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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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饭点剩余的位置不多，席芊找到需要和别人搭桌的位置，带着司尧惜前去。msanguwu
和她这如鱼得水的状态比起来，司尧旭显得有些局促。她旁边坐着的男人低头刷着手机，好像很习惯这样的搭桌。
“怎么不找个没人的地方吃饭啊，这里人这么多我不适应。”她娇气地抱怨，手里筷子被消毒纸巾擦了好几遍。“这些餐具也不是一次性的，感觉好脏啊。”
席芊劝道，“你已经擦过了，消毒不会有细菌。而且食堂饭点人多证明菜好吃不是吗？”
“好话都被你说完了。”她嘀咕道，“到底有多好吃啊。”
司尧惜试探地将鸡翅送入口中，油香和腌制过的咸香味混在汁水中迸发，嫩滑的口感是她未曾尝过的味道。
“哇，真好吃！”她惊喜地打量着鸡翅，“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做法，我还以为只是单纯的油炸呢。”
席芊看她这真香反应笑了，“我都说了这鸡翅很好吃吧，其他的菜也不错，你可以都尝尝。我们公司的食堂准不会让你失望。”
“怎么以前都没人带我来啊，害我错过那么多。”她嘴里咬着鸡翅，含糊道。
提到这个，席芊没有回答。如果她推测没错，司尧惜在设计部的日子不太好过，和同事关系差，又被上司安排过量任务，偏偏她脾气还不服管，能和部门的人处好关系就有鬼了。
如果她不是司家三小姐，早被开除八百回了。
她们解决了午饭后，席芊没着急带人回部门，而是在咖啡角点了两别咖啡，和司尧惜来到空中花园。
“前段时间工作如何？还能适应吗？”席芊给她递上一杯拿铁。
司尧惜不明所以，眼神有点警惕。“你这口吻我不喜欢，好像在和下属聊天似的，你别忘了，你只是我哥的秘书，休想管我的事。”
敏锐的小刺猬再次竖起身上的尖锐，抗拒席芊套近乎。
席芊也没生气，她双手搭着栏杆看向远处风景。“我可没这闲工夫关心你，不过你也知道现在项目部由我暂时带领，我不想给自己增添麻烦，如果你认为自己无法胜任疗养院这个项目，可以申请回到设计部。”
“你……”她的话在司尧惜预计之外，“为什么不挽留我啊，我又没说要走。”
果然还是小孩子，嘴硬心软。
席芊：“所以你的意思是会继续跟进疗养院的项目？那接下来你恐怕要听我安排了哦，做好心理准备。”
她那略带挑衅的口吻成功激起司尧惜的斗志，“你放心好了，以我的实力这个案子一点完美完成好吧，但是我有个条件，把司尧嘉调走，我不要和她同一个部门。”
“办不到。”
席芊果断回绝，司尧嘉这人可要比他们兄妹难搞多了，不放她眼皮底下任由她在公司搞鬼，万一弄出烂摊子还不是要她来收拾，她可没那么笨。
司尧惜叉着腰问，“为什么不行？你是不是权力很大吗，调走一个新人应该很容易吧？”
“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你觉得司总安排她在设计部的原因是什么？”
她从来没想过这种安排会有什么目的，但看席芊话里有话的样子，看来是不简单。“不知道，你不换就算了，如果出了什么事，不能怪我！”
司尧惜带着咖啡离开花园，留席芊一个在原地叹气。
……
午休结束后，部门开始重新运转。席芊把办公室的窗帘拉起一半，无声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司尧嘉点的下午茶送达，外面的氛围热闹不少，大家积极地领取着自己的下午茶，还有不少人主动和司尧嘉搭话道谢。
对比之下，司家两兄妹的人际关系要弱很多，入职了一段时间，和部门的人依然没什么交集。
席芊有点无奈，发了消息让司家兄妹来她的房间。
司尧旭带着电脑前来，司尧惜则两手空空。“找我们有什么事啊，这么突然，你会打扰我的工作你知不知道啊。”
席芊起身拉下窗帘，挡去外面的情况。“坐吧，聊聊疗养院的事情。”
“有什么好聊的？”司尧惜坐在椅子上转圈，心不在焉的。
司尧旭看她这状态下意识皱眉，“开会就好好坐着，乱转什么呢，芊姐喊我们进来肯定是有事儿，话这么多。”
“你居然教训我！”司尧惜拍桌，“二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前还约好要一致对外，现在你叛变也太不讲义气了吧！”
司尧旭完全忘了这回事，“有吗？什么叛变不叛变的，把项目做好有奖金发，难道你现在不缺钱吗？”
缺钱？当然缺啊！
自从大哥断了他的副卡，司尧惜都不敢和小姐妹约逛街，生怕看上了没钱买被人取笑。现在那点工资，还不够她买一个包包！
“能有多少啊，你不是固定工资吗，怎么还有奖金？不公平，我也要。”
席芊抽出桌上一份文件放在她面前，“这是你上个月的业绩，一共出了五套设计方案，但是一份都没被客户录用，导致没有提成。陈童应该有告诉你，设计部如果成交一个客户，设计师从中能抽取1的佣金吧？”
司尧惜瞪眼，“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那是因为你没认真听，如果上个月你有一个方案被录用，至少能拿到五千的提成，可惜的是，没有。”
坐在一旁听的司尧旭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居然一个都没成，司尧惜你不是吹自己很厉害吗，怎么一个客户都没看上你的方案啊？”
司尧惜气不过给了他一脚，“你给我闭嘴，我做的那些方案不知道多完美，是他们没眼光，不选我的方案而已。”
席芊认可点头，“是，陈童也有跟我夸你的设计很好，但是每个方案超出预算三四十万，别人当然不是选你了。”
这话狠狠地打在司尧惜脸上，让她觉得羞愧。在别人面前可以理直气壮，但在席芊面前，她只觉得丢脸。当初气昂昂放话要整席芊，结果现在却被她反过来一通指点。
她低下头，红的发烫的耳尖出卖了她的心情。
见状，席芊又说。“你很有天赋，但在工作里面，如果客户不买账，你的作品就不值钱了，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吧？”
司尧旭作为过来人，很是感慨地点头。“确实，像我那时候看到项目不是自己做的方案，差点晕过去了，当时还觉得自己真牛，第一次做方案就能投标成功，还好有芊姐你们帮我兜底，不然脸丢大发了。”
“你又做了什么？”司尧惜抬头看他。
他简单地把之前发生的事情总结了一遍，听得司尧惜眉毛飞扬，那表情一秒钟换八个。
“还好项目成了，不然二哥你给大哥磕头都解决不了这事儿。”她发自真心道，“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席芊又抽出一份文件，“当然和你有关，疗养院项目的设计方案你也有份啊，有没有信心把他做好？”
“陈童不是说让我们调到项目部的这部分人负责吗？怎么直接交给我了？”司尧惜不解，“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完成啊。”
“当然不是只有你一个了，还有你的团队啊，这项目你是设计小组长，给我们交三个不同的方案，有任何问题可以和项目部的同事沟通，你们要一起合作。”
席芊知道“合作”二字对这兄妹俩而言，并不简单，恰恰是因为不简单，才更要他们去尝试。
“我们？”司家兄妹齐声惊叹，“我们不行吧？”
司尧旭下意识依赖席芊，“芊姐，接下来你还会监管的吧？光我们两个怎么能成啊。”
“不哦，接下来的工作，我只验收成果。”席芊露出看好戏的笑容，“你们要加油噢，不然限期到了交不出方案，遭罪的是一整个部门啊。”
司尧旭，司尧惜：“……”
“可以走啦，我期待你们的表演。”
两人离开了办公室以后，皆是垂头丧气的模样。司尧惜声音蔫吧，“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硬着头皮上啊。”他深呼吸一口气，往前走了一步拍了拍手。“给大家说个事。”
其他人纷纷停下手中工作看向他，安静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接下来疗养院这个项目进入设计阶段，芊姐说了我们要在一个月内出三个方案，所以这段时间会比较辛苦，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话音刚落，办公室内便回荡着杂乱的讨论声。
“不是吧，一个月出三个方案，那岂不是要天天加班？”
“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这次由谁带队啊，总不会让席芊这个行外人来吧？”
“看着两位少爷小姐的表情，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
司尧惜补充，“这次由我和我哥做组长，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跟我们说。”
“……”
讨论声尽数散去，只剩下死一般寂静。忽然，一声略嘲讽的轻笑打破了这份沉默，“这样真的可以吗？听说尧惜你上个月出的方案全被客户否决了，接下来你带领我们做设计，我觉得不太好。”
办公室内敢和司尧惜对上，也只有司尧嘉了。她双手环胸站了出来，“我更建议换人带队吧，可不想让年表哥觉得我们公司设计部都是废柴。”
她话说得很直白，就差没把司尧惜是垃圾这五个字说出来。
司尧惜不是笨蛋，当然能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气得捏起拳头想要和她打一架。
在她旁边的司尧旭反应极快将人拉住，“你现在和她打架就占了下风，还怎么领导其他人完成这个项目？”
“为了项目，我就该白白给她骂吗？！”司尧惜气得快哭了，这么多年她可没受过这种委屈。
司尧旭苦口婆心地劝，“对付她这种人，你拿出作品来就能狠狠打她的脸，只打嘴炮又没用，好好把项目做好才是正道。”
司尧惜听着他这成熟的发言，表情跟见鬼似的。“二哥，怎么感觉你长大了。”
他对上她如同看好大儿的慈祥眼神，怒骂。“你神经啊，没大没小的，赶紧回去工作安排任务，要是不知道怎么做，去找芊姐，她能救你。”
“又是席芊？她能有这么神吗！”