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现实法度，可压制一切异化？
一道‘咔嚓’之声，从无影铜鉴上发出。
张陵眼前便是一黑，眼前视野再度清晰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从那道庙之中，返回到了位于现实世界的道观之内。
并且还是在三清殿前。
就在意识到了这一点的第一时间，张陵还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
他纵目还没隐去，本来是始终带着肿胀和疼痛，并且眼球向外突出的。
但就在张陵出现在现实世界的那一时间，他感受到了一股力量，从四面八方而来。
或者说……既是来自于这整片天地，也是来自于眼前的三清神像，又像是来自于他所在的道观。
这股力量出现，如同压力一样，向着张陵而来，但是张陵却没有感觉难受。
而是……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本来青筋暴凸，血管喷张的眼周，一下子轻松了下来。
肿胀疼痛的眼球，一下子恢复了正常，一股难言的轻松感，直接传上了张陵的心头。
“啊！”
这种感觉，是舒畅的。
甚至舒畅的让他不由下意识的发出了一道轻声呻吟出来。
可见他有多么的舒爽，就好似本来病灶深种的病人，病灶一下子消失不存了一样。
也如体内明显的腰椎间盘突出，瞬间无影无踪了一样。
张陵修行《纵目神光》，所带来的痛苦，就丝毫不比那腰椎间盘轻松，所以此刻纵目的异常消失，张陵有一股发自内心的舒爽之感。
“这……”
张陵不由面露惊喜之色，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了四面八方，看向了高坐殿上的三清神像，以及所处的道观。
“感谢三清祖师，感谢这个世界！”
张陵向着三清神像行礼，向着天地躬身，在心中则是既振奋，也有一些猜测。
“那异世界，修行的异化，除了自身资质之外，还需要借助天朝之力来镇压。”
“天朝之力，本质就是香火信仰、气运、王朝法度什么的玄之又玄的东西结合而成。”
“但那异世界的天朝之力，怎么比得上现实中十几亿人形成的法度以及气运，还有那诸多道教香众对于三清的香火和供奉？”
“所以，虽然是来自于天朝的神通异化，但现实世界的法度，却能够将之压制下来！”
张陵心中浮现这个猜测，却是越想，越是有可能。
因为，他纵目的异化异象带来的痛苦都消失不见了，但是纵目自带的独特视野，却并没有消失！
张陵刚才看向四面八方，便看到了，这天地之中的气息。
有一股类似天朝庙宇前的那种香火信仰之力。
也有另外无形的力量，张陵也不知是什么。
但和那异世不同的是，现实世界并没有那么多繁杂并且污浊的千百种气息。
“异世百气污浊，但其中许多气可以被吸纳，因此能够修出法力。”“而现实世界虽然没有这污浊百气，却也没有能够修出法力的那种气，所以现实世界，从未听闻有过超现实力量。”
“但可能……现实世界曾经有过，否则怎么会留下这么多传说典籍，甚至各类有理有据的修行之法。”
虽然在异世修行了《天庙流转御气经》，但是张陵却没有感觉这《天庙流转御气经》有多么的高深。
甚至，作为一名看过并且记住诸多道教典籍之中各类真功法诀的在籍道士，张陵是很是感觉这《天庙流转御气经》颇为低级。
吐纳的立意并不高深，运转之间也不见玄奥，乃是纯粹靠着‘庙’的存在，进行近乎本能的吐纳。
“可能，现实世界曾经存在过修行踪迹，只不过因为天地之间可供吐纳的独特之气消失不见了，这才逐渐修行断绝，一切典籍都成为了空谈。”
“所以，现在道门修行，都作用于精神，作用于挖掘封锁自身精气，而不是从天地之中吐纳了。”
张陵暗想，这也是近现代的道教典籍的变化。
各类近代天师大道长，都留有各类典籍，但侧重点无一不是作用于精神，以及针对自身精气，需要长久的时间，才能够修出一点东西。
似神话传说中的吞云吐雾、翻江倒海等大能，已经相差甚远。
“异世，有可以修行的百气，那么我能不能够在异世运用现实世界的道家真功妙法去吐纳修行呢？”张陵想到了这一点。
随着网络世界到来，各个流派的道门传承，早就没有了门户之见。
放在以前，便是再秘传的真功妙法，在网络上都是随处可见。
但下一刻，张陵就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
“不行，那异世虽然可以修行，但是却也有污浊百气，如果没有天朝之庙的过滤，恐怕吐纳是什么气都不知道，万一走火入魔什么的，那就可怕了。”
张陵想起了《天庙流转御气经》的记载，其中多不少对于《天庙流转御气经》的赞美。
而且还多了对于民间修行法的鄙夷，说过民间修行法几乎都有代价和异化，只有《天庙流转御气经》是无上大道云云。
因为这一点，张陵不得不放下了在异世修行现实道门高深真功妙法的打算，只不过心中难免遗憾。
“要是我这道观能够置身异世，帮我筛选过滤那天地污浊，我倒是可以尝试。”
“现在看着现实世界，甚至能够压制秘法神通的异化异象，那必定也能够过滤异世的天地百气。”
张陵微微一叹，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
很快，张陵将这些念头抛去，开始思索自己接下来应该去做些什么。
他先熟悉了一下眼睛的变化。
体内一缕法力微微一动，纵目之法运行，张陵就能够看到诸多凡俗之外的视野。
而且，他没有一点异化异象，也没有了一点痛苦。
这点表现，俨然便是《纵目神光》之中所记载的，法成上品之态！
运转纵目而无意向，可照无形有形。
“这种状态如果到了异世也没有变回去，那以后岂不就是可以放心大胆修行各种秘法了？”
“只要返回现实世界，就能够镇压一切异化异象，免除修行代价。”
“这就等于考试有答案，什么试卷都能直接一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