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头颅和身体的争夺
大人的头颅往自己的身体上面怼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他头颅还没有和身体连接在一起,但是他的身体却突然动了起来。
一只手举起,伸到了大人的头顶,抓住他头顶的头发就往下拽。
大人的头颅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身体拽住头发拽了下来,抛到了一旁。
头颅:……
“倒是没想到这几千年里,你倒是生出来自我意识来了,不愧是我啊!”
头颅转瞬很快就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本识海就是在头颅内,所以神识也是一直存在头颅里,身体失去了头颅后,即便有些动作,都已经只是大人残留的念带动的。
但是在这几千年漫长的岁月中,他的身体已经慢慢地滋生了自我意识。
而这个意识,按照刚才的行为来看,显然是不想和头颅合并在一起的,想到这里,头颅目光深沉,问道:“你本就是我的一部分,自然是要跟我合为一体的。”
身体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身体虽然不能说话,但是身体和头颅原本就是一体,所以身体很容易就把自己的意识传达给了头颅。
“头,虽然有些抱歉啊,但是我既然已经有了自我意识,那便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不会和你再合为一体,咱们好聚好散吧。”
头颅:“……”
这话听起来有点渣。
头颅目光深沉,他原本是个暴脾气,但是此时他也只有耐住性子劝道:“少了头颅,你行动不方便吧,你拿啥看路,拿啥说话,拿啥吃饭,没有鼻子闻着饭菜都不香吧,咱们俩合为一体,这才是正道。”
身体摆了摆,传来了意思:“这么多年不吃不喝不一样过来了,你拿这话诓骗我有意思吗,咱们出于同源,你想啥当我不知道?”
身体继续在输出,传达着他意思:“嗤嗤~是你少了我不方便吧,一个头颅能做什么?我有手有脚能走动,大不了就像是刑天那样,以乳为眼,以脐为嘴,一样能活得自在。”
“你敢!”
头颅感觉自己头都要爆炸了!你说的是什么玩意!他的红发飞舞,就像是他的怒火一样。
虽然上古的那些,各种形态的都有,但是他可是出了名的美男,若是有天他的身体变成刑天那样,走同一个风格路线了,他觉得他宁愿死!
丢不起这个人!
“既然如此,咱们就没啥好说的,来一较高下吧,若是你死了,你这个头我就收下了!”身体传来意思。
头颅眼中皆是怒火:“既然如此,那就看看鹿死谁手了。”
然后,头颅就看见自己的身体摸索到墙边,从墙上拿下来了两把巨大的斧头,一手持了一把,就开始挥舞。
头颅:……
tm!
这么大的力气,不愧是我!
想了众多的可能,想到封禁可能会打不开,但是没有想到最大的问题居然来自于他自身。
他飞舞着躲避自己身体的大板斧,然后无意落到了原先摆放他身体的祭台上。
此时他发现有点不对,忙飞起来从高空处往祭台上看去。
祭台上遍布符文,原本上他身体摆放位置的四周,摆放着一些陶俑,这些东西组成了一个封禁的阵法,除了封禁之外,他从中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套阵。
这个套阵是用来催生神识用的。
上古那些喜欢用这个小阵法来催生植物和妖兽生出神识,然后收为己用,所以他对于这个阵法并不陌生。
包括他那些妖兽大军,当初也是对一些妖兽用过这种催生的阵法的,但是没想到这个阵法居然被用在了自己的身体上!
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总归脱离不了那几个!
头颅气得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等我回去,我和你们不死不休!”
头颅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传来一阵风声,他忙往旁边一躲,扭头一看。
只见他的身体高高跃起,一斧头朝他劈了下来,虽然没有劈中,但是却把他的红头发给削下来许多。
他的身体在几番尝试之后,已经能够抓住他的头颅的方位了。
头颅对上身体,他并没有优势!于是只能是艰难地闪避!
然而,就在身体即将靠近头颅的时候,头颅突然出手,他一张口,口中一道红色的光芒闪过,一条细细长长的丝线窜入了身体里面。
身体瞬间动弹不得,他高举着斧头,却再也砍不下来了。
此时头颅听见身体传来的大骂声:“你太狡猾了,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头颅哈哈大笑,说道:“你以为我半点手段都不留在身体里面吗?当年为了防止那些人拿我的身体做点什么事,我在身体里封了我的一魂。”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半点都察觉不到。”身体觉得头颅骗了他,半点也不相信,他这么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一魂。
头颅叹了口气,说道:“为了不被他们察觉,我自然对那道魂魄做了处理,若不是非常时刻,他不会醒过来,此时我本人都在此了,唤醒他自然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身体此时说不出话来了,他觉得身体渐渐不受他控制了,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挤出身体外面。
于是他也顾不得头颅了,而是忙着和自己身体里的这股势力在你争我抢,争夺着身体的所有权和使用权。
头颅叹了口气,他想要掐法诀,结果发现自己没有手!
“真是太不方便了,还是得拿回身体的。”
“原本看你和我算是同源,还想着是不是给你找具身体的,但是你这么不知好歹,也不要怪我赶你走了!”
不能掐法诀,但是他有嘴,所以可以吟唱。
大人的头颅缓缓地开口吟唱着古老而神秘的歌谣,语言生而带有的言灵的力量让身体觉得自己昏昏欲沉,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好像渐渐飘了起来一样。
身体突然感觉自己一轻,好像是被人从家里一脚踢出去了一样,失去了能够装盛自己的器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