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神与圣
刚慵懒一个上午折扇就闲得不行，思来想去倒不如先去把游乡的事情解决了，至此她起身赶往青鹤房间。
“咚咚”折扇礼貌的敲了敲门，见没有反应变再次敲了敲。
“咚咚”
门内没有一丝动静，大概青鹤不在，折扇放下手，在门口驻足停留了一会儿才前往高塔。
之前他们误打误撞去了高塔的二楼，那里是资料信息部，刚好现在折扇就需要去查一下，这不是正好吗。
但是又过于正好了啊。
“集绪官大人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
折扇刚进入资料部就看见黑斗篷的一男一女正在翻看资料。
管事顺着折扇的目光看向那两个黑斗篷的人，连忙解释到：“那是神宗大人和圣女大人。”
其中身形较瘦的黑斗篷闻声转过头来，虽然折扇不知道她是不是看见自己了，但是见嘴角上扬就知道这位圣女大人开了热成像功能，即使是隔着斗篷帽也能看见折扇。
“呀，这就是16-a组那个娇弱的集绪官吗，我早听说你了，要找什么资料，我可以帮你。”
圣女背着手笑吟吟的靠近折扇，脸越凑越近，似乎是想近距离打量，要不是神宗突然咳了两声，几乎就要贴上了。
折扇说：“我想查一下游乡的资料。”
圣女笑了：“考不考虑看一下我的资料呀，无条件对你开放哦。”
折扇礼貌的回应到：“当然可以，但是我现在更需要游乡的资料呢。”
圣女“哈哈”的笑了两声，转身去数据台翻找着游乡的相关信息。
对比起圣女的自来熟，神宗倒是全程忽略折扇，自顾自的背对着折扇清理着文件，不即使是这样，折扇依然能感觉到神宗周围环绕着冰冷又危险的气息，疯狂吞噬着附近的空气，被这种感觉使人几乎不敢呼吸。
过了一会儿，圣女伸出手：“呐，你要的东西。”
折扇接收完数据对着圣女笑了笑，圣女还是不满的问到：“真的不考虑看看我的资料吗，里面可是包括我喜欢什么样的人耶。”
折扇说：“说不定喜欢我这样的人呢。”
圣女扬起嘴角：“被猜到啦。”
“咳。”
圣女转头问到：“神宗今天喉咙不舒服”
神宗头也不回：“圣女真会开玩笑。”
神宗和圣女的声音都经过处理，尤其的神宗的声音，可能是处理得过猛了，说话听不出丝毫感情。
折扇见两人都快吵起来了，就说：“谢谢，那我就不打扰了。”
话音刚落，神宗就叠好资料放在桌子上：“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圣女能少吃点。”
吃饱了撑的。
说完神宗就和折扇同时离开了高塔，但是两人走的路不一样，没走多久就分开了。
贫民区最为干净的地方应该就是那里唯一的教堂吧，那个宗教是几百年新起的，供奉的是一个掌管世间万物定律和人类未来走向的神。
“定序保佑，人类永存不灭。”
这是序律教里人说得最多的话，他们相信这位名为“序”的神明可以为人类带来光明。
“集绪官大人好。”
“集绪官大人好”
折扇步入教堂，路过的人们都会向她问候一句，折扇牵起嘴角微微点头。
在问候声中，折扇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些其他声音。
“那个黑斗篷好眼熟…感觉有点莫名的害怕。”
“那是神宗大人。”
“神宗…神宗大人怎么回来我们这种地方。”
“你没看见吗，找修女问话的。”
“没看见，我只看见了离开贫民区的机会。”
“喂，你不会对神宗有想法吧，我光是远远看他一眼就要被冷死了。”
“可是!等等，集绪官过来了。”
那个对神宗有想法的小姑娘似乎正值情窦初开的年龄，并且大多数时候都在教堂，没有尝过贫民区的苦，如果是贫民区的女孩，不，或者贫民区的任何一个人，看见系统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想杀了他。
折扇直接略过了那两个低语的女孩走向一个正在祈祷的修女。
待折扇停住脚步，修女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神像的眼睛里带着无比的虔诚，好一会儿她才放下十指相扣的手：“愿定序保佑，集绪官大人有什么需要吗。”
折扇看了看那边正在忙碌的神宗：“能给我一些关于这个人在教堂的记录吗。”
说着折扇抬起手腕，腕上弹出一个蓝色的竖屏，屏上是一个傲气低沉的男孩垂着眼皮，带着厌恶，戾气。
修女盯着那个男孩左看右看才想起来，随即翻出了那个男孩的相关资料以及记录，教堂最左边有桌子，修女在桌子上不断敲击着，那桌子上显示着文件：“集绪官大人，清让我给你传输文件。”
折扇再次抬起手腕，竖屏上弹出进度条。
“谢谢，辛苦了。”折扇满意的说。
修女转身道：“为集绪官大人服务是应该的，没有事了的话，我就先去处理伤员了。”
折扇刚想说什么，一阵脚步就越来越近。
“资料传输给我一份。”神宗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明明是在找别人要东西，语气却是理所当然，但这也是应该的，毕竟他是折扇的上司。
折扇说：“修女那里还有。”
神宗似乎毫无波动，又似乎十分不悦：“哦”
他这是在告诉折扇，折扇只是个a组，而他是神宗，下属就应该无条件听从上级的，折扇没有权利拒绝他。
折扇眯了眯眼睛，似乎对这种反应感到新奇，但还是把文件传给神宗了。
原本只是在这次的传输文件，神宗却突然感受到有人在攻击自己的防火墙，皱起眉头猛得往后退了半步。
即使隔着斗篷帽看不见神宗的眼睛，但折扇确信神宗那一瞬是有惊讶的。
神宗的反应还是很快，马上就上前去抓住折扇的手腕，就那一刹那，折扇的防火墙被攻破了。
折扇有些惊讶的看着被神宗抓住的手腕，随即抬头看着神宗说：“我的资料一直对系统公开的，神宗大人何必攻破防火墙看呢。”
话音未落，第二道防火墙也破了，折扇扬起嘴角，果不其然马上就感受到最后一层防火墙也在被入侵，但折扇突然篡改了神宗的攻击数据，使得又绕回去攻破了神宗的防火墙。
就那么一会儿，即使就一会儿折扇也还是找到点想要的东西，只是神宗修补防火墙的速度比她想得快多了。
“以前就想看看系统的入侵能力了，神宗大人年轻有为啊。”折扇说。
“……”
年轻个屁，神宗最少都一百多岁了。
“我没有随意审问其他集绪官的权限，可以麻烦神宗大人帮帮忙吗。”
折扇看出来神宗也在查游乡的事情，原本她还在想该怎么去查游乡，这不是刚好一个有随意审问他人权利的人就来了吗。
即使神宗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往外走，但那种不易察觉的不悦始终围绕着神宗，之前听他们说神宗追随者很多，折扇原本以为神宗会是一个大度和善的人，但是很明显，神宗更像是那种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
“咚咚”折扇敲响了游乡的房门，神宗抱臂靠在墙上，感觉他心情就没有好过。
“谁啊!”游乡刚打开门就看见门口的折扇。
“……”
门很快被游乡关上。
折扇笑意不减，又敲了几次门，神宗好像是觉得折扇没用一般，见游乡迟迟不敢，啊不对，是不想开门，就干脆入侵了游乡的门锁系统，房门像是恭恭敬敬的迎接他们一样自动弹开了，折扇一眼就看见里面的游乡脸色不太好，神宗踏入房门，折扇象征性的敲了敲弹开的门才步入室内。
“居然真的会有老鼠跑到蛇群里送死。”这句些话配上神宗毫无感情起伏的声音直接吓得游乡脸色惨白。
折扇温和的说：“不要怕，你把数据库电子脑的记录给我看看就可以了。”
没想到折扇的话使游乡更加害怕，瞳孔止不住的震动，往后退几步，刚打算夺门而逃就被神宗抓住。
游乡急了，对着这个抓着他的黑斗篷骂到：“你他妈谁啊，凭什么检查我。”
折扇眯了眯眼，没想到神宗反而轻蔑的笑了出来：“权。”
这种私闯民宅的恶劣事迹就让权来背负吧!
估计正在高塔看着这一切的权都无话可说了。
游乡彻底被吓摊了，要不是神宗抓着他估计都躺地上去了，折扇见他这幅样子就说：“看起来他确实没有电子脑，体内也没有任何科技器官，把这份礼物送给权，他会很惊喜的吧。”
游乡原本还在呆滞中，一听折扇这话又突然高声说：“带去给权你他妈不是权啊!”
折扇见游乡又亢奋起来，就玩笑到：“他是圣女。”
这一会儿是权一会儿是圣女的，游乡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他是圣女，那我还是神宗呢!他妈的敢耍我是吧，放开我!”
即使游乡全力反抗，最终还是被神宗武力制服，乖乖的跟着他们去了高塔。
电梯门刚开神宗就把游乡往权那边一扔，游乡踉跄了几步后才勉强稳住。
权转身看了看游乡，神宗说：“想靠这种手段惩罚集绪官”
权温雅一笑：“被发现了。”
权的监视覆盖整个主城，自己掌控的集绪官有一个被换掉了怎么会不知道，不过是因为之前抓捕出逃的变异体时除了折扇青鹤居然没有任何人找到变异体，权就想靠这个假游乡给众集绪官一个“同伴被代替而无人发现”的惩罚。
折扇说：“我还挺好奇原来的游乡去哪了。”
权看了一眼游乡说到：“原来的游乡可怜他，就帮助他救他，每天再累也去教堂给他送吃的，但是因为他想要游乡集绪官的身份，觉得集绪官就是每天吃喝玩乐，无所事事，所以把原来的游乡杀了，然后以数据库错误的名义更改了游乡原本的身份特征。”
按理说这种劣质的理由是不可能被批审通过的，但理论“只怕有心人”刚好可以解释得通，权为了名正言顺的惩罚集绪官，放一个假的混入其中不算难事。
权一回头，刚想坐却发现神宗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漫不经心的听权讲故事。
权笑了笑，只好站着继续讲：“他在二十四区杀的两个人是原来的游乡最好的朋友，他们到死都没有想通‘游乡’这么温柔的人为什么会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