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无限流世界的npc(10)
都绝望到这种地步了,他能活吗?
他想活也活不下去啊。
“宿主,要是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还会这么选择吗?”要知该经历过什么苦,才会对这个世界绝望到这种地步。
是不是所有人都不够好啊。
不好到让自家宿主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我会,我一定会的,你还小,你不懂的,死亡对我来说,是世界上最为痛快的方法,除了这个之外,我找不出任何的归宿了,不用为我觉得可惜,我没有什么需要别人心疼的地方。
我死了对所有人都好,你的父亲不是最为希望我去死了吗?”其实很多事情他都是知道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瞒得住自己的。
他不计较,是因为他不在意,他想不通他一个将死之人能给谈靖宇带来什么利益。
更不知道他将林泽的灵魂投进来做什么。
他只知道,要是有一天,他损害到林泽的利益了,那就算是拼了一切。
他高低都得毁掉对方。
0437低着头,陷入了深深的内疚之中。
他都跟父亲说过了,瞒不住自家宿主的,他怎么就是不相信,现在好了吧,被别人当面拆穿的感觉是真的不好受。
“不用难过,没有关系的,如若我还有价值的话,想利用就利用吧,我欠你父亲的,欠你爸爸的救命之恩,我愿意还,我不介意你瞒着我,更不介意他们利用我。”人各有命。
只是世界上幸福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就不能加他一个呢?
偶尔发疯的时候会想问问这个世界,问问它的不公,其他时候,他都是可以坦诚接受的。
“宿主,你怎么可以这么好,我……”表白还没没有说完,就被冲上来的小胖吓了一大跳。
张着血盆大口的,流着口水。
一步一步地向席温年走来。
空洞之中还藏着一点点贪婪。
是对席温年的贪婪。
他跟唐僧肉其实是差不多的。
毕竟这里高级的npc就只有他一个。
程靖淇一看,皱起了眉头。
在四处探寻了一下,找了一个看似安全的地方,将席温年放了下去。
“你在这里等我,放心,你什么都不用动,我会解决掉他的。”轻轻地放下。
转身就往小胖那里走。
没有用什么工具上去就擒住了小胖的头。
摁着他往地板砸去。
嘭!
嘭!
几次下来,小胖的脑袋上很明显多了几个大血洞。
血淋淋的,还咧着嘴笑。
这一次是真的恶心到席温年了。
天哪,这是他来这个世界这天里,见到的最丑的一个了。
没有之一,受不了,完全受不了。
默默捂住了眼睛,等着程靖淇处理干净。
对方的实力他是知道的是,身手好,身上的武器也有不少。
只是空气的血腥味让他有点想吐。
他很喜欢虐杀没有错,可他不喜欢鲜血的味道。
因为这个味道会让他觉得离死亡真的很近。
捂着鼻子准备缓一会的时候,程靖淇走了过来。
扯过席温年的脸就往自己的身上按。
一股清香瞬间就让席温年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可以大口喘气的那一种。
本来还有一点失魂落魄的席温年,眼神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程靖淇,我难受,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他想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变得这般敏感。
以前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连死亡人肉都敢吃,别说就这样的场面了。
是该相信时间会淡化这一切吗?
内心的伤痛真的可以磨平吗?
“好,我带你离开,别怕。”程靖淇自己擦了擦身上的血。
就将席温年抱了起来。
又踏上了他们所谓的没有尽头的路。
只是这一次,注定事与愿违。
他们注定是走不出所有人的私欲的。
越来越多的人往程靖淇的方向过来,似乎所有人都注意到知道,席温年是离开这个世界的关键了。
这个结果其实是席温年自己一手促成的。
他知道当时君淮迟队伍中有一个人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躲在暗处,他才全盘托出的。
他知道程靖淇想保他,他同样也知道,程靖淇必须回家。
“程靖淇,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你要是真的想要保护我,就去寻找那把利剑,只要没有利剑,那我便是不死之身,我说不想你放开是假的,想死也是假的。
我其实很怕死亡的,听我的话,不要管这里的人,去找那个有利剑的恶鬼,我要活着。
要活着比任何人都长。”推了推程靖淇。
借了一下力,就往高处跳去。
直接就离开了程靖淇的怀抱。
他是会功夫的,他本就不是一个娇弱的npc,扮了那么久了,他也累了。
“你……”程靖淇那惊恐的眼神表现出来的是对席温年各种行为,各种言语的深深不解。
不过席温年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他解释了。
只能往反方向跑去。
我相信他会去找的。
回去找到那把送席温年离开的剑。
我也知道他会藏起来。
只是运气这种东西,自己向来是背的。
他想,程靖淇应该是找不到的。
跑了一段路以后。
他还是被几个壮汉拦住了,各个拿着刀,一步一步地像席温年靠近。
这个时候本能反抗的他,默默地收起了自己唯一的武器,选择束手就擒。
他知道,这一群人想要他的鲜血,想救会他们那一群已经被恶鬼同化的亲人、朋友、同学或者是伙伴。
他能理解,理解那种看到希望的喜悦,他同样知道绝望带来的伤痛。
他不想要这个样子。
所以他任由那几个壮汉将他绑起来。
绑到柱子上。
“快来,抓住了,哈哈哈,需要血肉的快一点过来。”几声吆喝,直接把席温年当做菜市场的白菜。
很快就有一群藏在角落里的人慢慢走出来。
每一个人脸上都是劫后余生。
笑容满面的。
率先去划伤席温年的是一个中年妇女。
她的怀里绑着的是那个已经变成恶鬼的儿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救我儿子,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抱歉。”语气中带着的是哭腔。
听得出来,她很愧疚。
可这一份道歉远远无法磨灭席温年的伤痛。
那种被一刀一刀划开带给他最为直观的感觉就是分不清伤口是哪里比较痛,分不清哪里在流血?
只觉得身体有一道一道的冷风灌入。
他最开始的时候,还会喊上几句疼,后面的时候,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血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