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最强嘴遁，九尾版求佛
来自柱间的最强嘴遁，经过系统改造后威力不同以往，可以无视一切目标的本心，从记忆上彻底改变对方的意志。
但泉奈显然没发现，她说的这句话指向并不明确，甚至有点歧义。
技能发挥作用是要建立在精准的基础上并加以限制，不然极有可能天马行空的自由发挥。
而泉奈的话听起来很像爱情宣言，结果在编织九尾的记忆时，自然就跑偏了。
…
九尾恍惚了。
它虽然看不起大部分人类，觉得他们都是小虫子，但是在六道仙人的影响下，对人类也算不上反感。
有时候还会拉住路过的商人，让他们给自己讲故事解闷，偶尔也看一些人类的小说打发时间。
诗词歌赋仅仅是它最近兴起的爱好，要说专业，那当然谁也比不过它这千年来听过的故事、看过的小说。
而人类的故事，恰恰是以狗血的爱情最多！
这一刻，它想起了千年前还是幼年态时，遇到的第一个人类女孩……
那是一个阴雨朦胧的夜晚。
九尾刚刚和守鹤打了一架，心情有些不快，在森林中无聊的走着。
“好漂亮的狐狸，你不是这片森林的吧？”
九尾低下头，看到一个黑发红眸的女孩，正微笑着看着它，嘴里发出惊叹。
九尾没有在意，也没有回答她，继续走着。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眼中带着好奇。
“唔，你不想说吗？也是，名字只是代号，无所谓。”
“你的心情好像有些不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九尾停下脚步，大眼睛看着女孩，有些不明白这个人类为什么要缠着它。
“呐，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大喊出来就会好很多，你要不要试试？”
女孩说着开始示范：“啊——”
九尾只觉得这个自说自话的人类很无聊，想吓跑她，随即也开始大吼：“吼啊————”
“哈哈哈哈～你好可爱，我可以摸摸你吗？”
她并没有跑，反而看着九尾笑弯了眉梢，语气真诚。
“……”
九尾是能感知善恶的，它能感觉到女孩内心对它的喜欢，想到六道仙人临终前的话，没有拒绝。
就这样，九尾和女孩成了朋友，每天都会来这片森林中，大部分时间九尾都是听她说话，自己并不出声。
日子一天天过去。
女孩渐渐长大，到了嫁人的年龄。
这天，她看着九尾，神色哀伤：“呐，以后我不能来找你了，父亲给我定下了婚约，之后就不便出门了…”
九尾疑惑地歪头，它不明白为什么嫁人就不能出来。
“你…你能带我走吗？”
“不…算啦，你不明白…”她紧接着摇头。
沉默了一会儿，女孩强行打起精神，嘴角扯出生硬的笑容：“你会记住我的，对吗？”
九尾点点头，她释然地笑了，后来，她再也没来过这片森林。
九尾不知为什么，总会想起她临走时的笑容，看起来好像有话想对它说一样。
它找到了女孩的村落，想告诉她，如果不开心自己可以带她走，不用强颜欢笑。
但九尾庞大的身躯，惊人的查克拉却引发了恐慌，无意中踩毁的房屋成了它邪恶于世的罪证，所有人对它怒目而视！
它听到了女孩的哀求，求那些无知的蝼蚁不要对它出手，但言语是苍白无力的，人们只相信眼中所见。
最终，女孩在愚昧无知的村民的迁怒中被乱箭贯穿，九尾只来得及勾起她残破的衣衫，小心翼翼地放在背上，带着她落荒而逃。
九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那些蝼蚁对它来说并没有威胁，可是看着女孩奄奄一息的样子，它浑身上下竟提不起丝毫力气。
回到之前的那片森林，九尾把她轻柔地放在地上，不知所措。
“在、在死前、回到这里，还不错…”女孩吐着鲜血，瞳孔开始扩大，断断续续地说着：
“如、如果你…变成人类，该、该有多好…”
“好、好想…和你…一辈子…”
她强撑着抬起头，靠在九尾粗壮的爪子上，伸出手，想要触碰它的脸。
可是两者体型差距太大，九尾更是对她的举动不明所以，女孩无奈一笑，嘴角擦过它火红的毛发，似乎在亲吻：
“我叫……”
她还想说什么，想告诉九尾自己的名字，也想知道九尾的名字，但她的眼睛已经暗淡下去，没了声息。
女孩死了……
九尾忘记了它是怎么埋葬的尸体，似乎并不想回忆起那段记忆，自动封存了起来。
时光依旧，九尾仍然每天漫无目的在森林中闲逛，它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只觉得困在了时间循环中。
直到有一天，它听到路过商人闲聊，火之国的火之寺有佛祖显迹，可以实现心诚者的愿望。
九尾感觉到了心脏在跳动，它迫不及待地分出查克拉，化为一只小狐狸，悄悄去了火之寺。
佛前，九尾叩首，它也不知道自己在求什么，但如果是佛祖，想必不说也会明白它心中所想。
九尾就这样保持着姿势，一年，两年…十年。
佛开口了：
“缘起缘灭，求见亦是徒劳。”
九尾没有说话，更没有离开，再度叩首。
二十年，三十年…一百年。
佛曰：“心若无执，爱亦不离。”
九尾不甘，它已经明白了自己所求，也明白它做的一切或许都是无用功。
但它还是没有离开，再度对着佛祖叩首，长跪不起。
两百年，三百年……五百年！
佛曰：“红尘情缘，犹如梦幻泡影。”
“……”九尾握紧爪子，那个人已经成了它的执念。
短短的几年时光，是它生命中最鲜活的记忆，剩下的不过是无休止的枯燥重复。
无数个夜晚，它总是能回想起初次见面时那温婉的笑容，还有她死前的遗憾。
后来，九尾仿佛成了石雕，查克拉都不能挥散落在身上的尘土，火红的毛发已经变成一层灰色。
它的思维渐渐木然，那个人的面孔成了一个符号，它也想不起自己为什么要跪在这里…
千年后。
佛喟然叹曰：“痴儿！去吧，她已轮回转世，今世当与你结一世情缘。”
……
精神空间中，九尾回忆起了一切，女孩和泉奈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它眼中泛起泪光，心间涌上的情绪让它感觉陌生，酸涩难忍，又仿佛一股暖流滋润着肺腑。
九尾按着心脏的位置，疑惑地低头，眼泪却悄然滴落：
【…原来，我也有心吗？爱，原来是这种感觉…】
【泉奈，我终于找到你了，这次……】
“我叫九喇嘛。”
九尾对泉奈说完，将脸埋入毛茸茸的臂间，九条尾巴轻轻挥舞着，看起来心情不错。
它趴着，用瓮声瓮气的嗓音轻声低唱：
森林之外的妖，黑夜中独游
人间笑容难求，唯枝摇伴愁
时光轮回无休，非岁月难留
佛前千年祈求，换不来春秋
风吹雨打不休，恨思念悠悠
再见已非痴柔，回眸是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