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疯批金丝雀反囚金主11
靳深再次醒来的时候,宋悦拿着手机在看什么。
她的手机里传来隐约的新闻的播报声。
“靳氏集团ceo靳深近期疑似遭到绑匪绑架,目前下落不明中,靳氏集团向所有观众发起悬赏令,凡有提供靳深消息者……”
宋悦退出了视频。
手机啪嗒一下落在了床上。
她笑眯眯地凑到靳深面前:“啊,靳先生,你醒啦?”
靳深的嘴唇因为太长时间没有饮水而变得干燥起来,他勉强咳嗽了两声,显得有些虚弱。
“为什么?”
这回戴脚镣的人,变成了他。
不仅如此,宋悦还给他上了手铐,双重保险。
毕竟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被他伤到了可就不好了呢。
宋悦歪了歪头:“那靳先生把我囚禁起来的时候,又是为什么呢?”
靳深扯了下嘴角:“所以,这是你的报复?你恨我吗?”
她摇了摇头,箍住靳深的下巴,语气傲慢:“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靳先生,麻烦你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好不好?”
靳深沉默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因为我是个自私的人。”
宋悦松开了手,让他更好地发言。
“我不想冠冕堂皇地说什么我爱你……”他咳嗽了一下,勉强地笑出来:“虽然这话是真的,我真的,真的很爱你,但有那么多爱你的人,我知道,偏偏只有我选择了这种方式……”
“这是因为我的私心,亲爱的。”
“我嫉恨每一个看向你的男人,每一个被你的光芒吸引的人……哦,说到这里。”
他顿了一下,很感兴趣地看着她。
“你知道我之前那段日子里替你除掉了几个害虫的事吗?悦悦?”
“你身边吸引到的变态真不少,有追踪尾随的,甚至有妄图绑架你的……真是痴心妄想。”
他的目光暗沉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宋悦半蹲下身,眯着眼看他:“靳先生,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你只是个有点疯的商人,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漠视生命的刽子手。”
靳深笑了一下。
他早就不要命了,只是恰好遇到了她而已,可以让他付出性命的人。
“看来你是明白了,我是杀了几个人,几个不配称为人的东西而已。”
他还记得他拿着刀或者枪,看见对面人不可置信的脸,还有飞溅出来的鲜血的时候。
他们正在窥伺他的悦悦的样子。
……真令人恶心。
就和他自己一样让人唾弃。
靳深被锁在地板上,但他仿佛毫无知觉一样,没有感到周围环境的恶劣。
他对面前的人更感兴趣。
“那么你呢,又是为什么把我困在这里?”
宋悦晃了晃手指。
“和靳先生一样,我也是个自私的人。我有一件作品,需要靳先生配合我来完成。”
她笑了一下。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把剪刀,一根绣花针,还有一件烛台。
“什么作品?”
宋悦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拿剪刀剪开了他上半身的衣服。
毕竟他还带着手铐,一件件脱下来也太麻烦了。
冰凉的刀尖贴着他的后背滑过,给靳深带起一串令人瑟缩的战栗感,仿佛下一秒她就要割破他的皮肉,在上面留下狰狞的刻痕。
靳深终于意识到,面前的女孩和她之前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截然相反——
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靳深是半跪在地上的姿势被绑着的,他手上的镣铐被牢牢地固定在墙上。
宋悦掉了个边,以便能看见他的后背。
靳深有太多对她的疑问要问了,但此时此刻,那些琐碎平常的问题都显得太苍白无力,他不想再去寻根究底了。
比如为什么她早有预料,是否早就看穿了他的计谋……那其实都不重要。
他只想问一些他真正想知道的。
靳深的后背肌肉很漂亮,看得出他在自我虐待这一点上很有心得,或者说,自律。
宋悦用指尖在他的肩胛骨侧轻轻勾了一把,就像在挠痒的力度那样,靳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体。
“悦悦……”
像是为了适应这里的氛围,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她的手是凉的。
宋悦的指尖顺着他的背脊线一路轻轻下滑,一遍又一遍地踩在他的理智线上反复蹂躏,但是被锁住的手让他只能被勾得心烧。
靳深觉得浑身都紧绷起来。
把身家性命完全交给别人,任由别人左右,这在他还是第一次。
让他头皮发麻的刺激。
“靳先生果然是变态吧,被自己的金丝雀反手关进了笼子里,却还这么兴奋。”
宋悦拿起针,点亮了一截烛火的白线,把针头送进微微的烛火里烧了烧,针头就变得发红滚烫。
哈,变态?
或许她说得没错呢?
靳深自我忖度。
“嘶……”
靳深下意识皱了眉,修养让他咬紧牙关,只剩下喉咙深处的闷哼声。
是宋悦把针送进了他的脊背里。
滚烫的针,紧绷的肌肉,被捆缚住的手。
一切都把事情朝更暧昧的方向引导。
宋悦落针落在他的肉里,挑开琐碎的皮屑组织,底下是真真切切的肉,红色的。
靳深忍受着疼痛,除了开头的闷哼之外就再也没有发出过一声,只听见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兴奋。
汗滴从他的背上滚落下来,当然,还有他的额头,脸侧,打湿了他的发丝。
靳深几乎是哑着嗓子出声:
“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
宋悦拿着针的手一顿,捏住他的下巴转过来看着自己。
“是画板哦,靳先生。”
艺术家的画板。
她是艺术家,在画板上,她就是生杀予夺的神明。
温柔或者杀戮,暧昧或者冰冷,都由她来决定。
宋悦贴近靳深的耳边:“靳先生,你是个很好的试验品。”
靳深因为背后被刺字多少感到了有点疼痛,但他表现出来只是皱了皱眉:“……什么?”
宋悦却已经离开了他的耳边,语气暧昧不清。
靳深努力想回头去看她,但目光却总有些模糊,可能是因为疼痛,汗水迷糊了他的视线,就好像是在雾里看花那样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