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初见成效
“杜先生，我来帮你换护理垫。”
黄沛芬帮助杜先生侧卧，扯出脏污的护理垫，然后打开包装铺上新的。
护理垫能隔离尿液，吸水性能很强，还防臭抑菌，轻便又好用。
以前换床单需要两至三人，现在黄沛芬一人就够了，大大提高了护士们的运转效率。
患有痔疮、阴囊湿疹、前列腺疾病的男性病患，搭配卫生巾使用更是效果奇佳。
如果周曼青知道，她公司产出的第一片卫生巾是被男性使用，她一定会笑到肚痛。
一包护理垫 10 片，零售价 7 圆。
也就是 7 毫/片。
周曼青知道，这个价格对于现在的物价而言是有点偏高的。
但原材料、包装费、运输费以及人工成本，加起来不是一笔小数目，再低也不可能低到哪里去。
周曼青是做生意，不是做慈善。
可即便如此，医院里仍然有大把大把的人购买。
尤其是孕妇家属。
护理垫真是太方便了。
产后坐月子垫在床单上，睡着很舒服，吸水性好不会渗透，亲肤无异味，恶露也不用担心，还能当宝宝的隔尿垫。
简直就是神仙产品！
家里有行动不便的老人呐，或者瘫痪人士，都很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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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大太太、三太太以及周家三姐妹难得聚齐一同外出 shopping。
大太太让三姐妹去挑礼服，边絮絮叨叨：“下周六是赵小姐满十八周岁的生日宴会，你们三个都给我好好打扮打扮。
“曼青，尤其是你，不许再穿那些老气横秋的衣服！”
周曼青：“……”
她最近也没有穿吧。
主要商场里的衣服款式都不符合她的眼缘。
自欧美的影视和音乐流入香江，商场里就开始出现各种紧身上衣和喇叭裤，还有超短裤超短裙，以及各种各样的吊带背心。
男人还留半长发。
周曼青表示她欣赏不来。
周嘉敏举着红色礼服在镜子前比划：“四姐，我穿这件好看吗？”
周曼青打量一番，顺手在衣架上挑了件粉蓝色的挂脖裙递给她。
十六岁穿什么深红，俏皮点的颜色才显清纯呐。
周嘉敏接过屁颠颠地去试穿。
周曼青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翻杂志。
这时周嘉欣拎着两条性感的长裙路过，见她一脸无聊，习惯性嘴贱：“让你买衣服又不是让你上坟，一副丧鬼样。”
周曼青抬眸，语气逐渐危险：“我看你是三日不打，骨头发痒。”
周嘉欣条件反射缩起脖颈往后躲。
意识到自己胆怯的表现，周嘉欣不由神色懊恼，色厉内茬地放狠话：“喂，我可不是怕了你，只是不想在外面被人笑话，回去你给我等着！”
说完脚步飞快蹿进换衣间，迅速拉上门帘隔绝周曼青冰冷的目光。
“痴线。”
周曼青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大太太和三太太给她们三姐妹挑了一大堆衣服。
周曼青懒得换，选了一条黑色吊带长裙，款式简洁大方，不容易出错，但同样没什么特点。
大太太有点不满意。
她更希望周曼青能在宴会上艳压群芳，成为霍鸿骅邀请的舞伴。
但显然周曼青没这个心思。
大太太不敢把她逼太紧，只得作罢。
之后周曼青就坐在沙发上看周嘉敏和周嘉欣不停地在换衣间进进出出，也不嫌累。
大太太见她撑着脑袋快要睡过去的模样，没好气道：“我们还要很久，你嫌无趣就去其他地方走走看看，免得坐在这里碍眼。”
正好。
周曼青也不想继续陪同。
她拎起包推开服装店的大门。
街上车水马龙，周曼青一时也不知道去哪里，就漫无目的地闲逛。
没走多久，身后忽然传来车喇叭声。
周曼青回头，就看到某辆骚包的红色跑车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
冯友胜手臂搁在车窗上，勾下墨镜跟她打招呼：“周小姐，好巧。”
“冯先生，你今日不上班？”
周曼青看向副驾驶，对冯佩珊客气地笑了笑。
冯佩珊眼里充满好奇和打量，目光不断在冯友胜和周曼青身上来回。
冯友胜：“是啊，来陪珊珊挑礼物，你呢？”
周曼青微笑：“一样。”
都是为了赵小姐的生日宴会。
“外面很晒，不如去那边的咖啡馆，我请你们喝咖啡。”
察觉到冯友胜貌似有话要说，周曼青便没有拒绝。
三人先后来到咖啡馆。
屋顶的电扇和窗式空调驱散了一丝丝热意。
香江六月气温已接近 30c，台风季也快要到来，在街道走路，扑面而来的热浪裹挟着水汽，衣服都要黏在身上，整个港岛就像大蒸笼，人在里面又焗又烫。
好在周曼青有先见之明，事先在公司的车间和办公室安装了空调，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度过接下来三个月的炎夏酷暑。
“周小姐，要喝点什么？”
周曼青回过神，点了杯 cappuccino（卡布奇诺）和一份香蕉面包。
冯友胜把菜单归还给店员，见周曼青心不在焉，不禁打趣道：“周小姐该不会是在想霍先生？”
周曼青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我想他做什么？”
“哦，前天我跟他碰面，他有提到你，说你最近很忙，让我不要来打搅，我还以为你们一直都有联系。”
周曼青耿直摇头：“没啊，不过冯先生你找我有咩事啊？”
“啧。”冯友胜面露纠结，“其实是我一个朋友。”
“嗯？”周曼青疑惑。
冯友胜掏出一张名片，上面印着：风华报业有限公司，社长段家文。
“段家文也就是阿 man，是我朋友，他接管公司没多久，才知你跟杂志社的主编起过冲突，他有口头教训那位主编，也扣了工资，谁知没过两天他们又在周刊上乱写，他打电话质问，他们却说是你的要求。
“嗯，具体情况……你还是亲自问他吧，我就不做传话筒了。”
周曼青捏着名片把玩，眉毛轻挑：“没问题，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他蛮横不讲理，也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谁的面子都不管用。”
冯友胜耸耸肩：“我无所谓啊，请便。”
他相信段家文的为人，也相信周曼青不会乱来。
店员端上咖啡。
这家咖啡的拉花很漂亮。
周曼青抿了一口，咖啡够香滑，无苦涩亦无酸味，奶泡奶味香浓，但又不会盖过咖啡的香味。
冯友胜拿着勺子搅拌，随口问起：“公司开业顺利吗？”
周曼青点头：“还行。”
“公司？”冯佩珊突兀地插话，“你自己开公司？”
“对啊，你不知道？”冯友胜比她还惊讶。
冯佩珊心说她每天要上课，还要同姐妹聚会，哪有空闲管别人。
再说了，她和周曼青又不熟，圈子里也没有跟周曼青要好的小姐妹，谁会去打听她最近在干什么啊。
“哎，你开的什么公司？”冯佩珊问。
周曼青简单向她介绍。
其实冯佩珊根本不懂所谓的医疗器械包括哪些产品，直到周曼青说出公司的名字。
冯佩珊激动到差点尖叫：“云舒，那个云舒居然是你创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