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各怀鬼胎
而在许清欢二人离开后,三个散修也发生了分歧。
“百草门的修士都来处理那个畜生了,我们为什么还要急着走?”中年男子质问胡须修士,“这几天我们也试过了,无论我们从哪个方向走,那个孽畜都远远跟着我们。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甩开它。”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等百草门把这个孽畜解决了,我们再离开镇平县?我的两个兄弟都已经死在锥吻鳄嘴里,我可不想步他们的后尘。”
“就是,就是。”另外一个年轻一点的黑脸膛憨厚修士,也赞同地点点头,“我觉得马道友说得挺有道理的。”
看着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样子,胡须修士气得脸色铁青。
两个人都没有支持他,让他自己一个人离开,他又不愿意。他可不傻,锥吻鳄那么凶猛,他还指望让另外两人帮他吸引火力呢。
“这锥吻鳄怎么盯死了我们,奇了怪了。”说完这话,中年修士用探究的目光盯着胡须男子。黑脸膛修士与他的关系非比寻常,他是完全信得过的。
就这胡须修士,只不过几年前见过两面,在瀚海城又遇到,一时起意,这才邀请他一起组队回东陵城。中年男子信不过胡须修士,总觉得他这一路上有点鬼祟。
若不是有两个同伴在瀚海城选择留下杀海妖兽,队伍一时缺人,他还真不会招揽这个短须修士入伙。如今死了两个同伴,他早就有点后悔当初的决定了。
“哼。”短须男子冷笑道,“咱们几人接了郭家的护送任务,要在规定的日子把他们的货物送到东陵城,说好的日子马上就到。你们现在不愿出发,耽误了日子,郭家怪罪,可怪不了我!”
“到时候我的那份灵石,我必须得完完全全一块不少地拿到手。”
说完,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气呼呼地走了。
“表……”黑脸膛修士刚想说话,中年男子用眼神制止他,然后掐诀布置了一个隔音罩。
“在外面要注意一点,不要让别人察觉我们的关系。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做事还毛手毛脚!”中年男子训斥黑脸膛修士。
“嘿嘿,我不是看他走了嘛。”黑脸膛修士憨厚地笑笑,“表哥,我们把郭家的货送晚了,他们会不会罚我们灵石呀?我们跑一趟也没赚多少灵石,再罚一笔,那我们岂不是白干了?”
“你啊,是灵石重要还是命重要?”中年男子恨铁不成钢,“心疼灵石,也要看时候,再怎么也不能在现在心疼灵石。再说了,郭家在东陵城风评不错,还算仁厚,我们好好给他们解释,顶多扣一部分酬劳。跟命相比,这点灵石又算得了什么。”
“我们跑瀚海城和东陵城这条线路,也有一二十年了,还没从折损过人手,若说姓孙的没问题,鬼才信!”
中年男子之所以没有给胡须修士翻脸,不过是对他的秘密有兴趣,双方不过是各怀鬼胎,互相虚与委蛇罢了。
另一边,胡须男子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储物袋内拿出一物。眼看那物微微的动静,胡须男子叹口气。
三天,再等三天,三天后不管中年男子他们走不走,他自己都得走,否则时间来不及了。
许清欢和徐南召离开后,专门跑了一趟城主府,和城守卫交代,若发现这三名修士中任何一位离开镇平县,一定要第一时间给他们发传音符。
两人在镇平县逛了一下,这小县城,自然无法和丹王城这样的大城相比。不过小也有小的好处,两人在邪修处获得的低阶材料,在这里都算得上是紧俏货。
徐南召拿出一点,掌柜的立马就把人请到贵宾室,这些炼气低阶弟子需要的灵物,在这偏远小城居然这么抢手!
两人分开行动,挑了一半适合炼气初、中期弟子的材料,不管是画符炼丹还是布阵材料,在这里都很抢手。
等到再回到修士客栈的时候,两人合计一下收获,每人能够分到手五千灵石。
把灵石分了后,许清欢取出一瓶子扔给徐南召,“这是给你的。”
炼气后期的黄龙丹,五粒就卖四十灵石。许清欢这扔过来的一瓶,足足一百粒,这就是八百灵石。
“我给你灵石。”徐南召掏出一堆闪闪发光的灵石。
“别,你为了陪我出来做任务,连清峡谷这么好的工作说辞就辞了,有了这些丹药,你这修炼速度也不会比清峡谷慢,就算是我补偿你的吧。”
“我陪你做任务是自愿的,你也是因为我才丢了……”
许清欢打断他的话,“有你上个任务才顺利完成,还得了邪修那么多灵材,凭我一个人可完不成这个任务。再说了,这些丹药都是我自己炼的,可不值那么多灵石。咱们都是过命的交情,再推拒可见外了。”
“一码归一码。”徐南召并不是爱占便宜的性格,他取出灵石,装入储物袋中扔过来。
许清欢只能无奈接过,又取出一个瓶子扔过来,“咱们的交情,怎么也给你打八折。”
这下徐南召也没有推脱,收下了丹药。
接下来三天,两个人就一边在客栈里老老实实地修炼,一边等消息。
一切都非常平静,再也没有传来妖兽伤人的消息。
第四天一大早,徐南召就收到了城守卫发来的传音符。
听完传音符,徐南召马上寻来许清欢。
“三名修士都离开了镇平县,他们分成两批离开的,短须修士先离开,中年男子和黑脸膛修士晚了一刻钟,方向都是往东陵城的方向。”
两人二话不说,房间内东西往储物袋一装,直接追出去。
许清欢二人施展敛气诀,飞出去没多久,就看到中年男子和黑脸膛修士的身影,他们二人正小心翼翼地潜行。
看来,他们正在追踪短须修士。
这时许清欢二人也不着急了,不远不近地跟在中年男子的后面。
倒是短须男子,貌似对身后的尾巴一无所知的样子,一直闷着头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