦致远修改诉求的原因！
尽管他从心理上比较同情被害者的遭遇。
但是以李天的行为来说。
只是将一个人打成植物人，外加上精神病和未成年人的双buff。
怎么可能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就算他真这么判了，也不可能执行的！
因为这种判罚还要上报最高级别的法院来进行核准。
他批了，上面的人也不会批！
但现在他有点好奇了。
秦致远已经把李天的精神病buff扒了。
这要是还能接着爆出一些猛料，也未必不行？
秦致远也听懂了吴军话里话外的意思，接着说道。
“那如果被告方的当事人是个成年人，而且，这不是他第一次犯罪呢？”
“如果他曾经是轮流发生性关系的第一个人。”
“当时由于他在法律上未满14岁，所以不负刑事责任，所以当庭释放呢？”
吴军听到秦致远的补充说明。
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这小子，又给我整了点花活啊！
全场都屏住了呼吸，只听吴军一字一顿道：
“如果你所言不虚，这个人至少要判个死缓！”
“那如果还有一桩幼儿园失火案，当初无辜遇害4人，重伤6人，被判定为失火，但现在发现。”
“那不是失火！且纵火犯‘恰巧’也是我们的被告方当事人呢？”
听着秦致远说的话，审判长吴军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严肃。
他在脑海中回顾这么多年经手过或者研究过的诸多死刑立即执行的案例。
“唔，这很难说，我不能直接给你下结论。”
“如果你有证据可以直接提供，法院会给你、大家一个公正的判罚。”
吴军的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如果一切都如秦致远所说。
多次犯罪，且犯下的罪还不小，也不是未成年人。
更改年龄，造假精神分裂症对抗法律。
再加上这次性质如此恶劣的犯罪！
所有的罪名都指向了同一个结局！
那就是死刑！立即执行！
但他不敢直接把结论说出来，
毕竟秦致远只是说如果，要是他把结论说出来，秦致远来一句‘我开玩笑的。’
那他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就在吴军在聚精会神地思考之际。
他没发现法庭的另一边。
李天已面如死灰！
他现在看秦致远的眼神跟看鬼一样。
两个人的实力如果相近，你或许还有恨，嫉妒的情绪。
但现在他发现，他和秦致远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样！
他的一切都瞒不过这个男人！
他的嘴唇一直在颤抖，扭头望向自己的父亲。
那个掌控龙石市地产的男人！
可是，他没能在他爹脸上看到一贯的霸道、自信的神情！
他的父亲也和他一样！
面色苍白如纸！
看到被告方集体变脸，直播间的观众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难道说难道说？”
“秦律这是把李家人的底裤都扒干净了啊！太牛了！”
“什么？秦律喜欢扒底裤？扒扒我的！”
“你们没看到李天脸色都变了吗？他看向秦律的眼神，你还看得到轻蔑吗？那是恐惧！”
“我焯，太离谱了！！现实真的比小说还要离谱！”
……
大家都是从庭审会一开始看到现在的。
对于场上的局势门儿清。
以李天这么脸上藏不了事儿的富二代。
他的情绪就是最好的晴雨表！
从一开始的洋洋得意到现在面若死灰，大家都猜到了什么！
就等着秦致远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了！
此时，秦致远才娓娓道来：
“李天，你的原名应该叫李一吧？”
秦致远笃定地对着李天问道。
而此时的李天默不作声。
他已经紧张得开不了口了！
没等李天的回话，秦致远接着说道：
“李双搞地产起家，现在是龙石市有名的地产大亨，从小李天便养尊处优。”
“小时候便各种欺负同学朋友，家里也不从来不纠正。”
“奉行的就是谁拳头大谁有理，目无法律！”
说到这里，秦致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低沉了一些：
“但这样的溺爱终究会成为一颗子弹，射入你的眉心。”
“3年前，也就是你真实年龄十五岁那年，你纠结了一帮社会上的朋友喝酒。”
“酒后竟胆大包天，轮流和一名年轻女性发生性关系！”
“最终导致女孩不堪受辱，事后跳楼身亡！”
秦致远愤怒地用手指着李天，声音愈发急切。
“而你的父亲！为了让你免去牢狱之灾，各方托关系把年龄改小了三岁！”
“这一切都没错的吧？李一！”
听到有人再次称呼自己为李一，李天的脑袋嗡嗡的。
没错，他永远忘不掉那个女生，当时她哭着喊着‘死也不会放过你李一’。
没想到那之后她真的去死了！
这件事也让李天的心态变得更加扭曲了。
“而在发生了这件事情后，你父亲为了让你避避风头，把你关进了郊区的别墅里。”
“而你为了排解郁闷，居然拿了桶汽油给别墅附近的幼儿园点了把火！”
“或许你只是为了刺激，但是造成的严重后果是你抵赖不了的！”
“对吧，三年前的童心幼儿园纵火案凶手，李天！”
这最后一句话秦致远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大声呵斥道。
而这也成了压垮李天的最后一根稻草。
今天的庭审案，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到后面的逆风初现，再到后面的节节败退。
最后，连三年前不为人知的往事都被挖出来了！
三年前的李天真实年龄也只是15岁罢了。
在接连犯下两桩大案子之后，他的内心其实已经出现了问题。
现在的他需要追求极端的刺激才能够压下那一丝恐惧！
而今天面对秦致远这个对手，他的底牌被一张张打垮。
他的精神防线也被一点点击穿！
在秦致远面前，他仿佛就是赤裸的婴儿一般！
再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他讨厌这样的感觉！
他想要解脱！
于是，他的情绪决堤了！
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失魂落魄道：
“赵昆是我打成植物人的，李梦也是我害死的，童心幼儿园也是我一把火烧的。”
“我根本没有精神病，我也已经十八岁了。”
李天坐在地上，眼睛无神地盯着地面，一股脑地说出了所有的真相。
仿佛说完这些他就解脱了一样，再也不用受到摧残！
而此时的李明才反应过来。
赶紧捂住了李天的嘴。
“你别说了，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他有证据吗？！”
李天浑身一个激灵，好像回过神来一样，拉开了捂住自己嘴巴的手。
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秦致远：
“你有证据吗？”
“本来是没有的。”
“但现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