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监控鬼跳舞（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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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九见老人家神色紧张，便立即问：“老奶奶，你知道仓库闹鬼的事？”
却见对方在听到“闹鬼”以后，表情反而平静了一些，支吾着说：“你们说闹鬼哦……哦、我知道、知道……总之那仓库不太平，你们最好别去那里。mchuangshige”
慕九品了品她话里的意思，觉得她不像真的在意是否闹鬼，又见她遮遮掩掩的样子，想了想，试探般地问：
“老人家，你是不是在仓库藏东西了？”看见对方的面色微震，她心里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你是不是把那些衣服藏在仓库了？”
老人面上显出心虚的表情，可说话依旧强硬，说她胡说八道。
“真的没有吗？”慕九又道，“那我们就去仓库看看喽。”
她说完拉着正月就要走，但又被老人叫住。
只听她叹一口气，终于泄气地回：“姑娘你这脑袋转的真灵，我老太婆算是服气了。”说完便承认了自己捡衣服藏衣服的行径。
慕九听她承认，心里松一口气，对她笑道：“老人家其实你撒谎的功夫也不高明。”她说她很多东西都写在脸上了。
老人叹口气：“行行……那就算是我老太婆运气差遇到你们了。”她说自己其实知道藏别人的东西于法于理都说不过去，但是为了拿它们去卖钱，也顾不上那么多。她又恳求慕九，说既然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真相，那么那些衣服便请替她还回去。
慕九点了点头。
“小姑娘，那这些衣服还回去以后，你看能不能看在我一个老太婆，孤苦无依的份上，不告诉失主是我把衣服藏起来的……”老人家难为情地请求道。
慕九答应下来。老人感激地笑了笑，便带着他们去仓库找藏起来的衣服。
他们进小区门口的时候，在保安亭看到了昨天值班的保安。慕九正要问他那鬼影的事情，但他却先提起来了，兴奋地感谢她昨天的提议。
他说自己昨天去检查仓库的时候，整好看见一只长脚蚊子落在镜头前面，就立刻把它拍死。他回到监控室，对比那长脚蚊子在镜头前的影像，发现和之前看见的那段画面没有什么出入，又由于到目前为止仓库的监控依然没有异常，所以他确定是那蚊子在作怪。
慕九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顺利地得到解决，心里有些惊讶，悄悄地对正月说：
“那我们现在只要把仓库的衣服找出来还给那群跳舞的大姨们，应该就算解开了谜题、也解决了问题，也应该就可以走出这个台本了。”
“可是阿九，”正月又问，“那那天我们离开监控室的时候看到的鬼又怎么办呢？”
慕九猜测地说：“我想祂对我的台本剧情应该没有什么影响。”
但事实证明，他们猜的并不正确。因为当他们和老人家到达仓库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藏在仓库里的那些衣服居然再次地全部失踪。
慕九问老人是不是记错了，可对方笃定地告诉他们她当时一定是把衣服藏在了这里。
“该不会……真是闹鬼了吧……”她战战兢兢地说。
慕九想了想，先到保安亭把这个事情的情况告诉了保安，再和他一起查监控。他们从上午查到了晚上，但都没有找到衣服的踪影。
“难道这些衣服真是凭空消失了吗？”保安大哥默默地嘀咕，面色充满了惊恐。
就在这时，慕九和正月看见仓库的监控画面里又再次出现了异样：之前的那个黑影又出现了。
可这一次那保安大哥却对画面没有任何的反应，好似根本没有看见黑影一般。
“这蚊子出现的也太频繁了点。”慕九悄声说。
“不，阿九，”但这时正月却沉声道，“你再仔细看看那影子的脚下。”
慕九听他这么说，再看那监控视频，心头一震。
那黑影幽幽荡荡，地上一片血红。
“红影子……”
“阿九，”正月凛眉道，“是同类。”
慕九皱眉：“……我就知道事情没可能这么快就结束。”
只见那影子在模糊的监控画面里飘飘荡荡，似乎是在跳舞。
他们盯着那影子，想要多观察一会儿，却被旁边看不见鬼而误认为监控情况正常的保安大哥关掉了画面。
那大哥问他们看什么看这么入神，慕九他们为了不牵连到普通人，也为了不让事情在小区传开，进而发展得更加玄乎和邪门，就向他隐瞒了监控里真的有鬼的事实，决定私底下再偷偷调查。
……
当天晚上，慕九和正月提前来到仓库旁边蹲点，想要看看这鬼怪到底要搞什么事情。可等了两三个小时，仓库里都没有出现祂的身影。
慕九不免感到沮丧。但这时正月却说他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
“祂在移动。”他边说边带着慕九去追查同类的下落，在仓库的后面发现了那道鬼影，并认出祂就是上次出现在监控室一闪而过的那只。
这鬼远远看去并不像个年轻人，似乎是一位中老年，身上穿的便是其中一件丢失的红舞蹈服。慕九他们跟踪过去，最后追到了一块没有被监控覆盖的小区草坪前。
慕九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竟然意外地看见了一群野鬼——他们大概十几只的样子，几乎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妈们，零星几个大爷，此刻正在草坪外头的空地上排出一个阵型——跳着广场舞。
慕九和正月互相愣了半天，心里对这魔幻的场景都有些震惊。
“原来做了鬼以后的大妈大爷们也还是很爱生前的那些社交娱乐活动啊……”他们苦笑着想。
当然这不是问题的重点，重点是大妈们身上都穿着红色的舞蹈服。慕九默默地向她们走了过去。
音响里放着凤凰传奇的《最炫民族风》，那群鬼大妈们跳得正欢。
突然，歌曲停掉了。
她们纳闷地望向音响的方向，便见慕九渐渐走近，一脸黑线地对她们说：
“各位大姨，冒昧问下，你们这衣服是哪儿来的？”
大妈们左一眼右一眼地望着彼此，并没有回答，反而交头接耳地疑惑起慕九的身份来。
为首的那大妈靠近慕九，绕着她观察了好几遍，好奇道：
“你这个人类小姑娘是怎么看得见我们的？”
慕九并拢两指往额心一点，把隐藏起来的阴阳眼显形。众鬼这才明白过来。
“哇，好神奇的嘞。”一位大妈开心道。
“小姑娘年纪轻轻就长了阴阳眼，好厉害喔，大姨摸摸～”
只见大妈们不禁都兴奋起来，纷纷对此觉得稀奇，看慕九如看动物园里的大熊猫，都凑近她面前想要摸她的眼睛。
慕九崩溃大喊：“喂你们不要转移话题啊喂！”
她连连后退，但避之不及，为首的鬼大妈已经凑到她面前。可她刚把手放上她额头，那阴阳眼便发出一道绿光，把她的手烧出个焦斑。
大妈疼得把手缩了回去，吐槽说：“你这只眼睛脾气有点差喔。”
其他大妈见状也纷纷往后退，有点忌惮地看着她。
慕九无语一番，没有跟他们废话，抄着手臂又问她们这衣服是不是从仓库偷来的。
大妈们见瞒不过她，索性承认了。
原来当初就在这些衣服被刮到仓库附近的时候她们就想去捡，但是被那个拾荒的老人家抢了先，她们便等老人家走后再把衣服都偷了出来。
“所以说监控第一次出现黑影的时候，的确是长脚蚊子在作祟，”慕九在心里默默分析，“因此大妈们和保安大哥都看得见，然后那蚊子粘在镜头上的时候，那老人家刚好也进仓库藏衣服。”
“因为她特意站在监控死角的位置把镜头转到了墙角，又加上这个监控非常老旧电池也有损耗，那时候电量刚好用完，所以便漏掉了她进仓库的画面。”
“而我现在碰到的这群大妈由于都是鬼魂，保安看不见，所以他一直以为监控没有异样，而那监控中第二次出现的鬼想必也无非就是这些人当中的一个了。”
她捋清了思路，心里松一口气，开口请大妈们还衣服。
可对方却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