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最后一次
霍华托,是一名汽车兵。
他记得他小时候,父亲总是唉声叹气,那又不得不每天早起去干活,母亲也是一样。
他一直觉得这样很不舒服,所以他经常是没有呆在家里的,他经常向外跑去,去看看外面的田野山地。
有一次还在村外的大路上,看到了马车,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看到的马车,在他眼中看来算是高大的骏马拉着后面的一辆马车从道路上疾驰而过。
他看到了坐在车上的车夫,他对着马儿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催促声,他觉得这非常的帅气,于是深深的吸引了他。
不过他也没这个机会,他的家里十分的贫穷,哪怕去去给车夫当学徒都当不了。
等到他成年之后,有一天村里来了一支军队,他们将村里的那些地主劣绅给抓了起来,同时又给他们分了土地。在父母的劝导下和自身的感激下,他参加了军队在几年的革命战争中,他立下了赫赫战功,是军队中一名英勇的战士。
在他们取得政权之后,霍华托在一次选拔中成功拿到了,当时为数不多的汽车兵民革,从而成为了23师汽车团的一名汽车兵。
在深夜的时候等到他的战友睡下去,他总是会拿出他的驾驶证,仔细的擦拭他的驾驶证,虽然说他不是一名传统意义上车夫,但他也是一名新时代的车夫了,他总是想着说多亏了共产党,他的愿望,他的梦想才得以实现。
“霍华托,连长叫我们开会,说是有紧急的事。”
霍华托的战友突然间推开了宿舍的大门,霍华托站在宿舍里面写他的日记。
“好的,我这就去!”
过了一会儿,霍华托来到了连队的学习室,等到人都来齐后,连长一脸凝重的对着在场的每一个战士说:
“同志们,我们遭遇了袭击,敌人打过来了。”
在场的众人立刻被这消息给震惊到,但是他们很快就恢复了,连长看到这一切欣慰的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
“上级紧急要求我们立刻马上抓紧一切的方式运送宝贵的物资,军机械,军备,战略资源和百姓。”
“同志们,时间紧迫,现在敌人已经在路上了,我们沿途的各部队正在沿途阻击敌人,正在试图放缓敌人的步伐,虽然我们相信我们的人民军队一定打倒敌人这种反动腐朽的军队,但是我们现在要牢记一点,时间就是生命。”
“全体起立!”连长一脸严肃的站了起来,并且说道:
“根据团长指示,我们三年要完成的指定目标是运送百姓现在全体汽车兵全部上车,前往我们市中心的汽车站,在那里已经有大批的百姓准备撤离。
而我们的目标是80公里外的达华陀市,在那里百姓将会登上我们的火车,向着更深的方向进行撤离。”
“同志们,有没有信心完成这次严峻的考验?”
“有!有!有!”
……
“您好,汽车连的同志,请问你们是哪一个连队的?”
“报告首长,我们是23师汽车团一营第三连,请下达指示。”
“别什么首长不首长的,我哪里配得上这样的称呼?我是这个汽车站的站长,现在在汽车站内至少有1200名的群众需要撤离。这还只是现在的数据,说不定之后的数据会更多。汽车连的同志们,你们可一定要抓紧时间呐。”
“放心吧,站长同志,我们一定会完成这场党和人民交由我们的考验。”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霍华托整个人都是连轴转的,他一刻也由不得休息,不过他还是听到一些传闻,他听说到前线的部队已经被敌人打败了他的心里,是不相信这种传闻的,但是他又害怕。
害怕他来不及把百姓全部给输送出去,来不及完成这场严峻的考验。
他不仅要把百姓从这里拉到火车站,而且还要从火车站上,运输军用物资把他拉到汽车站,汽车站的同志再会用汽车把这些军用物资拉到前线。
这么几天下来,他的身体都已经达到了极限,但是他总是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可是每当他再一次回到汽车站的时候,他又看到了那么多的百姓,还在等待着他们的运输,他实在是不敢停下来休息。
“霍华托,你知道吗?连长他牺牲了!”霍华托正在给自己的汽车加油,同时在旁边加油的汽车年同志跟他说了这一席话。
“什么连长牺牲了?怎么可能?昨天我还看着他好好的呢,他怎么就突然间牺牲了?”但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霍华托是带着哭腔说出去的,他实在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悲伤,他又不知道怎么才能发泄。
眼睛中的眼泪和鼻子中的鼻涕一下子都要喷涌而出,他实在是压抑不住。
连长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父亲一样,在日常的生活中,连长对于他们是无微不至,听说有的同志家里环境困难,连长也会拿出自己一部分的工资给予那名同志,在工作中,年长以那严谨的作风征服了每一个连队的同志。
于是他将头扭了过去,不想让这名同志看到他的悲伤。
“那他是怎么死的?”
“被炸死的,敌人的魔法师来到我们的城市上空,对我们进行狂轰滥炸年长,那个时候刚好在调解一个交通事故,以免堵塞到后面的车队。
被敌人发现直接一发火球直接炸死。尸骨全无。”
霍华托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悲伤,大声的哭了出来。
“霍华托,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的领悟依旧还很艰巨。在火车站内,加上工作人员一共还有几百名人员还未撤离。”
“是的,我知道这一切,我会继续下去,不辜负党和人民对我们的考验。”
霍华托把泪水擦干,决然的跳上汽车,又继续参与到这场运输大业中来了。
三个小时后。
“报告副连长,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请您指示。”副连长在连长牺牲后,立刻接任了连长。这一支负责统管连队中的一切事务。
“太好了,霍华托,你还没有晕倒,这两天我们很多同志连轴转都已经晕倒下去了,现在在汽车站内,只有你一名清醒的汽车兵。其他的人员都已经昏迷过去了。
但是我们还有最后20名人员没有撤离,霍华托同志,我要求你再做最后一次的努力,好吗?”
“报告副连长,保证完成任务!”虽然霍华德此时整个人都已经疲惫了,他的脚因为长期踩的刹车都有些微微抽筋,他的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但是听到仍然有群众还在汽车站,他仍然奋不顾身的踏上了前往汽车站的汽车。
……
“这是最后一批的群众了,后面应该没有人了。”站长拍了拍汽车,对着霍华德说道
“站长,听你的意思,你是不打算撤离吗?”霍华德有些吃惊的问道
“没错的,同志,我不打算撤离了,我也是工人纠察队的一名,在过去的革命生涯期间,我为党为人民做出的贡献,今天我打算再熬一把我这把老骨头为你们争取到足够的撤退时间。”
军人之间是没有多余的挽留,他们双方相互敬了一个郑重的礼,随后二人便回到了各自的岗位去迎接他们的使命。
……
“快看,快看,那里有敌人。”在撤退的途中霍华托突然听到群众的一片呼声,他透过后视镜发现了,在天边有几道亮光正在向这边急速驶来。
“嘿嘿,布林顿,你看我发现了什么?是一辆大汽车,上面载的几只虫虫。”
“不也浪费你的魔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没关系,这点魔气根本算不了什么,根本影响不了我们执行的任务。”
在天上两个圣师正在相互的交流,布林顿身为他们这支小队的队长,他们这支小队跟随的这支大队,要前往敌人的腹地对他们的基础设施进行轰炸,对他们进行破坏,以此来达到他们的战略目标。
“我已经实在忍不住想看到这几只可怜的小虫虫们,被炸到后惊慌失措的表情了布林顿,你就让我去吧!”
布林顿没有说话,在这位尖嘴猴腮的男子心里知道,这就是默许了他的行为
“既然你不说话,那么我就当你答应了!”
“嘿嘿嘿!小虫虫们,我来啦。”
于是这名尖嘴猴腮的男子立刻脱离了队伍,立刻向下方俯冲而去。
“呼呼呼呼呼……”好几道的魔法被这名尖嘴猴腮的男子打了出去,绚灿的火花带来的死神,炸得这辆车颠簸不断。
“同志们,坐好啦抓紧你们,抓紧你们旁边的东西,防止自己掉下去。”
突然之间,在右前方的一棵大树被一发火球轰的炸开,木屑带着不可阻挡的速度撞破了玻璃,但是霍华托仍然坚定的驾驶着汽车。
虽然身心已经极度疲倦,但霍华托却决不放弃,他知道他们需要他的帮助。
在危险和痛苦的过程中,霍华托感受到了身心的极限。他的视力模糊,心脏跳动无力。
但他知道,他必须坚持下去。他想到了那些在汽车上的人们,他们的命运就掌握在他手中。
过了一会,轰炸结束了,汽车上的人们庆幸着自己活了下来,半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火车站。当汽车稳稳而又缓缓的驶进了停车位,周围的战士立刻围了上来
“快点,将群众卸下来,不然这趟火车他们赶不上了。”
副连长连忙招呼旁边的战士,把在汽车上的群众扶下来,让他们赶紧登上火车。
“霍华托,你完成的很好。”
副连长走到驾驶室,想要夸赞几句霍华德。但是霍华托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对他的话没有做出回应。
“霍华托,你没事吧?”副连长只是心里已经心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他相信霍华托只是睡着了,他感觉他只是太疲惫,他只是睡着了。
副连长用颤抖的手打开了车门,鲜血已经流满了整个驾驶室,一个巨大的木屑击中了霍华托的腹部,令他流血不止。
“卫生员,卫生员,卫生员……”副连长连忙大喊的说道,同时,他又一边把霍华托从驾驶位上拉下来,把他平放在地板上,希望能减缓他流血的速度。
“副连长!”霍华托似乎被这声音给吵醒,他微微睁开眼睛,用着虚弱的话跟副连长说道“副连长,不用再叫卫生员了,我知道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
“不,不,霍华托,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啊。”副连长转过头来回答霍华托。
“副连长,我拜托你一个事!”说完,霍华德从他的上衣口袋里面拿出了他的驾驶证,在驾驶证里面有着20块的货币。
“副连长,这是我这个月的团费,你记得帮我交上去。”说完,霍华德就把副连长的手摊开,把驾驶证放在他的手上。
“我不想帮你交,你要自己去交。霍华德,记住你要活着。你的团费要你自己去交。”
“不行了,副连长,我实在是太困了,我太困了,我要睡过去了。”
“不不不,霍华托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你一定不能睡着啊,坚持住,霍华托,卫生员他很快就到。”
“卫生员,卫生员,卫生员,卫生员。快给我过来……”副连长带着哭腔,声嘶力竭的喊道:
“副连长,你别白费力气了,我知道我要不行了。”
“霍华托,你一定坚持下去,你别睡,你别闭上眼睛,你别闭上眼睛啊……”副连长用力摇了摇霍华托,但是他发现霍华德没有任何的反应。
在人生的最后时刻,霍华托他笑了,他似乎看见了美好的未来,那是一个人人都吃得饱,穿得暖的美好未来,那里没有任何形式的剥削。
他又看到了他驾着欢快的马儿在陆地上自由的奔跑,啊!那是多么美好的未来,可惜去不到了!
最终,他永久的闭上了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