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察觉的心意，命运的窥视·四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一角洒落床边，泉奈躺在床上静静看着屋顶，脑海中回想着和柱间风之国一行。
她轻触嘴唇，那抹好看的艳丽已经褪色，手指上什么都没留下。
舔了舔嘴角，胭脂的香气与苦涩在鼻间和口腔中微微散发，泉奈翻过身，将头埋进枕头里。
心中有些疑惑，耳边回响着无意中听到的闲谈。
“……男朋友才会送这些吗？”
她轻声呢喃，回头细想，才发现柱间的举动有些亲密了，一路上看她的眼神也不对。
随着年龄长大，泉奈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是没有时间去琢磨。
命运步步紧逼的急迫感，系统来历的未知性，一直压着她无心考虑杂事。
可当所有事串联在一起后，形成的连锁反应就像一张巨网将她笼罩，让她看到了一些没注意到的细节。
现实和预言，彼此纠缠又彼此割裂。
她真的分不清了，系统展示的画面，是完全真实的未来吗？
“……要不直接去问柱间，问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哥哥的想法，我好像也从没正面问过…”
“如果柱间喜欢的从来都不是哥哥……那到底是系统的问题，还是我的存在导致命运偏离？”
想到漩涡一族退婚，泉奈抽出了袖中那张画像，抿了抿嘴。
画中的柱间笑意温和，周身散发着正派的气场，眼眸低垂看着她。
画师将那抹眼中的深沉，很好的传达了出来，似有似无，却不刻意，也很容易忽视。
【改变的命运，就一定是好的吗？】
【我是不是，无意中破坏了其他人的幸福……】
半晌，她坐起身。
将画像连带那盒胭脂收入抽屉，锁死，攥紧拳头将钥匙粉碎。
“抱歉……我只想守护好哥哥，这路上的一切都不能让我停下……”
“我要走到最后…命运、还有真正的未来，我会亲自弄清楚……”
泉奈眼神变得冷漠，抬起头：
“系统，查看命运的窥视四。”
话落，那本漫画书再次出现，犹如愚弄之神的随意作品，将凡人的心灵玩弄于鼓掌。
屏幕在半空展开，未来的后续画面展现在眼前…
……
霜之国，山岳墓场。
幽深的地穴里，时间仿佛静止，唯有摇曳的烛光在石壁上刻画着光阴的痕迹，模糊了白昼与黑夜的界限。
自从柱间死后，斑彻底接纳了黑绝，不再排斥。
偶尔还让黑绝顶着柱间的模样，一解相思之苦，两人就这样共同生活了多年。
黑绝无微不至的关怀，使斑沉醉于这份温暖中不可自拔。
直到这天，轮回眼终于开启了！
斑适应着这股力量，心念一动，庞大的外道魔像被通灵到洞穴中，占据了一大片区域。
“这就是十尾躯壳，轮回眼的能力之一吗？”
他摸着外道魔像粗糙的外表，一阵激动：“哈西拉马，我会完成你的梦想，你的错误会由我来修正……”
“收集九只尾兽注入其中，就能召唤十尾，只要成为十尾人柱力，释放无限月读……”
就在这时，斑瞥到自己花白的长发，兴奋渐渐淡了下来。
“…我已经没时间收集尾兽了啊……”
“…如果轮回天生之术能对自己施展，恢复到壮年就好了……”
黑绝走过来，拉住斑的手，用柱间的模样看着他，温和安慰道：
“马达拉，我们完不成的事情，就交给后辈去做吧，不如用我的细胞培养一些分身，在忍界替我们寻找适合的继任者。”
斑皱起眉头：“你知道我不喜欢有人站在身后…”
“马达拉，我明白，我会帮你…”
黑绝笑容温和，像极了贤惠的女友，这是斑从没在柱间身上体会到的。
“梦想只有我们一起实现才有意义，继任者只是无奈之下的选择，你需要有人用轮回眼将你恢复到巅峰实力。”
“放心吧，即便死亡也不能让我们分离，我会等着你回来的那一天……”
斑看着黑绝恍惚了。
这一刻，甚至以为他就是柱间，而且是他梦想中的柱间。
永远把他放在第一位，不会因为任何人委屈他…
“哈西拉马……”斑眼神复杂，顿了顿，缓缓道：“嗯，我听你的…”
黑绝转过身，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假装摸着外道魔像赞叹。
暗中则拽出其中的白绝，等待斑用柱间细胞培养分身的时候发现…
……
时间流转。
随着第一只白绝诞生，斑开始大批量制造白绝分身，帮他监视忍界。
白绝先天掌握的蜉蝣之术，可以随意在地下和草木中穿梭，和黑绝的能力如出一辙。
这也让班在冷静之余，相信了黑绝就是他的意志化身，更加依赖。
经过几年的认真挑选，斑终于锁定了一名漩涡一族的后裔，漩涡长门，作为温养轮回眼的容器。
只有漩涡一族蕴含庞大查克拉的体质，才能承受住轮回眼，不会一下被吸干。
斑将眼睛给了他，自己则换上了在战场上收集的写轮眼，不知道来自哪个战死的宇智波倒霉鬼。
随后叮嘱黑绝：“我的时间不多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你要替我监视好长门。”
“等到他长大，引导他收集尾兽，然后将我复活。”
黑绝点头，握住他的手：“马达拉，我会等你回来，等你完成我们的梦想。”
此时黑绝仍保持着柱间的面容，只是岁月也在他头上留下了银丝，每一处细微的变化都是为了给斑营造最真实的场景。
而斑也的确沉浸其中，分不清虚幻还是现实了，呢喃着：“…哈西拉马……”
世间有尔无他求，只愿携手共白头。
有一瞬间，斑觉得无限月读中的世界也不过如此。
如果再加上泉奈，那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就在思索的功夫，一道突兀的身影闯入视线——白绝悄无声息地显现。
他全身苍白如纸，体表凸起的部分似是尖锐的骨骼，又像扭曲的树枝。
下半身嵌在洞穴的岩壁中，头看向斑和黑绝，嘴里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啊咧，又在互诉衷肠吗？”
白绝双手一摊：“斑大人，有个宇智波小孩掉到神无毗桥附近的地下通道里了，要送过来吗？”
“嘻嘻嘻，其实我已经送过来了，拒绝也晚啦～”
“毕竟，我想问问他什么是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