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清晨斗牛
次日清晨五点整，躺在床上的周瑾煜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窗外微亮的光线让房间变得不再昏暗，他的眼睛盯着天花板，鼻腔深呼吸了一口，他意识到现在已经清晨五点，每到五点就能自然醒来的这个惯例，比早晨公鸡打鸣还要来的准时，躺在床上的他自言的说：
“那小胖子今天会不会出现？”
说完后，并马上从床上跳起，随后洗漱完后依旧带着滑板和篮球向公园的篮球场滑去。
带着耳机，在街道上踩着滑板滑行着，他依旧在内心想着董森明会不会出现，担心自己昨天的言语是否太过于攻击性，使得那小子不会胆怯的不来吧。
当他来到篮球场附近，听到那熟悉的篮球落地声音，让他突然的兴奋，加快了滑板滑行的速度，来到球场门口，果然没让他失望，董森明已经一个人在那打球。
周瑾煜踩着滑板跳跃了滑动铁门的门槛进到篮球场里，满脸悠闲且带着笑容模样滑行到董森明旁边的时候，左脚点踩滑板的边缘翘起处，以一记非常炫酷的滑板直立360度方式收板，右手拿着滑板，脸上的笑容完全掩盖不了内心的喜悦，他朝着董森明打声招呼：
“嘿！来的很早呀！”
董森明看着面前这位，在他原本看来，是位自以为是，让人厌恶的转校生，此刻却正满脸笑容般的向自己打招呼，让他有些诧异眼前的这人到底为什么要和自己一对一的打一场篮球比赛，对着周瑾煜的招呼声，他也只是低声的回应了一下：
“嗯。”
“你几点过来的呀”周瑾煜继续追问。
“五点。“董森明继续低声简洁的回答。
周瑾煜看董森明的额头已经微微的出汗，也并不在寒暄，直截了当的说：
“那我们直接开始吧，打三球，谁先进去三个球谁就赢，进球后攻守转换，看你挺弱的，就让你先进攻吧。”
董森明内心非常不解为什么他要和自己单挑，论身高，自己的确不如他，他的球技，自己也不了解，虽然自己很想问他原因，但听到周瑾煜依旧自以为是的说话方式，也就不想和他多说，依旧简洁的回了句：
“好的”
周瑾煜拿着球随意晃动了几下，然后把球传给已经站在三分线外的董森明。
接过球后，董森明低头看着球，从小到现在，他都不曾与其他同龄小孩玩耍过，唯一模糊的记忆，是自己年幼的时候，依稀记得和父母有在篮球场上拍着皮球玩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其他人打球，而且还是一对一的单挑。
他看过很多篮球比赛的视频，他的篮球技术基本都是看视频上所学到的，对一些比赛规则自然也就懂些，篮球对于他而言，或许成了最好陪伴他儿时的玩具。
两人的斗牛比赛正式开始。
董森明和平时自己练球时一样，拿起球并直接往篮下突破，可这次是有周瑾煜在防守着，紧紧的贴身防守挡住了他直接突向篮筐的线路，这和他独自一个人训练时候，可随意选择运球方向完全不同，运球的节奏也比平时感觉难受的多。
而董森明的这蛮力冲撞突破，到是让周瑾煜有些意外，看着小胖被人欺负时的唯唯诺诺模样，撞过来的力量却非常的足，心里还在默念着：
“这个小胖子，还挺敢身体对抗的，冲击的力量到是挺猛的。”
随后周瑾煜突然伸出手想要切掉董森名的运球，董森明慌张的运球快要失控，只好把球双手接住，但已经死球！
不能在运球了，距离篮筐还有一段距离，只能勉强的转身跳投出去，球也只是打到篮筐边角弹出来。
周瑾煜看着董森明运球动作相当生硬，自己接住没进的篮球后，调侃着语气说着：
“难道你平时没和人打过球吗？不用这么慌张，即便我比你强很多，你还是要向平时一样自然点打球就行。”
董森明并没去回应，只是用手擦了擦额头刚流出来的汗珠，他意识到自己平时一个人打球，和有人防守的时候，运球的感觉完全不同，并非是自己紧张，而是在周瑾煜的防守下，自己没法和平时一样自然畅快的运球。
现在轮到周瑾煜的进攻机会，他选择带球同样直接向右篮下突破。
董森明移动的他微胖的身形，却很灵活的跟上脚步张开双手防守封堵进攻路线
而此时周瑾煜突然来了个脚步急停，用右手把球回拉过来，轻松的做了个向左半转身晃肩的动作
董森明脚步正要向左移动封堵路线，周瑾煜迅速回转过来。
董森明急忙的想要再把脚步回移过去，却失去重心般的被晃倒在地上。
看到董森明已经被晃倒在地，周瑾煜也并不急不慢的稳稳的三步上篮出手，篮球也不偏不倚的掉入篮筐当中。
倒在地上的董森明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不仅身高比自己高，而且篮球技术也比自己强很多，他的动作可以做到那么的自然洒脱，面对防守的时候运球也根本不慌张，节奏的快慢把握的又让人难以琢磨，对于没防守经验的他而已，被晃倒也没什么让人感到意外。
“小胖子，没事吧！”周瑾煜微笑着伸手去拉董森明一把。
董森明也很自然的伸手拉着周瑾煜的手站起来，这是他们相见以来第一次友善的接触。
周瑾煜伸手帮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边说：
“看你那么胖，想不到你的速度倒是挺快的，脚步移动也很灵敏，不过防守经验看样子不太足，还得再多练练。”
董森明同样在拍着自己屁股后面的灰尘，内心在嘀咕着：
“这家伙现在算是在称赞自己吗？”
周瑾煜把球递给已经站在三分线外的董森明，现在轮到董森明的进攻机会。
董森明双手拿着球，向右做了个试探步，然后迅速的直接向左突破。
但这简单的试探步并没有骗过周瑾煜，周瑾煜继续跟上脚步贴身防守着，董森明向篮下的运球路线再次硬生生的被挡住，他只能一路运球到三秒区外的底线边缘，只能再次勉强的把球投出。
而这次篮球连篮板都没碰到，投了个三不沾，董森明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只是两次的进攻，就让他压力倍增，体力迅速被消耗着。
周瑾煜拿到篮板球后，用球向地面拍了几下说：
“想用这么简单的试探步，就想过我，是不可能的。”
现在转换到周瑾煜的进攻机会， 周瑾煜站在三分线外用手拍打着篮球说：
“看好了，怎么做试探步才能骗过对方。”
说完后，周瑾煜也向右快速的做了个试探步，然后稍微放慢些速度把球移动左边，做出给人感觉向左突破的举动，董森明心里默念着难道他也要像自己刚才那样从左突破吗？
就在他还在思考的片刻，周瑾煜突然把放在左侧的球，用背后运球方式换到右侧，做好了向右突破。
“该死，他是要向右突破。”董森明眉心一紧心里默念着，连忙跟上脚步想要挡住右边的突破路线。
而周瑾煜只是向右突破了几步，然后放低了重心，一次非常快速向左转身，用护球手挡住了董森明跟上来的线路，轻松的晃过了董森明一个身位，然后直接再次三步上篮轻松把球打进。
周瑾煜捡起刚落地的球，单手把球放到食指上旋转起来，满脸得意的说：
“小胖子，看到没，试探步后得要加些假动作才完美，二比零了，你可要加油了。”
此刻的董森明在与周瑾煜对抗的压力下，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让他额头留下的汗水越来越多，多到头发都有些湿透，周瑾煜看着面前的这个小胖子这么夸张流汗，也不忘打趣道：
“是不是胖子都特别容易流汗呀，真好，这时候洗头，你都不用先沾下水。”
而董森明并没打算理会面前这位说话不停在嘲弄自己的周瑾煜，虽然自己处于弱势，但不知道为什么，既是在这么压力紧张的心情下，满头是汗，心里却还有一丝丝的轻松愉悦的感觉，他拿着球深深的吸了口气，想让自己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刚才的身体生硬表现，反而让自己的运球都不能像平时一样协调。
“深吸一口气就对了，放轻松，好好享受这种感觉。”周瑾煜边拍手边说，然后张开双手做好防守的模样。
董森明慢慢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也在慢慢的放松，必须要先进一球稳一下。
这次他并未做试探步，而是直接向右突破，脚步并不快，然后向左侧大力变向运球，紧接快速的向右转身突破。
周瑾煜倒是对这突如其来的方式有些诧异，脚步也慢了半拍，董森明快速的突破到篮下准备上篮，而此刻的周瑾煜还紧贴的跟在身旁。
随后跳起来想要封盖这球，不过在空中，他微微笑了一下还是把手收了回来，虽然刚才的距离，的确可以通过身高的优势很好的把球盖下来，他心想何必和一个小胖子这么较劲，应该留点希望给他。
董森明上篮把球打进，落地后，刚才那心里一丝愉悦的感觉，顷刻间淹没着全身每块的细胞，嘴角也自然的上仰着，双手紧紧的握拳不停着颤抖，不自觉的给自己打气着。
看着眼前这个小胖子开心的模样，周瑾煜还是不忘的要去打击下他，不过用微笑的语气朝他说：
“才进一球就这么开心啦，二比一，最后一球了，你可要认真防好。”
轮到周瑾煜进攻机会，他拿到了赛点，再进一球他就可以赢下比赛。
周瑾煜轻松运着球，半背身靠着董森明缓慢向前移动着，董森明不敢懈怠紧紧的贴身防守着。
周瑾煜嘴角露出一丝坏笑的说：
“我可要转身突破咯！”
等董森明都还没有消化这句话的时候，只见周瑾煜做了个向左的半转身，还没等董森明判断他这是真要向左突破还是个假动作，周瑾煜迅速身体回转回来，直接面对着董森明，微后仰的方式对着篮筐跳投出手。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董森明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会直接投篮，球出手那片刻，周瑾煜就已经信心十足这球必然会进，虚晃转身投篮的动作平时里他可是练了数以万计，随后球也如愿“唰”的一声擦网空心入框。
“我说过这是最后一球了吧！”周瑾煜摊开着双手一脸得意的说。
董森明对这突如其来的投篮根本就没想到，他刚才紧绷的身体终于在此刻可以松懈下来，拉着上衣的领口擦拭着已经布满脸上的汗水，他对面前站着的这位转校生另眼的相看，也许他真不是说大话，实力真的很强。
“既然比赛你输了，希望你遵守约定，和我一起加入篮球校队。”
听完周瑾煜的话后，董森明低着头声音低沉的说：
“进校队？你是想要看我出丑吗？”
周瑾煜眼神突然变得坚定望着董森明说：
“你要这样负面的看待，我也没办法，反正你也输了，你是觉得进校队，让别人看你出丑，还是违反约定自己看自己出丑，有你自己决定。”
董森明并没有再搭话，只是默默的走开，拿着他的篮球离开了球场，连他自己内心也不知道为何，当他听到周瑾煜刚刚讲的那句：
你是觉得进校队，让别人看你出丑，还是违反约定自己看自己出丑，有你自己决定。
他的下意识的第一瞬间想到的是违反约定，让他自己认为更加的出丑，或许这么矮的人进校队，会让别人以嘲讽的方式看待他，但这种他人对自己的嘲弄也早已习惯。
董森明走出篮球场数米后，回头望了一眼，周瑾煜还在练习着投篮，刚才的对决，让他内心被激起的兴奋感余波依旧还没平静。
从他幼儿时期，由于父母意外去世后，对父母的记忆都是模糊的，靠着奶奶把他拉扯到大，从小周围孩童总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渐渐的他也不在和周围的人有交际，今天和周瑾煜的接触，虽然他很讨厌这个人的自傲，但某种的未知，触动着他内心那丝敏感的神经，使得让他年幼时同父母在篮球场玩皮球的画面，变的格外的清晰。
此时的天空也已经渐渐变得明亮，董森明抬起头望向远处的天边正冒出橙黄色的朝阳，也许这就是董森明现在自己内心最好的写照，那一缕天亮前的曙光，或许对他而言更像是在球场独自打球，去记住父母儿时陪伴自己的温度，这也是他为什么时不时会在清晨篮球场一个人打球的原因。
下午第一节下课时间，此时的窗外阴雨绵绵，原本昏暗的教室内也已经打开了日光灯。
刚从外面回来的林音诺带着两份篮球校队报名单递给同桌周瑾煜，不解的看向他说：
“你要两份报名单干嘛？我们班难道还会有另一个傻瓜和你一样去加入篮球队。”
周瑾煜接过两份报名单，边看边笑着说：
“谢了音诺班长，一个人去太显孤单，得拉个认识的人一起去，这样才显得自在。”
林音诺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回应：
“你还想拉我们班的谁呀？都高三了，明年就要高考，谁还会有那个闲功夫到了高三才想到去参加篮球队。”
周瑾煜用拿着报名单的手，伸出食指指向座位在灯管下方第一排的董森明，一脸阴险般微笑着说：
“此人现在就坐在那灯火阑珊处，焦急的等待着我手中的这份报名单。”
周瑾煜说完后，还没等林音诺反应过来他到底说的是谁，就已经起身离开座位走到董森明旁边，把一张报名单放到他的桌子上，双手靠在桌子边缘，微微俯身跟董森明说：
“篮球校队申请单，填写下你个人资料就可以。”
董森明并没有出声，只是抬头看了下正两眼盯着自己的周瑾煜，随后很不以为然的只默默拿出笔填好了个人资料。
周瑾煜很满意的拿着报名单摇晃了几下，也并没再多说什么，然后转身用得意的走路姿势摇晃着回到自己座位去。
他们的这个举动，倒是让坐后排的恶人三人组看个正着，各自一脸不解的看看对方。
麻子脸的李琦拉着大嗓门轻蔑的说：
“董森明要加入篮球队呀！看来是要打破篮球队最矮身高记录了。”
大鼻子张成伟跟着附和说：
“不止身高记录，估计还有最胖身材记录。”
谢震单手靠着椅背后面，同样轻蔑的说：
“那小子会打球吗？”
李琦满脸大笑，用手不停拍着桌子说：
“看他长得像个球一样，不是挺适合打球吗！”
恶人三人组嘲弄般的肆无忌惮大声笑着。
周瑾煜填写好自己的报名单后，把两份都交给了林音诺，林音诺拿着看了看，的确董森明也填写了加入篮球队的信息。
林音诺指着董森明的报名单惊讶的看向周瑾煜说：
“你真拉上他去和你一起加入篮球队呀？”
“对呀，没错，这么惊讶干嘛？” 周瑾煜倒是一脸平和的回复说。
林音诺一脸严肃，靠近周瑾煜身旁，压低了声音说：
“你可别学那后面三个丑八怪一样，欺负他。”
周瑾煜原本正双手抱头靠着椅子，听林音诺这么一说，下意识的向恶人三人组方向瞥了一眼，满脸忍不住着傻笑说：
“哈哈，丑八怪，林大小姐形容的到挺贴切呀，放心吧，我可没他们那么无聊，你把这两份交上去就行啦。”
“他能打上篮球校队吗？”林音诺还是不敢相信的问道。
其实周瑾煜自己也不曾确定董森明能不能打得了校队，不过总有某种潜意识的东西告诉他，眼前的这位小胖子，将来在球队总会有过人之处，随后以自我安慰般的口吻对林音诺说：
“有些人不能光看表面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看周瑾煜说的这么肯定，林音诺也只好带着两份报名单上交到了篮球部，回来后跟周瑾煜说：
“体育老师说了，下午放学后你们两个直接去篮球馆报到。”
周瑾煜单手托着下巴，看向董森明的座位说：
“好的。”
到了下午放学的铃声响起后，周瑾煜来到董森明的座位旁告诉他：
“现在和我一起去篮球馆那报到。”
董森明依旧没答话，只是站起来点了下头，跟着周瑾煜走出了教室。
来到篮球馆内，篮球馆里已经站了不少今年来参加校队的新生。
高圣看到老熟人周瑾煜过来报到，兴奋的跑过来打招呼：
“学长，你真的过来啦！”
周瑾煜看着面的的这位一直处于热情状态下的学弟，到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拍打了下身旁董森明的肩膀说：
“拉着我的新同学过来锻炼锻炼身体。”
高圣看向站在周瑾煜身旁的董森明，一脸惊叹的说：
“这就是那天你和我说的同学呀！他也来加入校队吗？”
“是的，他叫董森明。”周瑾煜边点头边说。
高圣伸手强行般的和董森明边握手边说：
“学长，你好，很高兴你加入篮球队。”
董森明被这过分热情的学弟招呼，也不好意思的只好礼貌般的微笑点头回应。
此刻戴教练拿着一叠报名单走进了球馆，拍着手示意队员们集合下，看着人聚拢了并说：
“今年的新报名的成员并排的站在我左侧，老队员就站右边吧，大家都认识认识。”
两边都站好队后，教练就示意从队长叶枫华那开始自我介绍。
“我是队长叶枫华。”（高三，前锋，身高198cm，体重85kg，拥有着修长的臂展和体态）
“我叫高嘉石。”（高三，中锋，身高194cm，体重95kg，粗犷黝黑的身形）
“我叫蔡哲彦。”（高三，后卫，身高177cm，体重62kg，身形有些瘦弱）
“我叫谢长平。”（高二，后卫，身高181cm，体重68kg，体型均匀）
“我叫林苏伟。”（高二，前锋，身高185cm，体重71kg，体型均匀）
“我叫高圣。“（高二，后卫，身高176cm,体重58kg，身形瘦弱。）
老队员介绍完后，教练示意最左侧的新队员开始介绍。
“我叫蔡志杰。”（高一，后卫，身高173cm，体重52kg，身形瘦弱）
“我叫谭羽飞。”（高一，前锋，身高184cm，体重64kg，体型很精瘦）
“我叫黄易。”（高一，前锋，身高182cm，体重58kg，体型有些瘦弱）
“我叫高俊。”（高一，中锋，身高187cm，体重75kg，体型均匀）
“我叫蔡翔。“（高一，后卫，身高174 cm,体重55 kg,身形瘦弱）
“我叫张思佳。“（高一，前锋，身高179cm体重60kg，体型偏廋）
“我叫李舒君“（高一，后卫，身高174cm，体重58kg，体型偏廋）
“我叫周瑾煜。”（高三，后卫，身高178cm，体重71kg，体型均匀）
“我叫董森明。”（高三，后卫，身高165cm，体重75kg，体型微胖）
新队员全都介绍完，除了周瑾煜和董森明是高三学生，其余全都是高一的新生。
董教练看了看今年报道的新队员，后卫身高居多，没一个超过一米九的，心想明年的高中联赛，看来还得要指望老队员们的表现，虽说内心有些失落，但还是强装着用喜悦高昂的语调说：
“今年报名人数还不错，有9个人，看得出新队员的身体素质都非常不错，希望这9个人最终都能在平时刻苦的训练中坚持下来，打到你们自己高中毕业，可不要让你们的教练失望，也不要让你们自己失望！”
有几位新生被教练这高昂的声线感动的两眼发光，直愣愣盯着教练，对未来充满憧憬，那颗炽热的心被点燃，不过年轻的心，又怎么知道此刻教练内心的真实独白恰好和他们多情的想法相反呢。
难怪篮球队只要报名加入的人都会被录取，报名的人数本身就不算多，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人坚持不了篮球队训练的强度，自然也会申请退出，而今年剩下的高三老队员也只有叶枫华、高嘉石和蔡哲彦三个人，其余打不上主力的也基本上为了备战高考考试而退出，往年光高一的新生升级到高二的时候，坚持不了都会刷掉一半下来。
戴教练吩咐了接下来新队员跟着老队员热下身，等会儿来场新老的全场练习赛，看看各位新加入的队员实力到底如何。”
新队员跟着老队员慢跑了几圈篮球场，结束后，新队员穿上红色的临时训练服，老队员则穿上绿底白边正规比赛的校队服，随后两边各自拿球做着投篮的热身。
新队员高俊、谭飞宇、黄易、董森明和周瑾煜被分到了一组，他们安排到了第一组，对阵有高嘉石、叶枫华、蔡哲彦、林苏伟和高圣所组成的队伍，每组进行五分钟的全场比赛。
新生谭羽飞来到四个人旁边，这位即便有184cm的身高，但脸却还是非常的稚气，声线也非常的小男生语调和其他四个人说：
“兄弟们，等下有机会可以给我传个空中接力，我来一记灌篮让那些学长大开眼界下。”
旁边同样高一的新生黄易一脸震惊的看向谭羽飞，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说：
“同学，你能灌篮呀，我和你差不多高，也只能摸到篮筐而且。”
谭羽飞继续得意的伸高着双手做着扣篮的动作继续说：
“小意思，等会儿有机会就传给我，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灌篮高手。“
此刻周瑾煜上下打量了下这位自信心爆棚的新生，他的臂展看上去的确很长，手放下来都越过膝盖了，看来这小子可能真的有两三下，并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放心，等下有机会我传给你，就有我来打控卫吧，我们先分配下等下各自要防守的对手。“
“可以的，就听学长你的安排吧。“谭羽飞听见有人等下会传球给自己有灌篮的机会，自然很开心的回应。
周瑾煜并继续分配各自要防守的队员：
“高俊你就去对位高嘉石，谭羽飞就对位叶枫华，黄易就对位林苏伟，董森明你就去对位高圣，我来对位蔡哲彦，各位挡拆都会吧，到时候听我的战术指挥就行。“
其余四个人都点头示意了解。
此刻有高年级所组成的五个人队伍，在场地的另一边做着热身。
高嘉石看向他们等下要对位的队伍，懒散般和旁边的人说：
“你说这届新生身体素质这么一般，等下比赛是不是要让下他们呀？“
高圣听到学长如此轻敌，并马上小跑到高嘉石旁边，一脸严肃的手指指向周瑾煜跟他说：
“学长，你可别轻敌，他们队里有那位周瑾煜，他的三分球可是很准的，个人能力也很强，你可不能太小看他。“
高嘉石再次打量了下远处的周瑾煜，继续轻视的说：
“身高一米八都不到，三分球再准有啥用，等下让我们的枫华队长防他，给他几记大帽。“
此时正在做着投篮练习的叶枫华听到老高扯到自己，并也走过来说：
“老高，你也别老想着欺负新人，你那粗犷的身体等下别冲的太猛，把小孩子弄伤了可不好。“
此时正在胯下运球练习着的蔡哲彦也停了下来，凑过来说：
“你们两个高个也就欺负小朋友时候来劲，到时候可别翻车。“
高嘉石听完后，立马双手伸高，举了个灌篮的姿势嚣张的说：
“小彦彦，放心，等下让他们这群小朋友，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在头顶上灌篮。“
高年级的队伍就这样有说有笑的放松的做着赛前准备。
几分钟准备过后，戴教练把两边的队员叫到球场的两边，跟着两队叮嘱着说：
“你们就放轻松打，新队员有什么拿手本事也都大胆的拿出来展示下，老队员也给新队员好好的打个样。“
随着教练的叮嘱结束后，新老队员的练习赛正式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