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挑明
“东方旭……其实……”扁浅柠又对着夜空自言自语地喊了句，踟蹰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我有点儿喜欢你。”
这一句话让东方旭听得愕然屏息，他心狂如啸，久久无法复。
现在他懂了，原来这妮于是在自言自语啊！不过，那代表他今天早上的随测并没有错喽！她对他确实是有那么一点情愫的。
知道了她的心情，这让东方旭突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无声地笑叹着，呵……这女人不敢当着他的面说，所以暗地里喃喃自语？
扁浅柠边泡水，边自地说道：“我喜欢你，可是你只把我当成兄弟看待，偏偏，我再怎么喜欢也不能说出口，只能憋在心里。你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温柔婉约的？楚楚可怜的？”扁浅柠愈想愈觉得心烦，严重地感到患得患失。
“唉！原来……”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苦涩。
“原来心里头住进了一个人，却又不能说出口的感觉是这么苦啊！”
不舍她言语里的失落与惆怅，东方旭衡量着，自己是否该在此时现身，告诉她其实她并非单相思？
不过，这个时候却白是否会吓着她？
就在东方旭迟疑的同时，扁浅柠忽然转身准备从溪里起来，东方旭一愣，迅速退回了石块后头，再加上他置身暗处，因此扁浅柠并没有发现他，但是他不一样，他的眼力极好，在退开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瞧见了一幅会让他血脉贲张的旖旎昼面。
不同于方才只窥到背面的美景，这次，他见着的是扁浅柠的正面。
全身赤裸的楚非正从溪里走出来，她匀称的双腿，全都让东方旭一览无遗地瞧见。
月光从扁浅柠的身侧洒来，仿佛在她身上镀了一层银粉似的，美丽不可方物。
月光下的她雪白皎洁，银白的月色与水波在她身上叠照出一图光晕，这样的画面美得叫人屏息，甚至，东方旭已有薄醉微醺的感觉了。
恰巧，一群流萤从扁浅柠身旁环绕飞过，萤光点点，如梦似幻，扁浅柠妆点得更加绚丽娇艳。
此时的扁浅柠看起来不似人间凡俗，反而如同一个月光仙子，一一笑都紧紧地扣住了东方旭的心弦。
东方旭心旌摇曳，恍惚中，他觉得心头似乎有什么崩塌了，继之，一股暖暖的感觉泛过，蔓延至他全身四肢百骸。
他很明白扁浅柠的模样已在他身上掀起了滔天狂潮，让他很难受。
东方旭暗讶自己竟会像个小伙子似的蠢蠢欲动，也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沦陷了。
他摇头轻笑，缓缓调匀紊乱急促的呼吸，目露激光，静默地、压抑地看着扁浅柠穿上衣物、束好发丝离开。
他不动声色，跟在其后，心情与方才来时已经完全不同。
他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收不回了。
☆ ☆ ☆ ☆ ☆
楚非回到公孙府，悄悄地推开东方府的后门，鬼祟地探头，眼睛也快速地搜寻着，确定没有人后，她快步走回客房。
正要推门之际，“扁浅柠。”东方加在她背后出声唤住了她。
扁浅柠心惊错愕，一双大眼惊惶地瞪大着。
她身体僵硬，缓缓地旋过身子，语气微颤：“东方兄……这么晚了，还、还没睡啊？”
扁浅柠心里暗叫了声糟，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时被东方旭遇见。
他什么时候发现她的呢？在她出门时？还是在她回来时？
“这么晚了，你不也是还没睡？”东方旭反问，兴味盎然地欣赏她一脸被逮着的吃惊模样。
“是啊！我已经睡醒，不困了，而且觉得房里头有些闷，所以出来晃晃。”她赔笑，胡乱找个理由。
“是吗？既然觉得闷，那正好，我也睡不着，陪我一起到凉亭上聊聊。”
扁浅柠随着东方旭到了凉亭，他向她介绍着：“当我夜里无法成眠时，多半会独自在这儿沉思，今晚有你作陪，有个人可以一起秉烛夜谈，倒也是不错。”
“东方兄为何夜不成眠？心里有事？”
东方旭想了想，乌眸故意紧盯着她，语带试探：“不是心里有事，而是心里有人。”
“咦？”
“柠儿，你可曾有过那种感觉，被一个人搞得魂牵梦萦、朝思暮想的？” 当然有，扁浅柠怔忡地点头，她现在就是。
东方旭反应过来，“我可以唤你柠儿吗？”
“东方兄对我有救命之恩，唤我柠儿有何不可。”如果让我以身相许更好，扁浅柠心里偷想。
“而那个人却不知道你的想法，你眼里看着他，心里伤神着，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扁浅柠又点头，讶异地看着东方旭，他简直完全说中了她的。
她又惊讶又难过，若是照东方旭的说法来推断，原来……他中已有心仪的女子。
心口好疼喔，像是被人狠狠地拧紧扭痛；喉头好苦涩喔，像是含着黄莲似的。
她忽然觉得自己方才在溪里自言自语说出爱慕心意的行为像个傻瓜。
东方旭见她只顾着点头却不回话，遂又问：“柠儿，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扁浅柠顿觉得眼眶有点儿发热，她扬起头，假装在看夜空中的一轮明月。
“我不知道。”
东方旭不答反问：“方才你一直点头认同我的话，怎么？你心里也有这么一个人？是谁？我认识吗？”他有点儿狡猾，自己不正面坦诚，却反倒要套扁浅柠的话。
“我？我心里无牵无挂，没有任何值得牵肠挂肚的人。”扁浅柠佯装洒脱，心里泛酸，嘴里说着违心之论。
“倒是你有心仪的女子是件值得开心的好事，你也到了成家的年纪了，或许该挑明了对她说。”
“挑明了说啊？”东方旭认同地点点头，沉吟着。
“这……倒不失为“个好方法。”边说边仔细观察着扁浅柠脸上的反应，他觉得她眼神闪烁、表情僵硬，看起来很言不由衷。
“是。”扁浅柠笑着回应。
“本来就该明说的，否则对方又怎么然道你的心意呢？”这句话明着是说给东方旭听，其实也像怎么我销自己明，以能这种女扮男装的特殊身份，若是不挑明了就的是只学水远也不会明白她已经喜欢上他了吧，但是，她知不能说……以而笑看着东方旭的表情，说道，“既然连你也这么认为，那你就早点找她挑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