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裕昌寿宴（plus3）
——公主府——
“女公子，您至于吗？为了让汝阳王妃吃瘪还对自己下毒，这多危险啊！”青雀替上官澄擦着头发，上官澄身着寝衣拿着书简趴在软榻上，“好青雀~你家女公子什么水平你还不知吗？我最擅长的可不是医术，是下毒。我自己配的毒都是自己试验过的，我心中有分寸。这次真的只是下了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
“女公子，不过你今日落水真是凶险，若不是那袁家公子及时赶到，恐怕女公子你要吃些苦头了”红枫递来水果。
“是啊！女公子，你今日可吓到奴婢了。”青雀也在一旁和道，“那咱们是不是得送些谢礼去呢？”
“谢礼？”上官澄放下果子和书简，撑着脑袋，“我记得之前我好像有一箱我阿父留给我的书简吧，袁善见是要入仕的，那箱子里的书简我也用不上，就送给他吧。”
“女公子，那可是江将军留给您的遗物啊！而且是江氏几代人的心血啊！怎可这般全送了去！”青雀被吓了一跳。
“那些书简的原本还在江氏藏书阁中，只是送些手抄本不打紧的。再说了，难道你家女公子一条性命还不值那些书简嘛？”上官澄起身走到窗前看着那一弯明月。
“可是那毕竟是将军和大公子亲手抄给您的，就这般送出去了？”
上官澄闻言笑了笑：“与其让那些书简在我这里埋没了光辉，还不如找一个真正能读懂它们的人，这样它们才更有价值不是吗？我阿父、阿兄的注释若是能被那人读懂并用于造福一方百姓，我想阿父和阿兄一定会觉得我做得对”上官澄摆弄着富贵竹盆栽没有回头。
“啪嗒——”
——程府——
“嘶——哎呦~疼！这儿！”程少商正啃着果子指挥莲房上药。
“狗屁郡主、王娘子！女公子好好带贺礼上门，竟被她们打成这样，三娘子和纯熙君那样好的人也被害成那样，她们也太嚣张了！”莲房愤愤不平道。
“什么叫被她们打成这样啊~你是没见那王家娘子，那被我打得才叫一个惨。你放心吧~这伤我自己打的，有数着呢~”
“自己打的？”莲房诧异道，“女公子，你自个儿照镜子瞧瞧，伤成这样了还说什么心里有数。”莲房拿过镜子让程少商瞧，程少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别说，这左右两边还挺对称的嘛~莲房你放心吧，你别看现在是肿，不过过两天定能消肿。可那王姈不一样啊，我和阿姊掐在她腰上那几下，手法可谓是奇绝，保管她几天起不来床，每一宿都睡不着觉。不过，纯熙阿姊可是遭了大罪，今日她都发热了，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程少商提起上官澄就有些难过，心中对王姈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女公子！女君请你去九骓堂问话——”
“莲房！快去跟阿兄们说，让他们都去九骓堂，等着救命！”
“欸~等等，眼睛睁大点，”莲房睁大了眼睛，程少商还觉不够，“再大点，有眼泪了吗？”
“嗯——”
“就这样！保持住！告诉他们，我命不久矣，去吧——”
——九骓堂——
程少商匆匆赶到九骓堂，在门口做好心理建设后，扶着腰东倒西歪地走进来。
“阿父——阿母——”程始见程少商这副模样心疼坏了，连忙起身去迎，“哎呦~不是说只是打闹吗？那个姓王的小女娘居然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了！哎呦！我的儿啊！疼不疼啊？还能看见为父吗？”萧元漪直接无语住了。
“阿父不必担心，女儿无事见过阿父——”程少商“虚弱”地说。
“好好好——”
程少商为保真实又转到门口行礼，“见过阿母——”
“这里——”程始将程少商转回正确的方向。
“行了！受伤的不止嫋嫋。将军，你就别只顾着看自己的孩儿，”萧元漪忍不住开口打断了这一出父女情深的戏码。
“欸！其他小女娘的脸也被打成这个样子了？好好好——”程始摆摆手。
“打在了其他地方！”萧元漪有些气恼，程始怎么今日和自己对着干。
“小女娘打架，花拳绣腿，出不了重伤，是能折断肋骨啊？还是断手断脚啊？还能有脸要紧！”程始心疼程少商和萧元漪反驳道，“咱们家嫋嫋还没有许配人家，这脸要是好不了！我跟他们没完！”
“嫋嫋！我问你，今日你可知错！”
“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还问她错！”程始闹道。
“嫋嫋知错！”程少商干脆利落地下跪，程始直接别过了头，这嫋嫋怎么不顺坡下驴呢？
“好！那你说，错在何处？”萧元漪又问道。
“从今往后，无论是谁欺辱堂姊和纯熙阿姊，又或是刻意羞辱女儿，又或是诋毁程家，女儿就再也不会打人”程少商说完这话又“柔弱”地歪了身子，“阿父阿母，就算之后，有人要杀嫋嫋，嫋嫋也再不会出手伤人了”
“唉！唉！我的儿啊！儿啊！”程始手足无措地看着程少商。
“你别跟我赌气顶撞！嫋嫋，今日之事，你家中无有长辈吗？你若是有理，大可找长辈出手！今日那王家女娘那般辱骂你和纯熙君，明显是我们占理。可如今就因为你动了手，弄得两家都有错处，那王家女娘也挨了你那么多下，明日你必须和我去王将军府上，亲自去向王姈赔罪，至于谣言明日我也要去评评理。”萧元漪有些怒色，而程少商听见要向王姈赔罪，直接不干了，“阿母，那王姈是罪有应得，我不去！”
“好啊你！来人！”萧元漪被程少商顶撞的气急，下来就要找人上家法，门外的程颂和程少宫二人立马冲进来一人一边抱住了萧元漪的腿。
“怎么是你们！”萧元漪更生气了，想不到嫋嫋这小丫头还挺聪明还知道搬救兵，偏偏此时她还动弹不得，“你们这是干什么！”
“阿母！阿母！嫋嫋已经挨过打了，可不能再责打了！”
“是啊！不能再打了！都打成什么样了！”
“可怜的嫋嫋啊~”
“你们这是干什么！滚开！”萧元漪一脚踹开了两人，“通通都给我滚出去！”程始连忙指挥孩儿们逃走，程少宫几人接收到指令，快速撤离，“你们快看看你们把阿母气成什么样了，还不快给我滚！等着在这领罚吗？滚！滚！快点滚！”
萧元漪一转身就只剩程始一人，“你！谁让她滚的！”萧元漪看不到程少商走到门口想将人叫回来，被程始拦下，“你不是说都给我滚吗？我就让他们全都滚了”萧元漪给程始整无语了，“那你为何不滚？！”
程始一噎：“不敢呐！我怕滚出去就滚不回来了。”程始冲萧元漪讨好的笑，萧元漪被气得转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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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可以了！后面没人了！”程少商被程颂和程少宫抬着走了许久，实在忍不了这奇怪的姿势。
“没事！快到了！”“到了到了到了！”
“我都晕了！”程少商好不容易落了地，“阿兄们不必担心，嫋嫋好着呢！”程少商还转了一个圈圈，“一点事都没有，好着呢！”
“若是我与少宫在场，妹妹们也不至于吃这么大的亏”程颂有些自责。
“阿兄这是哪里话。若不是你们今日来得及时，嫋嫋又要受一顿皮肉官司了”
“只要你还在府中一日就逃不得这顿打。这阿母要想罚人何曾落空过？嫋嫋，现下你打算怎么办啊？”程颂心知萧元漪的脾气，有些担忧程少商。
“不如用我的惯用法子？”程少宫开始献计献策，“跑！”
“确是个好办法！每次少宫跑出去躲躲再回来，这阿母若是过了气头，总会酌情一些”程少宫连忙打断，“哎~也不是每次十回有那么一两回能酌情就”
“那也好过毫无指望的等罚”程少商还是觉得这个法子还有点靠谱。莲房在一旁劝道：“要不还是回去认个错”程少商立马回头惊恐地看着莲房，“你想让我回去挨打？”莲房立马否认。
“我这辈子也干不出那么愚蠢的事情来。”程姎见几人在走廊上匆匆赶来，“嫋嫋！都怪我！若非我未能小心谨慎，按着纯熙阿姊说的跟紧萋萋阿姊，怎会着她们的道？更不会惹下这般大祸”
程少商摇摇头，“堂姊不必内疚，就算是不为了堂姊和纯熙阿姊，我为了自己也定会找时间去收拾她们的今日我心意已决，次兄的法子好，我此刻就跑，这样也不会给阿母添乱了。”
“你若真要走，我跟你一起！”“对！要走一起走！”程颂和程少宫准备护着程少商，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可别！可别！可别！若是阿兄们跟我一块走，那那得挨三份打了！还是我自己走吧！我去投靠纯熙阿姊去！”
“那不行！”程少宫否定道，看着众人的眼光都汇聚到自己这里，程少宫连忙解释，“纯熙君今日发了热，现在定是早早歇下了。咱们家与万将军家亲厚，嫋嫋你也可以躲去万将军府上”
“好！那就依三兄的话去万伯父府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