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厕老板（2）
厕老板见潘讽喝橙汁的模样毫无顾忌，就似有所指道：“就因为这样，孩子，我才说你心理年纪不达标啊。”
随即他说出了原因，原因有三。
一是潘讽喜欢喝橙汁，而橙汁通常是小孩喜欢喝的东西嘛，你见过多少大人喝橙汁？
二是潘讽在陌生人家中对于饮料毫无防备，这点也与小孩子相似。
至于三嘛，厕老板是这样说的，“第三点你好好想想，想想先前我与你说的话，你就知道了。”
第三点原因呢，其实是潘讽喝了厕老板的橙汁，就在无意中欠了厕老板人情。
潘讽也不是傻子，自然识破了，说道：
“我会记住这个人情的，此外，我还会记住你先前的教导之恩的。”
厕老板越看潘讽，越觉顺眼，不由得提醒道：
“以后你千万不要将‘灰白天’之事告诉普通人，这会引起社会的恐慌的。”
“你还需要记住，无论你遇到什么事，都要用自己心中的那杆秤来称量一下。”
潘讽点了点头，笑着说：“这样子，我就欠了你四个人情了。”
厕老板温和的说：
“但愿你欠了四个人情就好，因为这样子的话，就说明我先前说的话，会对你有些帮助。”
潘讽拿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问出了先前产生的疑虑。
这疑虑才新出炉，热乎着呢。
“厕老板，我听你说的话，难不成你知道‘灰白天’吗？”
厕老板追忆往事，分神了好一会儿，却只吐露出了一两个字“知道”。
潘讽好奇心越发强盛了。
“雪味”之人在“灰白天”的发疯率几乎为100，厕老板是如何来往于两界，而没能进精神病院的呢？
一时间，在潘讽看来，厕老板身上充满着神秘感。
潘讽不由得想知道这厕老板究竟是谁，别想开口。
突然，他愣住了。
这副场面他好像经历过，好像在今天，有一个女孩子也是这么问潘讽的。
不过，潘讽很快就从这种状态中脱离出来，然后问道：“厕老板，你叫什么名字？”
“侧位。”
“侧位吗？”潘讽轻声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
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又想要再问下去。
但他看着厕老板的笑容，忽的也笑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因为潘讽已经知道若是他去问，会得到的两个结果。
一是他去问，厕老板或许会说，但会不高兴。
二是他去问，厕老板不说。
若是厕老板想说的话，刚才就会说了。
厕老板突然开口了：“不，可能还会有第三种结果。”
潘讽迷茫了，“厕老板，你在说什么呀？”
厕老板站起身，接下来了潘讽这个问题，
“我在说你方才想到问我真名的时候，对结果的猜测，你应该只猜测出了两种结果吧？”
潘讽愣在原地，冷汗直流，结结巴巴的说：
“你，你怎么，你怎么会知道？！难，难不成，你，你听到了，听到了我的，我的…”
没等潘讯说完，厕老板与潘讽异口同声的说出了那两个字“心声”。
潘讽越发惊异了，汗水浸湿了衣衫，浑身仿佛置身于冰窟之中。
厕老板不待潘讽彻底被害怕笼罩，就开口了，仿佛是要与潘讽的害怕比赛一般。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无法听到心声，我还没有那么多神通广大，我只是看出来的而已。”
“至于‘心声’那个字，在这种情况下，谁都只会说这两个字吧。”
潘讽长吁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但厕老板并没有停口的想法，顿了顿之后，又开口了：
“那么我来为你说说第三种结果吧，第三种结果就是——”
厕老板突然笑了起来，才接了上去，“就是我真正的名字就是‘厕味’。”
什么？！
疑问充斥在潘讽的脑海之间，一个大大的“？”号闪现了出来。
但话一开口，便如滔滔瀑布般停不下来了。厕老板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当然……”
但这些事儿，潘讽一点儿也不想去听。
厕老板见状，无奈的笑了笑，来了个急刹车，停止了即兴演讲。
厕老板回去翻箱倒柜，只留下了潘讽一人，不多时，他走了回来，将手中的一瓶水递给潘讽。
他说道：“想的怎么样了？要不要先喝一杯水来缓解一下脑子所承受的压力呀？”
（注：小作者认为，人在焦虑，压力特别大的时候，喝水有助于缓解心情。）
（注：小作者在焦虑的时候，也通常会去喝一大瓶水。）
（注：不过这样子做的话也是会有副作用的，就比如会多撒尿。）
潘讽见状，也不犹豫，反正他欠的人情也够多的了。
他“咕噜咕噜”的饮尽。
待他喝完这杯水后，厕老板又将手中的两件东西递给了潘讽。
潘讽接在手中，感觉沉甸甸的。
他先拿起上面的东西——一张身份证，感觉轻飘飘的。
身份证上的照片与厕老板的样貌相似，名字正是“厕味”。
下面是几十张纸。
潘讽略微扫了几眼，上面无非是厕味去“灰白天”闯荡的一些事，和几十张随手拍的照片。
潘讽感到心中暖暖的，
他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厕老板会对这件事如此上心，他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厕老板先前对自己说的名字是真的。
毕竟，哪个家长会给孩子取这样的名字啊？
与此同时，一股难言的羞愧浪潮涌了上来，他竟然对这么一个人产生了怀疑。
厕老板看着潘讽，微笑道：
“你大可不必有如此想法，换成任何人设身处地，他们的想法也会与你相差无几的，甚至于更恶劣。”
厕老板深吸一口气，又说道：“包括年轻时的我。”
潘讽怔了怔，温暖愈发的多了，羞愧的数量虽然少了，质量却高了。
之后，两人又闲谈了几句。
潘讽想走了，厕老板却一把拦住了他，依旧是微笑着说：
“要不，你今晚在我这儿，先睡个好觉，明天好整装出发。”
潘讽答应了下来，他开始上楼梯了。
突然的，他停了下来，对厕老板说：“厕大叔，你家的橙汁很好喝，我回来之后还会再喝的。”
“好！”厕老板高声回应。
之后，潘讽在二楼的一个房间睡下，只是心中叹道：
“如此，我又起了厕老板一个人情了。”
同时，厕老板看着他的身份证，再看着那几十张纸，再看看那几十张照片，不由得愣住了。
“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还能听到‘灰白天’这三个字。”
“就是不知道‘镜华学院’的各位怎么样了？”
厕老板想着想着，眼泪不禁滚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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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味是在三年前进入“灰白天”的，是“雪味”第一批进入“灰白天”的人。
“灰白天”的教育模式是：
十八岁之前在家自修。
十八岁至二十二岁在学院学习。
之后可以加入各大宗门。
“雪味”的人进入“灰白天”，不管年龄几何，都会从学院一年级开始学起，学院共设立1到4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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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小年二十一岁，潘讽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