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伍章 维吉列乌斯和他的孤儿院
厚实的雪地将光之种散发的光反射到伊丹的脸上，小姑娘的面色变得温和了些许。
看着光之种，伊丹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
“哥哥，光柱好漂亮啊，那是什么？”
“当灯泡儿用的。”卡尔懒得解释，干脆糊弄过去。
虽然隔着两个巢，距离够远，但w列车卡尔是没胆子坐的。于是又叫了一辆出租车。
还是送卡尔回家的那个司机。看见卡尔，师父笑笑：
“小伙子，又是你。明天就圣诞节了，不去陪家人，怎么又往外跑？”
“我啊，我一直自己一个人，从小就死了爹娘。现在也没个家人。这孩子还是我昨天刚在后巷捡到的。”
“啊，这……唉。”司机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得叹口气。
“没啥事儿，叔。自个过挺好。怎么又是你接我呢？”
“这不其他的都回去过圣诞了吗？我无儿无女，老父老母前些年年就死了，现在没有啥家人，干脆出来再挣点钱。
你倒是比我强，年纪轻轻竟然在收尾人第一协会做事。我四十多岁了，只能开着这破车，有口饭吃。倒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行了，你去哪儿？”
“v巢，猩红凝视事务所。”
“那你可要破费了。巢和巢之间可是要收关税的。”
“一协总部人员外派处理事务，不会收关税。”卡尔把第一协会人员证件拿了出来看看，又放了回去：“咱们会经过后巷吗？”
“不会，巢和巢之间都有直接连接的通道。每年都有人会在巢和巢之间走动，都是些做生意的。偶尔还有有钱的去旅游。”
……
半小时后。
“他妈的，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这么堵？”司机师父按按喇叭，却只引来前面的骂声。
“你他妈才上赶着投胎！你全家都上赶着投胎！”司机回骂道。
“小伙子，你着急吗？如果按现在这个路线走，至少得到下午三点才刚能到v巢。”
卡尔皱眉。怎么要走这么长时间？
“如果绕道走后巷，我知道一条捷径，半个小时后就能到。”司机补充道。
卡尔想了一下。就算走后巷，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就算是后巷五指的人，应该也伤不到自己。
“走后巷。”
司机师傅叭叭按了几个按钮，在驾驶室里操作了一番。
“嗯？”
只见出租车像科幻电影里的一样，伴随这变形金刚一样的响声，边走便变形，几个呼吸就变成了一辆特警用装甲出租车，前面还带着进攻性的尖刺。
“卧槽，帅！”卡尔惊呼。高手竟在自己身边。
“哈哈，小伙子，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年头没点汽车改造的技术，都不好意思拉人。”司机笑道。
后巷的人民还是如此的民风“淳朴”，随地都能见到尸体和鲜血。刚走了十来公里，就见到了六次帮派火并，十几次耗子掏人。
前面还有几个黑云会的，为首的大姐头还穿着暴露。
卡尔乐了。这不纱世吗？
“停下，交钱才能过。”一个脸上带疤的小弟凑过来，趾高气昂地说。
“一协本部办事，谁敢阻拦？”卡尔不惯着他，摇下窗户，拿出证件，把小弟唬了回去。
“一协？”紗世走过来，看了看卡尔手里的证件：“哟，一协本部的五阶收尾人？真能耐。不好意思，拇指有令，打的就是一协。上，这次不但收费，还收命。”
卡尔准备下车动手，但司机没给他机会，直接控制着把后排卡尔打开的窗户关上，给窗户外头又变形包了一层铁丝网。
然后一踩油门，直接碾过几个小弟，把杨撞飞后，冲出了包围。
“卧槽。”卡尔才反应过来。再一看孩子，一脸兴奋：
“好玩！”
“乎，小伙子，这年头没点儿技术，都没法出来开出租车。”司机擦了擦头上的汗，回过头来冲卡尔笑道。
“停停停停停！前面！”卡尔突然大叫。
“前面怎么……卧槽尼玛！”司机连忙踩刹车。
“当”
还是撞上了。
“哎哟。”司机没系安全带，一头撞在防弹玻璃上，有点晕。竟然只是青了一块，多亏了是都市人，不然这会儿就无了。
卡尔整个上半身也贴在了前座后面。
伊丹则是被卡尔接住，倒是没有怎么样。
出租车前脸都变形了，一直冒烟，看样子是没法开了。
这特么，重型坦克？卡尔下车，查看眼前这东西。
不对，连炮台都没有，最多算重型个防弹压路机。
唯一出口被堵，两边都是房子，没法开出去。
“跑啊，怎么不跑了？”黑云会的人也开着末日风格的战车追了过来。杨走下车，笑眯眯地看着卡尔。
“哎，”卡尔叹气。
“怎么，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吗？”紗世和银也从车上下来，说道。
“你们三个人，刚从图书馆出来，就在这儿收不义之财。我本来想放过你们，但是你们却不珍惜机会。那，好吧。”
卡尔话音刚落，便闪现到三人面前，拿出长刀，一刀劈下去。三个人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便滑了下去。一会儿后，尸体才倒下，流了一地血。
车上的小弟见状，直接开车跑了，留下了一群没来得及上车的小弟，一边追，一边骂娘。
卡尔把这些人都干掉后，捡起地上一块儿石子儿，对准逃跑的车，扔了过去。
那辆车瞬间被掀去了车顶，成了一辆有左右边窗户的肯尼迪快乐车。
里面是一片血肉与铁屑的混合物。那辆车滑行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
“呼，小伙子，你这五阶收尾人还真厉害。这么一群人就轻松被你赶跑了。”司机把伊丹从车里抱出来。看见卡尔回来，笑着打招呼。
“不过，”下一秒他就想哭了：“我的车特么没了。哎，没法送你了。”
“来，叔，跟我来。”卡尔爬上“坦克”，打开上面的圆形出口，往里面看去。
里面他妈的，竟然是汽车的驾驶室。果然这些人没有制造坦克的技术，只是无脑地叠装甲而已。
“叔，你看这能开吗？”
司机坐上去，试了试手感，乐了：“还行。谢谢了小伙子。”
卡尔把伊丹再抱进来：“继续走吧。再看到拦路的，直接碾过去就行了。”
半个小时后，司机终于把卡尔送到。
“叔，你叫啥，在哪个公司上班，我下次还找你。”卡尔看着眼前的中年人，不出意外是要孤独终老了，顿时有些可怜，于是想着帮衬一下生意。
“金盛。这是我的电话。”司机递过去一张名片：“还有，小伙子，我是一个人干，我从来没听说过出租车公司。倒是有物流公司。”
说完，金盛开着“坦克”走了，这时候卡尔才看见，这看起来和周围v巢温和的风景格格不入。
连柏油路都碾出两条印来。
卡尔也不磨蹭，领着小姑娘就推门而入。
门口竟然是丹弗管信息记录。
“姓名？”这女人看也不看，就仰躺在椅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
“卡尔。”
“卧槽！”丹弗站了起来，摘下墨镜，仔细看了看。
“真是血雾的弟弟啊。今天来有何贵干？”
“找你们所长。”卡尔也不着急，慢慢悠悠地说。
“你自己进去找吧，我也不敢拦你。”这女人又懒散地躺了回去。
“真是一点女人像都没有。”卡尔心想道。
卡尔走进了收尾人们的办公室。维吉尔正在给收尾人们分配任务。见到卡尔走进来，维导眉头一皱：
“你来做什么？我可不会再带着你做任务。你每次只会拖累我们。”
卡尔尴尬一笑，两眼看天花板：“维导，这天花板可真天花板啊！”
妈的，这原主，真傻。
维吉尔脸一黑，往卡尔脸上扔了一组（64张）钞票：“慢走，不送。”
“嗯？！”白拿钱？还有这好事儿？
“咳咳，维导，我是来给你送孩子的。”说完，拉了拉孩子的手。
维吉尔这才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看着卡尔，发现了他旁边的小姑娘。
小姑娘也是紧张。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房间呢。
“大哥哥，你要卖掉我吗？”
“啊？”
“你刚刚收这位叔叔的钱了。”
“嗯……”卡尔一时语塞。妈的，没想到这小屁孩儿还懂得挺多。
维导直接乐了。“卡尔，你这蠢货。哈哈哈……”
维导一乐，小姑娘不愿意了。“我不要跟他走。他笑起来好可怕！哥哥，你带我回去吧！”
维吉尔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这下换卡尔乐了。果然，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维导，你把身上的气势收一下。不然吓到孩子。”卡尔乐道。
猩红凝视脸色一黑，随即转换了一张令人如沐春风的脸。
妈的，变脸真快。
这时的维导才出了一个孤儿院叔叔的样子。他走到伊丹面前，蹲下，变戏法般拿出一块儿糖，递到孩子面前。
伊丹没见过这东西。维导见孩子不接，把手里的糖自己吃了，又拿出一块一模一样的。
卡尔：“这个叔叔是好人。别看他长得凶，但他可温柔了。”
嗯，卡尔自己都不信。
这样说，小姑娘才接过糖，学着维导的样子吃下去，然后眼里闪出惊喜的目光，立马嚼碎了吞下去。
但她刚吃完，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
维导笑笑，又给了她一块。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维吉尔问道。
“伊丹。”
“你以后就跟着叔叔好吗？叔叔这里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一群小朋友跟你玩。”
妈的，跟拐孩子似的。
伊丹摇摇头，天真无邪的眼神中透露着坚定：“不，我要变得和哥哥一样厉害，我要报仇！”
维吉尔看向卡尔，卡尔把这孩子身上的事告诉了他。
“伊丹，这个叔叔是世界上里最强的人之一，他能让你变得非常能打。”
“真的？像哥哥一样强吗？”
“叔叔可以让你比他更强哦。”维导满脸慈祥地说。
“卡尔，你怎么处理那些帮派的？”维吉尔问道。
卡尔思索了一会儿：“我不打算处理。这种事儿根本没完。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让这孩子自己报仇。不过，我倒是想去消灭所有帮派。”
维吉尔皱眉，这小子在胡说八道什么。
“算了，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吧，懒得理你。别来烦我就行。明天圣诞节，我得提前处理事务，回去陪孩子，没空理你。”
“嗯？！这么快？那我劝你今天就回孤儿院，明儿个憋来了。”
“慢走不送！”
“哎，不是，我跟你说话呢！这样吧，你把你孤儿院的地址给我，我去帮你看孩子。”
一边的兰燕和兰塞就要把自己架出去，但二人惊奇地发现，身为一阶的两个人，架不动他。
维吉尔看卡尔在这儿犟，只好把自己孤儿院的地址给他。“你带着孩子去吧。别给我把孩子们弄哭了。”
卡尔拉着伊丹，乐呵呵地走了。
今个来还弄了点儿钱，挨几句骂，不亏。
维吉尔则是松了口气。他抬起头，看见兰燕和兰塞想说什么，问道：“怎么了？”
“代表。”蓝燕说道，“我们两人拉不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