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不好斗惟好解斗，千手大长老之死
突如其来的水雾弥漫整个战场，泉奈开着写轮眼来回扫视。
这种情景让她不禁想起了未来那场和扉间的最后战斗。
当时也是火遁忍术和水遁忍术相抵，弥漫的雾气遮住了视线。
虽然她看清了扉间的苦无轨迹，但没想到居然有飞雷神这种时空间忍术。
泉奈的想法一闪而过，没有耽误眼前的战斗，她要一点点把未来失去的都拿回来。
刷刷——
一枚破空的手里剑带着冷冽的杀气，直直地向泉奈疾射而来。
写轮眼瞬间捕捉到了手里剑的飞行轨迹和速度，就在即将触及他的面颊之际，他微微侧头脚下连动都没有动，动作流畅自然的躲过。
又是一次毫无效果的攻击。
但千手慈间却没有失望，反而微有喜色。
【果然吗？她的行动受到了限制】
【稚嫩的小鬼，我已经看穿了你的弱点！】
千手慈间心里念头飞转。
在他看来这种悬浮于空中的忍术一定有其致命弱点，那从始至终未动的脚步就是最好的证明。
为什么一定要浮在空中？
到现在为止泉奈一直在用忍术攻击，身体未动分毫，没有表现出半点空中的机动性。
如果不是这种仙人模式行动受限，在地上和在空中有什么区别？
千手慈间可不认为泉奈是闲得无聊。
其实这是战国时代的传统思维，大家都习惯于来回体术对拼，时而穿插忍术。
像泉奈这种木桩一样原地不动，确实会引起人怀疑。
忍者之间的战斗，比拼的并不都是谁强谁弱，还有彼此情报收集能力，临场反应等等。
以弱胜强，并不是罕见的事。
正是忍术的互相克制，才让忍者之间的战斗充满了艺术性和意外性。
而现在，千手慈间信心爆棚！
“刷——”
又一枚手里剑疾射向泉奈。
千手慈间巧妙地利用位置的错视，双手迅速结印，就在手里剑掠过泉奈的瞬间，他的身影如同幻影般消失无踪。
“死吧！小鬼！”
“噗——”
血花飞溅！
不知何时，手里剑变成了千手佛间，他狞笑着一刀贯穿了泉奈的心脏！
“哈哈哈哈哈——小鬼，怪就怪你太狂妄！”
千手慈间落到地面，兴奋地仰天狂笑。
“不，是你狂妄了。”
就在这时，一道冷漠地声音在千手慈间背后响起。
“噗嗤——”
千手慈间低头凝视着刺穿他胸膛的刀刃，脸上流露出困惑与茫然，他微微侧首，瞳孔瞬间扩张。
身后，泉奈正平静地注视着他，仿佛在审视一个死物。
而空中那道被千手慈间贯穿的身影，渐渐化为一滩水，滴落下来，最终消失不见。
水分身！
只有融合了幻术技巧的高级水分身，才能如此真实地迷惑过千手慈间的眼睛！
说实话，泉奈有些失望。
手里剑替换真身，趁其不备偷袭，在泉奈看来这种低级的战斗策略犹如在逗三岁小孩。
宇智波的写轮眼只要开眼，就不会看不穿这么明显的变身术。
他不知道是千手慈间智商就是如此，还是年纪大了脑袋秀逗。
一个千手一族的大长老就这水平？
泉奈歪着脑袋感到十分疑惑，亏他一直原地不动等着对方出什么绝招。
其实是泉奈误会了。
千手慈间错判了情报。
在他看来泉奈有写轮眼又怎样，只要原地不动，不过是再来几发手里剑的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何尝不是千手慈间不愿意面对现实的结果？
他打心底不愿意相信泉奈会这么厉害，脑补之下，便有了自以为看破的弱点。
好像只有这样才不会显得，他几十年的人生都是白活，自欺欺人，不过如此。
期待已久的战斗变得索然无味。
泉奈握着刀的手用力一转，搅碎了千手慈间的心脏。
千手大长老死了？
被宇智波泉奈杀死了？
战场中的各族忍者被这一幕震惊，久久回不过神。
所有人恍惚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千手大长老，又看看身边的人，似乎是在等旁人的肯定。
这可是千手一族的大长老！不是什么寂寂无名的忍者。
宇智波泉奈才多大？
未来，还有忍族能抵抗宇智波吗？
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了这样的疑问。
相比千手的惶惶不安，羽衣一族倒是开心更多。
但眼神同样都有些闪烁，显然抱着一种“又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的心态。
盟友强大当然好，但又不能过于强大，那样就会逐渐丧失话语权，沦落为附属家族。
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时候。
另外两边的战斗，也都相继停手。
“慈间——！”
千手佛间怒目而斥，胸中憋闷，事情再一次出乎了他的预料。
宇智波泉奈的实力又进步了！
这才多短的时间？
相比上次和自己对战，这次她的仙人模式能维持的时间更长了。
下手也更加狠辣，还学会了示敌以弱，然后一击必杀。
【不能留她了，我今天就是死也要】
千手佛间眨了眨眼睛，他想起了小时候的场景。
他和千手慈间原本是堂兄弟，慈间的父母早亡，于是被上代族长，也就是佛间的父亲收养。
两人彼此是兄弟，也是竞争对手。
在忍界，即使是人命如草芥的战国，羁绊也是永不褪色的话题。
佛间和慈间，便是名字也是如此的相合，都寓意着仁爱。
森之千手，仁爱至上！
可现在最后一个兄弟也死了。
千手佛间脑海中过去的时光一闪而过，深吸一口气，渐渐平静：
“小鬼，你的确是个天才，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天赋出众，我和慈间在你这个年龄远远不如你。”
“但你不要得意，忍界的天才每一代都有，我们这些家伙虽然老了，但当年巅峰时也站在过忍界的顶端。”
“时间面前，任何人的衰老都是如此无奈，慈间不是败给了你，而是现在正是你的巅峰期。”
千手佛间扫视了一遍战场。
周围忍者眼中有对泉奈实力的不可置信，也有对千手大长老水平的怀疑。
这一刻他的郁气仿佛凝结成寒冰，对着泉奈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是作为一名战士而死，我不允许你——轻、视、他！”
从瓦间之死就能看出来，千手佛间是一个注重名誉胜于死亡的人，和武士精神十分相似。
千手慈间英明一世，临了来了一场翻车战斗，死前甚至口出狂言嘲讽泉奈狂妄，转眼就被捅了个透心凉。
这一幕确实抽象。
不只战场众人轻视，泉奈都有些无语，当然她也不打算解释什么。
而且千手佛间的突然指责让她有些不快。
那么多人不管就管她，她连话都没说呢就被扣了个帽子。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若论对死亡的理解，我在你之上。”
泉奈语气平静地说道。
她心里对千手佛间的论调嗤之以鼻，不愧是能教出柱间的人，轻视对手也是在轻视自己吗？
不！
那是建立在双方地位平等，实力相似的基础上。
千手慈间被嫉妒烧昏了头脑，失去冷静导致死亡，这也要怪在她身上？
泉奈感觉有点好笑。
世间只有站着的胜者，没有倒下的王者，死亡，意味着一切名誉都将归于对方！
从她知道未来被飞雷神杀死那刻起，她就无比清楚。
而现在，泉奈不仅要当那个站着的胜者，也要当那个被所有人理解、尊重的王者！
“那便战吧！作为你对千手慈间的祭礼。”
泉奈扬起手中神乐铃，缓缓说道：
“而我，生平不好斗，惟好解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