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王二拜师
墨香她们走后,杨依依去炉子上把煮沸的茶水倒了些,准备凉了喝。一天下来,口也有点渴了。
这个时代,没有保温杯,也没有防漏的茶杯。也或者有,杨依依不知道。一天下来,全靠三餐喝的汤水,确实很渴。
倒完茶,她准备开始点香了。促眠的香,她现在是一天也不敢落,生怕又做噩梦。
“依依,你怎么会用这个香?”芳芳师傅奇怪地问道。
“我之前总是做噩梦,师叔就给了我这个。”
“最近有做吗?”
“自从用了这个香,再也没有过了。”
“哦……这个香里面的劲道有点大,你还小。不能总是靠这个,差不多的时候,就停了吧。”
“师傅,要不我今晚就停了看看?要是我做噩梦,你能帮我吗?”杨依依始终是个心事,她的这个梦,不敢对任何人说。因为,至今无人知道,她不是杨依依。
“每个人都会做噩梦,怕什么?到时候,我把你摇醒。”
杨依依估计师傅还以为她是个相府娇小姐,连个噩梦都怕成这样。她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姐,晚饭好了,是在房里吃,还是在前厅一起吃?”墨绿过来叫他们吃晚饭了。
“一起吃吧,到时候人家碗筷方便一起收拾。”杨依依不是很想太麻烦人家。
说完,她和师傅一起出来,和墨香她们去用晚膳了。
伙计还真是谦虚了,这家常菜烧得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炒地瓜丝,有点像炒土豆丝那个味儿。
自从王檬梨来到这里,还没吃到过土豆。也不知是这个地方不产,还是这个品种本来就不在这个世界存在过。
今天吃了个炒地瓜丝儿,让她有点回家的感觉。
小时候,奶奶经常炒给她吃。土豆丝儿,地瓜丝儿便宜又下饭。
她最牵挂的,就是奶奶了,也不知奶奶现在怎么样了,身体还好不好?
吃着吃着,都有点想流泪。
“小姐……是不是菜不合胃口,太辣了?”墨绿心细,发现自己小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没有,太好吃了。我就喜欢辣辣的味道。怕是这热气熏的,我这眼睛有点花了。”说着轻轻擦了擦眼泪。
“哦,原是这样。我再拿个碗,夹在旁边冷一冷,再给您吃?”
“不用。挺好的。这天冷,就得趁热吃呢。你们快坐下,以后在外面吃饭,不用伺候我。我自己来。”
“哎!”墨绿和墨香忙又坐下。
墨绿她们和自家小姐一样,出来就换男装,后来才听王二说起,自从女皇继位,这坊间穿男装的女子很是常见。只不过,大户人家的小姐还是少有这样穿的。
也不知她们是不是掩耳盗铃,反正为了图个心安,杨依依她们都换了男装。芳芳师傅是不屑的,只有她打劫人家的份儿,这世间敢打劫她的,怕是少有。
“师傅,你能不能什么时候教我仙术?”杨依依想起来,她武术学不成,要不试试仙术?
“可以。”师傅已经用完餐了,正在喝茶漱口。
“芳芳师傅,我们能学吗?”墨绿她们也来了句。
“你们……学不了。”
“这是为何?”墨绿有点小不甘心。
“你们没有仙骨。仙术对天赋要求极高。”
“那……小姐可以?”墨香也勾起了兴趣。
“不错。”
“芳芳师傅,你看……我能学点什么吗?嘿嘿。”王二晚饭吃了一碗饭,还想再来一碗,结果锅里没了。就叫伙计又下了碗面,现下在吃面条。
“你虽没学过武术,但是,筋骨倒是还可以。灵活不足,力道却有余。练一练,对付普通人,还是可以的。”
“嘿嘿,那……您看,什么时候,也教教我武术?”这王二的大黄牙一下子咧好大一排。
“你这岁数凑什么热闹,也不怕闪了腰。”墨香白了他一眼,怼了他一句。
“王二的筋骨本就挺有韧性,算是有点学武小天赋。他这个年纪,主要是学点招式。也还是可以的。”芳芳师傅还是挺认可王二的底子。
这王二估计已经二十大几也有了。家里最大的娃也有七八岁了。杨依依估摸的,王二的这张脸,看起来像是快三十岁的样子。
正常人,成年后,就别想学什么武。折了腿闪了腰确实不划算。这个杨依依是知道的。
小孩子学舞蹈什么的,那也都是童子功。从小练习,柔韧性好,能劈叉,能下腰。
很少有成年开始学,还能做这些动作的。谁做谁不要命啊!
但是,这王二也不知是不是天生就这样,似乎本就可以劈叉,倒立。
“你是不是小时候练过?”杨依依奇怪道。
“嗨!我一个乡下穷小子,还练家伙,怎么可能?就是小时候,和村里的小男孩一起皮,一起打架罢了!”王二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家里盖房子,上房揭瓦,那都是我。这算哪门子功夫。”王二都不以为意的。
“我不善于武术,也没有这个天赋。会的也只是一些招式。可以教你,就得看你怎么用了。”芳芳师傅年纪不算大,但是,挺乐意传授于人的。
不像王檬梨在公司上班的时候,那些个前辈,管他三十岁还是四十五十岁,总是藏着掖着。生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可能芳芳师傅怎样也饿不死吧……
“等哪天得空,我教你。”吃完饭,芳芳师傅和王二说道。
“好嘞!以后您也是我师傅了,嘿嘿。”这王二笑的比那店门口拴着的驴还嘴大。
想不到,这王二赶马车还赶出上进心来了。也不知学了武术干什么用,都这把岁数了。
杨依依不由得纳闷。
当然,愿意上进好事嘛,她铁定不会拦着的。
“小姐,您香别忘了点。”墨绿临进房间前,叮嘱了句杨依依。
“知道,我已经点了。”
其实,她和师傅商量好了,今晚不点。想靠自己睡个踏实觉。之前点的香,已经被她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